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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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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张心政家吗?”
  李秋月轻轻点头。
  两人掀开窗帘说话,楼下的张三少爷眼尖,瞄见楼上的动静,大骂道:“那里来的野货,敢好老子争女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他挥手一巴掌打在那老鸨的脸上,退后一步指挥跟在身后的四个闲汉,道:“给我打进去,把那个男人给我揪出来!”他在长沙飞扬跋扈惯了,一个妓女也敢驳他面子,让他膨胀的自尊心受到莫大的伤害。
  “张爷,不要啊!”老鸨拉住张三少爷的胳膊。
  “少来,你这老狗,老子是付了定金的!”张三公子一甩胳膊,竟把老鸨甩倒在地上。
  “我把银子退给你!”老鸨不顾自身摔倒,苦苦哀求。
  “老子会在乎那几两银子!”
  张三公子很嚣张,这关系到面子,不仅仅是银子。他指着几个正在发呆的家奴,骂道:“还在这里看什么!”
  秋月楼上。
  “张三公子吗?”许义阳安静依旧。
  如果李秋月稍稍冷静点,依她的阅历应该能看出一点端倪许义阳放下门帘,想了想,问:“我走了,你没有事吗?”他现在露面会给后面事态发展留下隐患。
  “你是外乡人,我在这里没事!”
  许义阳看着李秋月的眼睛,突然转身噔噔噔下楼离去。
  他步伐均匀,没有丝毫混乱,下木楼后转身向后院走去,推开虚掩的木门,后面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外面是篱笆,篱笆后面是一片树林。
  张三公子闯进门时,看见后门还在摇晃。
  他经常来这里,知道周围的环境,楼上那个男人的逃走激起的他的气焰,指着木门喝道:“给老子把他给我抓回来!”
  欺软怕硬一向是纨绔子弟的共性,他们发疯从来不需要理由。张三公子昨夜被被刘衙内耻笑,说一个妓女也能放他鸽子,所以今日一大早便来找李秋月的晦气。
  四个恶奴走出后门,见到许义阳正在不慌不忙推开木栅栏走出去。
  “还在这里,还在这里!”几个人大呼小叫。张三公子跟过来。
  许义阳的身影在林中中若隐若现。
  四个恶奴眼看就要追上了,见一个戴着白毡帽的男人突然出现拦住了去路。
  “闪开!”几个恶奴撸起衣袖。
  张二武咧开嘴角笑。能见到许大人嫖妓被人追出来也是一桩乐事。
  “让开!”
  张二武如生长在这树林中的一棵树,脚下生根。
  跟在后面一个恶奴见许义阳已经没了踪影,心头焦急,喝叫:“打!”
  于是,张二武伸出蒲扇般的手掌。
  第一拳见到鼻血,第二拳按大一个乌黑的眼圈,第三拳让一个人与一棵树亲密接触,没有第四拳,因为眼前已经没有人。
  四个人鬼哭狼嚎往后逃,张三公子大怒,自己撸起衣袖在后督战,骂道:“没用的东西,给老子打!”
  四个恶奴不敢上前,指着张二武头上的毡帽,道:“白毡贼,白毡贼!”
  白毡贼是对顺贼的别称,因大顺军多戴白毡帽而得名。大顺军可没少杀官绅,何腾蛟又仇视顺贼,长沙官绅视顺贼如洪水猛兽。
  张三公子在家中听说父亲说过白毡贼的可怕。
  张二武突然从腰间拔出白晃晃的弯刀,虎着脸冲上去。
  “白毡贼!白毡贼!”
  长沙城中有本事的人不和他计较,没本事的人不敢与他斗,张三公子哪里见过这等凶人,转身在几个恶奴的簇拥下,飞一般逃去。
  张二武收刀入鞘,脱下帽子和外面的衣服藏在一块大石头下面,在树林中绕了一个圈往客栈方向离去。
  他们跟着萧之言学了几年斥候之法,隐藏行迹的方式信手拈来。
  晋王没有大军派到长沙城,但为了控制湖南,这场戏才刚刚开始。湖南往南可通两广,那里是郑芝龙的地盘。


第567章 重逢
  许义阳没有再回秋月楼,在要办的大事和一个女人之间,他还是能分清楚主次。青楼中事,不过是逢场作戏。
  何腾蛟在湖南经营多年,为了积攒军资残害不少乡绅和富商。如今何腾蛟已经死了,长沙府好像还像从前一样。既然堵胤锡不愿意动手,翟哲只好亲自派人上门。许义阳年纪轻轻,不是晋王麾下久负盛名的武将,又只带五百兵丁来长沙,原本紧张的人放松了警惕。
  长沙府的衙役忙活了几天,听张三公子等几个仆从语无伦次说的糊里糊涂,树林中的线索延续到街道上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件事就此结束。捕头也没功夫陪这位三少爷玩下去,如果是张家老爷出面,那就不一样了。
  李秋月胆战心惊,没有等到张三公子兴师问罪。一日后,张家几个仆从来到秋月楼,请她到张府,她心里害怕,但不敢拒绝。
  张府内有几个客人,看衣着均是非富即贵。
  几个人用如在挑选货物一样的眼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她像是被浑身扒光了一般难受。妓女有感知,而货物没有。
  几个人只看不说话,等了半天,坐在正中的一个中年人一挥手。仆从带着她退下去。
  右手的老者捻须,问:“如何!”
