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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狮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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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恕机端庄地双手合十:“女罗刹,别对贫僧动手动脚的,贫僧可不是你家狮子,贫僧心如止水。”
  余飞笑得光辉灿烂,却是皮笑肉不笑,笑完“哼”了一声,装作生气要走。恕机叫住她:“余飞妹妹,我看你面色红润,艳若桃花,是阴阳调和之态——”余飞跳起来对他就是一通暴揍。
  恕机喊:“方丈在里面方丈在里面!”余飞才住了手,恕机又说:“狮子真威武,我英名不倒……”余飞摘下了书包,恕机双手张开紧紧靠在了讲经堂的木门上,余飞才不敢砸他了。
  “你说你昨晚上在佛海边上遇到的他?”
  余飞脚尖转着檐边水坑,点了点头。
  “你那么晚了还在佛海边上溜达?来找我的吗?”
  “我就是晚上回家路过。”
  “真路过?”
  余飞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恕机明白过来了,“昨晚上有倪麟的戏,你是提前去赶那个变态了?”
  余飞不说话,脚尖继续在水坑里面转,把里面的小青草给转了出来。
  恕机用引磬的小铁枹狠狠敲了一下余飞的脑袋:
  “啊你,愚蠢!”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有个大饭局,感觉好紧张……拼了……

  ☆、好风凭借力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章修订内容:
1、增补较多细节,把模糊的地方说清楚。
2、交代姥爷的腰椎病。
3、余飞和恕机在文殊院中有一段对话,交代余飞为什么前一晚会出现在佛海。
  余飞昨天晚上在佛海边上打的那个人; 她认识。不但认识; 还认识很多年。
  这个人是倪麟的戏迷——或者不应该叫戏迷。因为他和一般的戏迷不一样,他迷恋的不仅仅是倪麟的戏; 还疯狂地迷恋倪麟这个人,对倪麟有一种狂热到扭曲和变态的感情。
  如今的梨园行,乾旦已经不多; 唱得好的乾旦更是屈指可数。
  倪舸所开创的“倪派”; 最擅长的就是旦行。倪麟花旦、青衣、刀马旦都能唱,而把这几个旦角行当融合到一起,唱、念、做、打并重的“花衫”; 他表演起来则堪称京城一绝。
  正因为如此,倪麟的铁杆戏迷很多。然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多铁杆戏迷中; 总有那么一两个奇怪到可怕的人。
  这个人自称叫“刘军”,大概的发音是这样,这还是有一次缮灯艇的师傅们把他捉住; 扭送进了警察局,他才在警察的盘问下含糊不清地说出来的。
  警察找不到他的身份证; 也查不出他的住处和真实身份,只能把他当做认知有障碍的流浪人员进行处理。过了不久; 他又回来了。
  这个人是个跟踪狂,倪麟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还极其喜欢偷拍倪麟。他曾经有一个博客; 放的全都是倪麟的照片。这个博客记录的全都是他的日记,然而他日记中的每一部分,都有倪麟的存在。他疯狂地幻想着和倪麟一起的日常生活,甚至生儿育女。字里行间,透露着他对倪麟强烈至极的独占欲,他甚至写过,“倪麟要是和谁结婚,我就杀了谁!”
  余飞曾经读完过他的博客,读得毛骨悚然。但因为他没有做过任何足以进局子的事,缮灯艇也拿他没有办法。
  十二岁拿了少儿京剧大赛金奖之后,余飞的身骨已经拔了起来。师父心爱她的才能,便让她小小年纪就开始和倪麟搭戏。那时候倪麟还在学习和排练《锁麟囊》,饰演大小姐薛湘灵。这出戏的难度极大,倪麟苦练了数年,才开始登台去演。余飞演其中的一个老生配角,和倪麟有一场对手戏。登台时余飞才十四岁,虽然戏份不多,却演出了灵气来。
  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她第一次遭到了刘军的攻击。第三次演出时,她就被刘军砸了一大包粪便。
  或许是因为她被刘军发现了是个女孩。
  倪麟演的是旦行,和他有较多对手戏的基本上都是男性,这些男演员就从来没有遭到过刘军的袭击。
  可她偏偏就是缮灯艇中唯一一个坤生。
  余飞不是那种很乖的人。谁欺负她,只要她问心无愧,就一定不会忍气吞声,更何况刘军这种变态?
