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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生新人类的神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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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萨尔能够保护他自己,肯定的。

突然,本辛顿看见点什么,使他“啊”地一喊,却喊不出声来。

转眼间,三只老鼠从蔓草从中钻出,直冲科萨尔而去。

足有三秒钟,科萨尔站在那里没有发觉,接着,他一下变成了世界上最活跃的东西。他没有开枪。显然没有时间瞄准,或许连想到瞄准的时间都没有;他迅速弯下身躲开一只跳来的老鼠,本辛顿见他回手就是一枪托,正打在它的脑袋上。那个怪物只跳了一下,便翻倒在地上。

科萨尔的身子向下沉到芦苇般的杂草中不见了,接着又站起来,直奔另外两只老鼠,抡起长枪砸将下去。

本辛顿耳边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叫唤,便见剩下的这两只老鼠在各自逃命。

科萨尔一直追到了洞口。这是一场在迷蒙的雾气里由黑影演出的全武行;三只参战的怪物,在引人发生幻觉的明净的月光下变大了,显得不像是真的。有的时候,科萨尔看去高大极了——有时又看不见他。老鼠或是腾地一窜,横过视线,或是用飞快的脚跑着,快得像是安了轮子一样。只有半分钟,这出戏便收了场。除本辛顿以外,谁都没有看见。他能听见身后人们在向房子走去。他喊了点什么发音不清楚的话,跑向科萨尔,这时老鼠已经不见了。

科萨尔在洞口向本辛顿迎来。月光下,他的面容显得很平静。“喂”科萨尔说,“就回来了?灯呢?它们现在全在洞里。我敲断了从我身边跑过的那只老鼠的脖子。看见了吗?在那儿!”他伸出一根瘦削的指头指着。

本辛顿骇然,说不出话来。

灯好像总也不来。最后,总算出现了,起初是一只不霎的亮眼,以一种晃晃悠悠的黄色强光为前导,接着又是两个、一霎一霎地,随后亮了起来。在它们旁边有小小的人影,传来小小的人声,接着看到其大无比的黑影。在月色中的宏大梦境里,这一群构成了一块小小的发炎红肿的斑点。

“弗赖克,那些声音说,”弗赖克。”

从这些声音中终于可以听明白一句:“弗赖克把自己锁在小阁楼上了。”

科萨尔又在做着更加神奇的事。他弄出一大把一大把棉花,塞到耳朵里——本辛顿暗暗纳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接着他把四分之一夸脱的火药装进枪里。谁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当科萨尔的两只皮靴底在主洞口消失时,他的惊奇达到了极点。

科萨尔四肢着地,从下巴底下,用一根绳子拴住两支枪,拖住左右。一个身材短小,脸色黧色、神情严肃的人弯着腰,准备跟他进去,将一盏灯提在他的头顶上方。这一切安排得如此之明智、清楚又适当,简直就像是个疯子的梦。棉花似乎是为了防备枪的震动;那个人也塞了耳朵。明摆着的!要是耗子见了他们便跑,当然不会有危险;如果耗子朝他过来,他就能看见它的两只眼,向它们的中间开抢,因为他们是顺着洞穷追到底,科萨尔几乎不会打不着它们。这,科萨尔坚持说,是明摆着的方法,时间可能拖长一点,但是绝对有把握。他的助手弯腰准备进洞时,本辛顿看见一团细绳子,末端拴在他的外衣上。当需要把老鼠的尸体拉出洞时,他打算用这根细绳把粗绳子拽进洞去。

本辛顿发现手里紧紧握住个什么,一看原来是科萨尔的丝帽子。

它怎么到我手里来的呢?无论如何,这总算是一点可以纪念他的东西吧。

每一个相连的鼠洞口都安排了几个人,灯放在地上,照亮整个洞口。一个人跪着,向圆圆的洞里瞄准,时刻准备着有什么东西发现。没完没了的担心。

之后,听到了科萨尔的第一枪,像是矿坑里的爆炸。

一听到枪响,每个人的神经和肌肉都紧张起来。砰!砰!砰!老鼠极力想逃走,可是又死了两只。接着,带线团的人抽动细绳。”他干掉了一只。”

本辛顿说,“他要大绳呢。”

他们看着粗蝇爬进洞去,它似乎变活了,像条蟒蛇——洞里挺黑,细绳看不见。最后它不爬了,停了很久。接着,本辛顿好像觉得这条奇怪之极的怪物慢慢爬出洞来,末端出现了那位向后倒退着的小个子机械师。在他后面,把地面犁出两道深沟的科萨尔的靴子伸出洞来,然后是他的被灯笼照亮的脊背。

现在只剩下一只活的。这只倒霉的可怜虫缩在洞的最深处,后来科萨尔和灯笼再次进去把它收拾掉了。然后,为了弄确实,科萨尔,这个白鼬人,爬遍了所有的洞。

“全干掉啦,”最后他对目瞪口呆的同伴们说,“要是我不是一个脑袋糊涂的粗俗人,我应当光着膀子进去。明摆着的。摸摸我的袖子,本辛顿。全湿透了。高兴得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有灌上半肚子威士忌才能免我一场感冒。”

7

在这个神奇的夜晚,本辛顿有时似乎觉得大自然给他安排了一个怪诞冒险的生涯。特别在他喝过烈性威士忌之后那个把钟头之内,更是如此。

“不回斯洛恩街了,”他对那个高大、金发、肮脏的工程师说。

“不回了,呃?”

