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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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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黑眸宁谧,宛若少时那般澄澈明净。
      我便安慰了许多,抱住他低低道:“不错,有小师姐在,什么都不用怕。”
      他听话地应了一声,也如小时候被人欺负得无路可走的小男孩那样乖巧着。
      弓弦紧绷的声音嘎嘎响在耳边,冷冷的箭镞正对着我。
      司徒凌也正冷冷地看着我,幽沉的眼睛泛着莹光,有恨、有怒、有伤、有悲,还有着隐隐的脆弱
      和乞求。。。。。。
      我还没看懂他眼底更多的意味,他的箭镞忽然微偏。嗖地离弦而出,径直奔向司徒永的前胸!
      雪白的尾羽在眼前颤抖,司徒永也仿佛颤了一颤,身体便在我怀里越发沉了下去。
      “永。。。。。。”

      我失声惨呼。
      又是弓弦声响,回头看时,司徒凌竟又搭箭于弦,疾射而来。
      我身体一倾,将司徒永护于身下。
      后肩骤痛,箭镞深入骨髓,几乎将我钉穿。
      我低吟一声,将司徒永抱得更紧。
      他居然一息尚存,满是鲜血的手探出。摸索到了我身后深深扎入的羽箭。
      他柔声叹道:“晚晚,即便我们这样相拥着死去,也再无师兄过来。。。。。。为我们披上一件衣袍吧
      ?”
      身后,传来司徒霠惨痛至极的呼号,惊天裂地,如同被逼到困境无路可走的猛兽。
      可被他逼到无路可走的人,分明是我和司徒永。
      那持续许久的痛苦嘶号声中,弓弦声频频响起,无数羽箭凄厉地划破长空,自耳边呼啸而过。
      嘶号声终于停下时,司徒凌摸着空了的箭囊,无力地垂下长弓。
      他的脸色苍白,黑发凌乱地散落在汗涔涔的面颊,像刚从地狱中爬出。
      而我和他共同的师弟已在我的怀抱中冷了,再不知是去了天堂,还是地狱。
      我们周围的地面和短坡上,如刺猬般插着密密麻麻的羽箭,在风中巍巍颤动。
      却再无一根射到我或司徒永的衣角。
      许久,他眼底的湿润和眉宇间的狂躁慢慢地褪了下去。
      他看着我,沙哑着嗓子道:“安县八万精兵,都已到了距离北都不到三十里的地方驻扎。与神策
      营首尾呼应,御林军很快会得到皇帝驾崩的消息,将会成为一盘散沙。北都尚有你兄长,和一万
      八千多秦家军。你是聪明人,不想他们悦皇帝殡葬吧?”
      我沉默片刻,答道:“我和永师弟一样,愿赌服输。我们从不是聪明人,当然不可能比定王殿下
      聪明。”
      顿了一顿,我笑道:“也许,很快要改口,称你为陛下了吧?”
      他不答,拨转了马头,策马奔了出去。
      孤零零的身影,高傲倔强,一意孤行,果然是我或司徒永怎么也无法企及的帝王风度。
      有人过来把我和司徒永从箭丛中抱出。
      我蹒跚地立起身,回头再看那处箭丛,分明用森冷的羽箭刻出了两个相拥的阴影。

     

      若不是浸透地面的鲜血,或许我会认为这只是一场梦。
      梦里,还是少年的司徒凌和我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把我们吓个半死,却毫发无伤。
      然后,他无奈地走上前来,为我们披上自己的衣袍,用他结实的臂弯拥住我们,有些不甘地说道
      :“为什么你们俩一起玩时,常把我撇在一边?”
      不过,他真的这样说过吗?
      中了那个什么见鬼的移魂术后,我的记忆力已大不如前。
      也许有过吧?
      有或者没有,其实也不打紧。
      结局都已是一样。
      司徒永死了,我败了。
      司徒凌踩在我们身上,以他一贯舒徐有力,一步步登上他梦寐以求的宝座。
      芮帝司徒永登基才半年多,因连番遭遇太妃。太后薨逝,伤恸而病,并于送太后灵柩入地宫后不
      治而亡。因其少年无子,朝臣拥立其堂兄司徒凌为帝,改无弘睿。新帝司徒凌为堂弟举行了隆重
      的葬礼,上其庙号为孝烈。
      所谓妻随夫贵,定王妃秦氏依例册为皇后,又有一秦氏姬妾,封为昭仪。秦皇后病重,册封之日
      都不曾出来受礼,但秦皇后的胞兄秦晚曾带病出现在朝堂,领一班文武官员向新帝朝拜。
      柔然闻得芮国动荡,趁机发兵攻芮。秦家军抵敌不住,撤军到燕然山以北,与柔然军队僵持。
      朝中多人建议派出秦家军主将秦晚前往北疆坐镇,并遣出目前镇守在京畿以北的秦哲所部近两万
      秦家军。司徒凌留中不发,却从南方调派兵马,开往北疆支援秦家军。
      这时我正被困在未央宫中,几乎每天都给灌上比我膳食更多的药汁。
      不论原来他是什么打算,但我到底能看出,至少,他现在其实并不希望我死去。
      他甚至只是生擒了沈小枫,待我回北都后依然把她送到了我身边侍奉我,只是我身边更多的则是
      他的亲信侍卫,竟把未央宫封得严严实实,再不容我踏出皇宫半步。
      他很少来看我——即便偶尔过来,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我跟他也已无话可说。 

