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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烽烟-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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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儿是篾儿乞三部之一——兀洼思部的神箭手,别人拉不开的硬弓他可以拉开,别人射不下的雄鹰在他的弦响之后应声而落。兀洼思部的首领答亦儿兀孙最欣赏他的本领,可又担心他夺走心爱的女儿——忽兰的芳心。

忽兰今年正当妙龄,是篾儿乞大草原上最出名的美人,就像绿色的草地上盛开的一朵红艳艳的映山红,谁看了都觉得耀眼,谁闻到花香都会心动。即使是鱼儿泊东面的弘吉剌部,那是有名的出美人的地方,但那儿的姑娘和忽兰比起来,花再香,也是淡的,水再清,也没有灵气。答亦儿兀孙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天比一天娇艳,可是谁来提亲他都不乐意,来聘说的马队在草原上从不间断,帐篷的毡帘都换了好几块。不仅是答亦儿兀孙谁都看不上,忽兰自己也是谁都看不上,但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能百步之外将驰狐之尾按节射断的巴图儿。

巴图儿从遥远的阿尔泰草原的舅舅家回来,已经一个冬天没有见到心上人了。只要再往前沿着薛灵哥河走到与斡儿浑河汇合的塔浑阿剌勒,就应该可以看见兀洼思部洁白的羊群。在兀洼思部最华丽而耀眼的金色帐篷里面,会有那双美丽得令自己心碎的灰色的眼睛在等着他。枣红马知道主人的心思,脚步轻快而得意。巴图儿轻轻拍着它的脖子,高声唱着说:“再辛苦一天吧,好兄弟,等我见了忽兰,会让全部落的马都做你的那可儿,驾……”。

草原上的阳光开始炽烈起来,巴图儿在马背上又困又乏,禁不住打起了瞌睡。在梦中,他迷醉在忽兰姑娘灰色的眼神中。但那光芒突然黯淡了,美丽的神情也变得忧郁起来,巴图儿伸出手来想握住她柔软的手,却抓了个空……巴图儿醒了过来,原来马儿打了一个趔趄停住了。“这不是到了萨里川吗?我闭上眼睛都能找到方向的萨里川怎么啦?”萨里川上遍地都是破碎的帐篷,遗弃的尸体和死去的马匹在草原上引来一群群秃鹫和乌鸦,这分明是一个战场,而且不是以往的两个部落间的战场,战争的痕迹一望无边,看上去已经结束了好几天。巴图儿在马背上打了一个激灵,“我的兀洼思部怎么样了,我的额吉、额布,还有我心爱的忽兰,他们不会出事吧”。越过一条小河,巴图儿渐渐远离了战场,再骑过一道山坡,就应该到了兀洼思部的牧场。太阳渐渐躲在云后,天空开始变得阴暗。

巴图儿在山口上勒住马,以往那羊群可爱的“咩咩”声听不见了,马匹的嘶鸣也仿佛被天空的乌云遮住,草原上不见一顶帐篷,哪怕是一点儿痕迹也没有。巴图儿纵马下山孤独地在空寂的草原上盘旋,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我面前是一场灾难吗?”他感到难以置信。他跳下马,放声长啸,可是回答他的是天外一声凄厉的狼嚎,连自己的回声都听不见。一阵凉风过来,巴图儿打了个寒战。苍茫的草原上,竟不知家乡在哪里。他走进一个破碎的帐篷,胡乱找了些食物充饥,背囊里的羊肉干不多了,而且他还不知道面临的困境究竟是什么样子。

巴图儿骑着马循着延伸向东方的杂乱的车辙一路跑下去,渐渐地太阳落下了不儿罕山,月亮在东方升了上来,恬淡的月色下已看不清车辙。巴图儿裹上羊毛毯子在无垠的草原上沉沉睡去,在乳白的月光沐浴下他又梦到了忽兰。

夜里,忽兰姑娘便留在铁木真的汗帐中。忽明忽暗的烛光下,铁木真温和的大手解开她最后一层丝衣时,她心中并不乐意如此,但却不得不如此。她知道唯有这样,作为三种篾儿乞之一的兀洼思部的部众们才有生路。她已经从纳牙阿口中知道了是额布决定送她到铁木真这儿来的,额布之命断不可违。遥远的巴图儿生死未卜,自己的心里无论如何也忘不了他矫健的身影。但她什么都不会说,她知道若是铁木真生出半点疑惑,巴图儿就是跑到天边也会被捉住杀死。铁木真的心象不儿罕山一样冷峻,如雄鹰一样高远,他不会让任何违忤他意愿的人在世间落下双足。

翌日清晨,朝阳在草原的冷雾中冉冉升起。忽兰走出帐篷,正看见地平线上的红日,想起往日里常无忧无虑吟唱的“红日微风催幼苗,云外归鸟知春晓……”,只觉得今天与以往任何一天都不同。她猛然间明白了很多以前额吉讲过的道理,自己不再是可以在草原上随意纵马玩耍的女孩了,而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帐篷中放着崭新的顾姑冠,这种装束让她感到陌生,但她知道自己终将娴熟于这一切。

在安抚完了纳牙阿之后,铁木真又降下了第二道旨:“即日起,忽兰即是我铁木真的第四位哈敦。”铁木真的第一位哈敦是弘吉剌部德薛禅的女儿——蒲儿帖,第二、三位哈敦是塔塔儿部的也遂和也速干姐妹俩,但自从铁木真有了忽兰相陪,就很少再去她们的帐庐过夜。

