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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恕罪-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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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她如鬼魅般在衙役中穿过,顿时哎呦连天,十来个衙役如滚瓜一样倒在地上,她见远处滕风远骑着马出了客栈,她收工落地,裙摆长袖在阳光下旋出波涛,轻飘飘道:“就你们这样,还能抓什么贼?”
  她正欲朝滕风远的方向跑去,忽然一阵疾风从背后传来。
  花逸身形一低,旋身一转,下意识将真气劈向对方。
  对方闪开,与此同时,一道剑光像花逸袭来。
  花逸侧步闪开,袖子竟被削落半截,心头大惊,竟然是个高手,连靠近自己都没察觉出来,她慌忙避开,飞身掠起跳到旁边屋顶之上。
  那人紧接而至,浑身真气大涨,四周空气乱动,竟刮起劲风,还不待花逸看清其面容,他已经举剑袭过来,剑气迸放,花逸翻身一转,虽未被刺中,但却被剑气生生逼退几个滑步,脚下瓦片站立不稳,花逸跌下房顶。
  她身子一转,回旋落地,刚抽出裁月剑就听滕风远大喊:“花逸,快走。”
  滕风远驾马过来接她,哪知一阵劲风起,数道白色真气直接落在马上,白马受惊,前蹄高高跃起,滕风远被直接颠下去。
  花逸怒,举剑欲和对方较个高下,滕风远大喊:“花逸,住手,你快走。”
  只见屋顶站着一个身穿蓝色锦袍年轻男人,头戴锦帽,腰系七尺金线搭膊,手中横着一把剑,眼神轻蔑地扫过下面的花逸,“无妄小贼,竟敢蔑视我大丰捕快?”
  花逸退后几步,站到滕风远身边,“这人谁啊?好像有几下子。”
  “步无影,大丰四大名捕之一,”滕风远道,“你打不过他。”
  花逸有几下子滕风远还是知道的,真气这东西虽然可以传递,但损耗是极大的,花逸身上只有原来滕风远五六成的真气,加上她剑法不精,招式混乱,肯定打不过对方。
  不过她有优点——她逃得快,多少高手都望尘莫及。
  花逸看了一眼名捕,然后拉起滕风远转身就跑,她是逃得快,但带上滕风远就不一样,步无影催动全身真气,几个掠步到了他们身前,手中剑一划,道道真气外放,生生将花逸和滕风远逼退,眸光淡扫:“还不束手就擒,我就不客气了。”
  步无影身旁的空气在扭曲,滕风远抽出被花逸握住的手,挡在她前面,“你自己走。”
  花逸不干,“那我岂不是放任你被那个女人抢?万一她把你拖回家里强了怎么办?”
  滕风远无语。
  那些衙役捕快从后方又围了上了,步无影目光紧盯花逸,眸中几分傲慢,“谁都走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回来得太晚,实在抱歉,尽量日更。


46、尊主恕罪

  步无影杀气腾腾,手中剑缓缓举起;而剑的周身环绕着薄薄的气浪;下一秒,他就要发起攻击;大有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的势头。
  花逸心上一凛:这真的是个捕快,怎么气质像个屠夫?
  花逸也聚敛浑身真气;准备和名捕大战三百回合时,滕风远握住了她持剑的手;“花逸;算了;不要硬碰硬。”
  于是乎;花逸被捕了。
  步无影取来一具手铐;直接把花逸给拷了,她有跟名捕辩解:“我不是贼,这帮人蛇鼠一窝设计诬蔑我,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抓我。”
  人证物证俱在,花逸还袭警拒捕,此时再说这话显得苍白无力,名捕目光一斜,“你见过哪个贼说自己是贼?”
  要怪就怪花逸运气太差,人家名捕天南海北抓人,好巧不巧今天就来了响水县,好巧不巧还正好遇到花逸和捕快大打出手,好巧不巧花逸还在横刀向天笑,这概率,没有买彩票中五百万的运气,一般是遇不上的。
  滕风远没被抓,但他情愿自己被抓了和花逸关在一起,那种地方,怎么能让花逸一个人进去呢?他冲着捕快道:“你们连我一起抓啊。”
  捕快不理他,梁家小姐看中的琴师抓进去干嘛?步无影也无视他,一个不会武功的男人,在这里装什么情圣凑热闹?
  花逸朝他道:“你当然不能被抓,你要想办法救我。”
  滕风远本想叫她别担心,又听到她吼后面一句,“还有,别被人强了。”
  这年头,找个身心如一的男人容易吗?是以花逸格外惦记。
  滕风远再度表示无语,但心里又在窃喜,比起当初把燕菡送到床上,实在让尊主大人欣慰太多。
  花逸被扔进了牢房,铸铁栅栏锈迹斑斑,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霉味,石墙上涂鸦盖了一层又一层,花逸直嗟叹:没有坐过牢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穿越人生。
  不过,就算是一辈子不来这种地方,她也不会遗憾。
  滕风远在外头斡旋,其实这不是多大个事,而且据他估计,他的人过几天就会来接应,到时自然能把花逸捞出来,但是,那种地方,花逸在里头呆一天他也不安心啊!况且,万一有人对她用刑怎么办?
