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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的一家便民餐馆坐下，切了半斤烧腊，要了一菜一汤和两瓶啤酒，两人对坐而食。
“梁胖，这下你该告诉我什么好事了吧？”程旭和梁起升碰了杯，浅浅地喝了一口啤酒，问道。
“你自己不知道？”梁胖的眼睛眯起，充满了色色的味道，宽大的脸庞上好像镶嵌着一颗小绿豆：“政府大院都传开了，说你和何洁有一腿，何洁可是大美女啊。”
“去，什么有一腿啊。”程旭装着不屑地道。但，他并未承认，也末否认。如果换作以前，他肯定“登”的一下站起来，极口否认事实。可是现在，他不这样认为了。既然谣言传出来了，要想抹掉一般都是越抹越黑，还不如不抹。这样，其他人反而对能够上了何洁的车的自己，会生出一股异样的尊敬。
毕竟别人想干这事，连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县委办副主任都想，可是，他们没办成，却被名不见经传的“不醒事”的小子给干成了，这小子能啊！
有时候，谣言也可以为自己加一些价码的。
梁胖见程旭的样子，分别是承认，正了正身子，脸色凝重地道：“程旭，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这何洁漂亮是漂亮，可是浑身都是刺。单枪匹马杀到三溪镇，虽然受了不公平的待遇，可是整个人一点也没有受气的样子。我有一次周末去市里会朋友，你猜我看到什么，何洁开着一辆名贵的车子从我身边而过，你猜那车子是什么？红马儿！红马儿知道不？”
“法拉利！”程旭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红色的以马儿为标志的车子当然是法拉利了。
“肯定不会错。我啥眼力啊？左右眼视力5。2以上。，都可以去报考空军飞行员了。”
“得了吧，你那眼力，整个一颗绿豆。还报考空军呢，我看你一座上飞机，那飞机肯定起飞不起来，因为你太重了。”
梁胖听到这比喻，有些不满，声音有点高：“得，信不信由你。能够开得起红马儿的，要不家庭背景不一般，要不便是别人包养的。但是，你注意到没有，何洁分配到镇上来，硬是没有打一声招呼，这就奇怪了。”
“再说了，看上何洁的都是什么人？你得罪得起吗？”
……
第二日周一早上，程旭按时上班。
何洁已经早早地坐在了办公室里，一看见程旭进门，就背着别人对着他吹头发瞪眼，那样子好像遇到八辈子仇人一样，气得不行。不过，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她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把拳头举起来，说一声：“小心我揍你。”
再次看到何洁吃鳖，程旭觉得特别开心，大大咧咧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进入党政网，报起信息来。党政网与因特网实行了物理隔离，但没有中无限重生病毒。
程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与何洁斗气当成了人生一大乐趣？
“程旭，李镇长叫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柴主任在他的小间办公室喊了一嗓子。
何洁和王琼同时抬起头，何洁的眼光里充满了兴灾乐祸的样子，而王琼则满眼同情。
“李镇长在谣言四起的时候叫我，难道要给我小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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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改造电脑
到了李显的办公室，李镇长看到程旭到来，阴沉着脸，带着质问的语气道：“小程，柴主任的电脑是你搞好的？”
以前一直听小道消息说，柴主任与李镇长穿一条裤裆，有时候还在党委会上联手与郭书记作对，看来传言并不是没有道理，上周才给柴主任修了电脑，如果不是柴主任主动汇报，这种小事李镇长根本不会知道的。
“柴主任的电脑出了点小问题，只是碰巧能够修好。李镇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程旭故意把帮忙两个字念得特重，那意思是提醒李镇，如果你让我修电脑，可以，但这不是工作，这是一个人情。
李显心头一愣，突然感觉这程旭说话做事好像与前几天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以前的毛头小伙了，话里的弯弯绕多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卑不亢。
“程旭为什么说话有底气了？难道说这个周末程旭发生了什么变化？获得了什么支持？还是这小子突然开窍了？”李显的脸色稍稍缓和，心里却连续转了好几个小九九。在官场上，能够不得罪人的时候，还是尽量不要得罪人，因为你预料不到，你曾经得罪的人是不是有一天会爬到你的上面，或者这个人背后有些什么没有展露出来的力量。
以前的程旭，对别人来说好像是一个透明人，有没有背景和能力一眼就能看穿，这也是他被人瞧不起、被人说成“不醒事”的原因。可是，程旭换了种说话方式，只是语调上的一点小小变化，却让人琢磨不透话里的深层次意思，令人浮想连篇。
