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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内幕-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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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放之前,治安机关对犯人施用肉刑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被认为是公开的
〃官刑〃。其实,在这些官刑以外,还有许多侦缉人员暗中采用的惨无人道的私刑。
一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人权的侦缉人员,对那些被他们看来比普通人要低几等的盗
匪,就更可随心所欲爱怎么就怎么了。
抗战前我在上海时,抓到一个专门在京沪铁路上偷头等卧车旅客行李的惯盗。
他犯一次案,就使我们头痛一次。因为当时乘头等卧车的旅客,大都是南京政府的
达官贵人,这些人哪怕丢了一件小东西,都是小题大做非叫破案不可。我们抓到这
个人送往法院服刑几个月出狱后,他又重操旧业。有次我和我的助手陈金标第三次
抓到他(他在南翔火车站附近偷了国民党一个到上海度周末的中央委员的皮包),
我便和陈金标研究,这回不再送他到法院,也不带回机关,决定把他带到郊外好好
收拾他一下。
我们在一个小茶馆坐到天黑以后,才将他带到一处僻静的麦田边,他以为我们
要杀掉他,跪下去向我们求饶。陈金标便将他按倒在地,问他要死还是要活。他当
然要活,陈和我便向他提出,要活就不准他再吃这行饭。他答应了,以为没事,结
果是被我们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将他的脚筋割断一根。当他痛晕过去时,我们才将手
铐解开,把他丢在那里。这个终身成为残废的人,我们以后虽然没有再看到过,可
是京沪路上偷头等卧车旅客行李的案子却仍是照样经常发生,并不因我们施用过这
种残暴的私刑而使达官贵人不再丢东西。
抗战期间,军统特务头子戴笠在重庆马路上被人扒去钢笔不久,美国特务头子、
中美合作所参谋长贝乐利在胜利大厦门口也被人从裤袋里摸走了一个小皮夹。据他
自己说,这个小皮夹还是用链条拴在裤腰上的,这就更增添了这案的神秘色彩。戴
笠得到贝乐利的通知后,自然又大发脾气,认为给他丢了脸,不识相的扒手敢在他
主子身上动手,这还了得。当天晚上戴笠把我找去,写了一个限三天破案的手今,
叫我亲自送给侦缉大队长李连福。李接到这张手令,听到我谈出的情况,也和我一
样认为这是个手法很高明的外地来的老手干的,不易找到线索。
三天过去,抓到的嫌疑犯近百人,但仍毫无线索。戴笠一面打电话责骂李连福,
一面派我去侦缉大队催促。半个月以后,侦缉队员在一品场抓到一个重大嫌疑犯,
从这人身上抄出五张一百元的美钞,与贝乐利失去六张一百元的美钞相近。经一顿
严刑拷问之后,这人供出美钞是从另一个人手中购来。经我们辗转追查,最后总算
找到这个出售六张一百元美钞的人犯,并追出了他扔在水沟内的皮夹和戴笠赠送给
贝乐利的刻有中国名字的象牙图章等。李连福对这个窃贼恨得咬牙切齿,说一定要
叫他知道李某的狠处。
我听后曾私下问李,还有什么狠处?他告诉我,抗战前他在北平当侦缉队长时,
对这种惯窃有一套制服的办法。他说,在这些惯窃刑满释放以后,抓来处以私刑,
或不送交法院判刑即采用私刑来对付。李连福告诉我,这些私刑,轻的是把惯窃面
部用利刃划一道或两道伤口,愈后也无法遮掩,侦缉人员随时可以监督或逮捕他们;
重的是毁伤肢体,使之成为残废。我为了搜集这类资料,事后曾问他对偷窃贝乐利
皮夹的人是怎么处理的?他告诉我,是由他亲自带了两个人把这个窃犯的右手中指
和食指用石块把骨节砸碎,使他再不能吃这门饭了。因为当扒手的主要是靠这两个
指头才能偷窃,这两个指头残废以后,再有本领的惯窃也无法施展其伎俩。
这种残暴的私刑,当时各地都有。我曾问过在兰州当侦缉队长的许忠五(以后
当重庆侦缉大队长X知道他也曾把一些不人帮的外来惯窃抓到后,将耳朵上部或下部
削去一块以便辨别。陈志强在西安当侦缉队长时,还曾把一个专偷大官豪绅东西的
惯窃用石灰将其两眼弄瞎。贵阳侦缉队邱队长、昆明刑警队长周百先,也都是爱采
用私刑的,也曾把一些不听话的惯窃打成残废。这些人在向我谈到这种暴行时还非
常得意,认为这是一种最好的办法。但尽管如此,在那黑暗的旧社会里,达官权贵
的贵重物品还是经常被盗窃,井没有因为这些官刑、私刑而使人不再去铤而走险。
谋财害命,是人们深恶痛绝的罪行,无不要求绳之以法。但侦缉人员却每每利
用职权任意杀人取财。当他们抓到有些赃物很贵重的盗匪,为了私自吞没这些东西,
