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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乱(未删节1-32回)-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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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的花心被他滚热的阳精一浇也是收势不及,快意直入云宵,阴精潺潺汨流,浑身一软,如掉了魂一般,倒在榻上娇喘,袁冕拨开她汗湿的发,寻著嘴儿亲了两下,便把阳具抽出,带了不少淫水,用绢子抹干净,道:“什麽美人儿不美人儿,哪有贤妃娘娘识趣得法,会伺候男人,哈哈!”
  两人又搂著温存片刻,便起了身穿整,待袁冕刚去了,贤妃马上招来亲近的侍卫张奉,叫他跟著二皇子,务必打探出姽嫿的下落。
  此时邵府众人也是十五桶水吊著──七上八下,这人还没审,就不见了,邵湛回府要是问,推到贤妃身上也是说不清楚的,王惜月愁的皱了眉,晚饭三个儿子都不到,还想著那小妖精,跟她闹气呢,五丫头紫纯从晌午便说头疼,在闺房里用膳,也不来了,婆婆说这两日累的心悸气短,和公爹早早的歇了,现在只有三个儿媳妇陪著她,有一口没一口的扒著饭菜。
  大儿媳郑氏道:“母亲,人找不到就算了,若是被盗贼捉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反正都是死,死哪里还不一样的。
  三儿媳马氏将筷子一放,也道:“是啊,父亲就是怪罪,几天也就过去了,终是去一块心病。”本来邵瑾的心就野,外宅也置了三四处,见都见不到人,好不容易回府了,却是被西院的狐狸精勾住了魂,劫走最好,她是欢喜的很。
  二儿媳刘氏突然掩了嘴站起来,一招手,边上服侍的使女赶紧递上一只痰盂,她”嗷“的一声吐了出来,拍著胸口喘气,王氏一见,道:“可是有喜了?”
  刘氏哪敢有瞒,道:“回母亲,快三个月了。”
  “哦?那早怎麽不跟我回,这是喜事啊。”
  “我……”刘氏垂首不语,敛著一双羽睫。
  王氏又道:“珏儿可曾知晓?”
  “不曾……”刘氏搅著衣襟,踌躇著不知怎讲。
  “好端端的喜事,为何不讲?”王氏好个诧异,这怀上嫡子,是美事。
  马氏面上很是羡慕,道:“是啊,早怎麽不说,我还要恭喜姐姐怀了贵子呢。”她掩著嘴儿笑,心道:你不过和我一样,是个不得夫君疼宠的,这孩子指不定是哪家的野种,怕是不敢来回吧。
  郑氏也道:“妹妹好福气。”也是羡慕刘氏好运气,这如此稀罕的雨露浇灌,还能怀有鳞儿,她到是有福的人。
  刘氏泪盈於睫,悠悠叹道:“暮允一颗心不在我这里,我上哪里找他去说?”
  两个妯娌一听,都是给个冷眼,心内疑道:没处去说,到能揣得上崽子?
  王氏道:“好啦!你也不要闹,那个狐狸精不是被我整治了,你既有孕,便好生养著,等你们父亲回来,也算是可以说的一桩喜事。”
  且说姽嫿被贼人抢出车外,穴道一点,便昏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的醒了,边上一个使女打扮小姑娘,这时端著水凑上来,道:“姑娘醒了,快喝口水润一润,已经睡了二个多时辰了。”
  姽嫿四下打量,那桌椅的雕工,妆台的用料,再加上气派不俗的布置,这里不是富商也是贾绅住所,所以,抢她的不是绿林的英杰也不是山上的毛贼,一定另有目的,既如此,她只需安心等著,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就著小姑娘的手喝一口,只觉得浑身无力,酸软软的又躺了回去,问道:“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苏姑娘客气啦,叫我玉娟吧。”
  “玉娟,你可知道,是哪一位请我到此做客嘛?”
  正说到这里,有人将帘拢一挑,进来一个穿著白袍,束著银冠,目若朗星,俊逸潇洒的年轻公子,他道:“玉娟,下去吩咐做碗燕窝粥来,真是的,姑娘醒了,也不说与我知道。”
  玉娟道:“苏姑娘和我家公子说会话吧,他可盼到你醒了……”
  “去,哪一个要你多嘴。”那公子一进来便是痴痴的看著姽嫿,眼前美人,真是自己的梦中仙娥,只见她一脸倦容,却掩不去天生丽色,秀眉微颦,却胜西子三分笑,发如乌云堆墨,颜如霜雪白壁,只道去寻绝色的,可这绝色的真在眼前了,却又只当是在梦里。
  姽嫿见是个男子,忙将锦被拉高,她身上只著中衣,是为不妥,想靠起来说话,又是骨乏筋软,无力疲累,那公子是个有眼色的,将一个锦绣靠包塞到她身後,落坐到床沿,道:“苏姑娘可曾好些了?”
