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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我深呼吸了一下,点开了'读取',看到惨白的页面上有四个黑色的宋体字:生日快乐。
就像我神经兮兮地在两个月前,7月15号发过去的四个字一模一样——我无力地弯了弯嘴角。
“嗡!”
手中的手机突然又震动了,吓得我手一松,它从桌子上掉了下去,在摔到地面上的那一刹那按到了按键,直接读取了新信息。
我屏住了呼吸,从地上捡回了那只冰凉的手机,屏幕正对着我的眼睛。
'醒来吧。'
“砰咚!”
我心悸地瞪大了眼睛,手按住胸口心脏的位置,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破体而出。
……
“呼——呼——”
额前、脖子上、背后都是冷汗,心脏还在不正常地高速跳动着——我用手肘撑起上半身,靠
在床头上。
太见鬼了,好像做恶梦了。
我挣扎着向背后塞了一个枕头,继续半死不活地靠在床头,脑子里'醒来吧'这三个字一直在回响——用一护的声音。
死死按住太阳穴,却只想起发光的雪白屏幕和上面的'醒来吧'。
现在想想那个屏幕挺像我的手机的,我把手伸向床头柜,却摸了个空——哦对,我把它忘在厨房里了。
直接掀开被子赤脚走下楼去,我在流理台上找到了我的明黄色手机。
翻开就会看见我和一护在旋转木马前的合照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出现才对。
这样想着,我轻松地翻开了翻盖,果然:深青色的天空、发光的旋转木马、飘飞的雪花、灿笑的我、惊愕的一护。
二十岁的人了还害怕一个噩梦,你也不怕我笑得撒手人寰!——'里'的声音讥讽里面透着古怪。
很耳熟。
'二十岁的人了还害怕一条短信,你也不怕我笑得撒手人寰!'
突然和'里'一样的声音带着讽刺的笑声在我的脑子里面响起来,打破了我刚刚得到的那一点点放松。
短信!妈的我怎么没想到,那个发光的雪白页面不是短信是什么!
我飞快地打开收件箱……里面只有三条短信,一条是同桌的,一条是前桌的,一条是移动服务的,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我转过身靠在流理台旁,终于松了长长的一口气。
把手机放在洗手池旁边,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把刚刚额头和脖子上的冷汗都洗掉了。
闭着眼睛走到储物间里拿了一条新毛巾,把它洗干净擦干脸上的水,我把毛巾挂到脖子上,重新走到厨房。
刚把手机拿到手里,就被手里的震动吓得手一抖,手机从我松开的手中掉了下去,在摔到地面上的那一刹那按到了按键,直接读取了新信息。
太眼熟了。
就像我曾经在哪里看见过一模一样的事情,但是被我遗忘了一样。
我屏住呼吸,从地上捡回了那只冰凉的手机,屏幕正对着我的眼睛——让我原本轻松的笑意僵在了嘴角。
'醒来吧。'
屏幕上的字和我脑海里的声音相重合,精准地让我以为这是一声叹息。
我颤抖着呼吸看着这三个字,耳朵上的三个空洞和右手无名指上的文身都开始剧痛,心跳开始没由来地加快。
我用手按住胸口心脏的位置,红色的细密的东西从我每一寸皮肤里渗出来,向半空中一点一点地飘去。
灵力,是灵力!
我看到红色的灵力从我身体里溢出来,然后在空中形成一个漩涡,越来越大。
……什么?你说你想象不出来?好吧,你可以参照鸣人狂暴化的时候身上涌红色查克拉的样子,总之怎么幻灭怎么来。
我看着红色的灵力从我身上涌出来,想收住却不知道怎么办。这样下去不会和放光了念一样会死吧?
红色的漩涡在渐渐成形,我的灵力输出也逐渐地减弱,然后停止,这让我大大地松了口气。
漩涡越转越慢,最终停止旋转,从中心开始有一个黑色的空间在扩大,一直扩大到整个漩涡,于是红色的灵力漩涡变成了一个——
黑腔。
我收起所有的表情死死看着这个黑色的空间。
想清楚哦!——'里'幸灾乐祸的声音突然响起。
闭嘴。
'你敢说你那时候一点都不后悔吗?'——她和我一模一样的音色里面带着难以言说的轻柔恶意。
我叫你闭嘴。
'去吧!'她突然大笑着尖叫起来。
你给我闭嘴!
我突然清楚地想到了那个电话,那个屏幕上闪烁的'懒惰的妈妈',那只按掉了电话的手和那片血红色的夕阳、那个被夕阳吞噬的越走越远的背影和那个温暖的拥抱。
我捏了捏手的手机,最终选择……按下了快捷键,拨通了'懒惰的妈妈'。
“喂?”不一会手机里就传来了她活力的声音,“优优啊,干嘛?”
