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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同人]一九四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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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问我什么,前面的大礼堂传来了一阵喧闹。大家全都凑过去看热闹。我也趁机摆脱了他,紧跟着克里斯跑了过去。
阿布克拉萨斯·马尔福和汤姆·里德尔隔着桌子面对面站着,魔杖握在手里,指着对方。随着一阵哐啷啷的响声,所有坐在桌子边吃饭的斯莱特林学生都站了起来,扔下了叉子和汤匙,惊恐地退到了一边。
“哇。”克里斯在我身边伸着脖子看好戏,兴高采烈地说,“快过来,莉齐!这场面可不是每天都看得到的,斯莱特林的两大恶霸终于开打了!”
我嫌恶地瞥了他一眼。他一定是唯一一个因为在有生之年既能看到密室打开,又看到马尔福和里德尔打架而感到兴奋异常的神经病了。
我转了转头,看到托尼就站在我后面,嘴唇变得煞白。又一次的,我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而没有告诉我。
“你最好向我解释一下罗莎琳的事情。”马尔福的魔杖胡乱颤抖着,指着里德尔的脖子。
里德尔的魔杖稳稳地指着他。里德尔比他低两个年级,可是个子却比他高。此刻,他乌黑的眼底冷峻凌厉,神色冷静,吐字清晰:“你听到校长的解释了。罗莎琳精神错乱,在女生宿舍纵火,所以被学校开除送回家。她在回家后自杀了。”
“罗莎琳在到家前就死了!”马尔福大声吼道,淡金色的头发狂乱地洒落在他苍白的脸上,让他看起来特别可怕,他大声喘息着,像原始动物一样龇着牙齿,愤怒已经使他忘记了一切,“你这个可怕,阴险,令人恶心的杂种!你竟然敢对马尔福家的人动手?!你——”
艾略特教授,梅乐思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纷纷从赶过来,想拉回已经失去了理智的马尔福。
“我什么也没有做。”里德尔冷静地说,“也许你需要冷静一下,阿布。”
马尔福的魔杖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红色的火花,里德尔及时猫下腰去,咒语穿过了在他身后晃悠的血人巴罗,巴罗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吼叫,咒语打中了格兰芬多桌子上的一盘蛋奶布丁。蛋奶布丁爆炸了,一时间,整个大厅充满了洗了布丁澡的格兰芬多学生的惊叫,血人巴罗的咆哮还有其他学院学生恐惧的尖叫。
如果场面还能更加混乱的话,这时皮皮鬼端着一摞圆圆的餐盘,一边鬼哭狼嚎,一边从天花板那边蹿过来,一边用餐盘向学生们投掷飞镖。场面已经失控了,学生们纷纷往门口逃去,无数只脚踩在了我的脚上。教授们吼叫着扑上去,马尔福已经开始不顾一切地给任何挡在里德尔面前的人施恶咒了,原本马尔福和里德尔的单挑变成了教授和学生打群架的场面。
三分钟后,马尔福被制服了,里德尔歪斜地站在桌子边,单手支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拿着魔杖,捂住额头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正从他的指缝间汩汩流出。
周围全是混乱的脚步声,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前面所有的人,不管不顾地像只兔子一样蹿到了里德尔跟前。这时,艾略特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正抬着昏迷过去地马尔福往人群外面走,邓布利多教授站在里德尔旁边,说:“——没事了,汤姆,你最好跟我去一趟校医院——布拉德利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低下头,瞅了瞅在他胳膊肘处探头探脑,直愣愣地盯着里德尔的我。
“我——啊——我正好要过来吃早饭。”我结结巴巴地说,慌慌张张地抬起头,正好看到了里德尔,他那双深深的黑眸正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我。
“这里是斯莱特林的桌子。拉文克劳的桌子在那边。”邓布利多教授好心地对我说。
我连忙点点头,低着头跑开了。我一直跑到了拉文克劳的桌子旁边坐下,才发现我的右手一直在口袋里死死攥住我的魔杖,好像随时准备为里德尔冲上去决一死战似的。
我松开了魔杖,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在袍子上擦了擦手掌,难受地趴在了桌子上。在我短短的人生中,我头一遭感觉到了一种彻头彻尾的无能为力,就好像曾经有人在一首民谣里唱道:“我爱他,可是他不会看不到我。”
里德尔住院的那个星期,我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孤独感,好像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了,包括我自己。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身体里的一部分离我好像很远很远。我好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一个阳光明媚的冬日的午后,我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乱走着,突然,我发现自己走到了校医院门口。
病房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我隔着半开着的门,看到了西尔维娅·布莱克高高瘦瘦的侧影。她没有穿外套,只是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黑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只光滑的马尾辫。她正站在一张病床的床头,语气激烈地吼叫着。
