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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琅的身体软绵无力,走动间只能将大半的身体重量倚靠在容启的身上。
容启一低头,就能看到怀里脆弱得如水晶娃娃般的女孩的卷翘的睫毛,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出神。
门口的人一个都没走。
“你们都回去吧,我带她去看一眼管祁东。”容启不容置疑的语气,没谁敢反驳。
叶茜嘴巴几次张张合合,最后还是不甘心的被扎莫西他们给带离开。
隔着玻璃,病床上的男人身上插满了管子,了无生气的躺在那,看得元琅一阵揪心。
元琅就趴在玻璃上,眼睛一眨不眨。而容启则一眨不眨的看着元琅的苍白的侧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滴滴滴。。。”病房内突然刺耳的机器声响起,一群医生护士快速的冲进了管祁东的病房。
元琅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切在自己眼前发生。
很快便有护士从里出来,拿出一张纸。
“病危通知书”彻底刺伤了元琅的眼,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虚晃一下,有些站立不稳。
容启即使将人扶住,沉着脸,说:“一定要将人抢救过来。”
护士面有难色,“首长,此人的伤势太重了。。。我们尽力。”
元琅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的医生护士围在管祁东的身边。
元琅木然的呆望着,“你说他能挺过来吗?”
容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在问他。
“能。”
“我也觉得,管祁东可不是个好人,坏得厉害。”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嘛。。。”
*
“你们进去看看吧。”几个小时后,一身疲倦的医生冷漠的对元琅说道。
元琅心里咯噔一下,移步进房间的脚步很沉重。
病床上的管祁东竟然睁开了眼,他缓慢的抬了下手,这个动作似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是让我帮你把氧气罩摘了?”元琅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
“呵,真。。。真不甘心啊,但是。。。我不后悔。。。”
管祁东一句话,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说出来,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里在快速的流失。
他不甘心啊,他还有好多的事情没做呢。
但是,最危机时分自己下意识的选择却让他笑出了声。
“阿元说,早知道,就算是强迫也得跟你落实了关系才好,现在亏死了。。。”
管祁东突然感觉自己好些了,说话利索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恐怕是回光返照。
“阿元,你知道是谁吗。。。就是第二人格,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元跟你的是同一个字。”
“对了。。。还有件让你生气的事没告诉你。。。我就是死了,还是你的法律上的第一人丈夫。。。”
“结婚证,我没销。。。”此时管祁东挑衅的瞄了站在一旁默然无语的容启。
“就算以后你再结婚,名份上,我也是你老公。。。。你这一辈子都得跟我的名字扯上关系了。。。。”
管祁东嘴巴一直没停下来过,就算是感受到胸腔里越来越稀少的空气,也没让他停下来。
他还有好多要说的啊。。。。
元琅一直静静的听着管祁东说话,直到他喘不过气来。
“别说话了,带上氧气罩。”
管祁东抓住元琅的手,眼睛中泛着亮光。
随即,管祁东脸上的神情变了,握住元琅的手上的力气之大,感觉就要把元琅的骨头给碾碎了似得。
元琅疼得不行,但手却未曾抽离开对方的大掌。
“真不甘心啊。。。。被管祁东这个蠢货害死了。。。。这辈子就暂时先放过你了。”
现在出现的这个是阿元。
元琅静静的看着管祁东眼中的神采慢慢的消失掉,将对方的垂下来的手放到床铺上。
仪器上的波浪线已成一条直线。
“走吧。。。”
☆、第三百二十九章 可怕的容大少
在医院又躺了几日,叶茜,扎莫西,池有生跟石子墨四人天天来报道。
叶茜还会带上炖的香香的鲜汤过来。
管祁东的突然离世,医院已经通知了他的母亲,来将人带走的那天,元琅隔着一段距离看着。
管祁东他妈妈特别不能接受,而管家除了管薇之,其他的人一个都没露面。
可能对他们来说,管祁东的离世,也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吧,不然总有一把刀悬在脖颈处似的。
叶茜今天特别的高兴,提着新煲好的鱼汤,身后跟着二狗,喜滋滋的进来了。
“元琅,别看书了。。。这汤我炖了好久,鲜得不得了。”
“二狗来了呀。。。”
二狗笑着帮着叶茜将汤用碗盛出来,道:“小老板身体好些了吗?”
“店里扎莫西他们都在,我就跟茜茜一起来看看你。”
元琅仔细的瞧了他们一眼,好奇的问道:“你们和好了?”
