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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恨累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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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子看着她片刻,垂下头去收拾药瓶,语气平的没有半点起伏:“王妃,您太软弱了
  
  ……您喜欢殿下了吗?”
  “……我不知道。”离惑想了想,心里一片迷茫的空白,摇了摇头,“木子,你能告
  
  诉我,喜欢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她于大雾弥漫的世界里独自摸索,仿佛误入了一片走不出岔路的迷宫。
  
  ——自从她半年前被封侧妃后,听到的多是贬喻。
  尤其是肖绎的那些妻妾们,他虽然位及东宫,却只有当初封太子时娶的两个妃子是封
  
  了名号的,其他的都是无名无份的侍妾,也因此对侧妃之位的争夺觊觎,益发激烈。
  而离惑作为已经亡国的前周国公主,还是个无才无貌连记忆也缺失的半点不剩的女子
  
  ,甚至身子极弱根本无法侍寝,却能让太子殿下从俘虏中带回后力排众议封了侧妃,整日
  
  软语安慰,自然惹来数不胜数的仇视。她不安于她们的怒火,却更清晰的看到她们眼底的
  
  情绪——求而不得的,那该是叫嫉妒吧。
  
  她叫离惑,今年十九岁,是周国的八公主。
  或者说,是曾经的八公主。
  因为周国已经亡国,她的父兄亲属们全部作为亡国俘虏送至各地,下场不明。
  而她却被肖绎留了下来,在半年前昌泗联军共犯周国并最终覆灭了周都的那场战争之
  
  后,她在受俘的皇族中被三姐无故推下了九阶高台,头磕上低阶昏了过去——现在那个疤
  
  痕依然在前额,斜斜的一寸长度,将她本就平凡的容貌变得可以称作难看——醒来后已在
  
  回昌国的队伍当中,昌国太子肖绎的车帐。
  而过往人生的一切意象,皆已化作虚无。
  
  失忆的非常彻底,除了语言以外,她不记得文字的写法,忘却了所有前尘往事,自然
  
  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于最基本的穿衣洗漱、生活作息、都忘了十之八九。肖绎沉思后派
  
  人将从前照顾她十几年的贴身侍婢木子从俘虏中带回她身边,服侍照料她的日常生活,讲
  
  述她的过往点滴,并重新教给她“做人”的一切。
  也许是因为忘记而非重学,离惑对所有的物事都接受学习的极为迅速。木子告诉她失
  
  忆前的种种,若是按照身份去算,现在的肖绎,应算是覆灭她的国家的仇人之一。
  只是,那些所谓国恨家仇、身份差距、妻妾妒忌、众人诋毁,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其
  
  实没有多大的意义。
  ——失去了记忆,没有了对生活过往的那份执着,就好像走在一片无人的迷宫里,寻
  
  不着出路,又何谈去关心别的什么?
  于是她就那样困扰着,近乎麻木的一天天过下去,直到被肖绎带回了昌国国都,在四
  
  个多月上懵懵懂懂的封了侧妃。
  他说,她是他找寻三年多而一直未能寻到的心上人。乱世中的国破家亡本是常事,他
  
  亦未曾想到会在那样的情景下遇见她。
  
  “木子,你能告诉我,喜欢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她记得她不是第一次问木子这个问题了,因为从前认识她的亲人朋友都不在身边,她
  
  对外界的讯息过往,大都是从木子身上得知的。
  这个问题她自然也问过木子很多次,却一直没有得到什么回复。平日里一向巧言善辩
  
  的木子,在这个话题上却只是沉默。而对于这方面离惑唯一能联系到的,只有肖绎所说的
  
  五年前。
  只是他从未对离惑提起细节,说怕刺激她的记忆影响身体健康,不如顺其自然。既然
  
  如此,她就更不可能去问了。
  只是在六个月以后的现在,她会因为他亲手送的花而欢欣,会因为他的一句温语而忐
  
  忑,会因为他疲惫的眼神而担忧难过,就算还没有达到喜欢的程度,也该有点接近了吧?
  只是这次木子却开口了:“小姐,你先别想了,现在的你就像个孩子一样,怎么去喜
  
  欢别人呢?”
  她不解,“为什么不能?”
  她想了很久,似乎在回忆什么,片刻后开口:“因为小姐没有嫉妒。”
  一针见血。
  “或许是吧,”她想了想点头,却又笃自道:“但至少,他对我来讲,该是特别的。
  
  ”
  木子看了她许久,就像平日里她经常做的那样,眼睛里仿佛有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
  
  “我去给您煮茶。”
  ……
  ……
  “想什么这么开心?”
  熟悉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意,离惑抬起头来,见到肖绎眼底的笑意和兴味。
  “想明天的生辰宴会,”离惑少有的兴致勃勃。几天前她被告知,会在昆州夷光阁为
  