我忽然觉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对着手机呼吸。
“优优?出事情了吗?”她的声音变得焦急起来。
面对她我永远是一个不会长大的小孩,我能离得开她吗?
“没,老妈,假如你回家以后看不到我怎么办?……一辈子,怎么办?”我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特别残忍,无论对谁。
我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那里突然传来一阵杂音,然后是爸爸的声音。
爸爸说:女人最大的敌人,不是时间,不是权利,不是金钱,甚至不是自己,而是男人和无法自拔的爱情。
爸爸说:除了我,和你将来的丈夫,谁也不值得你付出太多,为我付出,因为我给了你上半辈子的爱,为你丈夫付出,因为下半辈子的爱,将会是他来给。
爸爸说:假如你想好了,就去吧。
对哦,我已经二十岁了,已经是一个女人了,我已经可以结婚了。
但是十六岁时候的恋情实在太过于让我耿耿于怀了:耳洞还会痛,还会在去日本的时候看到樱花心里就忍不住难受,还会在本来应该戴戒指的手指上文身……
我是不是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做好决定了呢?
在我二十岁生日时候出现的……黑腔。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地告诉你们,那个'醒来吧'是作者发的没错~
☆、反穿越之后的穿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黑色的空间,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厨房里的黑腔稳定得让我怀疑它是不是能一直通着,不过转头一想,这玩意不是靠我的灵力维持着的嘛,所以肯定有灵力耗尽消失的一天。
于是我更加快速地走回房间里,翻出巨型的行李箱,把想带的东西统统塞进去,然后快速地换了一套衣服。
什么?你说你看到我'头也不回地转身上了楼'就以为我不去了?开玩笑!我还穿着睡衣呢,就这样去也太丢脸了。而且既然有时间有条件,当然要带点东西啦。我都是二十岁的女人了,想事情当然要想周到点,又不是不顾一切的小姑娘了。
手指一一划过我收集起来的东西:带复古铜锁的皮封面笔记本——我现在的旅行日记;埃菲尔铁塔的铁艺模型——镂空的地方被我挂了无数耳环,最醒目的是一对孔雀绿的长羽毛;巨大的哆啦A梦布偶;晶莹剔透的水漏——被我抱怨了好多次它时间不准……
据说一样东西在被用了九十九次之后被丢掉,它的怨气就能让它变成妖怪。
所以我现在要丢弃你们了。
我摘下埃菲尔铁塔上的耳环,装进首饰盒里,然后干脆地离开了房间。
要走,就要走得毫不留恋。就像那天黄昏的时候,就像那个拥抱过后一护的转身,就像那个笔直的越来越远的背影。
我现在才知道,他一直做的那么好。
无论是'回头',还是'不要回头',都几乎能用完所有继续前行的勇气,所以最难的不是'回头'和'不要回头',而是……'向前走'。
'向前走',你就会和'待在原地'的人越来越远,你就会和'背道而驰'的人越来越远,你就会和'跟不上你'的人越来越远。
越来越远。
原来他一直都做的那么好。
背靠着房间的门,我深吸一口气,拉着巨型行李箱穿过楼梯,走到了厨房里。那个边缘泛着红光的黑腔还稳定地悬在半空中。
我搬来一张凳子踩在上面,朝里面望了望,然后试探性地把手伸了进去……什么诡异的事情也没发生。
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
于是我踩到桌子上,把巨型的行李箱先丢了进去。看它就这么消失在了黑腔里,我有种魔幻的感觉。
感觉这个黑腔真凶残。
就在我打算跳进去的时候,我听到了有声音从黑腔里面穿过来。
隐隐约约的,是一个好听的女声,让我顿时冷了半张脸。
——井上织姬。
她在用欢快的语气喊着:“一护。”
原本坚定地要到那个世界去的意志瞬间就被动摇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里'尖锐的笑声从我的心里传来。
女人就是这样的。
如果刚才传过来的声音是蓝染的,就算蓝染说的是“说出最后的遗言吧,黑崎一护”,一个女人也会不顾生命危险,一定要和她喜欢的人一起。
但是假如是另一个女人……
一个原本喊“黑崎君”,现在喊“一护”的女人。去过日本我知道了,在日本,喊名字和喊姓是很不一样的,尤其是在异性之间。
'不要为你自己的怯弱找借口,表。'
我该怎么做,里?
'迷うない(不要迷惘),表。'
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个背影,那片血红色的夕阳,那个拥抱,和那个棕色的闪着光芒的眼睛。
或许就在我口口声声说要忘记的时候,大脑已经遵从了我心底真实的意志:牢牢地记住,不要忘记。
不是早就做好打算了吗。
就当是为了捡回行李箱好了——我弯起眼睛这样想着,然后跳进了深邃的黑腔。
'嘁!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借口!'
= =我还是喜欢刚刚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