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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日箭-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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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尚是媚云教的势力范围,日哭鬼不虞显露行迹,不走大道,专挑荒山小径行路。
  这一带多是丘陵,山势龙走蛇舞,峻而不险。更有金沙江及其数道支流绕山而行,山光映水,苍松滴翠,更增一份奇幻。
  小弦一心想找机会逃走,只是没有适当的机会。
  他知道若是逃跑被日哭鬼抓回来,怕是要大吃苦头,是以表面上亦是不露半分不耐烦,一路上却是常常想些花样出来耽误行程,盼着父亲前来搭救自己;日哭鬼对小弦的念头自是心知肚明,却也不说破,其实他内心深处实是颇有些舍不得小弦,知道早一日到擒天堡便会早一些与他分别,索性由得小弦胡闹。
  其时正是仲夏时节,气候炎热,好在山间林荫蔽日。水汽消暑,二人这一路走走停停,倒也自在逍遥。
  小弦从未出过远门,这一路上见到许多稀奇的见闻,时而去扑打蝴蝶。时而去钻钻山洞,感觉有趣,亦不觉旅程辛苦。
  日哭鬼见小弦童趣盎然,虽仍是黑着一张脸,话也不多说几句,但心中却甚是高兴,恍然又回到陪着儿子一同嬉戏的时光。
  日哭鬼出身陕北,便以随身携带着的几张大饼为食,吃得小弦大皱眉头,却也不敢提出打些野味,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便做了日哭鬼的干粮。
  二日后到了泸州城,日哭鬼也不休息,径直带着小弦沿着金沙江往东行去。
  小弦先见到江流湍急,奔腾翻卷,气势迫人,惊讶地咋舌不已,然后便闹着要做坐船。
  日哭鬼不忍拂他意,便去江边寻找雇船。
  小弦见日哭鬼不反对,更是来了兴致,对着一排雇船挑三拣四。又是嫌船不够宽大气派,又是嫌船不够干净,费了半个时辰。直到日哭鬼颇不耐烦,方才雇了一只小船,沿江东下。
  那船家是条二十余岁的汉子,自称姓刘,长得矮小彪悍。头上缠块白布,看上去十分的精明达练,一路上吆喝着号子。
  他气脉悠长,嗓音洪亮,引得小弦不断拍手叫好。
  小弦第一次坐船,新鲜不已。
  趴在船头看去,但见山脉莽苍、层峦叠嶂,波涛浩荡,江水激涌,忍不住又叫又跳,浑然忘了自身处境。
  只可惜不识水性,不然定是早就跳到水中畅游一番,更是拉着日哭鬼央他讲沿路各景物的来历。
  日哭鬼以往虽然走过几趟船,但都是有事在身,从未用心去欣赏过这沿路景致。
  此刻眼见水波沸腾、浪峰搓挪、江涛飞旋、激浪澎湃,被那磅礴气势勾起昔日雄志,亦是心怀大畅,终与小弦有说有笑起来。
  小弦趁机怂恿日哭鬼捉了几条江鱼,总算一解口腹之欲。
  小弦天性通透圆熟,随遇而安,反正这一路坐船下来。想逃亦无处可去,索性放开胸怀,缠着船家与日哭鬼问东问西。何况自从那夜听了日哭鬼的故事后,对他的同情之念倒是多于畏惧,反而不时故意找些话来逗他舒怀。
  如此过了几日,两人感情日笃,日哭鬼对小弦亦是爱护有加。不但细细解说这一路的风土人情,更挑些江湖中有趣的事说与他听,令小弦大开眼界。
  若是一般人不明究竟的人见了,必还以为他们是父子二人一同游山玩水了。
  小船沿江东下,倒也迅速,一路行经江津、渝城,这日清晨便将至涪陵城。
  涪陵为蜀东重镇,是位于金沙江边的一个大城。
  其时蜀道难行,内陆与川中的物资交换多走水路,涪陵城得天时地利,是以来往客商十分频繁。
  此刻离涪陵城尚有七八里的水路,江面上船只就已渐渐多了起来。
  近观江岸两边奇岩嵯峨,峰插入云,远眺弥漫水天中帆樯林立,舳舻相联,和着飞腾涌浪、浩荡江声,于七分的繁华喧闹中点缀着三分的雄阔激扬,不由令人豪情上涌,胸怀舒畅。
  “船家,船速加快了么?”日哭鬼立于船头,遥望着晨雾中隐约可见的涪陵城,突觉到船速加急,故对那姓刘的船家问道。
  在船尾操舵的船家一面挂起帆篷,一面对着日哭鬼道:“客官说得不错,因为前面江道狭窄,巨石横卧。水流湍急,不但有旋涡,还布有许多暗礁,常常有船于此处翻侧,因此得个名目叫做锁龙滩……”
  小弦奇道:“既然如此,才更应要放慢速度才对呀,不是有句话叫做‘小心驶得万年船’么?”他想出了这句俗语,而且用得正是地方,心中好生得意。
  般家手上动作不停,对小弦呵呵一笑:“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金沙江的旋涡乃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若是船速过慢。经过旋涡时便似坠了千斤的重物般,越行越慢,最后便被水力吸住,打着转陷到江底去,落得船沉人亡之祸;只有保持着高速行驶,一鼓作气冲过旋涡才可履险若夷,方是安全之策。”
