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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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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马丁既不会乌尔都语也不会俾路支方言,卡拉奇那人也只是略知一点普什图语,不过借助手势和古兰经上的一点阿拉伯语,他们相处的还是不错。

车载坎大哈以北又停了一夜,因为俾路支人不愿意夜里开车。这里是查布尔省,地方生野,人也生野。白天几百辆卡车一起前前后后簇拥着向北开要更安全些。土匪是喜欢黑夜的。

在坎大哈北郊,马丁说自己要打个盹,然后就蜷缩到俾路支人当床的后排长座上。坎大哈曾是塔利班的司令部和根据地,马丁可不希望哪个改过自新的塔利班认为自己在路过的卡车上看到了老朋友。

当坎大哈以南,他又跟俾路支人换过来开车。当斯平布尔达克时是下午三点左右;马丁说自己就住在北郊,随后跟车主人热情道别,在离边境检查站几英里的地方下了车。

由于俾路支人不会普什图语,他的收音机一直停在流行音乐频道,马丁也一直没听到新闻。在边境上,塞住的车队比平时更长,轮到他过卡时,人家向他出示了一张画像。一个黑须塔利卜的面孔望着自己。

俾路支人是个老实本分、辛苦工作的人。他想回家去给自己的老婆和四个孩子一起。生活够苦了。干吗还要把几天——甚至几周——的时间花在阿富汗监狱里解释自己压根说不清的事情。

“先知在上,从没见过,”他发誓说道,那些随即把他放了过去。

再也不提此事了,他一面沿着基达公路向南开一面想道。他可能是来自亚洲最腐败的城市,但在自己的故乡你至少知道你身在何处。阿富汗人又不是他的同胞。干吗要卷进去?他有点好奇那个塔利卜干了什么事。

马丁已经知道,囚车遭劫,两位警卫被杀,关塔那摩返回者失踪,这些都盖不住。从一开始,美国大使馆就会小题大做地折腾。

“杀人”献上已被巡逻队发现——因为囚车没到监狱,所以巡逻队被派上了巴格拉姆公路。囚车与武装警卫的分离被归咎为无能。但犯人的逃逸显然是塔利班的余孽匪帮所为。对他们的追捕已然展开。

不幸的是,美国大使馆给了卡尔扎伊政府一份照片,这是无法阻止的。CIA和SIS驻阿的头子试图让此事放缓,可他们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现在所有边境站都受到了传真照片,而马丁还在斯平布尔达克以北。

尽管马丁不了解这一情况,但他还是决定过境时不要冒险。他在斯平波尔达克的山上潜伏下来,等待黑夜的降临。从山上的位置,可以观察地面的情况和他将要走的路线。

小镇在他前方五英里处,比他所处位置低上半个英里的高度。他能够看到爬满卡车的蜿蜒公路,能看到曾作为英军要塞的巨大古堡。

他知道那座要塞曾于1919年被攻克,那时英军最后一次使用中世纪的云梯。他们乘着夜色悄悄摸近,没有骡子的大叫、没有杆子的磕碰声,也没有士兵们的咒骂,他们蹑足潜踪,无声的摸上去,安静得如同坟墓,以致守卫者都不曾被惊醒。

十英尺的杆子还是太短,结果杆子上有一百人跌进了干涸的壕沟。所幸匍匐在墙后的普什图守卫者一位前来攻击他们的军队肯定规模庞大,结果他们从后门退出去跑上山。古堡一枪未发即被攻陷。

前半夜,马丁悄然越墙过镇进入巴基斯坦。日出时分他已经沿基达公路走出十英里。他找到一处茶室,在这里等肯捎付钱客人的过路卡车把他捎到基达。最后,黑色的塔利卜头巾——这在那些地区一眼就能认出来——成了优势而非负担。一切顺利。

若说白沙瓦是极端伊斯兰主义的城市,基达则尤有过之,在对基地组织的同情上,也只有米拉木…萨赫能超过它了。这都是些盛行部落法的西北边境省份。尽管理论上已越过了阿富汗边境,但普什图人仍占优势,同样占优的还有普什图语,而且这里虔信极传统的伊斯兰教。塔利卜头巾并不算扎眼。

尽管主路从基达向南直达卡拉奇,马丁还是选择走小公路西南行前往瓜达尔的破烂港口。

瓜达尔在俾路支斯坦极西端,几乎是在伊朗边境上。这里曾经是个散发着臭气的懒散渔村,而现在它已发展正一座主要的海港与货物集散地,对麻醉品走私生意而言,尤令人满意。伊斯兰教反对使用麻醉剂,但那是针对穆斯林的。若西方的异教徒们愿意毒害自己而且为此负大价钱,那于先知的真诚仆人与追随者们又有何干呢。

于是,罂粟在伊朗、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大部分地区生长,本地提炼成基本的吗啡,再走私到更远的西方变成海洛因和——死亡。在这神圣的贸易中,瓜达尔忠实扮演了自己的角色。