看两人之间又是一副问情脉脉的模样,感情似乎比最开始的时候还要好。
叶茜笑得更开心了,大声的应了句,“是啊,总算这人是开窍了。”
二狗挠着头,不好意思极了。
“怕你无聊,正好路过报刊摊,给你买了些报纸杂志看看。”
叶茜从袋子里拿出买的报纸杂志,又感慨道:“别整天都摸着专业书啦,你没看烦,我都看烦了。。。换换口味。”
元琅笑了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她感觉现在自己身体恢复得很好。
叶茜瞄了元琅一眼,带着些奇怪的意味小声道:“是容首长。。。”
“他想让你在医院多呆段时间。。。我们也不敢提出出院的话。”
元琅眨了下眼睛,想了下,也没再说话。
随手拿起一份报纸,看了一眼,神情有些不对。
“最大毒瘤张伯礼以及其党羽全部被拘留候审”
叶茜跟着瞄了眼,看到报纸上这个特别醒目的标题后,也忍不住说起来。
“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都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拍掌称赞。。。别看张伯礼这个大官一脸和蔼正直的模样,其实他真是坏到骨子里去了。”
“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护庇属于他一党的官僚。。。甚至听说手里还有命案。。。”
“连带着他手底下的官员弄的豆腐渣桥梁都报出来了。。。真是吓死人了,那座新建一百多米的立交桥要是不被知晓,以后得出多大的差错啊,他们可真是胆大包天。”
叶茜义愤填膺的说道,二狗连连在旁边附和。
容启每天下午的时候都会过来医院呆上一会,只是每次都不说话,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呆上个一个多小时,或者静静发呆,或者带上几份文件过来看。
元琅每次也不做声,两人相处一个空间倒也平静。
例行的,等叶茜走了之后,容启带着一份资料坐在离元琅病床不远处看着。
“张伯礼。。。他是主谋?”
容启一愣,放下手上的资料,木着脸盯着元琅的眼睛看了好一会。
“是”
“证据是管祁东提供的?”
“是”
“我可以出院吗?”
“不行”
容启捏了捏自己因为长时间工作而有些疲倦泛酸的眼角,说:“管祁东提供的证据很充分,正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东西。。。。甚至还涉及到了国家安全这方面。。。作为补偿,他的母亲会受到特殊的优待。。。。”
但有一点令人头疼的是,管祁东这一牺牲,他想要将元琅跟其的结婚证做手段注销掉,也无从下手了。
“我觉得现在自己的身体不错,想出院。。。”
元琅倔强的看向容启,似乎他不答应,就不罢休似的。
“最近外面的事情没完,还很乱,你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好。”这里有人守着,应该出不了大问题。
这算是容启第一次耐心的为别人解释,这是这个人似乎并不领情。
容启捏了下鼻梁,“既然这样,那你到家里照顾下我大哥吧。”
元琅:“。。。。”
没有第三种选择吗?
去容家还不如呆医院呢。
只是这次容启直接的下了结论,不容置疑。
第二天便有人过来收拾东西,开车接过去。
大厅里有一名长发娇俏女孩正在跟柳儿发生口角,郑阿姨在中间拉着,才没使柳儿被那名女孩打。
女孩气势嚣张,频频叫嚣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样,你信不信,我一句话,二哥就能让你滚出去。。。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玩意。。。”
柳儿捂着脸,脸上火辣辣的疼,脸颊上的皮肤凭添三道血痕。
“元琅。。。”柳儿眼尖的看到站在门口的元琅,小跑的躲到了她的身后。
“你又是谁?”
“佳萍小姐,这位是给大少爷做康复治疗的谢医生。”郑阿姨赶紧在余佳萍耳边解释道。
“姓谢?”余佳萍脸色很不好看。
她最讨厌姓谢的,刚才柳儿叫这女人什么来着。。。元琅?谢元琅。。。
卧槽,这不就是容二哥心眼眼里的人嘛。
当下,余佳萍对面前人的恶感掩藏都掩藏不住。
“你来干什么?容家不欢迎你。。。”
旁边帮元琅拎东西的司机,严肃着脸,认真的解释了一句:“这是首长的意思。”
当场被下了面子,余佳萍将账全部算到元琅的身上。
“在干什么?”容峥推着轮椅从外进来,旁边是他原先的副官。
余佳萍一见着容峥,一秒变了脸色。从嚣张跋扈的大老虎,变成了乖顺可爱的小猫咪。
声音小小的回道:“容,容大哥。。。”
柳儿有眼色的立刻接过容峥的轮椅把手。
容峥笑着对元琅,说:“小启那家伙太霸道了。。。你别介意。。。。”
元琅微微扯了下嘴角,“许久没见了,之前我留的药一直有坚持泡脚吗?”
“我先给你看看。。。”
容峥也没拒绝,元琅跟着上了二楼。
等余佳萍最害怕的容大哥离开后,她才松了口气,但立马心里的弦又绷了起来。
她是坚决不会承认那女人是她嫂子的,容二哥只能是她的。
他都答应自己哥哥照顾自己一辈子的。。。
余佳萍感觉好委屈。。。
“你确定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