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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她脑海里的,只有龙菁卑劣的笑容。
那笑容,好像是在对她说:
等着吧!等着把况铭浩和他妈妈、姐姐赶出况家,学长就是况家唯一的继承人了!还有,你们这些家伙,最终都会被我踩在脚下,这个城市,没你们的立足之地!
丛珊瑚只觉得下腹一缩,好像有什么东西,用力扯了下她的肠子。
她连忙推开病房的门,想找个地方坐一坐。
爸爸在床头,正襟危坐,手里拿着——她的验孕棒。
“爸!”她顿时傻子眼。
“你昨天晚上,鬼鬼祟祟地躲在洗手间里半天,别以为我不知道!”丛允宗扬起手里的验孕棒,开门见山地问,“是谁的?”
她踟蹰不语。
“难道,是姜启凡的?”丛爸爸怒了,一时间,血气上涌,好像挺不住,要昏倒!
“爸,当然不是了!”丛珊瑚上前扶住他,急辩,“我现在知道,我和学长是表兄妹,怎么可能……”
“那就是况铭浩的了?”丛允宗一口打断她。
“爸,不是的,也不是!”丛珊瑚苦涩地摇了摇头,瞒下去了,“是龙滨,你见过的,那个来过看你的龙滨!”
让我看看,你屁股上的三颗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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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丛允宗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唯唯喏喏,身形削瘦的男生,“外表看上去,好像也是个老实的孩子,你让他来见我吧!”
“不,爸,我不要!”丛珊瑚羞愤交加地叫起来,“我不会和迷奸我的男生交往的,更妄想,让将来我嫁给他!”
“迷奸,”丛爸爸一脸震惊,“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报警!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因为,您那时昏迷不醒,正要做手术了;
因为,害怕自己有不雅照,落在他们兄妹俩的手上;
因为……
“爸,这都怪您!”丛珊瑚捶着父亲的胸膛,声泪俱下,“您为什么要劝我,去参加这个旅行,这个该死的旅行,我恨它了!恨死它了!”
让她跌进万劫不复的地狱,好像,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好了!怪爸爸,都怪我这个没用的爸爸。”丛允宗闭着眼睛,像木桩似的坐在床上。
任由女儿把压抑了良久,背负了良久的积怨,发泄在自己身上,“我会帮你去找那小子,算账的。”
“不要!”丛珊瑚再度跳起来,“爸,您别冲动。我现在已经不恨了!事情已经发生……再后悔也没用了。只是……”
她心有余悸地回味着龙菁的笑脸:“龙滨的妹妹,好像……好像也开始怀疑浩的身世了!”
“唉!我就知道瞒不住的!”丛允宗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吩咐她,“别多说了,你现在,马上回家收拾行李!”
现在……
马上要走?
就要离开吗?
“爸,您的伤,还没好呢!”丛珊瑚瞪着父亲还裹着纱布的头,隐忍不语。
而且,她还没跟浩告别呢!
“那就过完新年吧!过完新年,我们就启程!”丛爸爸喃喃自语,虚弱地躺下去。
冰雪皑皑。
这是一个白色的圣诞。
谢无天谎称,要带丛珊瑚去姐姐的店上过平安夜,顺利地带走了丛珊瑚。
让我看看,你屁股上的三颗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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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丛珊瑚从谢无天的车里下来时,自认为没有几个人,会认得她了。
她头戴一顶银灰的绒丝帽,一幅白色宽边的圆眼镜。几乎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华丽的貂皮大衣下,是银色的鱼尾晚礼服,银光闪闪的高跟鞋,套在她脚上,好像灰姑娘的水晶鞋。
这些都是简小姐和万万帮她准备的。
就为了应付……
“对不起,先生,你的请柬!”
就像况铭浩电话里所说的那样,况家的保镖,比上次订婚宴时,盘查的严格多了。
“我?”谢无天夸张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让自己的演技,发挥到了极致,“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敢找我要请柬,打电话叫你们的况大小姐,亲自出来接我吧!”
“你……”保镖不屑地瞥了眼,他开来的灰色帕萨特。
明显认为他是个想混进况家,开开眼界的小阿飞。
“无天!”况怡瑞从况家的院门内,欢天喜地冲他扑来。
丛珊瑚心里暗叫一声“不妙”,直往谢无天的身后躲。
“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我不是让你,早点来的吗?”况怡瑞今天的装扮,活像一只南美洲的大火鸡。
只是,五彩斑斓的颜色,和圣诞的喜庆气氛,倒相得益彰。
“你不冷吗?”谢无天不快地盯着她坦露的香肩,拉起她的披肩,把她裸露的肩头,捂得严严实实,“露这么多,都让人家都看光了!”
他表现得越粗鲁,况怡瑞似乎越觉得他在乎自己。
她挽住谢无天的胳膊,甜滋滋地一笑,突然看到谢无天身后的人,脸色顿时大变,“她是谁?”
