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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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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花不能再推辞,只得重新坐下。过了一会儿,陈名也来了,侍从摆下酒宴。由于关外有战事,席面不很丰盛,只有鸡鸭鱼肉和几道青菜。因为潘仁美和佘赛花都在场,公主吃得很高兴。她看了看这两个年轻人,心想:他们倒是挺好的一对,门第般配,年貌相当,几天前,我曾向佘老元帅当面求婚,不知为什么,老元帅至今未加答复。现在趁他俩都在场,我何不再提提此事,如果成功,也算了结一段良缘。想到此处,公主笑道:“赛花,自从仁美遭难以后,这些天全凭你照料,我得谢谢你呀。”

“公主言重了,臣女傀不敢当。不周之处还要请公主恕罪。”

“哪的话?你知书识礼,性情温柔,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赛花,我问你一句话,不许害羞。你爹给你订亲了吗?”

赛花的俊脸微微一红:“还,还没订亲。”

“年纪不算小了,你爹怎么不着急呀?”公主扭头笑道:“仁美,你订过亲吗?”

钦差陈名心说:得,公主要当月下佬。几天从前,佘老元帅跟我提过这件事,我可没说好话。据我观察,佘小姐好像对杨继业有点意思,未必看得上潘仁美。至于潘仁美嘛,肯定是一百个乐意。嘿嘿,他又要顺杆爬了。谁知,潘仁美的回答却大大出人意料:“回禀母亲,孩儿已经订过亲了,还是,还是娃娃亲呢!”

公主有点惊奇,又有点生气。因为在几天之前,潘仁美曾请公主为媒,想娶佘赛花。今天他又说订过亲了,难道让赛花做妾?真是胡闹!此时此刻,又不好明说,只得笑道:“噢?你从小订亲,不知是谁家女儿呀?”

潘仁美摇头苦笑:“母亲,那是件辛酸的往事,还是不提它吧。”

公主见潘仁美凄凄惨惨的样子,更引起好奇心:“仁美啊,这里没外人,你说说往事又有何妨?”

“唉,”潘仁美长长地哎了一口气。“在我三岁的那一年,我父亲潘守良任陕西黄陵县护陵千总。有一天傍晚,大雨如注,遍地汪洋。父亲的责任心很强,他领着几名差人,冒着大雨察看黄陵,凡是被水冲坏的地方,都及时做了修补。几个人一直干到半夜,正想往回走,忽听牌楼底下传来哭声。父亲顺声寻找,只见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个两岁的小姑娘,浑身浇得湿透,冻得缩成一团。父亲动了恻隐之心,把她们二人带到家中。先是换上干净的衣裳,又管吃管喝,让她们休息了几日。依父亲打算,给她们几两银子,再进她们回家也就是了。谁料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使我父亲改变了主意。”

康平公主听得入神:“仁美,莫非这个女人有些来历吗?”

“正是。”潘仁美喝了几口酒,本来就挺白的脸显得更白了。有人说:清酒红人面,他怎么越喝越自?这就叫各走一经。有句俗话“小白脸子难斗”,就是从潘仁美传下来的。闲言带过,潘仁美放下酒杯,接着说道:“有一天早晨,差人向我父亲报告,黄陵的老松树上吊死一个女人,请我父亲去处理。我父亲是个小武官,权势有限。人命关天,他不政做主,急忙报告了县太爷。县太爷姓孙,贪婪无厌。他过生日的时候,我父亲没送礼,因而怀恨在心。他对我父亲说:  ‘你是护陵千总,命案发生在你的管辖区,限你十天破案。如期破不了案,重责八十板!’这明显是欺人,护陵千总又不是巡捕,哪懂得破案之事?可人家是父母官,我父亲怎敢违令?只得着手办理。”

钦差陈名是进士出身,曾经任过知县、知府,断过许多奇案。此时,他也被潘仁美这通“乱侃”吸引住了。停杯说道:“按着规律.你父亲要办的第一件事,先得弄清死者的身份,然后再查找苦主。找到苦主,再寻凶手……”

“对,陈大人言之有理,我父亲也正是这么办的。据他估计,女人吊死在黄陵,家宅肯定不会太远。于是,他传来附近乡民,当场辨尸。有一家姓徐的,父子都是木匠,小木匠叫徐务本,十九岁。他对我父亲说,死者是他刚过门的媳妇,名叫翠花。”

陈名来了兴趣:“这就好办了,先审徐务本,新婚夫妻,肯定说过许多知心话。从这些知心话中,又肯定会发现蛛丝马迹。”

“陈大人真有学问。”潘仁美在任何时候都不忘“拍马”。“据徐务本说,新媳妇翠花是秀才的女儿,家道破落,才嫁给了木匠。她出阁之前读过几本书,挺讲究文墨。新婚之夜非要出个上联,让丈夫对下联。如果对不出来,就不准丈夫入洞房。”

“有趣,有趣。”陈名是个文人,对这种“雅谑”格外喜欢。“潘将军,新妇所出的上联,你还能记得吗?”

