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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4,帝星升沉-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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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之心正欲进殿,这情景,早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心想此时皇爷心境不佳,进还是不进呢?正在犹豫,崇祯已于御座上看得真切,乃问道:

“王之心,你可有事?”

王之心无法回避,忙进来跪伏在地,奏道:“皇上,奴才有要事上奏。”

王之心提督东厂,是皇帝的耳目,手下探事的不但密布京城,且缇骑四出,虽里闾间小事,也瞒不过他的眼睛,眼下崇祯一听“有要事”,忙说:

“要事何不早说?”

王之心磕头奏道:“是,启禀皇爷,奴才得报,奉旨督师的余应桂畏敌怯战,闻警即奔,巡抚蔡懋德更是弃河防不守,坐失戍机。眼下河东、河津、绛州一线无一兵一卒守卫,贼来可长驱直入。”

崇祯一听,又气又急,不由语无伦次地说:“这,这,这个余应桂、蔡懋德真不是东西,朕要将他们撤职、砍头。”

王之心忙奏道:“皇上,奴才以为,光撤职杀头也不是办法。看来,前方将帅无人监督不行。如果余应桂、蔡懋德等人身边有人监督,便不会出现如此欺瞒、玩寇的局面。”

王之心说的,正是眼下崇祯想的。这以前,先帝便有派宦官监军的先例。这办法可追溯到唐朝——肃宗时就有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使”,这是首开臣子靠不住靠宦官的先例,史家对此都曾痛下针砭,自己登极之初,一度下旨撤消监军的宦官,当时大臣们无不称赞这是英明之举,可今天看来,文武百官既然如此靠不住,那么,当初撤监军之举有欠考虑。想到此,他不由点头说:

“你的意思朕清楚,看来,这监军还是非派不可。”

一听皇上终于松口了,王之心忙连连磕头说:“皇上圣明。”

崇祯说:“这样吧,你先与王德化商量一下,从知兵的内监中,遴选十数人,然后把名单报朕圈定。”

第32节:5 首辅怕担责任(1)

王之心一听这话,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十分响亮地答了一声“是,奴才领旨。”

王之心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和王德化、曹化淳等人把名单拟好呈了上来。崇祯草草看了名单,随意圈点了一下,便交与王承恩拟旨。

王承恩一看,皇帝圈的是:拟派高起潜总监关蓟宁远;卢惟宁总监通德临津;方正化总监真定保定;杜勋总监宣府;杜之秩总监居庸关,其余还有一大批职位稍低的太监,他们分别监视顺德、彰德、大名、广平、卫辉等地——这班人全是二王的亲信。

王承恩一看这份名单,心中便明白王德化等人的用意了。他们为此已花了三千两银子,自己难道就真的被塞住了嘴巴吗?

左思右想,他拿着皇帝的圈点的名单,就是不想挪步。崇祯见他这个样子,忙催促道:

“你怎么还不去?”

王承恩犹豫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跪下奏道:“奴才以为,此事有些不妥。”

崇祯不由焦急地说:“用中官督师,本是权宜之计,置此情形之下,朕也拿不出万全之策。”

王承恩说:“奴才以为,形势固然紧急,但用人还宜慎重。总要确实是知兵的人,派出去监军才不致偾事。”

崇祯说:“这份名单是王德化与王之心共同草拟的,据他们说,这上面的人都很称职,你怎么说他们不知兵呢?”

王承恩心中明白,这名单上的人,可说是没有一个知兵的,但他不好一笔抹杀,只好吞吞吐吐地说:

“据奴才所知,杜勋就不知兵,他一直在尚膳监掌印,就是当初内操时,他也以种种理由拒不赴操,不要说熟悉兵法、阵法,就是十八样兵器,他只怕也认不全。”

崇祯一听,本想伸手将名单收回重新圈定,但不知什么原因,又挥了挥手说:“唉,这本是矮子里面选将军,强的也强不到哪里去。算了算了,朕用他监军,无非就是作耳目,不知兵也无所谓,行军布阵,不是还有大将、总兵么?”

王承恩本想把话挑明说,但又不敢。他明白,二王在宫中遍布耳目,自己这以前的一举一动,便有人一五一十传到二王耳中,此番若力争,必招致报复,他们心狠手辣,自己可众寡不敌,想到此,他只好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转身去拟旨。

崇祯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其实明白,王承恩说的是正理,但此时此刻,他实在拿不出好办法。

5 首辅怕担责任

皇上一连派出十多名太监出任监军,这道上谕随即见于邸抄,朝士们读了,便一齐摇头。

皇上派监军,是怕臣子不尽心,可这一班阉官到了前方,自恃口含天宪,目中无人,不懂装懂,无事生非,不但干扰长官用事,且纳贿营私,欺上瞒下,久而久之,他们有的竟被监视对象收买,跟着一起谎报军情,饰败为胜,跟着一起克扣军饷,彼此分肥。皇帝无法,又加派监视监军,想收螳螂、黄雀之效,但猫不捕鼠,主人徒唤奈何——多派监军,只是一种恶性循环。所以,这以前早有人指出,皇上派监军,不但未起监督作用,且增加一个克扣军饷的人。话语警心,怎奈皇帝始终不纳,眼下军饷已近于枯竭,还向前方派出克扣军饷的人,这不是在病人身上抽血吗?