  刘军被禁止进入缮灯艇,但只要有倪麟的戏,他就会在缮灯艇外面徘徊。
  从那时候起,余飞就秘密展开了一场“打夜狗”的行动。她纠集起缮灯艇里的小弟子,专门在倪麟的戏散场之前去找刘军,找到之后就把他摁在胡同角落里暴打一顿。
  这一招确实奏效,刘军出现在缮灯艇的次数确实少了许多。但余飞也因此受到了艇主的重罚——只是她不在乎挨那么十几几十鞭子,反正有恕机嘛。
  回北京后,余飞听兰亭说,她不在,刘军又故态复萌了。
  她没有回缮灯艇去看倪麟的想法,她甚至都发过誓不要再见倪麟一面。但或许就是性格里的那么一点叛逆和执拗,也或许是心底里的那么一点不肯认输和不甘心,她想要把“守护”这一件事做到底。
  她每天晚上都会去区图书馆去准备研究生考试。图书馆离佛海走路十分钟的路程。每晚图书馆闭馆之后,她走路到佛海,一般恰好就是缮灯艇散场的时间。如果有倪麟的戏,她就会重点找一找刘军有没有藏在那里,如果在,她就把他赶到走为止。再然后,她坐夜班公交回家。
  有时候她会觉得,她苦恋倪麟的那十来年,也是和刘军打得难解难分的十来年。她和刘军,甚至都说不清楚谁更执着。也不知道在倪麟心中,她是不是和那个变态的刘军一样,纠缠不清,让他烦恼。
  恕机拿的那一个引磬,在佛家丛林中是龙耳天目,诵经礼佛时敲响,用于警醒有情,惊悟众生。只是余飞挨了那一记小铁枹,心中冲出来的却是六个字:
  臭和尚,你不懂!
  *
  这天文殊院接待了一群前来问道求法的企业家,其中有几个企业家和文殊院的方丈大师关系很好,方丈便专门给他们在讲经堂开堂讲课。恕机要在讲经堂中维持秩序,便不能陪余飞用素斋。余飞独自回家,走出大雄宝殿时,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了她一声:
  “余飞。”
  除了恕机偶尔会开玩笑似的叫她一声“余飞妹妹”,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有人叫她这个名字。
  她回头,看见了一个熟人。
  这个人四十多岁,一身得体的西装,身材保养极好,风度翩翩。他眼眶很深,上嘴唇极薄,鼻梁挺,带一点西方人的长相。身后拖着一个铝合金的箱子,看着是出差过来的。
  这个人姓楼,大家都叫他楼先生。余飞认得他,是因为他给缮灯艇捐过数额不小的一笔钱。
  从刘军事件之后,余飞便不再以卸妆之后的真面目示人,也几乎不和戏迷交流。认得出她就是余飞的戏迷屈指可数,楼先生算是一个。
  她对楼先生的印象不差。她不清楚楼先生的真实身份,但知道他是个很有背景的人,见识深远,交游甚广。楼先生其实也是半个岭南人,和余飞说话时,常用白话,余飞觉得亲切。
  楼先生为人亲和,喜爱听戏、收藏。每次来北京,都会到缮灯艇看余飞的一场戏。戏落幕,到后台看余飞卸妆,和她聊聊这一场戏。偶尔看出余飞情绪低落时,也会好言相慰,加以鼓励。
  余飞觉得,要是戏迷都像楼先生这样,那便也不错。
  “听说你从缮灯艇走了?”楼先生邀余飞出去吃饭,余飞应诺。
  “嗯,犯了艇规。”余飞边走边含糊地回答。
  “之前微信上问你,你也没回复。”
  “当时心情不好,所以谁问都没回复。”余飞道了个歉,楼先生也没怎么介意。佛海外面有一家素食馆,清雅朴淡,两人在里面找了个位置。
  菜上来,楼先生简单问了下余飞的近况,余飞告诉他自己明天就要考戏曲学院的研究生,楼先生便把她赞赏了一番。
  “你十六岁的时候我第一次听你唱戏,就知道你迟早会成角儿。”楼先生说,“现在就算被赶出了缮灯艇,你还在往前走,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余飞笑笑,给楼先生斟了一杯酒。酒是店家自酿的清酒,用细炭煮过,香气醇厚温软,入口驱寒。两人碰了一杯,各自饮尽。
  楼先生问:“余飞能喝多少酒?”
  余飞想,此前她唯一一次喝酒,便是在“筏”,结果喝得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便道:“酒量不大好,喝多了断片。”
  楼先生笑着说:“你看起来不像不能喝酒的人。”但就没有再给她斟酒,让她多吃菜。
  楼先生说:“你既然出了缮灯艇,那就不算倪派的人了,找一些其他的师父也是应该的。我认识一些京剧名家,以后可以介绍给你,你现在哪个剧团都不靠也是不行,我让他们推荐一些演出机会给你。”
  余飞踌躇了一下,还是说:“我离开缮灯艇的时候发了个誓,三年不得粉墨登场。如果能考上研究生的话,我还是先在学校练着吧。”
  楼先生用筷子头沾着酒,在桌子上写了十个字: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京剧也是一门艺术。做艺术的人,都需要一个推手,不然酒香也怕巷子深,你说是不是?过去你还有缮灯艇,现在你什么都没有,没有好风借力,你怎么往上走?”
  余飞抿着唇,沉默不言。
  楼先生又笑,自己给自己斟一杯酒,姿态老练,有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优雅。些微的白气伴着醇香从酒盅的小口中蒸腾出来,在空气中渺然散开。
  “不逼你,你还年轻,先琢磨琢磨这句话。”
  余飞就着筷子慢慢吃了一口素肉。
  楼先生自己饮尽了杯中酒,把旁边的箱子拖了过来。他坐在椅子上弯下腰,双手按开了箱子那一双设计精密的锁扣。
  余飞以为他要拿什么东西,谁知道那铝框行李箱的盖子弹开,里面竟然不是行李。
  黄色的软衬上,搁着一个长形的紫檀木盒,包浆温润,品相精美,雕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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