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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广告-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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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想法叉在纽莱斯事件中再一次得到印证。当有问题出现时,而这个问题可以,而且应该向汉金先生请教,科普雷先生总是会忽略他——这对汉金先生来说无疑成了铁证,证明科普雷先生所有关于部门管理的有价值的建议事实上都是用来粉饰门面的,提出这些建议仅仅是为了显示他科普雷是多么的才华横溢,而没有丝毫要帮助汉金先生或这个部门的意思。汉金先生的精明使得他比科普雷先生本人更能清楚地看清他的动机。他总是对的。因此,他不想为科普雷先生烦心,而且下定决心要给高男先生任何必要的支持。斯梅勒事件,当然了,由于没人向他汇报,所以他没有对板球队的十一人名单妄加评论,只是婉转地问了一下为什么斯梅勒先生和麦卡里斯特先生没在名单里。高男先生只是简单地答复他们不能打了,事情到此就结束了。

高男先生还有另外一个同盟就是巴罗先生,原则上他不喜欢整个创作部,因为,像他所抱怨的那样,他们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总是试图干涉他的艺术创作,并希望他能按他们的意图进行创作。他承认,一般说来,插图应该反映广告词的含义,但是他指出( 而且有事实根据) 那些创作部的人提出的建议,通常是非常不可行的,而且对于他给他们送来的草图所作的必要修改也常常遭到那些撰稿人们不必要的反对。此外,由于英格拉比先生太过诚实的汇报,阿姆斯特朗先生对他巴罗的评论让他感到深受侮辱,所以他憎恨英格拉比。事实上,他几乎差一点儿就断然拒绝和英格拉比先生共同打比赛。

“噢,可是,怎么能这样! ”高男先生不满地说道,“你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拒绝我! 你可是我们最好的击球手啊。”

“那你能把英格拉比去掉吗? ”

这更让人难受,因为事实上巴罗先生,尽管是一名不错而又可靠的击球手,但根本不能和英格拉比先生相比。高男先生犹豫了:“我不敢说我能那样做。他去年得了六十三分。但是你听我说,我让他打第四棒,让你和别人打开局斯利。你愿意和芬斯利打开局吗? ”

“你不能让芬斯利打开局。他除了大力击球什么都小会。”

“那让谁打呢? ”

巴罗先生痛苦地审视着那张名单。

“这帮人太弱了,高男。难道这真的是你能选出的最好的人选了吗? ”

“恐怕是吧。”

“很遗憾你没让斯梅勒和麦卡里斯特上。”

“是啊——可是现在说那个也没有用了。你必须打,巴罗先生,否则我们就不得不退出比赛——你选一头吧。”

“我知道你想打这场比赛。你和我打开局吧。”

“别的队员是不会高兴的。他们会认为那是故意炫耀。”

“那就让加勒特和我打。”

“没问题。那么说,你上了? ”

“我想我是别无选择。”

“你很有体育道德,巴罗先生。”

高男先生跑下楼去,长叹了口气,把那张修改过的名单别在了告示板上。

对阵布拉德伍德兄弟有限公司球员名单1 .巴罗先生2 .加勒特先生3 .汉金先生4 .英格拉比先生5 .高男先生( 队长) 6 .芬斯利先生7 .米勒先生8 .比斯理先生9 .布莱登先生10.哈格道恩先生11.威德波恩先生他站在那里无助地看了那份名单一会儿。然后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了一张大页书写纸准备计算出一家客户未来三个月的经费细目。但是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些数字上。过了一会儿,他把那张纸推到一边,坐在那里两眼茫然地望向窗外伦敦市内一片片灰色的屋顶。

“怎么了,高男? ”威德波恩先生问道。

“生活就是地狱! ”高男先生说。说完,突然间,他变得怒气冲天:“上帝呀! 我痛恨这该死的地方。他让我烦躁不安。”

“该是你出去度假的时候了,”威德波恩先生平静地说,“你妻子那面行吗? ”

“是该去了,”高男先生答道,“但是。九月份之前我们出不去。”

“那对于一个顾家的男人来说是最糟糕的了,”威德波恩先生说道,“那也提醒了我自己。关于给育婴杂志的那个‘哺乳期母亲的纽莱斯’的系列广告你已开始着手做了吗? ”

高男先生想都没想就咒骂起了育婴杂志,然后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汉金先生的办公室,用一种沮丧的口吻正式提出申请,要求预留出六期四英寸的双版广告给这个令人鼓舞的主题。

