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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攻顿了两秒后开口道：“早点休息。”
祝慈安回答了嗯之后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心里莫名的又些发胀又发慌，总之就是不安和兴奋并存，让人上瘾又折磨的感觉。
程攻回到家连洗漱都懒得洗，倒头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刚刚被闹铃叫醒，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看是刘忻打来的，程攻一边按免提一边穿衣服。
“头儿！不好了，又发现一具无名尸！！”
程攻提到一半的裤子顿了一下，拿起电话夹在自己耳朵上问道：“怎么回事？”
刘忻那边的风声有点大，刘忻说话的声音呼呼作响，有点听不清。
刘忻说：“头儿你过来再说吧，我这里在冰面上……风大……信号不好！！”
“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说完程攻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刘忻就给程攻发了一个地址分享，程攻洗漱完毕之后就驱车前往。
到了地方是一个江边，程攻把车停在了江堤上，因为是冬天，江面都冻上了，程攻直接沿着堤坝就走了下去，这里不是居住区，只要拉上警戒线就行，没有那么多警察，但也有留守保护现场的。
刘忻看见程攻的身影就迎了上来，一边夹着脖子插着兜就走了过来。
程攻向隔离区走去，这时候已经有痕迹科的车陆续的停在了河堤上向下走来几个痕迹科的警员，祝慈安也打了车在附近下了车。
程攻一边走刘忻一边给他介绍情况说：“尸体是一个网鱼的发现的，他说本来想打个眼捞一网鱼的，谁知道捞上来个尸体！”
程攻走近尸体，尸体旁蹲着的李安对程攻说：“尸体已经冻僵，没有尸斑，死亡时间不能确定，身体多处缺损，应该是被鱼吃了。”
这时候祝慈安也走了过来，听见了李安的话，点了点头，走进尸体看了一下，一具年轻的男性尸体，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手指残缺不全，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肚子有个豁口，里面的内脏已经被吃光，露出些许肠子耷拉在外面，脸上也坑坑洼洼的没一块好肉。
程攻看了看祝慈安的眼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美观，祝慈安带上了一个眼罩，好像独眼龙一样。
祝慈安检查了一下死者的脖子和头部，没有发现死前外伤，随后站起来对程攻说：“死亡时间得回局里才能确定，根据尸体被啃食程度判断，至少应该死亡1天以上了。”
程攻点了点头说道：“回去做一个骨龄测试。”
祝慈安看了一眼程攻，问道：“想到什么了？”
程攻摇了摇头说：“等你的结果才能确定。”
祝慈安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有人把尸体放进裹尸袋搬走了。
陆丰那边的笔录也做完了，痕迹科把整个渔网都拿走了，冰面上也检查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剩下之后，设置一个警戒线，也不留人看守，直接都撤走了。
回到警局之后，众人的心情都有些压抑，一个案子没破又来个案子，还是个无名氏，任何证明身份的证件都没有，这对案子的侦破工作增加了很多难度。
检验报告没有那么快出来，众人继续忙活昨晚用假身份探入卖＃淫窝点，很快就收到回复了。
经过之前充分的准备，对方根本没有怀疑刘忻等人的身份，视频验证了一下之后就把地址发给联系的手机上了。
这一次，程攻等人整整带了一个武警小队跟着，对方开门之后立刻冲了进去把里面的嫌犯扣住，防止逃跑或自杀。
昨天那三个艺校之一的一个少年跟了过来，正是身份验证通过的那个，为了防止打草惊蛇，程攻没有打算找到地址就直接强攻，而是等到对方看见门后面猫眼里面真的是视频上的少年之后他们毫无防备的开门之后才将屋子里的众人一网打尽，以免有人新生警觉先逃跑了。
在那个房间一共抓获了两个人，审讯的时候这两个人都像哑巴一样三缄其口，无论程攻等人问什么问题都不回答，案件再次陷入了僵局。
气的陆丰在办公室内直骂：“特么的，老子信了你的邪！”
这时候张小胖突然对程攻喊到：“头儿！我知道新发现的死者是谁了！”
第46章 残酷死因
听到这话，程攻快步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站到张小胖身后，众人也都围了过来。
张小胖指着屏幕上死者的照片说：“我用软件做了一下容貌修复，修完之后和失踪人口检索了一下，真的发现了一个符合的！”
众人看向屏幕，一个面容爽朗的一寸照片赫然出现在电脑屏幕上，众人对比的看了一下，刘忻赞叹道：“我去，小胖你行啊！这都能复原，脸都没几块好肉了，还浮肿泡成这样你都能复原回去！”