“不怕了,”本辛顿忧伤地点着头。

将七只死鼠拖到荨麻丛边的火葬堆,累得他汗流浃背。科萨尔向他指出,明摆着,只有威士忌,才能使他免于一场不可避免的感冒。在砖彻的旧厨房,吃着盗匪似的晚餐。外面鸡棚旁边,一排死鼠躺在月光下。

休息了约莫二十分钟,科萨尔招呼大家继续把活干完。

“明摆着的,”如他所说,他们得“把这地方一齐铲平。不剩废物堆——不再出怪事。懂了吗?”他激起大家把这地方彻底毁掉的决心。

他们把房屋里所有的木质部分都砸了,劈了;他们把劈开的木头延伸到每个有大植物生长的地方;他们为死鼠架了个人葬堆,浇上了煤油。

本辛顿像个克尽职守的挖土工一样干活。临近半夜两点时,他的精力和兴奋都达到了最高峰。在破坏的时候,他用一把斧子,连最胆大的人都得躲着他。后来,一时找不到眼镜,使他稳重了一点,这眼镜到最后还是别人从他上衣侧兜给他找出来的。

人们在他周围来来去去——不知疲倦的、满脸肮脏的汉子们。科萨尔在他们中间,指挥若定,俨若天神。

本辛顿痛饮那种快乐的军队和强有力的探险队里才有的伙伴情谊的狂喜——这是在城里过着冷静清醒生活的市民所永远尝不到的。后来,科萨尔把他的斧子拿走,要他搬运木头,他就来回不停地搬,嘴里唠唠叨叨,说他们都是“好哥儿们”。他一个劲几地干,觉得累了以后还干了很久。

终于一切就绪,开始泼洒煤油。现在,作为随员的瘦小的星星们都已隐去,只有月亮,独自高高地在开始露头的黎明之上照耀着。

“统统烧掉,”科萨尔走来走去地说——“把地面烧个精光。懂了吗?”

在破晓的微光中,本辛顿开始意识到科萨尔的情形,他现在的样子清瘦可怕,下巴向前伸出,手执火把匆匆走过。

“躲开点!”有谁在拉着本辛顿的胳膊。

静悄悄的黎明——这里没有鸟雀的啁啾之声——突然充满猛烈的劈啪声,一星暗红色的火焰飞快地延及整个火葬堆底部,到地面处变成了蓝色,沿着一株巨大的荨麻,火苗从一片叶子到另一片叶子向上攀升。噼啪声中夹杂着一种歌吟似的声音。

他们从斯金纳夫妇卧室的角落抓起自己的枪,一齐跑起来。科萨尔在最后,迈着沉重的大步。

跑了一段,他们站住了,回头看着试验饲养场。它沸腾了,浓烟烈火像是慌乱的人群,从大门、窗户以及房顶上无数的裂缝中喷涌而出。看这科萨尔之火!一大股浓烟吐着无数血红色的火舌和四射闪光,冲向天空。正像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猛然站起,向上伸展,在空中舒开他巨大的臂膀。他驱走黑夜,使他后面初升的白炽的太阳黯淡无光,难以找寻。

全希克里勃罗很快就看到了这庞大的烟柱,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睡觉的衣服来到高地,看着他们走近。

后面,像个其大无比的蘑菇,烟柱在展开,跳动,上升,上升,直逼云霄——它使高地显得如此低矮,使其它一切东西显得如此渺小,而在这背景前,科萨尔,这场灾难的制造者,率领着八个步履疲惫的小黑影,肩扛着枪,沿小路横过草地而来。

当本辛顿回头看时,他那疲乏的脑中反复回响着一个熟悉的句子。是什么来着?“你们今日点起——?你们今日点起——?”于是,他记起了拉蒂默的话:“我们今日在英格兰点起这样一支蜡烛,无人能再将其扑灭——”①

【①1555年,拉蒂默主教和外个两人在今日牛津大学的殉道者纪念碑处,因宗教信仰被用火刑柱烧死,这句话是他临死时鼓励同受刑的人时说的。】

科萨尔是条好汉,真的!他看一会科萨尔的背影,为自己能替他拿帽子感到自豪。自豪!虽说他是个杰出的科学研究家,而科萨尔却只不过是个应用科学的人。

忽然他浑身发抖,一个颈地打哈欠,唯愿能暖暖和和地钻到那一套斯洛恩街小公寓里他的床上去。(甚至想到珍姐都不管用了。)他的腿变成了棉桦条,脚却像灌了铅。他不知道在帝克里勃罗会不会有人给杯咖啡喝。三十三年来,他从没有这样一整夜不睡这。

8

正当这八位冒险家在试验饲养场与老鼠奋斗时,八里开外,在启星·艾勃莱村,一位鼻子极大的老妇人也在一支闪烁不定的蜡烛光下极其努力地奋斗着。她的一只骨节肿大变形的手里攥着个沙丁鱼罐头的启子,另一个手则拿着一罐赫拉克里士之恐惧,拼出老命,想要把它打开。她不倦地干,每用一下力便哼哼一声,隔着薄薄的板壁,可以听到凯多尔斯家的婴儿在哭叫。

“上天保佑小宝宝,”斯金纳太太说。然后,她用剩下的唯一的一颗牙齿坚决地、狠狠地咬住下唇,“开!”

于是,“突!”一股新的神食便被释放了出来,在人间施展它那“巨化”的威力。

第四章巨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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