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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都市孽海-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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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里人?”

“就在师兄的管辖之下,0市万镇。”

“哦,这么巧——”叶一凡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是的,所以我想趁采访之机回家看看。”

张长远看他老拉着艳朵的手不放,心里酸溜溜的不高兴,又不好发作,催促道:“来来来——打牌吧——”叶一凡才猛醒似的松了手,“对——对——打牌——”

艳朵不会打牌,三个男人只好自己打。叶一凡带了两副崭新的美人头牌,上面尽是些穿着暴露的外国女人。三个男人一边抓牌一边打趣,“这外国女人就是正点些,你看这胸,这大腿,臀部,真是没得说,不像这中国女人,少有三围突出的——”艳朵没想到张长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知她在他眼里,又是怎样的评价。

“人家营养好嘛,哪像咱中国人先天不足,男人没人家高大,女人也没有那样样样都大。”叶部长分析道。

“胡说,你们这是长人家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又没碰过外国女人,你怎么就这样抬举别人?我们中国的女人也不错嘛。一点民族精神都没有,怎么做中国人——”齐书记笑着总结。

艳朵搬了一条凳子过来,又给三人每人削了一只苹果,齐书记眉开眼笑,“艳朵不错,不错,张记者,你真带了个好学生啊。”

三个人打的是二吃一,五十元一炮。男人打起牌来那股投入的样子令她吃惊,三个快四十岁的人都像斗鸡似的,抖擞了精神,一会儿暗藏杀机,守株待兔,一会儿冲锋陷阵,势如破竹,得意忘形。除了叶部长稍微文雅一点外,齐书记和张长远都是粗话连篇,抓一张牌骂一句:“他妈妈的土豆!”

“他奶奶的西瓜!”

“我操他妈!”

“捅他的娘!”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从天上的飞鸟一直骂到地上的老鼠,两张嘴就像两只垃圾箱,过足了脏瘾,陶杏在一旁听得有些恶心,但又不敢擅自离去。因为这三个男人除了在洗牌的间隔去上一趟厕所外,或有时腾出一只手来点烟之外,一直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牌桌,她就得不停地给他们换烟灰缸,加开水,有时还适时地为他们递上苹果。

张长远今天手气不行,仅开始赢了一局,其后就是溃不成军。艳朵看他荷包里的钱都掏光了,心里暗暗替他着急。

“两位兄长,我没米了就不玩了。”

“好吧,不难为你。”打完最后一局已是下午六点,艳朵困得眼皮直打架,也只得一边看电视一边招呼他们。

“长远兄,不好意思,今天你运气不佳。”齐书记装作同情的样子看着张长远,他倒故作轻松,“哪里,哪里,你们是这里的父母官,占了人气神气,我哪是你们二位的对手,哦,今晚我们不在这吃饭了,艳朵好久没回来了,今晚我陪她去看看她的家人。”

齐书记和叶部长交换了一下眼神,“是这样,好吧,那你们两位自便吧,明天早晨7点我来陪你们吃早餐,上午谈工作,怎么样?”

“这样最好。”张长远点点头。

“明天见。有什么需要随时打我手机。”齐书记心满意足地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您太客气。”

“你们好好休息一下——”艳朵觉得齐书记说这话好像是别有深意,但也无所适从。张长远听着脚步声远了,把门反锁了,一把抱住她,“你想洗个澡吗?来帮我搓搓背好吗?”

“张哥,你刚才不是输光了钱吗?”她不安道。

“没事,没事,不过是两千块,我特地带来的,艳朵,你别跟家里说。这钱我是故意输给他们的。昨天我看了一下你父母的简历,年纪都大了,53岁了都快退休了搞调动谈何容易,现在市里正搞机构改革,裁的就是年纪老的,没文凭没技术的,难度很大啊,所以这次只能是这样。要齐书记帮忙给你爸妈调到什么公园守守门卖卖票什么的,只要他们干了几年后有退休工资发,老来有着,就不错了。”

艳朵听他说得在理,难得他心思这般,也可见张长远是真心爱她。肯为她这般用心良苦。“那什么时候再提这事呢?”艳朵热切地问道。

“不急,你没给人家帮什么忙,怎么去要人家帮忙呢?明天上午采访完,下午写完稿子请他看完,再跟齐书记谈这事。”

“真劳你费心了。”

“你还叫张老师吗?叫我长远哥好吗?”

“好吧,长远哥。”艳朵乖巧地递了杯茶给他,张长远喝了一口,就搂住艳朵狂吻起来,“别,哥,窗帘都没拉——”张长远松开她,走过去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怕服务员进来,他示意艳朵进洗手间,洗手间里有一个锁搭子,服务员一般不会敲这扇门,万一有人来,张长远只要说在里面方便就行了。也许有了对张长远的感激和希望,艳朵变得顺从主动了起来。

246。

“哥,你想怎么做?”张长远拿了一大块橙色的浴巾垫在洗手池的大理石板上,然后把艳朵抱了上去,“这儿真好,很安全,这是我们的世界,哦,真好——”艳朵从没有这样的经历,心中有种冒险的刺激。

张长远不喜欢女人主动,他一把按住她要解钮扣的手,抱住她狂热地吻起来。艳朵感到他那掺着烟草和酒味肥厚的嘴唇又湿又热,雨点般地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当他那双粗大有力的手摩娑着她的臀部.用热烘烘的唇吮着她的米米时,她浑身颤抖起来。