  她办的一场生辰宴,“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我还没出过门呢。”
  “小傻瓜,”他的神情有些无奈,“带你去那里可不是为了吃东西。”
  “啊?”她有点失望,“那去干嘛?听曲子看舞蹈?……但我不怎么喜欢那些啊。”
  “别的人的曲子当然无所谓,”他用手指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原本我也没抱多
  
  少希望的,没想到那个人竟然真的应下了,大概最近心情不错,”他看上去心情也很好,
  
  “那迭墨的《泗水》曲,这天底下亲耳听过的人可以用指头数一遍,你有耳福了。”
  迭墨。
  这个名字划过耳际,微微泛起涟漪,便随着记忆巨大的空洞一起,消逝的没有半点踪
  
  迹。
  她点头表示理解,“既然这么好的话,我从现在开始期待好了。”
  
  明日,四月廿八,她的生辰。




3

3、所谓妖墨 。。。 
 
 
  台是丈许高的汉白玉,垂掩着同色薄纱,层叠蕴袅,如弥漫不开的白雾几重。与之相异的是大厅莺飞燕舞般的幕景。婀娜婉约的布置与唱台迥异,更衬出那片洁白虚渺。
  唱台下最好的一张位子,如惯例般的五座一桌拥着一片新鲜凝露的白花,皓洁如雪的颜色柔和了这暮景的繁丽,亦冲淡了席与台间泾渭分明的割据。
  离今日的开宴还有半个多时辰,后方的位子却几近满座,不因别的,仅仅是因为今夜将出现在那白雾掩盖的唱台之后、吹出一支《泗水》的人,正是所谓的【妖墨公子】。
  纵使不论公子妖墨是如何风华,仅仅只讲这《泗水》,明明是不拘乐器的旋律,这世间能吹完整整一曲的,却仅此一人。
  与之相比,最前首只坐了一人的位子,便分外显眼。
  五座一桌,却只有左首第二个位子上坐了个人,女子。奶白色的长衣及地,裙角绣了细密花样,因离得太远看不分明。半截皓腕在长袖间若隐若现,伸手拈了一块酥酪送进口中,露出的五指纤柔洁美,动作优雅中带着说不出的气韵,好看的让人几乎不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然而与之对比鲜明的却是她普普通通的容貌,神色间难掩迷茫。纵然肤色是白的,眼瞳与头发是极黑的,却依然无法否认的普通,无法否认她前额的那道疤痕很是难看。
  
  “吃的太多,当心一会儿撑着了。”
  轻轻的男声在离惑身边响起,她抬头对着那人勾唇一笑,烟雨濛濛般的眼底生出欣喜依赖的光彩:“阿绎,这么早让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却来得这么迟,后面的那些人总盯着我瞧,瞧得我心慌……”
  带点孩子气的抱怨,引得肖绎低笑着安抚:“要是实在不惯,将它们当做萝卜白菜就好。迭墨每回出演的规矩两条,第一是必须经过他同意,第二是他同意的那人必须在开场前半个时辰坐在这个位子上,就算迟上半柱香,他也绝不会再登台。”
  “好难伺候……”离惑咋舌,“大家就这么依着他了?”
  不能怪她问,毕竟从清醒后就将过去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至今不过半年光景,学的再快适应能力再强也对这些八卦轶闻不可能有太多了解,对这个妖墨公子亦然,也就是听了肖绎的话,说他很有名而已。
  “怎么会?”肖绎看她一脸的好奇天真,兴致起来连手上正在吃的糕点都忘记了,就那么半悬在手里摇摇欲坠,便伸手将她手心里半块酥酪拿下来搁回桌子上,“当心弄脏衣服,又嫌难受。”
  离惑顾不上那么多,看他将自己手里的东西取走,然后用帕子帮她擦了半天手,再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终于耐不住好奇心,“阿绎~说嘛说嘛~”
  “自然不会,这天下数国位高权重者又何止一二,而迭墨不过是个青楼小倌,怎么可能就这么由着他来?”肖绎看她撒娇,眉眼间灵动染俏,不由得便接了下去,“只是夷光阁身后的势力难以捉摸,而迭墨在有些试图“强抢”的人以身亲试后证明也非寻常,连天下知名的一些情报地都查不出或是不愿查,又能怎么对付?用过的办法多了,迭墨却依然安然无恙的呆在这夷光阁。久而久之,再有想法的人也只能随着他的要求来。”他顿了顿,“加上他本就在乐律方面的擅与无人能及,便逐渐被众人当做“物以稀贵”来对待,能请到他出面的人,无不觉得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有的地方有点听不懂,不过大概了解了,就是说这个人很厉害呗,然后能听到他的乐曲的人很少,”离惑撇撇嘴,“和之前简简单单的说法差不多嘛,干嘛整出这么复杂的。”
  肖绎失笑,眼前的少女明显已经忘记,刚才是她要求听“详细内容”的。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随同肖绎来的另外三个妾室老老实实的坐好,离惑被肖绎拉着坐下来:“有动静了。”
  
  “丁……”
  第一声调子响起来的时候,离惑正在吃最后一口点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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