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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深宫嫡女-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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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起来,秦氏叫她少费些心,却也没有阻拦。

    蓝泯一家搬出后,东边的屋舍一直空着,只有两个杂役照看打扫,并无旁人。如瑾只带了吉祥一个过去,蔻儿临风已经带着刘景榆等在里头了。杂役被支开,吉祥守在门外,如瑾在正院里和刘景榆说话。

    见了面,她并没有问是什么事,而是说:“榆哥哥这次回京,是否瞒着父母偷跑回来的?叔祖母她们知道你进京了么?”

    刘景榆原本毫无避讳的直瞅着如瑾,听了这话,眼里露出惊讶,“你怎么知道这……”话没说话却又了然,“你那么聪明,别人看不出来的你都能看出来,猜出我的事也不奇怪。”

    继而变得低落,“可你怎么就……进了长平王府。”

    “不进王府,榆哥哥觉得我应该去哪里?”如瑾直视他的眼睛。

    刘景榆明亮灼热的目光在她逼视下稍有瑟缩,闪烁一下才恢复了热度,整个人也恢复了起初的气势,直接回答说,“我的心思都在那封信里,临走时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看了。”

    “那么妹妹你是怎么想的?”

    如瑾就问:“我现在是长平王侧妃,榆哥哥把我约到这里,问这样的话,是想要一个什么答案?得了那答案,又准备怎么做,你想过吗。”

    刘景榆充满热切期盼的神情滞了一下。

    如瑾又问:“你是怎么从边地回来的,用了多久?”

    “……骑马,大概半个月。”

    那该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也不知累坏了几匹马。如瑾坦然道:“那么你是接到我被赐婚的信就匆忙赶回来了?谢谢,我很感动,没有多少人能为毫无希望的感情这样付出,说你冲动也好,头脑简单也好,单论这份心意,的确是让人动容。”

    刘景榆听到“头脑简单”微微红了脸,接下来却脸色发白了,因为如瑾接着说,“但是除了感动,榆哥哥这么做,让我感受到的更是惧怕。别说是皇家,就是普通门户,若是听说新媳妇的表哥奔袭千里来偷偷相约,你觉得人家会怎么看待,怎么处置?听说江南许多地方屡有沉塘之事,事发了男子自然可以像来时一样骑马而去,女子怎么办,你知道吗。况且我不只单身一人,还有亲人家族,连你家上下也在襄国侯府九族之内,惹了皇家不痛快,你不晓得皇帝的手段?还是榆哥哥在边地久了,对咱们燕朝皇权一无所知,只晓得拓古人怎么热烈奔放。可你莫忘了,曾经的那位拓古达尔王,也曾将他变心的王妃挖眼断手,悬尸旗杆之上!”

    一席话说得刘景榆脸上青白交加,眼里的灼热也渐渐散了,又震惊又悔愧。

    “瑾妹妹……我、我,是我思虑不周,头脑简单,我……我这就走。”

    “慢着!”如瑾看着他未曾修整的下巴上泛青的胡茬,再看看他脚上磨损的靴子,知他大概未曾回刘府,不然刘老太太定然不会放了他这样略显邋遢的出门。兴许,他进京之后就一直在偷偷关注蓝府,专等她回娘家相见?

    这赤诚之心,她却不能不打击一下,浇浇冷水,“既然来了,我也与你见了面,千里私会已成事实,你现在走,是怕被人捉了你的把柄,尽早开溜?”

    “自然不是!”刘景榆紫涨了面皮义愤填膺,可是一对上如瑾清亮平和的眸子,那股子气愤又尽数灭了,“我……”

    如瑾指了指花架下的石桌石凳,请他那边去坐。

    满满一架子的藤萝因为无人修剪,恣意长得茂盛蓬勃,厚沉沉垂下几尺多长,却也因为没有得到照看,被旱天里的太阳晒枯了许多枝叶,黄绿斑驳杂乱,在风里悉悉索索的响。石凳上落了一层枯叶,如瑾用帕子扫了,请刘景榆坐,然后自己也坐在了对面。

    她指了指不远处门窗紧闭的屋子,“榆哥哥知道那是谁住过的么?”

    刘景榆自从进院之后,并没有心情细看周遭,此时顺着如瑾白皙纤细的指尖看过去,才注意到朱漆色的窗棂上落着一层灰土,窗纸也有几处细小的残破,想是空置有一段时间了。“是谁?”

    “是我家二叔二婶,不过,现在他们已被逐出宗谱了。看在祖母的面上,侯爷给他们留了几处铺面田舍过活,不知道你有没去过池水胡同,那边有所破落院子现是他们住着,不知道他们会否有钱修缮。”

    如瑾慢慢捡起桌上的落叶一一丢掉,在夕阳西下的余晖里,自去年三月三春宴开始,说起东府从兴旺到败落的点滴。

    刘景榆先是诧异如瑾和她说家宅私事,而后,在她不疾不徐的叙述中,温和平淡的声音里,渐渐沉入整件故事,甚至暂时忘记了心里翻涌的情意。

    “瑾妹妹我……我错了。你躲过了春宴上那样恶毒的算计,好不容易将东府清理出门,我却这么一头撞进来,又给你添麻烦……我简直……”安安静静听完整件事,刘景榆情绪十分低落,眉头紧锁,满是自责,甚至站起来,想要行礼赔罪。

    如瑾侧过身,没有受他的礼,笑着请他重新落座。

    “我和你说这些事,却不是为了责备你的。榆哥哥性子直爽,感情也是热烈直接,无心之失,原本不该怪你。而且这件事的后果虽然可以很严重,但也可以云淡风轻的揭过去,端看女子怎么行事了。榆哥哥觉得我是处理不好事情的女子么?”