  县衙门和当地豪绅沆瀣一气,滕风远委实不放心,在衙门外堵住步无影,理直气壮道:“花逸乃是鸿华山庄的二小姐,如今在布火城有田有地,家财万贯,根本就不看不上梁大财主家那点小钱,她没有作案动机。”
  步无影道:“有些人不是为了钱才去偷窃,纯粹是为了享受偷窃的快感才行窃。再说,她家里的财产恐怕要好好查一查。”
  滕风远知道步无影不会轻易放人,退一步道:“步捕头有神捕之称,为人耿直不阿,望神捕能留在此地听案,有人被冤枉是小事,神捕的名声被宵小之徒坏掉可是大事。”
  步无影委实不屑,她不是贼她能拒捕吗?而且花逸招法虽不行,但身姿矫捷动作轻快,极为符合女贼的特征,这案子简直是铁板钉钉。
  不过他正在追捕大盗陈飞,收到密报陈飞最近极有可能会来响水县,步无影有意在此等两天,道:“县令明日就升堂断案,判下来她是个贼,看你还有何话说。”
  县令是打算翌日断案,不过一听说步无影要听堂,心头就有点虚,他本是梁大财主扶持上来的,这事梁家也跟他打过招呼,梁婉柔目的是逼婚抢相公,遂了她的意思倒也不难。步无影非要来插一手,县令觉得不好,论官衔,步无影比他大,手持皇令可先斩后奏,而且人家办过的案子比县令看的戏还多,这万一露出点蛛丝马迹,县令就是两头都不讨好。
  思来想去,县令病了,而且还是卧床爬不起来的大病,他生病时还考虑着案子,冠冕堂皇道:“既然有人喊冤,那本官定要彻查,邢捕头,你再去细查一番,过几天开堂再审。”
  神捕是大忙人,最多在小县城呆三四天,神捕走了再审案子也不迟,山高皇帝远,响水县就是他们说了算。
  过几日也罢,滕风远只要等到肖承等人来接应,不怕梁婉柔不说实话。而且只要步无影还在响水县,县令总要收敛些,应当不会对花逸滥用大刑。
  不过,花逸在牢里头,滕风远怎能放得下心?夜晚辗转无眠,一闭上眼就仿佛看到阴暗森冷牢房中挂着的皮鞭斧钺、吊钩桩架,花逸那个人最怕受苦,叫她一个人呆在那里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
  滕风远在客栈坐立不安,踱了一宿步。
  翌日天未白,他就收拾好钱银出门,找到牢头家里让对方行个方便,让他探监,那牢头起初有些犹豫,毕竟响水县是梁大财主横着走路的地方,谁得罪了都没有好果子吃。但见滕风远递过来两锭沉甸甸的大银,牢头眼睛闪了光,两年的俸禄也没这么多,但他还在摇头,话却说得吞吐:“梁小姐有话在先,不让人探监,衙门里都是她的人。”
  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滕风远看他那眼光就知道此人在做表面功夫,他装模作样低叹一声,将那银子收回怀中,意欲告辞,牢头一见银子没了,慌忙把他叫住,“不过,还有其他道路。”
  滕风远把银子递了过去,又拿出不少小银,“给兄弟们打酒喝。”
  牢头全数接过,“你有啥要带的,回去准备准备,待会再过来。”
  滕风远回去准备了饭菜、药油等,提着东西过来,牢头已经去了衙门,接待他的是另一个瘦小狱卒,狱卒带着他鬼鬼祟祟去了一处简陋民房,进入柴间,挪开一大堆干柴,地面竟露出一个地道口,瘦小狱卒跳进去,“随我来。”
  那地道弯弯绕绕,等滕风远爬出来,已经进了牢房,县城的牢房并不大,阴暗森冷,滕风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牢房内有巡视的狱卒,看见从地道口爬出来的人全当做没看见,滕风远主动跟那人打了招呼,递了银子过去,那狱卒顿时笑得春风化雨,带着人往前拐了个弯,开门时还笑呵呵道:“你们慢慢聊,我们在外头给你看着。”
  牢房三面都是石墙,剩下一面是生了锈的铁栅栏,走廊拐角处火盆的光映过来些许光亮,化不开牢房逼仄空间的昏暗,牢内一侧铺了干草,靠着石墙坐着一人,青丝挡住了大半张脸,双目微阖,眉间几丝倦容,手上一副沉重手铐,刺得滕风远眼痛,恨不得自己替她呆在这里。
  滕风远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花逸懒洋洋睁开眼,眸中闪过几丝意外,眨了两下,方才笑道:“你终于来了,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她笑得明媚,滕风远却笑不出来,手下手中食盒,轻轻摩挲她的脸,指间顺着眉骨勾画而下,心头愧疚,“花逸,对不起。”
  “哎呀,这事也不怪你,我就当来旅游长长见识。”花逸不甚在意,望着他手边食盒,“你给我带了什么吃的?”
  花逸是真饿了,牢房里虽然也给她吃食,但那是人吃的吗?馒头都是馊的,花逸才不吃,扔在墙角等着老鼠来吃掉,此时一脸馋样,“我好像闻到了烧鸡的味道。”
  滕风远把食盒打开,内有一条湿布巾,他取出来给花逸细细擦过手,每根指头细细擦过,眉头皱得老深,“他们怎么给你戴这么重的手铐?”
  花逸脚上戴了脚镣,手上不是手镣,而是一副沉重手铐,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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