往往采用灭绝人性的办法把这些论罪不应死的盗匪私自杀害,而加上一个〃持械拒
捕,当场格毙〃,或〃追捕误毙〃的罪名,以了结案件。抗战前我在上海时,与上
海公安局侦缉总队长卢英和他的几个得力部下如董德明、沈文达、尤汉文、巫克忠、
李筱宝等常在一起,他们曾向我介绍过这种杀人的经验。军统特务虽然没有将这些
办法用在对待盗匪上面,却曾把学到的这些办法去杀害过中共地下工作人员和民主
人士(具体情况已写在《抗战前军统特务在上海的罪恶活动》一文中)。
旧社会的侦缉人员利用职权鱼肉人民,危害之大是非常惊人的。我从事这项兼
职前后十年多,见过的和听到的有关这些人的罪行真是数不胜数,现择要略述几件。
抗战前,我在上海认识法租界一个叫顾纪生的老侦探。他死后,因他外甥与养
子打官司争夺遗产,才知道他竟积蓄了四十多万元的资财。当报上公布这件事后,
许多人大吃一惊。这个月薪不到六十元的探目,二三十年中竟弄到这么多钱。
原来,他除了侦缉人员一般常用的包娼包赌包毒,以及坐地分赃和敲诈勒索等
办法搞钱外,还经常用栽赃诬陷弄得许多人倾家荡产。他养了一些盗贼,如看中某
家有钱人或商店,便先叫人拿些物美价廉的东西卖给这些人家,过几天他便把他养
的窃盗用手铐铐着,一直带到这些人家去取赃。这些人家或商店既然贪图小便宜买
了小偷的东西,侦缉人员一去自然能把这些东西找到。这样,他们便硬指这些人家
是收藏盗贼赃物的〃窝主〃。旧社会办案不讲是非,〃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何况
有人证物证,更是有口难分。
顾纪生进行敲诈勒索,专门选择那些在上海社会关系少的人作为对象。例如法
大马路一家杂货店的老板刚死不久,这个店的老板娘继续经营下去。顾便勾结一个
店伙,向顾所养的窃盗购进几次黑货。等一切部署好以后,顾便带人去搜查,将老
板娘抓走,最后弄得这个老板娘变成了神经病,他慢慢地把这个商店弄成了他的。
又如先前在外省当县长搜刮人民血汗,后来到上海当了寓公的一对老夫妇,在吕班
路底买了一座小洋房。顾利用这家人布置房屋时,叫人卖了些便宜东西给这个老头,
其中有一个小保险柜。顾便和法籍探长勾结,、将老头逮捕,硬说这个保险柜是他
从某处盗来的,内有多少贵重物品被其吞没,一定要赔出来才能释放。这个在上海
无亲无友的老头,最后被逼得把所有搜刮来的造孽钱全部被他们弄得干干净净,并
无可奈何地离开上海。顾依靠和法国租界捕房勾结,专干这类勾当,不到十年,便
拥有十多处房地产,以后便经营地皮生意。如果不是他的养子与外甥为争夺遗产闹
到法院去,这个内幕还不会公开出来。其实,在旧社会里,类似顾纪生这样凶狠毒
辣的人又何止一个。
至于侦缉人员蔑视人权,任意殴打无辜人民,对被他们认为是嫌疑犯的人随意
施加酷刑,更是被看成是〃合法〃的。我因长期兼任军统所办的特务训练班行动术
教官,为了讲行动术中刑讯这一课目,搜集过各种肉刑的资料。后来军统特务把许
多身体结实的〃罪犯〃当作试验品,进行种种实验,看一个人究竟能经受住多少种
刑,每一种刑可以在人体上施用多久。军统特务仔细观察并将情况详细纪录下来作
为教材。这种惨无人道的暴行比野兽都不如,野兽虽吃人但还不懂得折磨人。
我在重庆稽查处任副处长兼督察长时,有天去朝天门水上稽查所视察工作,看
到稽查员抓到一个被指为偷窃军米的所谓嫌疑犯。这是一个身体非常结实的码头搬
运工人,只在他口袋内搜出一些从地上扫起来的军米,按照一般情况也只是责骂一
顿或抽几个耳光,让他把拾到的军米归还便可了事。稽查员把他押上汽车带回稽查
处,便以彻底追查历来军米失窃的原因为名,叫几个专门行刑的稽查员对他进行刑
讯,我在旁边观察。稽查员先把他两手反背,将两个大拇指吊起来,使身体离地,
全身重量都悬在两个指头上。经过四个多小时,这人晕了过去,才用冷水将他浇醒。
这之后,侦缉人员继续使用了老虎凳、踩杠子等七八种酷刑,都…一作成记录。这
主要是作〃实验〃,不是在追查什么,所以任他乱叫乱供也还是一套又一套的施用
各种酷刑。后来看到他已着实经受不住了,才从他胡乱供出的一些情况中抓了三个
人,并继续用这三个人作了三天的实验,才结束这场暴行。
我当重庆侦缉大队长时,侦缉人员经常把许多小偷当作酷刑的实验品。军统特
务班的学生也拿这些人当作〃活教材〃,练习使用酷刑的方法和观察效果,以便将
来用到被捕的共产党员和革命人士身上。这些被用来作为实验的盗窃犯或嫌疑犯,
在饱受各种灭绝人性的刑法以后,即使残废,也只好自认倒霉;如果想去告发也无
门路,反正是官官相护。偶尔有个别不怕事的敢于那么做,便会5;来杀身之祸,侦
缉人员可用各种借口把他再度逮捕进行更毒辣的酷刑。
抗战前我在上海认识一个在公共租界老闸捕房当华探的朗祖荫,这人凶暴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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