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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法门-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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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迷迷道:“不用这么夸张,我从来不撒谎。”摸了一下阮二驴的脸,道:“对吧,我的小师弟。”

阮二驴清晰地见证了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节,甚至包括伏彩儿两手指互掐。

阮二驴可不想再被色迷迷揩油,趁机把色迷迷按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坐下,道:“对,我做证,她从不说实话,不,都说慌话,,不对,不对,从不说慌话。”

阮二驴故意搞笑,想给紧张的伏彩儿舒缓一下神经。果然,伏彩儿笑了,阮二驴痴了。

色迷迷一把扭住阮二驴的耳朵,生气地喊道:“太过分了,当我的面勾引人家姑娘。”

阮二驴疼得眦牙裂嘴,色迷迷一跺脚,凭空消失了。众人惊诧的小嘴还没合上,她又凭空出现了,喊道:“师父让我告诉你,他和你师父都要沉睡了,让你向前看。”语音还在,人没了。像融在空气里,不,没入空气里,只是速度太快。

东方不亮道:“阮兄,你的师门?”

阮二驴道:“现在说不清楚,以后可能有机会说。”

阮二驴说完这些话,陷入沉思:月老说“向前看”什么意思?

姻缘五子的谜,伏彩儿的谜,月老的话交替盘旋在阮二驴的脑际,全都毫无头绪。阮二驴干脆不去想,反正也想不通。

伏彩儿约阮二驴明天同去白马寺,阮二驴欣然答允。伏彩儿先行离去,阮二驴几人多喝一会,兴致很高,直到夕阳西下,才各自回去。

阮二驴仍住在袭月楼原来的那间房,只是少了己巳的照料。

自从阮二驴来到洛城之后,几乎天天都喝得醉熏熏的,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日子,阮二驴虽然不是很喜欢,但却迷恋上昏昏地入睡,这是人的感觉。鸿钧若不渡我上天,我的人生应该就是这样平凡平淡地结束吧。每想到这,阮二驴不仅感慨苍海桑田,而世事白云苍狗,吊诡难测更令人嘘唏。

阮二驴入定,睡醒之间色迷迷出现在他的面前。

阮二驴道:“你没回去?”

色迷迷兴奋地道:“师父沉睡了,我们自由了。”

阮二驴道:“你们关乎生灵幸福,师伯不在,也不应该懈怠。”

“切,你比师父还啰嗦,告诉你,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管。”

“什么也不管,那天下姻缘情欲......”

色迷迷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师父他不让我们管了,他说自求多福,我也不懂。”

色迷迷带来的信息太过震憾,阮二驴一时也消化不了。

色迷迷道:“我带你去看好戏。”

色迷迷把阮二驴装进盛满红丝线的布袋,拎在手里。小手一摆,已换了一个场景。

这里像是宫殿里的卧室,雕龙画凤,烛火朦胧,帘幕低垂,柔香蕴然。

色迷迷让阮二驴的脑袋露出布袋,眼前的情景让阮二驴窒息。

卧室中间放着一张圆桌,圆桌上四时鲜果,玉液琼浆一应俱全。一位面色蜡黄,身体羸弱的中年男子端着酒杯轻轻啜饮。男子王冠王服,却难掩狠毒、辛辣的气势,三绺长须尽显狡诈好色本性。窗户下梳妆台前坐着的竟然是伏彩儿。梳妆台上鸳鸯戏水的图案与伏彩儿紧蹙蛾眉一脸仇恨相互讽刺。伏彩儿卸了妆扮,转身走向王服男子已是笑意盈盈,眉眼含春。

伏彩儿手扶王服男子的肩膀,撒娇道:“你好久没到女儿这来,把我忘了吧?”

阮二驴头眼发晕,一片金星,他似乎能听见心碎裂的声音。在色迷迷的布袋里阮二驴无法移动,无法发声,但他时而张大嘴巴似在呐喊,时而咬牙切齿欲碎了唇舌。

伏彩儿称王服男子为父王,他岂不就是洛王。当色迷迷把掌心轻放在阮二驴额头上,一片冰凉,阮二驴恢复了思考能力,而悲愤的感情竟慢慢沉淀,化作一身冷汗排出体外。

色迷迷咬着耳朵对阮二驴道:“傻瓜,慢慢看。”阮二驴一股热意起自丹田,吓得色迷迷赶紧让嘴唇离开阮二驴的耳垂,旋吃吃笑道:“你终于对我动欲了。”

阮二驴恨不能一头撞死,不知是为伏彩儿,还是为色迷迷最后那句话。

洛王道:“你了解凶魔就这么多?”

伏彩儿道:“我哪敢骗你父王。”

洛王叹息,道:“眼下,野祖失踪,野风因一条鞭子丧命,唉。”

伏彩儿装作惊讶道:“野祖不是去云龙宗了吗?”

“可云龙宗说他就没到。”

“凭野祖的修为,谁能......肯定是他碰到什么紧急的事。”

洛王道:“但愿吧。”转身抱起伏彩儿走向那张颠龙倒凤的大床。

奇迹发生了,洛王抱走一个伏彩儿,原地还有个伏彩儿。

阮二驴咬了咬舌头,疼,不是梦。

洛王把伏彩儿放到床上,边解她的衣扣边道:“父王多日未来,想吗?”