在忽兰的身上,铁木真感受到的是另一种风景,至于这些女人具体有什么不一样,他也说不出,也从来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一点。女人对于铁木真来说,只是各种各样不同的感觉而已,但唯独忽兰例外。他娶忽兰既不是为了生子女,也不是要她闻汗味,只是愿意和她在一起。

金帐后,忽兰眼中的泪夺眶而出,是喜是悲,没有人能知晓。她知道天下的英雄都敬佩铁木真,天下的少女都爱慕铁木真,铁木真的确是人世间最了不起的可汗。但她忽兰,此刻却想起了去年深秋英姿飒爽的巴图儿辞别时的情形,远去马蹄扬起的尘土的气息至今还记得,那首《青青的怯绿连河畔》就在心里藏着,但她面对满原野的青草却唱不出来。

忽兰眺望着草原天地相接的地平线处,泪眼朦胧中仿佛巴图儿矫健的身影会从地平线上升起,那匹枣红色的骏马也会从地平线上扬起四蹄奔腾着向她跑来。几只百灵鸟带着欢快的鸣叫声从草丛中“扑啦啦”飞起,忽兰遥望着西边天空的白云,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直到铁木真派侍女来唤她回帐。

巴图儿骑在枣红马在原野上狂奔,向着日出的方向,仿佛忽兰姑娘被藏在太阳的宫殿里。在路上他遇到过数股溃军,其中也有篾儿乞三部的人马,他们的表情无一不是惊恐万状。其中的一个人好意停下,向巴图儿用失常的语调简略陈述了事情的原委后,继续头也不回策马向西狂奔,追赶他的同伴去了。

巴图儿知道草原战争意味着什么,他们失去了妻子、儿女,蒙古兀鲁思的秃黑下却多了无数孛斡勒苦难的身影,也许其中就有自己昔日的伙伴。

巴图儿半路上不断遇到零星的逃亡散骑。他从一个札答兰逃骑口中得知兀洼思部在答亦儿兀孙的带领下已经投降铁木真,心中悲恸,一时不知何去何从,忽地从腰间拔出弯刀架在这个惊恐的札答兰人颤抖的脖子上,厉声问道:“忽兰哪儿去了?快告诉我!”

可怜的札答兰人望着这个怒气冲天的篾儿乞人,一句话都说不出,便跌下马来,人事不省的昏了过去。

又东行了两日,巴图儿遇到一队畏吾儿商人,铁木真大汗的旨意已经传遍了草原。巴图儿知道忽兰的下落后,一整天没咽下一口水。他心里说:“额吉、额布还平安吧,你们可知道儿子在思念你们;忽兰此刻呆在金帐中吧,你可知道我回来了。”

马背上的巴图儿背对着不儿罕山外西沉的夕阳,落下一滴泪,在接近青草的瞬间,落日的逆晖使它闪出一缕惨淡的金色光芒,然后便消逝在草丛里。火红的落日接近草原的地平线,西方天空燃起火红的火烧云,把半边天空和草原都染上火焰般的颜色。巴图儿遥望着眼前的草原,用力一夹马肚,枣红马象箭一样射出,在草原上狂奔。他迎着风声狂啸:“你为什么这么美丽?你说呀……。”

远山传来凄厉的回响,和几声云雀的哀鸣,巴图儿猛然将腰中弯刀掷出,刀身在天空划出苦痛的轨迹,象一只中箭的孤雁坠下齐膝深的草丛。冷月悄悄挂在了东方的天空,静静地俯视着巴图儿的悲伤。

秋天到了,青草开始渐渐发黄。铁木真率军队和部众移帐到阿尔泰山南面驻扎,准备来年进攻乃蛮部另一位可汗——不亦鲁黑汗。忽兰也随铁木真一起到了阿尔泰山下。在此之前,乃蛮部太阳汗的哈敦歌碧被铁木真掳到后,被封为第五位哈敦。

歌碧原是乃蛮部老汗——亦难赤汗的哈敦,太阳汗在老汗死后继承了父亲的女人,并为了争夺歌碧,和自己的弟弟争战了半年,弟弟战败,率属众逃到阿尔泰山北,自封为不亦鲁黑汗。经此内乱,结果乃蛮部元气大伤,以优势兵力面对铁木真的进攻反而一败涂地。

歌碧的美丽和忽兰不一样,如果说忽兰是刚张开花蕾羞涩的映山红,歌碧就是绽放的腊梅花,具有成shu女人应该拥有的一切魅力。歌碧非常喜欢忽兰,视同自己的妹妹一样。忽兰也喜欢与歌碧闲聊。忽兰纯净得就如同一张白纸,而歌碧见闻多广,精通各种语言,也去过很多国度,给她讲起南方的大金国时尤其绘声绘色,让人向往不已。

她告诉忽兰,仙境是什么样的呢?如果你看见大金国中都城中的琼苑就知道了;更向南行,还有个叫桃花石的兀鲁思,国都中有一片西子湖,草长莺飞时比大金国的琼苑还要美。歌碧还教忽兰如何在帐庐中沐浴、熏香,如何为汗爷侍寝。忽兰称呼歌碧也不象别人那样称呼“哈敦”,而是亲昵地称她“阿帕依(姐姐)”。常有歌碧陪伴,忽兰思念巴图儿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只想着总有一天会再见到他的。

本来讨伐不亦鲁黑汗是蒙古兀鲁思属下所有的部落都应该参加战斗的,但由于答亦儿兀孙借口马匹和牲口在战争中散失了,铁木真又看在忽兰的面子上,便让自己的新岳父率领兀洼思部的降众留在奥鲁老营没有随大军行动。

 

第八十八章  忽兰的爱情(下)

铁木真已经给他们重新划分为十个百户,委任了一名乞颜部的千夫长进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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