十一、公爵宴会的不速之客

对于彼得·温姆西勋爵来说,在试图解开铁楼梯事件谜底的几个星期里,他产生了奇怪的梦幻般迷离的感觉,在当时觉得事情十分明了,而事后回顾时则感到应更加小心。他每天必做的工作——或者说,那位虚幻的他自己必做的工作——就是用死神·布莱登的名义签字,这使他宛如进入了一个忧郁、虚幻的世界,一个与现实毫无半点共同之处的世界。在那里,那些古怪的人们:节俭的家庭主妇,有品位的男人,购物狂,仁慈的法官,为了永远年轻,为了永远英俊,为了经济、好奇和正直,沿着各自复杂的轨道来来往往,不停地比较着价格和价值,检验纯度,无所顾忌地相互询问,例如患了什么小病,家庭花销,床垫弹簧、剃须膏、节食、洗衣服、刷靴子。终年地为了省钱而不断地花钱,又为了花钱而省钱,扔掉优惠券,收集包装盒,使用人造黄油让丈夫们惊讶不已,那些专利洗衣机、真空吸尘器又让妻子们吃惊不小,整天从早到晚地不停洗呀,烹饪,吸尘,刨光,让孩子们远离细菌,保护他们的皮肤不被风吹雨打,保护他们的牙齿不受腐蚀,肠胃不得消化不良,而且,由于省时机械的出现,人们有了更多的闲暇,他们可以沉溺于谈天说地之中,也可以到沙滩上伸展一下四肢,带上肉和水果罐头( 要穿某某丝绸,戴布兰克手套,穿戴斯袜子,用某某防水面霜还有某某护发乳) 去野餐,甚至还可以去瑞恩莱夫、考斯、阿什科赛马场、蒙特卡洛,还有女王的会客厅。布莱登禁不住问自己,过着这样丰富多彩、这般奢华的生活钱从哪里来? 如果这种疯狂的消费和节省能停止一小会儿,那会有什么结果呢? 如果全世界所有的广告明天都全部消失,人们还会一如既往地买那么多肥皂,吃那么多苹果,给孩子补充那么多维他命、纤维食物、牛奶、橄榄油、踏板车和泻药吗? 还会通过留声机多学几门外语,通过收音机听更多的学者讲座,重新装修他们的房子,喝不含酒精的止渴饮料提神,烹饪开胃的新菜肴吗? 还会为了这一点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额外的享受花钱吗? 或者,如果整个疯狂的旋转世界停止下来,疲劳的人们还能恢复到以前平凡、苦难的生活吗? 他不知道。像其他富人一样,他以前从未注意过广告,他也从未意识到在相对贫穷的人群中却蕴藏着巨大的商机。巨大的工业上层建筑不是建立在那些富有的社会阶层上,那些只在想要什么才买什么的社会阶层,而是建立在那些渴望得到他们无法承担的奢华和永远得不到的“闲遐”,受到胁迫或被哄骗花掉他们辛辛苦苦挣来的几个先令,得到用那些钱所能换来的,哪怕只是一小会儿的,一种闲暇和奢华的幻觉。幻觉是一座可怕的白日城,在刺目的烈日下,各式各样粗制滥造的巴别塔那祥高大的通天塔,飘摇着走向幻灭——在这阴森恐怖的幻城里,到处都是哀怜的鬼魂,从用四便士的戴瑞菲尔德斯利马豆加人造黄油烹制出家庭大餐的节俭家庭主妇,到因为随意使用了笨笨牌木兰花洁面乳而博得意中情人青睐的打字员。

在这种种幻觉中,死神·布莱登在办公室大页纸上写字的情形也成了一种幻觉,刚从这种噩梦般的折磨中逃逸出来,又走进了另一个更为虚幻的现实中去,在那里的人们,他们的欲望、对抗行为和思维方式都是异样的,和他清醒时的体验是截然不同的。即使在那座钟走到格林威治时间五点三十分,他还没能找到一个可以回归的现实世界,在这个时候布莱登的幻觉变得模糊了,就仿佛是一个虚幻的小丑吸毒后产生的梦幻;一个比晨星报上登载的任何一个广告模特都更加粗糙而且虚幻不定的广告形象;一个没有躯体、样子怪诞、听力驽钝、没有头脑且满嘴的陈词滥调的东西。但他现在还不能把自己从这场令人讨厌的模仿中解脱出来,因为一旦人们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每当人们见到他那张不戴面具的脸孔时,所有的通向另一座梦幻城市——那座笼罩在恐怖夜色下的城市的大门,就再也不会向他敞开。

戴安·德·莫丽那片刻间的醒悟不再让他感到不安而无法释怀。她也不再渴望得到他了。他感到她甚至敬畏他。

可是,在六音孔哨笛的召唤下,她依旧会出来和他兜风,一刻不停地开着他那辆戴姆勒奔驰车,从晚上直到黎明。

他有时在想她是否认为自己根本不存在;她对他的样子就好像他是吸完印度大麻后产生的一个既可恨又有趣儿的虚幻的人物。他现在担心她这种幻想与现实的不平衡会把她推向自杀的边缘。她曾经问过他,他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他把到目前所发生的一切严重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我来这儿是因为维克托·迪安死了。当世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之后,我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回到你来的地方。我以前听过这句话,但我记不起来在哪儿听到的了。”

“如果你曾经旁听有位男人被宣判死刑的话,这句话就是在那儿说的。”

“天哪,对了! 就是在那儿。我曾旁听过一起谋杀案的审判。有个老头挺讨厌的,就是那个法官——我忘了他的名字,他就像一只邪恶淫荡的老鹦鹉,他说出那句话时的样子好像是他非常喜欢它。‘愿上帝宽恕你的灵魂’。我们真有灵魂吗?小丑,还是人们在胡说? 是在胡说,对吧? ”

“对你而言,那很有可能。”

“但是我和维克托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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