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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为王-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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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佳木尴尬之余,心中也是有点惨然,也是替于谦灰心。当今皇帝,算不上是昏庸之主,景泰元年,也先入侵,虽然有于谦等人坚持不迁都,就在北京迎战,但当时人心惶惶,不少人,包括徐有贞在内已经吓破了胆,南迁回南京之议也不是完全没市场的。但当今皇帝以亲王身份监国,一锤定音,决定就在北京迎敌,结果也先在北京城下受挫而回,明朝的第一次大危机就这么迎刃而解。
  于谦和一众文官武将当然立功极大,但当今皇帝,于大明也是实在有安定社稷的功劳。
  除此之外,皇帝在即位之初也是励精图治,屡施善政。但自从景泰三年皇帝起了私心,一意要立自己儿子为太子的那一天起,这位皇帝就已经往下坡的路上走,怎么拉也拉不回来。到了今时今日,堂堂天子,居然有召见妓女夜宿宫禁的事出来,象于谦这种大臣,听闻此事,又怎么能不觉灰心丧气,甚至心如刀绞,伤心难过?
  看着于谦的模样,张佳木呐呐道:“少保,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
  于谦纳没纳妾,张佳木没打听,但当时的官员不纳妾的,还真是少有。就算是儿女齐全的,也得纳上几房妾,给正室当助手,打理家务,一夫一妻的,也只是存于实在是贫困到寸土也没有的,不然的话,就是卖酒的酒保,还要纳一房妾,在一边当炉暖酒,以为助手呢。
  于谦抬起手来,在紫檀书桌上用力一拍,其声砰然。
  外间不知道出了何事,有人伸手探脑的进来看,于谦厉喝道:“出去,再敢进来的,一律打死不论!”
  他在家里,从来不是这般模样,当下吓的几个家人立刻躲的远远的,再也不敢过来。
  喝退家人,于谦才怒道:“此事百姓能为,贵戚能为,为大臣者都不能为,况且是一国之君来做这种事!”
  这话当然说的有理,张佳木知道劝也劝不来的,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于谦说话。
  于谦怒了半天,拍了半天的桌子,临到最后,却只能摊手道:“此事事涉宫禁大内,你又没有当场把人拿下,这件事,我亦无能为力矣。”
  说了半天,居然是这种回答,张佳木心里也颇觉得无力。
  他道:“那么要请问大人,是不是下官以后不必再理会此事?”
  “是的,你不要再管了。”
  于谦想了一想,又道:“我会相机和皇上去说,我说之前,此事绝不可泄露消息出去,不然的话,我唯你是问!”
  “是,下官明白了!”
  这件事交待清楚,于谦已经掩面不语,张佳木站起身来,想了再想,终于咬着牙问道:“大人,皇上病重,十四日有复立沂王之请,不知道大人是否有建言的打算?”
  在此之前,于谦已经表明过一次态度。张佳木这一回再问,意思也很简单,皇帝如此任性妄为,不顾身体,很可能会朝不保夕,为国为民,于谦都该说话。


第112章 罢朝
  于谦面色铁青,他也明白了张佳木的意思。但思虑再三。于谦唯有长叹,他道:“你不明白,今上待我,实在是有知遇之恩。迎还太上皇,我该说话,也能说话。绝没有把太上皇留在异族鞑虏手中的道理。”
  他顿了一顿,又道:“但事涉立储之事,吾与当今遇合之恩,实在是不便说话,也不忍说话啊!”
  张佳木默然不语,看来,这位石灰吟的作者,当今少保大人,也不完全是无情之辈。于谦在立储大事上默然不出一语,倒不是他不乐意沂王复立,以安定天下的责任来说,当然是沂王复立最为妥当。
  但人非圣贤,孰能无情?
  以于谦的立场来说,皇帝对他有知遇之恩,这些年来,几乎是言听计从。当年迎回太上皇时。皇帝心存犹豫,不大愿意去迎。只有于谦一锤定音,说天位已定,劝皇帝不必忧心。
  皇帝无耐,只得挥手道:“从汝,从汝。”
  皇帝对大臣信任到这种地步,当然是叫人羡慕,但也正因为当年的事,也导致于谦今时今日无法建言,他心中的忧思和痛苦,自然也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此是大事!”于谦心情激荡之时,一不提防就把心事真格说出来了,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
  他看向张佳木,脸板的铁青,厉声道:“你不可对任何人言!”