    
      但如果我愿意,我还是可以去看看别的妃嫔。
      比如,孝烈帝的贤妃端木华曦,
      司徒永离世后,端木华曦哀痛而病,新帝将其迁居别宫,延医细细调理,甚是礼遇害。
      而我过去看时,的确看到了很多侍奉她的宫女太监,却没有一个是原来侍奉她的。
      她已病得形销骨立,弱不胜衣,待见到我时,大而无神的眼睛里慢慢滚落泪珠,顺着高耸的颧骨
      滑下。
      被熏得暖洋洋的空气里飘着凝滞的血腥味,这种气味对于落胎两次的我已经不陌生。
      我问她:“是谁做的?”
      她凄然一笑:“谁做的并不重要,重要是的,大多人不想他生下来。即便生下来,他也未必活得
      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我点头,“是啊,他如果挣扎着活下来,只怕比死还艰难。便是永,也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
      这份活罪。”
      她便望向我,“听说,他去时,你在他身边?”
      “对,他说,他有句话要告诉你,可临别时,只顾木木地抱着你,却忘了和你说。”
      “什么话?”
      “他说,他其实也喜欢你,喜欢很久了。他说他很想带着你远远离开这里,过消遥山水的日子。
      就像。。。。。。当年也曾有个人带我离开这里,偷偷地过了三年消遥快活的日子。”
      她的眼眶通红干涩,好像早已把泪水哭得干了,但这一刻居然又滚出了水珠。
      她道:“其实我们并不属于这里。”
      我笑了起来,“永师弟也这么说。”
      喂了她吃点清粥,我转身离去,她忽然唤住我,“晚晚师姐。”
      这是她第一次依着司徒永的称呼唤我。
      我回头看她。
      她问:“晚晚师姐,你说,如果我死了,可以和阿永葬在一起吗?”
      我想了想,答道:“大概,能吧。”
      她便粲然一笑,艳若桃花,“谢谢师姐。”
      我微微笑道:“”不谢。”

    

      这天夜晚,端木贤妃薨逝。
      第二天,我亲自到武英殿求见司徒凌,要他追封端木华曦为皇后,与司徒永合葬。
      他黑沉沉的眼睛盯了我许久,答道:“准了。”
      看着即刻有秉笔太监前去拟旨,我也松了口气。
      我总算不负端木华曦的那声“师姐”。
      有时候,人活着比死去更艰难。相信司徒永地下有知,也不会怪我为什么不尽力把端木华曦留在
      人世间。
      这座皇宫,繁华富丽,却步步杀机。于她已是人间炼狱。
      于我,亦如是。
      转身要走,司徒凌忽然道:“阿永死后有端木华曦相伴地下,不知我死后,又有谁来相陪?”
      ”不知道。“我答道,“总之不会是我。髀肉复生,僵卧床榻而死,于秦家人才是死不瞑目。臣
      愿为皇上效忠,马革裹尸而不悔。”
      他盯着我,眼圈仿佛红了,“晚晚,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眼你和永师弟。要么一起哄我欢喜
      ,让我看着你们两玩耍,便觉得满怀喜悦,要么一起和我离心离德,凭我想尽法子,也没法拉回
      分毫。”
      我轻叹道:“皇上,其实我也想问你一句话。当日我想纵身柔然军营的火海之中一死以求解脱时
      ,你说愿意和我共同承受一切屈辱。。。。。。到底有几分真心?是为了秦家的兵权,还是因为知道我
      命不长久而心怀愧疚?”
      他凝视着我,忽然笑了,“若我说有十分真心,你会信吗?”
      我淡淡望着他,并不接口。
      他便道:“既然你不会信,我又为何要向你坦白?你把十分真心留给了他人,我又为何要留给你
      十分真心?”
      我点头,“皇上圣明!”
      他便笑道:“你既认为我圣明,我倒要做几桩圣明之事给你瞧瞧。目前我有个心腹大患未除,想
      来你知道是什么吧?”
      我心里一跳,却半丝惧意都无。他留我性命,只怕用意也便在此。
      沉吟片刻,我答道:“要除去这个心腹大患却不伤大芮元气,大约只有臣能做到了!”
      他眉目不动,端了茶盏静静地喝着茶。
    
      我慢慢道:“好好对素素。秦家纵有欠你的,家破人亡再加四条人命,也该还得够了。”
      他身体一僵,“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盯着他,往日一家团团圆圆围桌而坐的欢笑情形,在一个个年轻生命陨落的血光四溅中一晃而
      过。
      “用亲人来威胁人犯招供,这一招,对真正心肠狠毒的人来说并不奏效。俞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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