张小胖挠了挠头腼腆一笑说：“其实就是函数计算的事……”
“得！不用跟我解释，我听了也不会，人找到了就好！！”刘忻拍了拍张小胖的肩膀对程攻说：“头，要不要通知家属过来？”
程攻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盯着上面的档案资料，邵武昌，男，14岁，某某中学初二学生，某天晚上放学后失踪。
看到报案时间程攻皱了皱眉说：“距离现在时间很短。”
众人闻言也看了一眼，陆丰说道：“而且还是未成年，会不会和之前那个□□团伙有关系？”
听李安这么说李安说道：“一般来说卖x淫团伙只图财不会害命，如果之前那个周均的死只是意外的话，这个孩子的死不会也是意外吧？到时候性质可就完全变了！”
程攻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
这时候程攻问张小胖说：“之前那个国外云服务器的注册人有线索了么？”
张小胖略有些尴尬的说：“我翻墙过去想开那边云服务器后门的时候被国x安那边一个白客发现了，真是奇了怪了，那边还没发现呢居然被自己人抓了个正着，好在他没想怎么样，只是警告我一下……”
说的众人均是一乐，不过这个线索算是断了，还是有些可惜的。
下午祝慈安就把程攻叫了过去，祝慈安身上的解剖服都没脱，手上还拿着手术刀。
死者邵武昌的胸腔被y字形打开，但是里面空空如也，唯独心脏和肺部还留下一半被啃食后的样子。
程攻看了一眼祝慈安，说道：“眼睛没事吧？”
祝慈安闻言把手套一脱，然后摘下眼罩，里面的眼眶淤紫更加明显了，昨天是发青，今天已经是紫黑一片，看的程攻直皱眉头。
祝慈安苦笑了一下说：“除了出汗的时候不舒服之外其余到没什么影响。”说完，祝慈安用衣服蹭了蹭鬓角的汗水。
程攻直接走到祝慈安身后替祝慈安把解剖服解开脱了下来，祝慈安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把衣服放到该放的地方，到时候自然有人清洗。
闷热的衣服脱下后，祝慈安顿时凉爽很多，对程攻笑了笑说：“还是说正事吧，死者骨龄我测了，14岁，身体的外伤都是死后造成的，也就是被鱼啃食的，身体没有明显的致命伤痕。”
程攻闻言对14岁没有意外，但是对祝慈安的结论有些困惑，皱着眉头说：“没有致命伤痕？那死因是什么？”
祝慈安叹了口说：“这也是我比较郁闷的，死者因为被冻过，所以死亡时间无法确定，只能肯定的是至少死亡一天时间，但不会超过三天以上，我检查了一下死者的□□，死前肯定有被性＃侵过，咽喉红肿，很可能被人强迫口＃交。”
程攻闻言眼睛眯了起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祝慈安之前见过这样的程攻，冰霜王子又出现了。
见程攻动怒，祝慈安心里反而好受一些，他解剖这尸体的时候心里甭提多难受了，想象一个花季少年不但被人性＃侵，还被人抛尸冰河之中，如果不是老天有眼，或许再过几天就连尸体都找不到了，葬身鱼腹之中。
想到之前那个叫周均的死者，和这个邵武昌的少年，似乎就能对上了。
祝慈安说：“这个少年会不会就是那个周均生前强迫口＃交的人？”
程攻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对祝慈安说：“你检查这个邵武昌牙齿了么？”
祝慈安一听，立刻反应过来，走到邵武昌旁边，此时邵武昌的脸上坑坑洼洼的，嘴唇都被咬掉了，露出里面一排排的牙齿。
祝慈安掰开邵武昌的嘴，看了一圈，用镊子从里面两颗牙逢之间找到一丝肌肉纤维。
祝慈安把这一丝肌肉纤维放到培养皿里，递给程攻看了一眼，说：“如果这不是邵武昌生前吃的晚餐的话，我认为和周均做同一认定的概率应该能超过90％。”
程攻此时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对祝慈安说：“加急做。”
祝慈安点了点头把培养皿盖上盖子，封好，上面贴了一个加急的标签。
程攻看向祝慈安问道：“还有其他发现么？”
祝慈安抿了抿嘴唇，又深吸一口气说：“下面的话我不会写进报告里，你知道就行，根据我多年经验判断，邵武昌死前应该被轮＃奸过，由此推断，我怀疑死因可能是器官多功能衰竭，除了根据死者□□损伤程度之外，我根据残留的心肺器官也符合死因的推论。”
程攻此时眉头已经揪成一个疙瘩，随后看了祝慈安一眼说：“还有别的没说么？”
祝慈安摇了摇头。
程攻没有打招呼直接扭头走了，祝慈安很理解程攻的心情。
回到一队办公室，陆丰依旧在和那两个抓住的人费口水，程攻直接进屋坐到陆丰旁边，陆丰和屋内的人以及监控室的人均是一愣。
程攻面沉似水的盯着对面的人，看的对方不敢直视。
程攻冷冷的开口道：“你见过这个孩子是怎么死的是吧？”说着，程攻把夹着邵武昌生前照片和死后照片的文件夹摔到桌子上。
这个身份证叫周叁的男人看了一眼立刻转头看向别处。
“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程攻说着又把周均的照片文件夹摔到周参的面前。
周参见此并没有刚才那种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