“记得。新妇说得是‘一派雷雨风’。因为黄陵连降暴雨,大概是见景生情吧。”

“平常,平常。”陈名有点失望。

公主笑道:“陈大人,你别总打岔呀,让仁美把故事讲完。”

“好,我往下说。”潘仁美见众人爱听,更是兴致勃勃。

“徐务本对我父亲说,媳妇的这一举动,使他很生气。因为自己是个木匠大字不识一个。她这是存心刁难人呀。一怒之下,到店铺睡觉去了。直到第二天晚上还余怒不息。谁料媳妇却很高兴:‘你学问不小呀,昨晚那个下联对得巧,难为你怎么想出来的?’”

公主不解:“仁美,小木匠对过下联吗?”

“没有。他在店铺里睡了一宿。”

“噢?这么说,另外还有一个人?”

“正是。新媳妇翠花弄清真象,痛哭不止。她对丈夫说,昨晚二更,雨过天晴,有人扣打门窗,说下联对出来了。我听他对得巧妙,以为是你回来了,便放他进屋同睡……”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小木匠大怒,把媳妇痛打一顿。媳妇深夜出走,丈夫以为她回了娘家,也没去寻找。谁知媳妇悲愤之下,竞吊死在黄陵!”

“好惨。”公主富有同情心,不由抹了几把眼泪。“仁美,你父亲能破这件奇案吗?”

“父亲是个小武官,哪懂破案规律。他心急似火,愁屑不展。被他在黄陵接出的那个女人还住在我家,她也知道了这件事,她对我父亲说:这个案子的关键是那条下联。据我推理.黄陵县连降暴雨,新妇见景生情,才说出‘一派雷雨风’的上联。那幺,新婚之夜,雨过天晴,下联应该是‘三光日月星’。这也是见景生情。只有这样,才符合实际,又符合对联规律。

“说得好!”陈名又来热情了。

“那女人给我父亲出主意:‘你把这个下联送到县学,请教师以此考试生员。如果有人对出‘一派雷雨风’那个上联,这个人肯定知道内幕,说不定他就是凶手。’”

众人兴趣盎然:“结果如何?”

“结果嘛,哈哈哈,抓住了一个姓董的秀才。经过三推六问,他只得招供了。”

康平公主笑了起来:“我猜那女人有些来历,她果然才华不浅。仁美,她一定是蒙屈落难的官宦家属吧?”

“我父亲对她十分感激,再三追问出身,她却吞吞吐吐,不愿表明,为了报恩,父亲不但收养了她,还把她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收为童养媳。那年我三岁,小女孩两岁,我说的娃娃亲,就是这段姻缘。”

“噢?”公主对干儿子的婚事挺关心。“仁美,那个小女孩现在哪里?”

“唉,一言难尽。这段娃娃亲是我父亲提出来的,那女人不说同意;因为寄人篱下,她也不说反对。眨眼十二年,父亲升任了潼关守备。潼关是三省要塞,由二品大员吴天成元帅亲自镇守。吴元帅治军严谨,执法如山。有一次校场演兵,我父亲三卯未到,他便要传令问斩。当时,我们全家哭成一团,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唯有那个女人十分镇静。她吩咐差人备轿,要亲征校场向吴大帅求情。”

公主不解:“她去求情?能行吗?”

“那时,孩儿已经十五岁了,为救父亲,有病乱投医,陪同那女人前往。来到校场,那女人高声喝道:‘吴天成,你还认识我吗?’‘……”

“好大的口气,看来她非同小可。”

“只见吴大帅抢行几步,双膝跪倒。口称‘主母’,并且还连连谢罪……”

陈名有点着急:“潘将军,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那个女人是谁吧?”

“后晋高祖皇帝石敬瑭有两位太子,大太子石重贵端承皇位,就是晋出帝,二太子石锋被封为景王兼任大丞相。那个女人便是景王石锋的三王妃,那个小女孩便是晋家的郡主。至于潼关元帅吴天成,原是景王府的长史,后汉刘知远夺取天下后,晋出帝石重贵、景王石锋双双落难,吴天成投降。三王妃抱着小郡主逃亡到黄陵,隐姓埋名,在我家住了十二年……”

公主高兴起来:“仁美,晋家虽亡,也是一朝皇胄,金枝玉叶。这么说,你是郡马爷了!”

“不成啊。吴元帅把主母恭请到帅府,正如您所说,人家是金枝玉叶,我却是守备之子,门第相差太远。三王妃多少念些旧情,她不便明着悔婚,但向我父亲提出要求:若娶郡主,必须准备凤冠霞帔。各位想想,我家区区小武官,既没钱又没势,更不敢筹备那种国服。唉,婚事就此完结!”潘仁美绕了一个大圈,把平生听过的、见过的、想过的、梦过的全都端了出来,胡编了一大堆醉话,直到最后,才露出真正目的。

康平公主若有所思:“仁美,你喜欢那个后晋郡主吗?”

“喜欢有什么用?”潘仁美继续为自己铺路。“除非有凤冠霞帔,哪怕是借一套呢。否则,喜欢也是白喜欢。”

公主果然落入圈套:“陈大人,当争皇上赐给我一套凤冠霞帔,我想转赠仁美,你看可使得?”

陈名吓了一跳:“不行,这可不行。后晋到现在虽然才十几年,毕竟更换了几个朝代。他家的郡主也罢,公主也罢,都没有资格再穿朝服。我劝公主省事些吧。”

“什么叫朝服?戏台上唱戏的都能穿,前朝郡主结婚穿一次,难道会失国体?这事我说了算,不给他们,只是暂借。用完了再送回来。仁美,你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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