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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火焰缩小。渐渐化为凤凰真身。而后，真身渐渐虚化，还原出梅子的身形。
“梅子……你何苦如此？”秦笑颤声问道。
“可惜了，还是没能烧死木尘子！”梅子在火焰中若隐若现，笑容也显得不够真实：“秦笑，我说过，我喜欢那种被思念的感觉。你说，你会记得我么？”
“记得，怎么不记得！梅子，我要怎么救你？”秦笑想吼叫，可有突然觉得乏力。他的内心从未这么虚弱过。
“不用了！人生自有定数！或许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时刻！”梅子继续笑着，笑容在火焰中愈发灿烂，“我不求像晴儿与莫惜姑娘那样被你时刻惦记着。只希望你能偶尔想起我一下，我就满足了！”
说罢，火焰渐渐缩小。梅子的面容也渐渐淡化，直至虚无！
终于，旷野上什么也没留下。一阵风来，连仅有的火焰气息也都吹散了！
“梅子！”
秦笑猛然仰天怒吼。他自己都不知道，双眼里爆射出血色，一片通红！无边的愤怒在心中汇聚，犹如困居一隅的魔兽，就要撕开封锁，冲天而起！
“木尘子！”
“昆仑域！”
“血魂大帝……”
秦笑怒喊几声，身体再次像被掏空一样，软软地毫无力量。他无力地栽倒在地，眼神逐渐涣散。眼前的一切慢慢模糊，消散，终于，化为一片白光！
秦笑想起易水寒，想起梅子，想起进来的初衷，想起自己如今孤身一人……他想哭，想呐喊，想发泄！
最终，秦笑什么也没做。他慢慢朝天心老人的海域走去。他需要答案。需要了解这个潜龙古地的秘密！
天心老人默默看着秦笑。他知道秦笑很委屈，也很疑惑。但是，他没有打扰他，直到秦笑完全控制住情绪，他才为秦笑缓缓道来。
“数十万年前，这里的一片古战场。战场上的主体是人族与其他各族、所谓其他各族，主要指魔族、妖族、精灵族、鬼族等。战斗的双方其实不限于你们的诸天神界。相反，大多数势力来自于更高的位面。当然，诸天神界也参与了！”
“此战历经千年。战斗终于落下帷幕。人族获胜。妖族几乎茶地覆灭。精灵族从此消失。鬼族剩下残兵，不知逃往何处，再也没有露面。唯有魔族，在数位强大的魔修带领下，虽然损失惨重，但依然退出了大部分战力。”
“因为战场在诸天神界。所以，诸天神界被殃及太多。此战之后，诸天神界的元气都日渐稀薄，从此再也没能出现以前那些超强的大帝。各方势力退出后，诸天神界几乎惨淡一片。那一战之中，不少强者被灭，从此永远留在了这里。却不料，这一片地域居然真是远古神龙陨落之地，蕴含滋养灵魂的元气，形成一个独特的空间。那些陨落的强者一个个复活。不仅如此，经历了数十万年的滋养与修炼，他们的实力都得到了较大的提升。然而，这些人暂时都出不了这片天地。一旦出去，经受外界的风雨侵蚀，就会灵魂受损，从而爆体而亡。若是继续在此修炼，或许将来有一天能够出去也说不定！”
秦笑豁然开朗。他有些明白了。结合以往一些所遇，不少事情都有了眉目。
妖族圣主等被棋盘山镇压与数十万年前，只怕也是当年之事。
魔域魔族消失，也应该在那个时代！
他不由得问道：“前辈所言那些强者大多来自高级位面。不知诸天神界之上还有何等高级位面？”
天心老人道：“具体情况，连我也不甚明了！据说，整个神界，其实一共是三十三天。诸天神界是第三十三天，位于最下面一层。上面的三十三天都高于诸天神界。而事实上，这个三十三天并非三十三层。以老夫所见，应该三层位面，每一层十个神界。所谓三十三，其实是三十个三等位面的天界。诸天神界就是第三等位面。这个位面一共有十个接近的神界。”
秦笑瞪大了眼睛。原来，诸天神界并不是最强的存在！
第830章 巨大漩涡
“那么，前辈你么来自第二层位面？”秦笑有些懂了。~~
“是的！在我们第二层位面，也是十个神界。我们那个神界名为昊天神界。这个诸天神界就是昊天神界的下属位面。那一战的诸多势力，几乎都来自昊天神界。那里的大势力统称域。昊天神界浩瀚无边，具体范围比诸天神界不知宽阔多少倍。那里的每一个域，都堪比诸天神界！”
“前辈听说过冰域与昆仑域么？”秦笑问道。
“有些印象。似乎都是昊天神界的一个组织。”天心老人沉思起来，想起了遥远的过去。
“如前辈所言，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天神意识了？”
“哪有天神？天神是什么？这都是传说中的神！我们都没有见过。你们居然进来寻找天神意识碎片，真是荒谬。这里都是一群死而复生的灵魂而已！”天心老人无所谓地笑笑。
秦笑心里一阵冰凉。