  日哭鬼早见那船家身手矫健,行动敏捷,似是怀有武功。已略有疑虑,此刻听他谈吐不俗,更是暗中留意。
  只是他不甚熟识水性,听船家说得也算有道理,再加上此处已属擒天堡的势力范围。是以虽然觉得其人可疑,却亦不怕他玩出什么花样,不予细究,心头暗品“锁龙滩”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原来行船中竟也有这许多的学问。”
  小弦望着江中间一个旋涡道,手中比划不休:“这么大的一只船如何能从这么小小的旋涡中坠下去,真是令人想不透。”
  船家耐心解释道:“这些小旋涡自然没有什么危险,到了前面水流湍急处,那旋涡足有丈许方园。若是行船不得法,别说是这个小船,便是那可载百人的大楼船亦难免被它吸下去。所以这里方有‘锁龙滩’之名,便是一条神龙陷入那大旋涡中,只怕亦是无计可施。”
  小弦听得津津有味,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心想待会可要好好见识一下那可锁住神龙的大旋涡。
  又觉得这一路上见了不少的新奇事物,以往呆在家中的平淡生活与之相比真可谓是判若云泥,虽是日后自己的处境尚不明朗,却已颇有些喜爱这种处处都透着神秘与凶险的“江湖生活”了。
  船家见小弦不语,只道他心惧,轻声安慰道:“小兄弟莫怕,待得过了锁龙滩,便到涪陵城了。”
  小弦坐了几日的船,早觉得气闷无比,此刻听船家说即将要到涪陵城,自然想上岸走动一番。
  再看到两岸边零零落落的数户人家,更是心痒难耐,只是见日哭鬼立于船头沉思的样子,不敢直接提出来,便讪讪搭言道:“齐叔叔你在想什么?”
  日哭鬼回眼望向小弦,低声叹道:“你记住了,到了擒天堡后,可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姓齐,以后我们也就当不认识罢了。”
  原来他知将至涪陵城,离擒天堡只有一日的路程,想到将要与小弦离别,心中不免有些依依不舍的惆怅。
  他行事一向慎重,说到擒天堡之名时都是放低语声,不愿让船家得知他的来历。
  那擒天堡总坛位于川东丰都城左近的狮子滩边。
  那狮子滩凭崖临江,正处于湖广入川的水路要道上,川内各帮派常常为此地的属有权惹起许多争执。
  直到数年前龙判官凭着手中两支“还梦笔”慑服川内十七大帮派的首脑,这才将川内各势力统一起来,一举成立擒天堡,龙判官自封堡主,总坛便设在狮子滩头的地藏宫中。
  龙判官亦因此扬名江湖,与明将军、雪纷飞,风念钟、水知寒、历轻笙并列为邪派六大宗师。
  小弦这些日子过得悠闲,确是从没有想到过去擒天堡后会是如何的情形,听日哭鬼如此说,不由噘起小嘴:“快到擒天堡了么?我可不想做那个龙堡主的儿子……”
  日哭鬼低声笑道:“龙堡主天纵之材,威名远震,做他儿子有什么不好。若日后你行走于江湖中,只要抬出龙堡主的名字,便处处有人打点照应,无比风光。”
  小弦心想以日哭鬼的高傲,语气中却明显表露出对龙堡主的尊重,不由问道:“他很厉害么?他叫什么名字?”
  日哭鬼缓缓道:“龙堡主的大名唤做龙吟秋,只因他使一对判官笔,而擒天堡又是位于一向有鬼都之称的丰都城边,所以江湖中人都称其为龙判官……”
  “原来,他就是龙判官呀!”小弦大叫一声,惹得那船家亦变了脸色,朝他看来。
  “我听爹爹说起过,龙判官是天下六大邪派宗师之一,武功定是非常高了。你也不早说,害得我还一直想这个龙堡主是什么人呢。”
  原来许漠洋自小便给小弦讲了不少的江湖典故,生吞活剥硬记下来,却只道这所谓的宗师云云必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何曾想过这名动江湖的人物竟然就这么轻易地与自己发生了联系,不由欢呼雀跃起来。
  日哭鬼失笑道:“你自己记不住又怪得谁,整个江湖上龙姓堡主怕也只有他一个。若是说起他的本名龙吟秋,只怕还没有几个人知道。”
  他呵呵一笑:“你既然知道龙堡主的来历,自是愿意做他儿子了。”
  小弦摇摇头,一脸正色:“不行不行,他既是身为邪派中人,我若做了他儿子,只怕日后也会被江湖唾骂。”
  日哭鬼想不到他年纪虽小,对正邪观念却是极强:“你这话对我说不打紧,若是对龙堡主谈起,只怕立时就有杀身大祸。”
  叹一口气:“有道是各花入各眼。所谓正邪之分,无非都是江湖上每个人眼中的主观看法,谁又能有定论?昔日当朝太祖起兵的时候,还不是被人认做邪魔歪道,可一朝得势,便成正果。待得你年纪大了,就知道正邪原只存于心中一念之间……”他知道小弦外表温顺,性子却是极倔强的,是以先用言语说服他,免得到时候与龙判官起了争执,怕是会大大不妙。
  小弦挠挠头,低声嘀咕:“为什么你们也不问我是否同意,便争着要我去做那个龙判官的儿子,天下莫非就我一个小孩子么?”
  日哭鬼闻言到是心中一动,自己擒下小弦的本意虽非是要献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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