“哦,我表妹!想跟我来,开开眼界的!”谢无天顺口胡诌。
“丛……”况怡瑞可不是况家,没见过丛珊瑚几眼的保镖,稍加打量,便认出丛珊瑚。
谢无天马上捂住她的嘴巴,虚张声势地斥道:“你别告诉我,你这个况家的大小姐,连你们家的保镖都搞不定,不能让我们兄妹俩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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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她来干什么?”况怡瑞气呼呼地拉下他的手,低声问。
“看你那位关在高塔上的弟弟呀!”谢无天黝黑的脸上,全是讽刺的笑意。
“奶奶知道了,会把你们哄出去的!”况怡瑞咬牙切齿地睨着丛珊瑚,“然后,我也会受到奶奶的惩罚。”
总之,一句话,想让她带他们进去,纯属做梦!
“如果,你能把你的大嘴巴闭紧点,全世界都不会有人发现,她是谁!”谢无天意有所指地说。
“谢无天,你休想利用我!”况怡瑞转身要走。
“喂!”一见丛珊瑚苦恼地皱起眉头,谢无天连忙扯住她,“姓况的,大不了,我答应你啦!”
“答应什么?”况怡瑞精明地挑起眼角。
“你说什么,我就答应什么!”谢无天含着舌头,装傻充楞地说。
“这可是你说的!”况怡瑞可不这么想。
有什么,比收服一只野生的公狮子,更有成就感的呢!
她心满意足地一笑,回头,朝况家的保镖,趾高气扬地挥了挥手。
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带着他们俩,走进况家装点一新的花园。
铺着雪花的白色圣诞树,坠满了五光十色的霓彩灯。
连四层,五层的窗户,大多都用白色的喷雪,喷绘出了圣诞老人。
丛珊瑚一眼锁定了,五楼几扇亮着灯光的窗口。
不知道,浩,现在正在哪扇的窗台后,焦急地等着她!
“丛珊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你们现在进来了,你也没机会,接近铭浩的!”况怡瑞一本正经地交待道。
“我早想到了!”她默语。
“这次,奶奶可是发了狠的。铭浩进进出出,都至少有两个人紧跟着他。他的卧室门口,也随时都有人站岗查哨。而且,今天,童童和她的父母,也会来。童童是奶奶心目中,内定的孙媳妇,奶奶是绝不会和童童的爸爸妈妈撕破脸的。”况怡瑞转头,危言耸听地告诉她。似乎希望她能主动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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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丛珊瑚义无反顾地踏上况家主屋的台阶。
和寒气逼人,冷冷清清的花园,形成鲜明的对比。
灯火辉煌的大厅内,人头攒动,比肩接踵。
红男绿女,杯觥交错下,几乎没人注意到,走进来的三个人。
“看到了吗?”况怡瑞朝屋内各处,明的,暗的保镖,努了努嘴,“自从上次,出了事之后,奶奶谨慎多了,一般的客人,想上楼都很难,更何况是接近铭浩的房间。”
“那小子,躲在楼上,没下来吗?”谢无天四下看了看,都没看到况铭浩的身影。
“一大早上,就说感冒了,躺在床上,装死不起来。”况怡瑞明显不信地撇了撇嘴,“刚才童童上楼去看他了!”
“珊珊,有那个蛮不讲理的千金大小姐,像只大螃蟹似的,横在中间,你只怕难见到铭浩了!”谢无天回头瞟了眼。
咦?刚才,还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怎么眨眼间,不见了?
她上哪儿了?
五楼。
况铭浩的卧室。
他闭着双眼,没精打气地躺在床上。
额头上,煞有介事地贴着一块凉冰冰的毛巾,以示证明,他发烧了!
“铭浩!你感觉好点没有?”这句话,童斯璇好像问了不下一百遍。
况铭浩藏在被下,搁在胸口上的手,真想掀开被子,把她从窗口,直接扔出去。
可他不能……
“嗯……”他装腔拿势地哼了声。
“你想喝水吗?我给你倒一杯来吧!”童斯璇尽量让自己,表现出温柔贤惠的样子。
“不用了!”他用半死不活的声音,催道,“我想睡了,你还是先下楼去吧!”
“不嘛!人家要在这里陪你!”童斯璇的话,让他气得想吐血。
“那随便你吧!”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不过,请你把灯关了,还有,坐得离我远点,有人看着,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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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我,还是先下去!”童斯璇无趣地撇了撇嘴,不想惹恼他。
站起来,帮他关上灯,准备走出去。
“你……干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保镖迟疑的质问声。
“我……是来给少爷送药的!”声音又尖又细,还带着天生自来的软懦。
可一直装死,闭着两眼的况铭浩,陡然睁开了眼睛。
走到门后的童斯璇,也兴奋地拉开门。
“把药给我,让我喂铭浩!”她伸出两只手,不容反驳地说。
那个低着头的小女佣,还挺自觉。
马上连着托盘,和托盘上的中药,一起乖巧地递给了她。
“铭浩,该吃药了!”童斯璇回身,娇声娇气地说。
但回答她的,是屋内骤然响起的鼾声。
呼——呼——!
况铭浩像田野上的猫头鹰,睁着眼睛,打起了呼噜。
拜托,童大小姐,请你快点出去吧!
不要影响,我和死丫头的楼台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