  “是,请少保放心。”
  张佳木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又施了一礼,道:“若是少保没有别的事,下官想要告退,坊里事多,要回去安排。”
  “嗯。”于谦点一点头,道:“要镇之以静,我告诉你,十四日之前,绝对不能出事。”
  张佳木面无表情,只是沉声道:“是。下官一定尽全力。”
  十四日之前,务必无事,但十四日之后如何,于谦没说,张佳木亦是没问。
  于少保啊于少保,你还是对人心险恶,对自己将来的遭际,想的太少了一些啊……
  出门之时,张佳木回顾于府,心中若有所思,而脸上却是平静如水。
  ……
  大明景泰八年,正月十四。
  明天就是元宵佳节,但宫中和京城之中,稍有见识的人家,都顾不上等着过灯节,赏花灯了。城中气氛紧张,或者最少说是外松内紧,不少勋贵之家已经告诫家族中的少年子弟,没事不准外出,绝对不允许给家族里添什么乱子出来。
  凌晨时分,皇城里就已经是车马不绝。达官贵人们换了大朝时所穿着的朝服,从红色的赤罗纱到元青色,从七梁的公侯梁冠到三梁冠,还有貂蝉笼巾环绕其中,贵人们也是环佩叮当,熏香洁面,预备在一会宫门开了之后,参加大朝。
  大朝的日期是早就定下来的,到了这一天,皇城内的禁军份外森严,带班的锦衣卫穿着飞鱼服,麒麟服,蟒服,佩着绣春刀,大汉将军们则是全身束甲,手中持纹眉大刀,金斧、身上的甲衣也是金光灿然,等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在这一千多人的锦衣卫大汉将军身上,真的是金光灿然,威风凛凛,有若天兵天将。
  待宫门一开,象房里的象仆把大象赶了出来,排列在宫道两旁,大象都是经达长期的训练,可以在响鞭和大汉将军的呼喝下保持着震定,一动也不动。
  每次有头一回参加这种大朝会的官员,总会惊奇于这种只有在皇家才有的威严之下,陶醉之余,又生警惕。
  这一套东西。还是朱元璋那会定下来的。
  散手杖是多少人,持斧的多少人,伞多少人,盖多少人,每次朝会,都是按级别规定的特别清楚。
  当朝阳初升,官员们战战兢兢的从无数的鲜甲亮盔全副武装的宫城禁卫们的注视下走进宫门,仰视着二十七层白玉石阶以上的奉天大殿时,什么叫起居八座,什么叫开府建衙,人间富贵到了极点,又岂能和眼前的天家气象相比?
  这会儿,奉天殿也就是后来的太和殿,虽然已经烧毁了一次,但盛世气象与后世不同,这会儿的奉天殿,还远远大过后来的大和殿,其尊严伟大,自然叫人更加敬畏了。
  这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威严气象,用金甲禁卫,用高耸入云的大殿,用空旷的御道,用白玉台雕龙刻凤的平台栏杆。用金水河与无数人的鲜血铸成的天子尊严!
  天气微明,东方的太阳还是一个若隐若现的红色圆球之时,内廷依例开始放人,内臣命官门大开,诸锦衣卫守宫门的千户官和百户官,带班引入。
  勋戚中,带班的是英国公张懋,武清侯石亨没有站在勋戚班里,而是在武臣一般,当然,武臣就是以他为首了。
  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石亨的脾气秉性向来如此,大家也是见怪不怪了。
  勋戚,亲臣同班,大家都是国家勋戚重臣,平时也不是天天见面,朝会之时,总会互相寒暄致意,互致问候之意,但今日与往常格外不同,气氛压抑,形势极为紧张。所以大家都无心说笑,只是按着往常的惯例,排好班次,准备一会鱼贯而上,一起进奉天殿。
  大朝会人多,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入正殿的,正殿之外的平台上也得跪不少人,象文臣班次,够资格参加朝会的人很多,这会儿还在石阶下头,队伍就已经排的老长,一直到太和门附近,才到队尾。
  驸马都尉薛恒深知今日此会重要,他左右打量,看着诸多勋戚的脸上神情,都是不得要领,于是又打量文臣班次,他愕然一征,心道:“于胡子好象没来?”
  文臣之中,于谦的班次并不是最前,但也总是在前几名之内,各人略微一扫,就已经看到跪在前头的几个内阁大学士,还有一些加了少保或太子太保,太傅、少师等官衔的文臣,但于谦往常的位子。却是换了别人,于谦,显然不曾来参加此会。
  如此大朝会,又是涉及太子复立的大事,于谦未至,薛恒心中感觉极为沉重,知道事情必有变化,大为不妙。
  果然,没过一会儿,司礼监太监舒良自内而出,站在平台之上,高声道:“陛下口谕,今日身体不适,免此朝会。”
  王骥在武官班次,闻言大急,不觉高声道:“那么,我等合议疏奏,陛下如何处断?”
  “不急!”舒良面色阴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道:“宣陛下手诏!”
  众臣听得,当然俯首跪听,却听舒良念道:“卿等忧宗庙爱君之心,朕已知之。朕偶有寒疾,十七日当早朝,所请不允!”
  “所请不允?”
  王骥须发皆张,几乎要跳起来,在他身后,是有意跪在他身后的徐有贞,见王老头要发作的样子,徐有贞拉拉他的衣袍下角,轻声道:“王公,请慎之再慎。”
  “嗯,我知道了!”
  王骥重重一哼,在地上碰了下头,以示尊诏。
  众人当然亦是如此,乱七八糟的叩了头,便是站起身来,但面面相觑,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热辣辣的一张合议奏疏送进去了,结果就是这么几句话,但最后的四个字才是皇帝真正的心意,王骥冷笑,脸色却僵直如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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