  “还好。”姽嫿见他目中眷恋之色,便有了些底,道:“敢问公子贵姓高名,如何得知苏氏有困,搭救到此,还请告知一二,小女子日後也好图个报答。”她试探著套他话。
  “小生姓叶,单名一个‘溪’字,搭救不敢当,却是我授意将姑娘劫至此处……”他一顿,目光落到她眉间,又道:“还给姑娘提个醒,那邵府是回不去的,早早断了念头是好。”
  姽嫿听得心内一惊,急道:“叶公子,你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那公子仍是不慌不忙,道:“不过请姑娘在此安心长住,叶某自当厚待。”
  她冷了脸,道:“你我素未谋面,怎好打扰。”
  “姑娘,还请莫让小生为难,这里吃穿用度,一切比照邵府,只繁不简……”此时,小丫头玉娟仔细端了粥过来,那公子用手接了,盛起一匙,在碗沿刮了刮,凑到嘴边吹凉,递过来喂与姽嫿,道:“姑娘奔波到此,想是腹内饥饿,多少用一些吧。”
  姽嫿心急如焚,这个白衣公子,长得如玉端正,举止也是有礼有节,半点不沾粗俗,只不过,没有一句实情,他不讲他是谁,与邵府有何恩怨,与贤妃有何瓜葛,也不讲为何劫她到此,几番问话,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毫无斩获,只一条讲的清楚,就是将她给”软“禁了。
  她素手将那递到嘴边的粥匙一挡,道:“公子,要杀要剐,是囚是放,你也该给姽嫿说个清楚明白。”
  叶溪道:“先把粥吃了,我们慢慢再说。”他接著粥碗又递过来,不料姽嫿尽了全力去推,那热粥漾出来,扑到他身上,烫到了手,袖袍上也污了一大片,那公子迅速站起身,把碗递给玉娟,小姑娘已经吓呆了,颤声说:“公……子。”
  “你陪著苏姑娘在此休息,我去去就来。”他忍著疼,转身急步出去。
  玉娟也是有点生气,道:“姑娘,我家公子重情重义,长得也是人才一表,比邵府的豺狼虎豹,强过不知几倍,你怎如此不知好歹。”
  姽嫿反驳道:“那强留岂是待客之道?若真是重情义的君子,又怎会藏头缩尾,不露真相?”
  “哎……姑娘,你去哪里?”玉娟看她掀开锦被,合衣下床,没走两步便软倒在地,一面搀扶她起身,一面指给她看窗外走动的人影,道:“公子说了请姑娘在此休息,便不是假话,那外边的都是武功高强的侍卫,姑娘是出不去的,就好好留在这里,公子肯定把你放在心尖儿上疼著,那享不尽的福气,是在後头呢。”


第廿八回 扮丫环深夜出府 遇袁冕吉少凶多
  傍晚叶溪又转回来,被烫伤的手背已经抹了药,用丝绢细密的包好,他来劝姽嫿进些膳食,莫要饿坏了身子,姽嫿见他温文尔雅,仍是有礼相待,便道:“原来你叶府的待客之道,便是这里外三层的护院把守?”
  叶溪道:“姑娘莫怪,此不过为权宜之计,只要姑娘不想著回邵府,这些侍卫家丁定不会为难姑娘。”
  姽嫿道:“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又怎能安心住下?”
  叶溪见她较之刚醒来那一阵子,话语言谈已经缓和许多,只是眸中多了一分寂色,便把话一岔,道:“姑娘先用些膳,关於叶某,早晚是会知晓的,只眼下并不方便。”
  姽嫿一默,也知多言无益,便轻点螓首,缓步行至桌前,欠身而坐,叶溪一张俊脸观之神彩奕奕,难掩喜色,马上吩咐丫头添饭,又拿了一双筷子,细细的给鱼挑骨去刺,夹到她碗里,道:“尝尝这个,做法与邵府不同。”
  “好精细的雕饰。”她叹一声妙,细细把玩了半晌筷箸,上好的象牙用料,色泽均匀,光晕细腻,上面刻一卷富贵花开,一只阴刻,上半部镂空,一只阳雕,下半部浮突,真是巧夺天功,笑道:“叶公子是做官的?挟姽嫿於此,为权谋?为美色?还是与邵府有仇?嗯?”
  叶溪一顿,对姽嫿也是佩服,想她小小年纪,见识却不一般,更是倾慕,心翕翕然向往之,只略为笑笑不语。
  姽嫿夹了一片蒸鱼,中间叠著豆腐,入口咸鲜,还有青笋的爽脆,见他不答,又道:“让公子费心了,姽嫿一阶下之囚,怎当得起如此厚待?”
  叶溪眉一皱,正色道:“姑娘言重了,只要姑娘不离开这里,叶府一干人等,自然待姑娘如坐上宾一般,不敢有误。”
  姽嫿敛目垂睫,略为思索,道:“实不敢有瞒叶公子,姽嫿素有顽疾,从小便服一种丹药,此次贤妃娘娘宣召问话,出来匆忙,未曾携带……倘若没有那丸药维系,姽嫿怕是过不了年终就要去了……”说著,就扑漱的落起泪来,道:“叶公子,还望怜惜,想个法子救我,呜……”
  叶溪取了绢帕为她拭泪,那素梨皎月一般的秀脸,含忧带哀,叫人观之不忍,只是仍道怪哉:什麽样的顽疾竟如此厉害?
  问道:“请问姑娘服的什麽药?可否抄下方子,我令人速去配来。”
  姽嫿明知他不信,又道:“只有方子不行,还要‘母丹’一同炼制方成。”她卷起水袖,翻过手腕给他观瞧,道:“公子看,此一条经络,常人色泽为青蓝,且隐於肤下,姽嫿腕结处为暗紫,色状浮显,此乃是一天未服丹药所致,离药越久,疾侵入骨,蚀噬七经八脉,吾命休矣。”
  叶溪也是一惊,宁可信其有,不可视其无,忙叫家丁请了郎中来看,待把过脉後,医者也是唏嘘,道:“此乃奇疾,生平未得所见,公子恕罪。”
  叶溪把郎中请到外面,压低声问道:“曾御医,这姑娘的病,可当真是要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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