    “自然不是。”刘景榆立刻想起天帝教徒围攻刘府时的情景,脱口否认。

    “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先前和你说那些话,只是想要你明白,京城并不是边地,你和拓古人接触久了,却也不能忘了自己是大燕人,家族亲眷都在燕地,许多规矩礼数你可以不在意甚至厌恶,可以照着拓古的方式做,但你的行为一定会影响到家人,给她们带来麻烦。所以日后行事,还请哥哥三思在先。”

    刘景榆低头默默听着,也没有落座,像是聆听先生教训的学子。

    如瑾又道:“不知榆哥哥以后想做什么,向往的是何种生活,我只想说,你是燕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刘家又是世代武职,你无论要做什么都脱不掉这个出身。今日家宅之事不过是小事,日后哥哥在军中或官场,遇到的可都是大事了,哥哥若还一味按着拓古人的风格作为,又置父母亲族于何地?何况就算是拓古人,受了大燕教化这些年,也不一定全都是赤胆直肠了吧?”

    刘景榆暗暗出汗。的确,他认识的拓古人里也有许多奸猾的,甚至比燕人更为难缠,以往他只道是跟人家性子不合,不在一起相处就是了,却从没想过深层的原因,被如瑾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彻悟。

    他抬起眼睛,默默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少女。乌发雪肤,嫣红的唇,很艳丽的五官,却因澄澈冷静的眼睛让人忽视了她容颜的妩媚。她那么小,穿着一身浅碧色襦裙坐在藤萝架下,越发被秋风里几近枯萎的垂枝衬出年轻的明媚。这样的小姑娘,该是坐在阿姆牵着的马背上,或者在羊群点缀的草原上扑蝴蝶,在清澈的小溪里洗脚,用白嫩嫩的脚丫扑腾水花,坐在阳光底下咯咯的笑……

    可是她却什么都懂了,明明比他年纪小,却可以言辞有度的教导他,让他哑口无言。

    他想起刚刚她讲述的事,充满了阴谋算计黑心肠的龌龊事,忽然觉得心里很疼很疼。她是在这样的家里长大的,要受了多少苦、吃过多少亏,才练就出这样的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呢?

    “瑾妹妹……”他用明亮的眼睛注视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瑾笑了,她看到了刘景榆的醒悟和自责。“榆哥哥,你不会生我气吧?”

    “当然不会,妹妹为我好,才会说这些话。”

    刘景榆语速稍快,极力表达自己的情绪,如瑾笑着止住他:“哥哥别急,我不过开玩笑,自然知道你不恼。若你真是那么不识好歹的,我费力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只是哥哥该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轻易让人看出你所思所想才好。”

    “至于哥哥的信,还有今天的来意,我都明白,但是我已经进了王府,无论什么事什么人都要抛下了。哥哥该当理解。以后的路还长,你会遇见许多人,包括心仪的女子,一定会有和美日子的。哥哥的心意我收下了,许多年之后若是回想起今天,记起还曾有人为我奔驰千里,不管在哪里,我都会欢喜的笑出来。”

    她看着他,眼波盈盈,坦荡真诚,没有女孩子惯有的羞涩,反而比拓古族最大胆泼辣的姑娘还要镇定,刘景榆对上她的眼睛,心里顿时空了一块。

    他就算再不懂事,再头脑简单,也知道女孩子对自己有好感的男子不会这么坦诚……眼前的少女,并不曾念过他半分。

    以后的路还长,会遇见心仪的女子?他不知道还有谁能及得上她,就算及得上,那也不是她。

    不过,她说她收了他的心意,并且会记到许多年后,那么他也应该知足了吧?不然还能怎样呢?她说的没有错,他不能任性行事,父母亲族都在那里,他再不能置之不顾。

    “谢谢,瑾妹妹,谢谢你。”最终,他道谢。

    因为除了谢,他没有别的好说。

    从东院出来,刘景榆跟着小厮回了外院,没有吃秦氏备的饭,也没有接受蓝泽的挽留,孤身出了府门。蓝府的下人给他牵来坐骑,他翻身上马,那马却左拧右拧,不肯好好驮人。

    “抱歉,是我错了,这么远的路,它们都死了,难怪你要讨厌我。”他并没强拉缰绳控马,反而下了地拍拍马头,露出歉然的笑来,将旁边牵马的仆役弄得一头雾水。

    “二少爷,要么小的回去禀告侯爷,给您牵来别的马?这匹不听话的先在我们这里照看着,哪天有空您再来领。”

    “不必了。”刘景榆挥手让仆役回去,自己拽了缰绳,慢慢走向远处。

    西方远山顶挂着的日头洒下余晖,将高大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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