床上的伏彩儿轻咬嘴唇,闭紧了双眼,微微点点头。桌边的伏彩儿咬牙切齿,双目几欲喷火。

床上的一切不堪入目,但时间很短。洛王整好衣裳转身离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话道:“我听说凶魔对你很迷恋,这几天形影不离跟着他,摸清他来洛城的目的。”

洛王走后,桌边的伏彩儿从床下拿出一个浴盆,把床上裸体的伏彩儿抱下放进浴盆。然后把墙角的大酒坛搬来,把酒倾倒在浴盆里,帮裸体伏彩儿洗身。

伏彩儿洗得很认真,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不时有泪珠滴落。

阮二驴能体会伏彩儿的伤心,也能体会她的怨恨,更能体会她想把洛王锉骨扬灰的意念。

洗干净的裸体伏彩儿融进伏彩儿的身体,一抹怒放的玫瑰从浴盆里长出。

怒放玫瑰的根把浴盆的污酒吸个精光,一枝长出窗外,对着满天繁星、皎洁明月尽情挥发,似污秽,似怨恨结成云雾被风轻轻吹散。

玫瑰融进伏彩儿身体里,伏彩儿仍把浴盆放在床底下,看来今夜的情景是一再上演。

做完一切,失神的伏彩儿呆坐在梳妆台前,打开窗户,却只有一线大的缝隙。这里是地下室,阮二驴暗忖。透过地下室的露窗,阮二驴看到外面树影婆娑,勾檐徒峭。“阮二驴,阮二驴,阮二驴,”听伏彩儿喃喃自语着自己的名字,有想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伏彩儿又喃喃道:“谢谢你帮我除了野家这个帮凶,你还愿意帮我吗?”

阮二驴直点头,嘴里喊着:“愿意。”但他发不出声音。

伏彩儿又喃喃道:“你若知道我的事,能我原谅我吗?”

阮二驴大喊:“能。”被色迷迷一阵乱打。

伏彩儿叹息一声:“不想了,毕竟是我利用你,以后你怎么对我,我都不怪你。”

阮二驴还想喊什么被色迷迷一把按进布袋,小手一挥,又到了袭月楼,扔阮二驴在地上。

色迷迷道:“这个小姑娘很可怜,我只能帮这么多了。她以前的事应该不是发生在我值班时,我就不知道了。

阮二驴道:“帮我问一下其他四位。”

色迷迷怒道:“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每天不知要发生多少起,谁能记得住。”

阮二驴闭口不语,色迷迷托起他的下巴,眯着眼,撅着小嘴道:“小师弟,别伤心了,不是有师姐这个大美人陪你吗?”

阮二驴直盯盯地看着色迷迷,喉咙里一阵咕嘟,一转头吐了一地,不知是为谁。

色迷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道:“死猪头,我就这么恶心吗?”

阮二驴想解释,她已不在。

阮二驴一想到洛王的禽兽行径就恶心,牙咬到下巴胀痛。还好伏彩儿法术玄奇,这倒令阮二驴惊叹、安慰,还有点欣喜。

一大早,朝阳初升,阮二驴就跑到洛门等伏彩儿。伏彩儿出来也很早,只是不再宫装打扮,一身白纱裙,头发齐拢地飘在脑后,刘海散在脑门,好似蒙了一层青纱,似烟似雾,似幻似真,阮二驴又看呆了。

伏彩儿道:“走吧。”

阮二驴反过神来,想遮掩一下失态,道:“小可呢?”

伏彩儿道:“你想带着她?”

“不......”阮二驴连连摇手。

伏彩儿笑弯了腰,道:“别支吾了,走吧。”

伏彩儿不如色迷迷美,甚至比不上渺真,但阮二驴竟是越看越赞叹,怪不得月老说人至情浓时会把智慧抛脑后。

两人漫步洛城街道,朝阳洒下金光,鸟鸣凤唱。街上人渐渐多起来,不时对他俩回头却不敢多看,只是在他们走远后有议论,有欣赏。

伏彩儿道:“你不问我去白马寺干什么?”

阮二驴道:“你要想让我知道,就会告诉我。”而心里暗暗揣测,到底她是奉父之命,还是托父之辞。

伏彩儿幽幽道:“我父王让我接近你探听你来洛城的目的。”

阮二驴道:“想必你知道我为失陷在云龙宗的一线兄弟而来。”

“我却把你扯进洛门里来。”

阮二驴道:“你多想了。”

伏彩儿忽然笑道:“趁这个机会我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补尝你。”

阮二驴也笑道:“我收你报酬,还没帮你做事,怎好......”

伏彩儿道:“我不跟你计较,我相信你。”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白马寺前。

白马寺不知建于何时,也不知谁建,很大的寺院,院内外遍植松柏,院后的塔林排得紧密,仿佛在诉说着白马寺不平常的历史。

巨大的柱子雕着佛教传说,一字排开,高高架着翘角飞檐,巨幅牌匾上三个镏金大字“白马寺”。青石台阶垂直面遍生苔藓,在阳光下渗着顽强的绿意,几只闲鸟不停在石阶旁的松林里飞出,俯冲,又没入对面的松林。白马寺香火不是很鼎盛,或者说就没有百姓朝拜许愿。这点阮二驴能理解,谁愿参拜一个打打杀杀的佛。

阮二驴、伏彩儿拾阶而上,早有小沙弥通报给了无咎禅师。无咎禅师携欢喜、十八铜人在宝殿前列队相迎,十八铜人更是跪谢救命之恩。

伏彩儿笑意盈盈,阮二驴更是一个个扶起,宾主言欢。

伏彩儿给无咎禅师耳语几句。无咎禅师屏退众人,自己也拉着欢喜把阮二驴、伏彩儿让进宝殿,两人退出关门。

伏彩儿跪于佛像前,双掌合什,十分虔诚。

阮二驴见这白马寺所供与别处不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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