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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 作者:neleta-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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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明白了,您就是想治儿臣的罪。”
  “太子此话怎讲?”皇上控制住自己的杀气,猛然惊觉太子已不是从前的太子了。
  “难道不是吗?”太子看向被他踢得站不起来的两人,又抬眼,“父皇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儿臣,身上是否有蛊毒。”
  皇上愣住了,成安和成聪抬起的脸上是一双瞪大的眼睛。太子偏过身,看向那两人,眼神森冷:“你们口口声声说本宫的身上有蛊毒,那,本宫也想问问,若本宫的身上没有蛊毒,你们,该给本宫一个什麽交代?”
  成安看看成聪,成聪也正看著成安。他们,没想过。但,怎麽可能没有蛊毒?!那可是成谦和王宪亲口说的!也是那位杨长老的徒弟亲口证实的!难道有诈?!
  又冷哼了一声,太子转向另一个人:“父皇,若儿臣的身上乾乾净净,父皇,该给儿臣一个怎样的交代?儿臣身为太子,身为储君,一次次地被人陷害没人谋害,父皇……您亲口立下的太子,就这麽一文不值,谁也可以来踹两脚、来打两拳?”
  皇帝哑然,下意识地说:“你把衣裳脱了给朕看看你的胸口。”
  “若儿臣没有呢?!”太子只问这个。王皇后收在袖子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担心极了,担心太子真的脱掉衣裳。
  这句问,问住了皇帝。
  “父皇,儿臣又一次被人污蔑,儿臣想知道,若儿臣的身上没有蛊虫,若儿臣能证实自己是被污蔑的,父皇,您,该如何给儿臣一个交代。”
  “爹!你不要问他们!他们就是诚心要害你!要杀你!我不饶他们!我不饶他们!”随著一声愤怒至极的大吼,一个瓷瓶照著成聪的後脑勺就砸了过去。
  “四弟!”
  “啊!”
  “哐当!”
  “我打死你!打死你!”
  紧随而至的是一抹身影,一抹扑到成聪身上的身影。不管成聪脑袋上被砸出的那个血窟窿,这位突然出现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把所有人都震翻在当场的轰然之势,举起拳头就往成聪和成安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我让你们欺负我爹!我让你们欺负我爹!”
  “啊啊啊——!!”
  “来人啊,快来人啊!”
  瞬间被打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捂著脑袋凄声大叫。太子第一个回过神来,他冲上去从後抱住那个愤怒中的人,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不由不由。”
  “我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被拖走的人手够不著了,就用脚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成安和成聪又挨了几脚。
  “不由不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太子死死抱住不停挣扎的人,挣扎中的人双眼通红,眼角还挂著泪。腿也踢不到了,他转身保住太子,大哭了起来:“呜呜……爹……爹……我就说不让你回来你偏回来……他们欺负你,他们每个人都欺负你……呜呜……”
  皇上呆掉了,皇后呆掉了,成安和成聪呆掉了,太子也呆掉了。这,是,怎,麽,回,事……
  “不由?”为何,要,叫他,爹?
  莫世遗的心直直地往下掉。为何要说,过了今天?作家的话:中秋节,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25鲜币)画堂春:第六十七章

  御书房内的剑拔弩张被莫名闯入的人给打得七零八落。但这并不是说气氛缓和了,而是更加诡异了。
  一个……呃,没来得及看长相的,比太子个头低的男子喊太子爹。太子满打满算就俩儿子,皇上认得、皇后认得、成安和成聪也认得,但绝对不是长这个样子!
  哭得比成聪还委屈百倍的人紧紧攀在太子的身上,御书房内如果除掉他的哭声,真的是静得落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会儿你由我说,不要说话,我问你你只管点头就是。”趁著大家都傻了,月不由在莫世遗的耳边快速说了这句悄悄话,然後抱紧莫世遗更加嚎了起来:“呜呜……爹……跟我回去,跟我回去吧……他们都欺负你欺负你……”
  心,颤。太子不管其他人了,安抚怀里真的在哭的人。怀里的人不是做戏,他能分辨出来,这人在哭,在为他哭。
  “不由,不哭,不哭。”莫世遗可以对任何人冷漠,但绝对无法对这个人冷漠。一手安抚地轻拍怀里的人,莫世遗掏出帕子给这人擦眼泪。
  月不由的哭声小了些,抬起头,泪眼汪汪:“爹,我们走吧,这里不好,这里的人都欺负你。”
  莫世遗说不出话来,月不由的这声爹,是真,还是假?
  眼泪又出来了,一半是为莫世遗流,一半是自己的心在痛。他看出了莫世遗的不安,看出了莫世遗的不能接受。
  “你,是谁?!”皇帝硬邦邦地问。他毕竟是皇帝,控制力会比别人强一点,但此刻,他也就一点。
  月不由的嘴角抽搐,扭头,眼神恶狠狠的。他这一扭头,其他人自然就看清楚了他的脸,一阵阵的倒抽气。那张脸……那张脸……
  “你!”王皇后站了起来,之前控制的堪称完美的表情有离开的趋势。
  用力擦了下眼睛,月不由站在太子的身前,一副保护的姿态,气鼓鼓地说:“我叫月不由,是他儿子!他是我爹!”