张长远以最坚强的姿态挺入了她的身体,那被拨得熊熊燃烧、春情荡漾的身体早已急不可待地吸纳了这令人灵魂出窍的一击。可是张长远的力量并不能持久,这次跟上次一样,当艳朵积聚起来的激情之浪要如岩浆般喷涌时,那力量却消失了,如飓风攫走了所有的岩石,只剩下寂寞的沙滩,空空的怀抱一无所有。她总是无法掌握什么,沮丧之余不得不慨叹:张长远毕竟老了。

可是与他这种肌肤相亲倒让她对张长远滋生了一种亲近和怜爱。不管怎么样,只有他才是她生命中最真实的男人,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总是好的,而且他还能让自己依赖。陈阳呢,他并不知道她回来了,见他的鬼去吧。她觉得她只能接受一个男人。不管是出于感激还是依赖,她只能有一个男人。爱她的或者是她爱的。她温情脉脉地给他放水、冲背、擦香皂,就像一位贤慧的妻子服侍她深爱的丈夫。

“你是我温柔的小新娘,阿一年多,你真温柔,有了你,我的生活一切都变了,好像从前的一切都白活了。我不知道这辈子还会遇上你,还会有爱,我一直活得都有些麻木了。艳朵,你不会嫌我老吧?”张长远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艳朵。

她摇摇头,亲了亲他的嘴唇算是回答。

“我要不要减肥?艳朵,你瞧我的肚皮这么大,是不是很丑?”

“没有,我的大肚皮宝宝,只要健康,就好。”她拧着他的鼻子,调皮地逗他。

两个人穿着整齐地出门来时,艳朵感觉他就像自己的新婚丈夫似的,拉着他的手不想松,张长远笑她:“怎么,就这么舍不得哥呀。”

艳朵羞红了脸,“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小新娘么?”

在拥挤的街道上,艳朵忽然担心遇到陈阳,他所在的冶炼厂就在离她家不到500米的地方。她想到他那张已经变得俗不可耐的脸,他没有什么再吸引她再去敷衍他的。可是他总归是个麻烦。张长远却显得兴致勃勃,无所顾忌。因为他在这个城市除了齐书记、叶部长他谁也不认识。

当艳朵走到家门口时,她妈妈正坐在门口的一张小板凳上拔鸡毛,一看他们来了局促地甩甩手上的鸡毛,“张教师您来了,三毛、四毛、五毛,快来招呼客人!”

“艳朵,你陪教师先到屋里坐。”

三个瘦而黄的脸伸出门来,好像三朵野菊花一齐绽瓣微笑。“姐,回来了。”

两人进了屋,艳朵发现家里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弟弟妹妹像准备过新年似的在破旧斑驳的墙上还新贴了两张风景画。艳朵觉得不好意思,就像给人看见一个最丑的姿态后再穿上新衣,总觉得怪不自在。张长远却觉得这个家虽然寒伧,可是他们都纯朴善良,他们像迎接贵宾般恭候他,他只要稍稍努力就能获得她全家人的好感。

他偷偷去上了一趟厕所,摸摸内衣口袋里还有260元钱。就拿了200元钱预备着给艳朵她娘。

“你是五毛,来,坐到叔叔这儿来。”

“嗯。”五毛乐颠颠地走过来,他身上的背心烂了好多碎片片,屁股上脏兮兮的。张长远将他抱了坐在膝上,“告诉叔叔,你上几年级了?”

“初一,张叔叔,你的手表真好看。咦,里面有好多小宝石闪闪发光!”五毛好奇地摸着他的手表。

“喔,是的,取下来给你看好吗?”

“好。”五毛虽然1l岁了,由于先天体质不好,一高兴咧嘴就掉口水,艳贤明见状,赶快去拖了五毛下来。

“张老师,使不得,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他弄坏了可不得了。你可不能惯坏他。”

五毛犟着不肯下来,嘟着嘴不高兴。“你看你总是在外面弄得一身都脏兮兮的,把叔叔的干净衣服都弄脏了,快下来,你这臭小子!”

艳朵听父亲骂粗话,觉得在张长远面前很没有面子。忙给父亲使眼色,“爸爸,你不是要炒菜吗?你去忙吧。”艳贤明看出女儿不高兴,也就不再坚持,讪讪地向张长远赔着笑脸:“张老师,这小子捣蛋得很,你不要理他……”

三毛四毛都在厨房里叮叮咣咣准备饭菜。半个小时后,桌上摆上了满满一桌菜。可是张长远吃多了荤腥,只想吃些素菜爽爽口。

吃到一半,张长远掏出烟,艳朵父亲艳贤明赶快把火点上。

“张老师是哪里人,令尊在哪里发财?”

艳朵听着父亲说着俗得掉渣的话,就打断爸爸的话:“张老师这次可是为我们家的事来的,你和妈妈失业在家也有半年了。青苹公园我看那不错,你们觉得那怎么样?”艳贤明一听:这话有来头哩,愣了半天火机拿在手里没打火,叼在嘴上的烟也抖了起来,额上的皱纹也舞动起来:“艳朵儿,你说什么?你是说让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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