  正中的袁长才面色犹豫,道:“这个女子相貌尚可,但她的相好与何总督有仇隙,只怕她坏事!”他是何腾蛟一手提拔,朝廷虽然给何腾蛟定为谋逆之罪,他口中仍然称呼何腾蛟为总督。
  张心政不以为然,道:“管平还被关在大狱里,我们可以利用此人来控制她。何腾蛟已经死了,大人正好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袁长才见其他几人都表示赞同,道:“也只能如此了,若是良家女子,只怕不懂得迷惑男人,在长沙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李秋月,秋月楼!”张心政冷笑,说:“那些商人以为手里有了两个钱,便可以由着性子胡来,好不学,偏要学那秦淮河的勾当,管平在大牢里关了三年,不知能否醒悟过来!”
  管平原是长沙府的富商,三年前被何腾蛟以“通虏”的罪名抓捕抄家,秋月楼正是管平四年前给李秋月修筑的。富贵到家破人亡,不过在别人一念之间。
  李秋月被重新带到四人面前。
  宁乡的张鼎指着当中那人说:“这是知府大人!”
  李秋月心中一惊,双膝跪倒在地,道:“拜见大人!”她前日在楼上听到那个恶奴乱喊白毡贼,还以为知府抓她过来是为了询问白毡贼一事。但她总是不敢相信,那么有气度的年轻公子是白毡贼。
  “抬起头来!”
  李秋月依命而行。
  “好一个娇弱的面孔,难怪当年能迷住管平!”袁长才暗自赞叹。
  “我有一桩事,要让你去办,你若做好了,我可以把管平放出来!”
  李秋月听见此言,原本脸上惊恐的表情瞬间消失,双目放出光彩,问:“什么事?大人说话可算数?”
  “我何曾欺骗过别人!”袁长才暗皱眉头,说:“过几日朝廷会派一个钦差来到长沙,你去把他陪好,并将他一言一行记住,向我禀告,等他走后,我便把管平放了,让他与你团聚!”“钦差?”李秋月不知那是个怎样的人,但她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钦差身上,“管平在哪里,还还好吗?”“他还在大牢里,倒是落得清闲!”袁长才说笑。
  但他的玩笑落在李秋月眼里一点也不好笑。她咬住嘴唇,道:“全依大人所言,只希望大人能记住最小女子的承诺。”
  侧首的张鼎突然指着她警告,道:“你要记住,若你敢胡言乱语,管平这辈子都别想走出长沙府的大牢了!”
  李秋月不敢说话,她哪里有选择的余地。
  十日后,从南京来的五百兵丁出现在长沙府地界,二十天长途跋涉,这些兵马的队列仍然整齐。
  长沙知府袁长才和长沙总兵刘承胤在城外三十里迎接。
  许义阳板着脸接见两人,一见面便很不客气的指着袁长才,斥责道:“朝廷征收矿税,别的地方都顺利,偏偏长沙出了乱子,让陛下不乐,晋王忧心。此次我来,一定要严惩闹事者,首犯者必然要缉捕回南京定罪!”
  袁长才的脸都绿了,刘承胤乐的在一边看热闹。钦差果然年轻气盛,这件事与他没什么关系。他最担心的是朝廷把他调到江北,或者调集大军进入长沙。
  袁长才忍住怒气,道:“请钦差大人先入城歇息,我近日正在追查此事,已有线索,很快会给大人一个结果!”
  众人拥着许义阳进入长沙城。
  洗尘接风自不多言,袁长才专门给许义阳在岳麓山下安排了一处僻静的住处。
  五百兵丁驻扎在离许义阳住处二十里外的兵营,刘承胤负责提供军中补给。
  许义阳一连几日都到府衙催促袁长才,袁长才只是推诿,弄得长沙鸡飞狗跳。士林只当这个钦差大人果然是倚仗晋王的信任,狗仗人势。许义阳似乎完全不知情,以袁长才办事不利为借口,走上长沙总兵府,与刘承胤攀上交情。
  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几天,三日后,长沙望族张心政宴请钦差大人。
  袁长才陪着许义阳一同赴宴。许义阳担心张二武被人家认出来,又怕张家三兄弟长的相似,特意换了一队亲兵随行。
  酒过三巡,一个体态窈窕的女子抱着一个琵琶来到厅堂当中。
  许义阳一眼看见,心中惊讶,立刻垂下头去,喝碗中的肉汤。那女子站在许义阳的对面,捧起琵琶还没来的及弹,看清楚高坐上那个钦差大人,手指禁不住轻轻发抖。
  许义阳喝了半碗肉汤,突然抬起头来,看见李秋月不知所措的模样,朗声说:“人说湘女多情,没想到湘女也有这般美貌!”
  袁长才闻言大喜,道:“此歌姬在长沙颇为有名,色艺双全!大人可听他弹奏一曲!”
  许义阳端起酒樽,道:“我现在不想听曲子,只想让这个女子陪我喝酒,不知可否?”
  李秋月此时才反应过来,她万万没想到袁长才让他对付的钦差竟然就是那日的白毡贼。
  “当然可以!”张心政一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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