在基达,马丁找到了另一位俾路支卡车司机搭车去瓜达尔,这样可以避开可能会暴露自己的普什图语交谈。在这里他才知道自己的头标价五百万阿富汗尼——好在那仅限于在阿富汗。

听那句“祝你好运,boss”后的第三天清晨,他跳下卡车并大方地在路边茶馆请了杯甜绿茶。他被人惦记,但不是被当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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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架捕食者头一架已于二十四小时前从塞迈里特起飞。无人机将在设定的监视区上方昼夜盘旋,飞行巡逻。

General Atomics公司生产的RQ…1捕食者型无人机看起来并不怎么样,就像是用飞机航模上什么东西凑出来的。机体仅长二十七英尺,笔管条直。渐细的海鸥形机翼翼展四十八英尺。尾部是一台113马力Rotax发动机为推进动力,而这台发动机又仅是从一只百加仑油箱里吃油。就凭这点动力,它能飞到117节,或以七十三节速度巡航。最大续航时间四十小时,不过一般而言,由于多数任务是从四百海里外的基地飞来,无人机只干上二十四小时后就飞回去。

作为一具尾部驱动的飞行器,它的方向控制是预设的。无人机可以由它的操作者手工操作,或者切换给机上的计算机程序来控制其行为直至它收到新的外部指令。

捕食者真正的奥妙是它那球形的机鼻——可拆卸的“天球”航电吊舱。

所有的通信组件都向上与太空中的卫星对话。卫星接受它收集来的照片和窃听到的通话,再传回到后方基地。

对下的是山猫型合成孔径雷达与威斯卡姆的L…3型照相组件。更新的版本,诸如阿曼用得这两个,更能以多频谱瞄准系统征服黑夜及云、雨、雹、雪天气。

攻入阿富汗后,当人们意识到大量有价值的目标被发现却不能及时攻击,捕食者被送回给开发商,一个新版本出现了——这个版本会携带地狱火导弹,从而让空中千里眼多了个带武器的门类。

两年后,来自也门的基地组织首脑远离自己匿藏在内地的队伍,跟四个朋友驾一辆陆地巡洋舰出来。他不知道,有几双美国人的眼睛正在坦帕的屏幕上看着他。

一声令下,地狱火从捕食者腹下飞出,几秒后,那辆陆巡和车上的人一并化为齑粉。在佛罗里达的等离子屏上人们目睹了整个过程。

塞迈里特飞出的两架捕食者没有武器。它们的任务就是在两万英尺高空,别人看不到,听不着,本身对雷达隐形的情况下巡逻,观察下边的地面、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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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达尔有四座清真寺,不过谨慎的英国人询问了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得知第四家,也是最小的一家被定位是原教旨主义发展的温床。这座清真寺是阿卜杜拉·哈拉比阿訇创建并主持的。像大部分更小清真寺一样,它只有一位阿訇,本身全赖信徒的捐献而得存。

阿卜杜拉·哈拉比阿訇熟识自己的教众,当他引领祈祷者而从椅子上站起身时,他一眼就发现一位新人。尽管位置靠后,那塔利卜黑巾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之后,在这个陌生的黑须人换鞋上街,消失进入人群前,阿訇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愿全慈的真主赐福于你,”阿訇低声说道,此时他用的是阿拉伯语,而非乌尔都语。

“也愿赐福于您,阿訇,”陌生人答道。他讲的也是阿拉伯语,但阿訇注意到他有普什图口音。他的怀疑得到了确认:这个人来自部族区。

“我和我的朋友正要去MADAFA休息,愿跟我们一起喝杯茶么?”

普什图人想了一下,然后郑重地点下头。

大多数清真寺都带间MADAFA,这是供祈祷者们休憩及私人社交的小俱乐部,可作闲谈或宗教教育之用。在西方,对年轻人的极端主义灌输往往就是在这里完成。

“我是哈拉比阿訇。我们的新信士可有名姓?”

马丁没有犹豫,用阿富汗总统名字的前半截和特种部队那位准将的后半截凑出一个名字。

“我叫哈米德·尤塞夫,”他答道。

“那么,欢迎你,哈米德·尤塞夫,”阿訇说,“我发现你敢于戴塔利班的黑巾,你是他们的一员么?”

“1994年我就自坎大哈参加奥马尔毛拉的队伍。”

这MADAFA是清真寺后的一件破屋,屋里有一打人。茶已备好。马丁发现其中一个人正盯着他。同是这个人随后兴奋地把阿訇拉到一边,激动地低声嘀咕。他解释说,他不应该,甚至做梦都不该去电视和下流画面,但他路过了一家电视机店,那店窗口有台电视。

“我肯定,就是那个人。”他嘘口气,“他三天前才从喀布尔逃出来。”

马丁不懂乌尔都语,尤其是俾路支口音的,但他知道那人在谈什么。那阿訇可能强烈谴责过西方的一切和现代化,但像大多数人一样,他发现手机真TMD方便——尽管这东西是基督教世界的芬兰制造。阿訇让三个朋友与这陌生人攀谈,别让他走。然后他回到自己简陋的住处打了几个电话。他回来时,满怀敬佩。

早期就加入塔利班,全家全族都死在美国人之手,领导半个北方战线面对美国佬的入侵,在恰拉江监狱捣开军械库,在美国的鬼门关里熬过五年,挣脱华盛顿宝贝儿喀布尔的魔爪——这个人不是难民,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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