即使大多数时候这话里根本就没什么意思，不同的说法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听话者对你的能力的认可也不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单位上两个同样没有背景、能力相当的同事，有的人升得快、有的人升得慢的原因。
无他，为人处事之道不同而已。
“要做官、先做人”，这句话在华夏国官场还耐人寻味。
李显只是稍作犹豫，便有了决定，脸皮舒张开来，道：“我这电脑也中了毒，你能不能跟我看看？”李显说话已经带着少些商量的语气。
“李镇长吩咐，一定完成任务。网络上已经公布专杀了，便宜得很，两块钱一份，我刚好下了一份。”程旭点点头，一点也没犹豫，始终李显是他的顶头上司。虽然以前李镇长对他有些误会，但是能够抓住机会与上司搞好关系，很重要也很有必要。姿态已经做出来了，至于效果如何，那就不是程旭能够左右的了。
同时，程旭也是在提醒李镇长，你的电脑我可以给你弄好，你要让我给其他人弄，没门，自已花钱下载专杀去，反正不贵，你可是分管财政的，财政不至于这点钱都出不起吧？如果要我弄也可以，总得多多少少给我一些政治利益吧？至少，职工大会上夸奖两句也行。不然，到时候出力不讨好，那就亏大了。
李显听到程旭的回答，心头有些不满，这不是点明了要利益吗？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程旭的话一切都是按规矩来，并没有出格。现在，把电脑修好是最要紧的，不然，就看不到股市了，到时候损失更大。于是，李显站起来，把位置让给程旭，方便程旭修电脑。
三下五除二，程旭便将电脑修好。李显夸奖了几句，让程旭回去认真工作，并提醒程旭要注意公务员正直的形象。
离开的程旭一边走一边回味着李显最后说的话，什么是“注意公务员正直的形象”？难道自己不正直？对了，肯定是说谣言的事，这是李显在提醒自己，不能与何洁走得太近。
程旭开始关注起领导说的话来，并且认真思考领导话里话外的意思。
但是，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程旭心中又愤愤不平：“自己的私生活，一没犯法，二没违纪，谁也管不着？再说，自己和何洁纯洁得很，不能因为谣言就误会一个人吧。”
打发走程旭，李显打开电脑浏览起股票信息来。这段时间国家加大了宏观调控力度，受地产股疯狂下跌的影响，股票老是在跌，这让李显心焦不也，李显的股票已经下跌了百分之二十了。
“这样跌跌不休，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李显正在沉思间，电话响了，一看，是县委办张副主任找来的，赶紧接起来，身体前倾，问候道：“张主任，你好你好你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一连三个“你好”，显示了足够的尊敬，张朝飞在办公室听得晕乎乎的，这就是当领导的好处，处处受人尊敬。
“李哥，你的文章已经送签了，估计今明两天就可以签出来。”
“太感谢了。什么时候再到三溪镇来调研一下？你上次说的事情，我已经落实下去了。估计何洁现在已经在用新电脑了，心里面高兴着呢。”
“嗯。”联想到何洁的高兴，张朝飞心里闪现出一丝甜蜜，突然，程旭讨厌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便问道：“程旭，这小子怎么样？我要听实实在在的评价。”
李显听到这句话，顿时呼吸有半秒钟的停顿，小心地措词说道：“有时候有些不醒事，电脑技术还不错。”
“哼。”张朝飞鼻子里面冷哼一声，心里冷笑，道：“我听说这小子有些不务正业，上班时间经常用电脑看一些无关紧要的网站，要加大劳动纪律的监察力度啊。”
“电脑技术不错吗？”张朝飞一边说话一边在心里寻思：“我可是计算机本科毕业，小子，给我争女朋友，这两天就让你在自己的专长上吃些苦头。”
“行。”李显知道张朝飞想拿程旭开刀，道：“一定按领导的指示办。这两天我便加大巡查力度，凡是违反劳动纪律的一律顶格处理。”
镇长办公室的电话程旭无从知道，刚才为李显修好了电脑，想到李显以后对自己的态度肯定有所改变，程旭便高兴着回到办公室，在办公室一看，正热闹着呢！
连一向沉默的王琼都在笑眯眯地说笑：“何洁，祝贺啊，配新电脑了，还有摄像头，看，这新电脑屏幕这么薄，还是液晶的，要好几千吧，看来，领导好关心你哟。”
程旭这才看明白，果然是何洁配新电脑，以前何洁的电脑是一年前柴主任用剩下的，512的内存，速度一般。走上前一看电脑配置，双核的，速度与原来的不能比。
何洁听柴主任说了配电脑的原因，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正坐在一边生闷气，特别是王琼一句“领导好关心你哟”刺激到她了，两只眼睛有些发红。
程旭暂时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也祝贺道：“何姐，配新电脑安逸哟。”
“去。”何洁的不满转变成了淡淡的怒气，朝程旭一瞪眼，牙齿咬得“邦邦”响。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新电脑吗？”看到何洁冲自己发火，程旭在心里不满的嘀咕道，慢慢地启动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