为了一个莫名的天神意识碎片，如今，易水寒消失了。梅子也被火焰吞噬了！
秦笑又想起一个问题，道：“前辈，我看泰坦妖姬与夏侯无疆前辈的修为似乎已经超越了神王境。难道没这个上面还有境界？”
“呵呵呵……”天心老人捻须笑道：“自然！所谓神将境，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大帝，如今恐怕已经是神界最强修为。其实，在数十万年前，大帝，在在场上，只能组成站队作战，否则，随时都会莫名其妙地陨落。”
“啊……大帝这么弱？”这是秦笑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无论前世还是今世，大帝都已经是诸天神界的巅峰存在。当年，秦笑师尊轩辕大帝就是神王境初期，却也叱咤风云，不可一世！
“神王境之上，还有神皇境。神皇境强者统称为至尊帝。我们昊天神界，最强者就是至尊帝。当年战斗，真正决定战斗结局的，也是至尊帝。至尊帝之间，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与巅峰四等。巅峰至尊帝，一口气就能吹灭你们所谓的大帝！泰坦妖姬与夏侯无疆都是至尊帝修为。不过，他们也仅仅是刚刚迈入至尊帝初期。虽然如此，击杀神王境的大帝，易如反掌！”
秦笑喟然长叹。今日总算长见识了。原来，诸天神界只是三等神界位面中最下等的一个！
原来，大帝也是可以轻易吹灭的！
这时，秦笑联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隐隐觉得不妙！
魔太子当年被上界强者镇压。
昊天龙凤榜中，自己得到了准仙器灭神枪。灭神枪的原主人洛神也是被上界强者镇压！
龙凤榜结束时，自己被陌生的强者招揽。他拒绝了。但那位招揽者展示的超强实力依然历历在目！
……
看来，诸天神界与上位面神界之间，一直存在着某种通道。上位面一直有人不断下来！
尤其是最近，血魂大帝居然请来了昆仑域的青年强者镇压自己！
血魂大帝与云帝、青帝显然与昆仑域有来往。或许，他们是昆仑域的成员也未可知！
而易水寒加入的组织是冰域。可见，当初昊天龙凤榜就一直是冰域的人在组织。他们的目的就是招募诸天神界的优秀弟子加入。那么，那天招揽自己的，应该也是冰域之人！
秦笑记得那人抹掉了自己拒绝招揽的记忆。但是，他记忆受损，并不受外力干扰，反而一直清晰地记得那段事情！
想到这诸多事情，秦笑开始觉得师尊被灭，似乎不简单了！
血魂大帝、云帝与青帝分割了师尊当年的地盘。他们也没反驳自己灭杀轩辕大帝一事。而他们三人应该都与昆仑域有关系！
秦笑不由自主地想到，难道师尊轩辕大帝的消失也与昆仑域有关？
秦笑辞谢相信老人，没有立即离开。他一边思索着一些长久以来困扰的问题，一边继续感悟水之变化。
半月后，秦笑向天心老人告别。天心老人面色凝重道：“秦笑，你身上充满杀气，肆虐之心太重。看来这些天，你没能感悟出水之宽容，水之容纳百川的心胸！”
秦笑笑道：“前辈所言极是！我没能感悟到包容，但我感悟到水之消融一切的力量。任何物体，一旦进入水域。水域自然有着天生的消解，分化，溶解的力量。它化之无形，看似柔弱，却刚强无敌。”
天心老人长叹一声：“你何苦如此？此为水之小道。真正大道之水，其实是荡涤灵魂，净化世间一切污浊。”
“不瞒前辈，在下身负血海冤仇。若不手刃仇人，我心难平。那种大道，我如今无法接纳！在下认为，一切感悟，都应当随心而走。心若至之，感悟至之。否则，违背心意，一切感悟，也只能流于表面。甚至会反噬自己！”
“可是……”天心老人一生厌弃争斗，执着于消解世间一切纷争。他本想借助水域，洗净秦笑的戾气。然而，秦笑却悟出了水之杀意！
他知道无法规劝秦笑，只好叹息道：“还是回去吧！此处强者太多，凶险无比。天才，最易夭折！”
“多谢前辈！”
秦笑能够体会到天心老人悲天悯人的情怀。他躬身行礼，随后大步离去！
“唉……这个世界，冤冤相报，仇仇相争，何时了哇……”天心老人抬头看天。天空模糊，恰如他此刻纷乱的内心。
天心老人的身体慢慢融入海域！
秦笑抬头看天，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无尽的古地内依然沸腾着所谓的龙气。他缓缓向着雾气浓郁之地走去。
沿途依然不时飞出一些活死人。根据天心老人所言。当年战死之人，实力强大的，后来都慢慢恢复了灵智。而那些实力低微的，则成了活死人。
秦笑击败这些活死人并不费力。活死人的修为几乎都限于神将境巅峰之下。偶尔可见几个最强的，才神将境巅峰！
不知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