  “月不由?!”皇后失声,是,那个,月不由?!
  “月不由?!”其他人惊愣,谁?
  “你叫月不由,又如何会是太子的儿子?!”还是皇上的反应快。太子紧抿著嘴盯著前方那人的後脑。对方握著他的手冰冰凉凉的,让他想起了这人在冰屋里的时候。
  吸吸鼻子,抬手用袖子擦擦流出来的鼻涕,月不由握紧没有被莫世遗抽出的手,大声说:“我娘姓月,我跟我娘的姓。”
  “你说你是太子的儿子,这是怎麽回事!”皇帝恼怒极了。
  月不由又抬手要擦鼻涕,一人更快地伸过帕子给他擦掉。月不由不敢回头,却贪恋地任那人给他擦了鼻涕。看到两人之间的举止,皇后的心狂跳,皇帝则是带著怒火地又问:“太子!这是怎麽回事。”
  “还能是怎麽回事!”月不由毫不在乎上方那人是天下间权力最大的人,直视对方,带著不比对方小的怒火,“我都说了我跟我娘的姓。我娘跟我爹有了我,但我娘不想跟我爹回京,所以就瞒了我爹有了我。我爹不愿意勉强我娘,就一个人回京了。後来我娘病死了,让我去找爹。再後来我爹知道了我的存在就去找我,然後我就跟我爹回来了。”
  “太子?!”王皇后的声音都发颤了。
  “太子!”皇帝则不相信。
  莫世遗的另一只手搭在前方那人紧绷的肩膀上,仍是紧抿著嘴。但他这个动作在别人看来却是默认。
  “我终於明白我娘为何不让我爹知道有我了,为何不让我跟我爹回京了!原来这里有这麽多坏人!”说罢,他怒瞪向一脸惊愕的成安和成聪,身子一动又要上去打,被人一把从後抱住。
  “不由。”莫世遗抱住他的手很紧很紧。
  月不由指著那两人就骂起来:“你们诬陷我爹,我不饶你们!”用力掰开莫世遗的手,他转身,仰头:“爹!你给他们看看你的胸口,让他们看看你有没有虫子!反正我这个儿子跟你一起沐浴的时候都没见到过,我倒想知道他们是在哪儿看到的!”
  压根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月不由抓著莫世遗的衣襟就向两边扯。
  “嘶——”
  太子的黄袍就那麽不被恭敬地扯开了,黄袍下,白皙的胸膛上乾乾净净的。别说有什麽虫子了,就是一块疤痕都没有。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哪里有哪里有!”似乎生怕别人不相信,月不由又一个用力,莫世遗的上身几乎都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依然的乾净、白皙。
  “哪儿呢!哪儿呢!”月不由转头恶狠狠地瞪著那位惊呆的皇帝,“在哪儿呢!”
  “不由。”拉下这人的手,莫世遗拢好衣裳,眼里只有月不由。
  眼圈不受控制地红了,不是假装的。不敢看莫世遗的眼睛,月不由对著上方者咬牙切齿:“人家送你一颗长生不老药就把你哄得晕头转向,亏你还是皇帝呢。来历不明的东西你都敢吃!”一手指著成聪,月不由仍看著那人,“你知道他在哪儿给你找的药吗?在苗疆!苗疆!”
  “呵!”
  “你胡说!”
  吓得一屁股坐下的是皇帝,喊胡说的是成聪。慌乱地跪好,成聪就要辩驳,却被突来的一指风给点了穴道。紧接著,成安的身子摇晃了几下,瘫软在了地上。
  “你!”皇帝被吓住了。
  “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听著!”毫不客气地喷过去一句,月不由的一只手始终没有松开莫世遗的手。
  “我爹这次离开京城就是为了去找我的。他去边南是因为我就在边南,而我在边南就是因为这个人在边南!”
  无法动弹和说话的成聪一脸的煞白,眼里满是惊慌与想要辩白的急切。
  边南,苗疆之地,皇帝不知想到了什麽,脸色一下子白了。
  “你一定不知道吧,那个成谦私下娶了个苗疆的公主。而你这位儿子在苗疆则以公主驸马大哥的身份四处寻找蛊毒高人。你猜,他找蛊毒高人干嘛?”
  “做什麽?”皇帝的脸色更白了。
  “还能做什麽。”给出一个你真蠢的眼神,月不由冷笑,“当然是给你做长生不老药啦。”
  皇帝的喉咙动了动,不相信:“你有何证据!”
  “证据多啦。”月不由不屑地说:“你随便派个人带著他的画像到苗疆的八羌寨去问问,谁不认识这位公主驸马的哥哥顾公子啊。他可是在那儿呆了两年呢。”
  “顾公子?!”王皇后惊呼,接著大叫:“皇上,若哀家没记错的话,云妃的娘家就姓顾!”
  成聪的身子都哆嗦了起来,他祈求地看著父皇,请求父皇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月不由很不客气地继续对皇上说:“我爹被苗人用蛊毒害得吐血,我就去苗疆找害我爹的幕後主使。没想到我在那里发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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