但他们也明白,皇上也是到了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地步了,你要想他收回成命,除非你能拿出回天手段,左中允李明睿的迁都之议,终于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了。

上一回李邦华说得遮遮掩掩,谓请“御驾亲征”,李明睿这回可是明说:皇上宜暂避留都,或者遣太子先行监国。

皇帝一口气读完这道奏疏,怦然心动。看来,事急燃眉,臣子们也不愿再绕弯子打哑谜了,公然明明白白说出“迁都”二字,军事没有指望,要兵无兵,要饷没饷,是该考虑迁都了,乃下旨召见李明睿于乾清宫。

“迁都之议,兹事体大,卿写稿时,可与他人说起?”君臣相见,崇祯四顾无人,便低声说起了自己的疑虑。

李明睿也明白个中厉害,忙奏道:“其难其慎,臣也深知,但流寇已经渡河,我军无敢撄其锋者,大患将至,不南迁无可救急。”

第33节:5 首辅怕担责任(2)

“诚如卿言。”崇祯连连点头,却又抬头望了一下灰蒙蒙的窗外,说,“就不知天意如何?”

李明睿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天心难料,此事唯我皇上朕躬独断,不然,只恐食脐无及。”

崇祯叹了一口气,终于吐露真情:“朕年前便有此意,因无人赞襄,才延至今日。卿意与朕相合,就只怕他人不与朕同心,到时人言藉藉,举朝汹汹,岂不反而偾事。”

李明睿心想,事已至此,皇上怎么还是这样畏首畏尾、优柔寡断?于是连连磕头奏道:“事已至此,皇上应舍弃他念,早作决断,或遣太子监国,或銮驾南迁留都。不然,若流寇切断南下之路,岂不悔之晚矣。”

崇祯沉吟半晌,还是拿不定主意。乃说:“待朕再仔细想想。你先不要说出去,若轻易说出来,扰乱人心,到时朕可要治你的罪。”

李明睿明白此话的份量,只好长叹一声,磕头退下。

其实,自从年前李邦华提出御驾亲征时,崇祯皇爷便一直在考虑迁都,上次错就错在没有明说,陈演这个老滑头于是抓住话头,说一些甜言蜜语搪塞,什么万乘之尊,不宜轻出,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又说关中的子女玉帛,是流寇的陷阱等等,不想流寇不入陷阱,却直渡黄河;瓦剌入侵时,有于谦那样的能臣,挽狂澜于既倒,你陈演能作于谦吗?

迁都,只有迁都,才可争取时候,才有回旋余地。皇帝心中默念着,好容易才打定主意,但转身一望,满目辉煌,那龙楼凤阁,雕梁画栋,竟都是带不走的,心又软了,心想,迁都固然是好办法,只是万一将来有人提及此事,这避敌而逃、丧失皇都及祖先陵墓的名声却不好听。

想来想去,又想起李明睿不过一左中允,才六品官也,人微言轻,不是能担责任的人,迁都事大,须一个无论声望与地位都相当的人出来说话才可,这样,他自然又想到了首辅陈演。

陈演以吏部尚书拜中极殿大学士,朕对他荣恩高厚,可他既吝于财货,报名认捐时,一文不舍,在议“御驾亲征”时,又与朕装糊涂,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此番可不能让他滑过去,非让他担责任不可。

打定了主意,他立刻单独召见陈演。

这些天,陈演心中都有些忐忑。其实,年前皇帝搞报名捐输,当时只要脑子稍稍转一下弯便不难过关。你想,皇帝再怎么也不会逼得辅臣们倾家荡产,可自己一时糊涂,进退失据,竟败在魏藻德这个小八腊子手下。皇帝一高兴,竟让魏藻德以户部尚书兼礼部尚书,一时官符如火,风光无限,他不才出了一百两银子吗?眼下皇帝又单独召见自己,这是为何事呢?一路走来,一直找不出答案,但却提醒自己,奏对时可要小心。

“陈先生,国事至此,如之奈何。”在养心殿东暖阁,陈演磕头请安后,皇帝又一次自降身份,竟赐陈演坐,又一次口称“先生”。

陈演有些受宠若惊,不想才谢恩坐下,皇帝马上提出了这个令人难以回答的话题。嗫嚅半天,心想,这世界千穿万穿,奉承话不穿,于是,搬出了一顶大大的高帽子:

“皇上请放宽心,想我太祖高皇帝驱逐鞑虏而得天下,历朝得国之正,无过于大明者。且历代皇考,深仁厚泽,上应天命,下合民心,流寇虽起,不过跳梁小丑,蝼蚁鼠辈,唯我君臣同心,政简刑清,则流寇可自息。”

半年前皇帝还在作梦时,确爱听人吹糖人,可李自成的神速进军,已把他的恶梦惊醒了,今天一听这话,如同听疯子讲故事一般,哭也不是,笑又实在笑不起来,眼看陈演又在与自己打哈哈,不由虎起脸,用责备的口气说:

“得了,时至今日,陈先生犹说这些,未必自己不认为空乏?”

陈演一怔,自己也觉得确实言不及义,不觉惶然。单独召对,无可推诿,皇帝那炯炯的目光一直在盯着他,容不得有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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