“你一定得这么做,汤姆,不然——”突然,她止住了话头,转头看向我。我吓了一跳,那一刻,我突然从这个和我几乎没有说过话,总是冷冰冰地女孩眼里看到了一丝强烈的嫉妒和仇恨。
“谁在那里,布莱克小姐?”里德尔的声音问道。
西尔维娅转过头,嘶哑地说:“伊丽莎白·布莱德利。”
她看了看里德尔,又看了看我,然后什么也没说,就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的黑眼睛里带着一丝冷冰冰的嘲讽,上下扫了我两眼。
我突然觉得很恐惧。在所有这些人里,玛格丽特,汤姆·里德尔,托尼,马尔福,只有西尔维娅让我感到了一种冰冷的恐惧。里德尔和玛格丽特调情的时候,我只是感觉像一场闹剧。而西尔维娅和里
德尔说话的时候,我会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得到他。
她那双乌黑的眼眸久久停留在我的视网膜内。我晕乎乎地往病房里走去,看到汤姆躺在雪白枕头里的那张英俊而熟悉的脸。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刚想打招呼,突然,一种爆裂般的疼痛从我的大脑深处传来,好像是剪辑错乱的电影镜头一般,好几个画面飞快地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在下着雨的冰冷的伦敦街头飞奔,穿着又脏又旧的毛衣,我拉着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的手,一边跑一边笑……
一颗又一颗的石子被抛入泰晤士河的河水,激起一阵涟漪……
我爬进一扇卡得很近的生锈的窗户,扑向正坐在床边认真看书的十三四岁的黑发男孩,我们一起滚落在了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
“你怎么了,莉齐?”我隐约听到汤姆的声音问道,可是我没能再睁开眼睛。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宽敞病房,金色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了进来。一个穿着浅绿色衣服的治疗师站在门口低声说着话,手里拿着记录板。和他站在一起的是一个高个子,留着长长的褐色胡子的老头。那是变形课老师邓布利多教授,我模模糊糊地想起来,他在这里做什么?
“不行。”我听到邓布利多教授斩钉截铁地对治疗师说,“我必须唤起她童年的记忆。只有找到痛苦的根源才能治好她。”
治疗师们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向我走来。邓布利多跟在他们身后。他挥舞了一下魔杖,变出了两把软椅。
我的脖子下面垫着三四个松软的枕头,茫然而无力地看着邓布利多教授和治疗师在我的病床前坐下。治疗师坐的离我近一些,我看到了他胸口的牌子上写着“大脑魔法损伤治疗师,Bryn Recker。”(此处注:布莱恩·瑞克)
“莉齐,”他微笑着对我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他的胸牌,小声说:“Brain wrecker” (注:与他的名字谐音,意思是搞坏脑子的人。)
瑞克愣了一秒钟,看了看邓布利多教授,小声说:“她是不是真的脑子坏了?”
我气得眼睛发亮,大声说:“你他妈才脑子坏了。你的名字都是搞坏脑子的意思。”
邓布利多教授的胡子里隐藏着一丝笑意。他向我欠过身来,用一种温和平静的声音说:“伊丽莎白——”
“莉齐。”
“莉齐,你现在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给你做了全面的检查,结果令人非常吃惊。”他的声音里有种安慰人的味道,“你被施过双重遗忘咒,这两道遗忘咒来自同一名巫师,或女巫。问题是,这两道遗忘咒的力量太强大,而又太相似,所以起了冲突。比如说,前一道遗忘咒把你过去的某些记忆封存在了你大脑深处的一只小核桃里。而近期的这道遗忘咒的力量在封存你另一部分记忆的时候,无意中起到了硬碰硬的效果,使你过去封存记忆的小核桃裂了一条缝。”
我茫然地看着他。
邓布利多举起双手,拢成了一只核桃的形状:“就好像是核桃被门夹了一下,咔擦,裂了一条缝。”
我张了张嘴,生气地说:“你是说我脑子被门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莉齐。核桃和门只是一个比方。”他耐心地对我又解释了一遍,这回我总算听明白了。
“哪个王八蛋给我施了两道遗忘咒?”一股怒意袭上了我的脑门,我的脑壳立刻传来了一阵疼痛,我痛得呲牙咧嘴地双手抱住了头。
“现在的情况是——”邓布利多教授忽略了我的脏话,继续往下说,“为了达到你记忆的平衡,我们必须释放其中一道遗忘咒的力量,给一只核桃松绑。我提议暂时解除第一道遗忘咒。”
“为什么不能把两道都解除?”
“这样你的大脑会受不了的。解除遗忘咒一定要谨慎,一不小心就会给大脑造成永久性破坏。”刚刚一直默不作声听着我们两说话的瑞克治疗师说道,“你只能选择一个。既然前一道遗忘咒已经受到了破坏,那我们就在这个基础上给你解除。这样比较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往日重现

我每天早上开始接受两个小时的治疗。其实大多数的时间我都沉沉地睡着,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就好像有一股清水冲刷进了我的大脑,把阻塞在我神经细胞中的所有东西都给清除了,一道道清澈的记忆溪水重新出现,在我的梦境里流淌。
于是,在那个寒冷的冬日的十几个漫长夜晚和短暂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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