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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孤注掷温柔-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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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叨半天,没回应。拍拍他:“怎么不说话?”
子释冷不丁冲他一龇牙:“那什么劳什子仙丹,我现在吐出来行不行?”

永乾八年正月二十四,子归二十岁生辰这一天,与秘书郎庄令辰订婚。先订婚,因为她想多陪陪大哥。庄大人在朝里也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最重要的,是想等到子周回来参加婚礼。长生有些怀疑,子归坚定的点点头:“他会回来的。”
如此一来,婚礼的日子变得遥遥无期。庄令辰被磨出了耐性,至少面上瞧不出什么意见。他的文定信物,是一对白玉同心玲珑佩,乃昔年平定涿州首次立下大功所得赏赐之一。喜其别致不张扬,一直随身携带。
东西交给子释,眼巴巴等着女方回赠。
大家熟得不能再熟,又向来不拘俗礼,本为庆贺生辰,都一桌子坐着。到了交换信物这一刻,子归到底羞涩起来。见大哥看自己,不好意思的扭转身子,从头上拔下两枚红木月牙插梳,拿丝帕仔细包了,递给子释。
通常下定的信物,多为金银珠宝,庄令辰不禁稍感意外。然而当他把那丝帕木梳捧在手中,犹带着女儿家独有的温暖芬芳,却又似乎比任何金玉之类都更加珍贵。
子释微叹着道:“这对梳子,还是当年子归及笄时候我替她定制的,这么些年未曾遗失,可见缘分。”
庄令辰这才明白,普普通通一样东西,竟是说不尽的用意深幽情韵绵长。想来想去,最后出口只有半句:“子释你放心……”
长生笑着插话:“也请秘书郎大人放心,真正婚礼的时候,定不会这般寒酸。你的彩礼,子归的嫁妆,都着落在我身上。”叹气,“可怜堂堂太子,替男方出一份,再替女方出一份,谢媒礼竟还归了别人……”
众人皆笑。倪俭尤其得意,拍着岳铮的肩膀挤眉弄眼。岳侍郎很快要动身去楚州赴任,庄令辰怕他没机会参加婚礼,特地拉上做个证人。
长生十分感慨:“庄令辰,当年你跟着我的时候,我可真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变成妹夫。”
众人听了这话,都明白太子殿下这是表态,将按公主出阁的标准操办这场婚礼,秘书郎大人要预备兼任驸马了。
在座倪俭与岳铮,恰是当年跟庄令辰一块儿被二皇子拉下水的难友,不由得有了点儿抚今追昔的意思。
闲话往事,倪俭忽冲庄令辰道:“那首诗,就是你当时被刀子比着一刻钟作出来那个,给子释说说呗。”昔日光荣历史,早经他的大嘴巴讲给子释知晓。唯独庄令辰的诗,倪将军这方面才华有限,仅说出个皮毛,子释也不曾特意追究。
内兄大人一双眼睛仿佛期待般转过来,秘书郎大人莫名的有些紧张。当年急智捷才,一首诗救下十条性命,也彻底改变了三个人的人生。侥幸之余,不是不得意的。认识李子释之后,才彻悟何以偏偏是一首李花诗,效果如此非凡。不敢贸然开口,偷眼去瞟坐在上首的太子殿下。
长生道:“庄令辰那首李花诗,我记得。”略加回想,轻轻敲着桌子吟出来,“仙姿偶伴走凡尘,颠倒生门入死门。猎猎明霞燃缟素,滔滔向日起纷纭。知君不重胭脂色,为我独留霜雪魂。幸得春风埋玉骨,何须铸铁损精神。”
太子殿下念诗,所有人自然安安静静聆听。等到念完了,一时也没人说话。
子释瞅瞅长生:“记性挺好。诗更好。”
抬头吩咐李文:“取纸笔来。”环顾一圈,微笑,“如此好诗,我且和一首送给庄兄。”
不一会儿笔墨纸砚铺定,子释一看,居然是张粉底压红的胭脂版桃花笺。大概李文听说要送未来姑爷,适逢良辰吉日,特地拿了应时应景。
忍不住又一笑:“呵,桃花笺写李花诗,有意思。”
等着磨墨的工夫,八句话已经成形。砚台挪到面前,提笔蘸墨,手腕微振,红笺上顿时一行行摇曳生姿。
长生在旁边扯着脑袋看,但见第一行先写了题目:《和嘉时兄咏李花诗一首》。暗忖连称呼都换了,看样子心里不别扭了。待他整首诗写完,不由得念出声来:

“经风挹露洗红尘,
缟袂清妆动紫门。
阆苑偶然飞练素,
人间尽日看纷纭。
多姿何必多颜色,
入世须当入性魂。
一样冰霜凝玉骨,
独依春水显精神。”

庄令辰竖起耳朵听到末句,心情大好。这首诗,不光写李花,不仅有自喻,更是祝福妹妹。悄悄转头去看子归,恰见未婚妻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向自己这边瞧过来。眼神对上,姑娘脸一红,低下头去,无限娇羞。
双手接过,再次细细品味,这才注意到对方这首和诗非同一般。通常唱和之作,次韵即可,李子释却每句句末都用了原诗相同的字,一路和到底。或者以为故意卖弄,庄令辰却愿意理解为亲近交好之意。八句话乍看清逸超拔,实则深情沉郁,斯须题就,果然才子。
晚上,长生搂着子释躺在被窝里,犹自叨叨:“尽给别人写诗,也不见你给我写一首……”
这个只当没听见,翻身蹭一蹭,睡觉。

永乾八年正月底,符杨病逝。
开国定疆,功勋巨伟,号太祖弘武至圣皇帝。三月,葬于西北皇陵。其时朝廷欲与民休息,上下同事节俭,皇帝葬仪端恭简肃,天下景仰。
四月初八,太子登基,赦天下。追封已故锦妃为庄懿顺天文圣皇太后。
次年,改元仁和。
永乾八年五月,诏令各地楚州流民归乡复业,遣使与百越诸部落沟通。
六月,诏令戎夏官员无论品级,严禁私没良民入府为奴。凡违制役使奴婢者,限期放还。与此同时,宫中大规模裁撤内侍宫女。先帝妃嫔年少无子女者,一律外放,允许再嫁。
皇长孙符元,先帝在世时甚得宠爱,常居宫中,如今便随太后住。皇次孙符霖,跟着伯父进宫,安置在亲祖母皇太妃身边。长生对太后太妃及两个侄子照顾甚是周到,生活绝无短缺。找了永乾五年华荣首位状元大学士教侄儿们文化课,又派升任云骑将军的符粲教授骑射武术,偶尔还会亲自过问一下。只是宫里添了条不成文的新规矩:皇帝起居所在“兴福”、“隆福”、“延福”三宫,任何人无圣旨宣召不得接近。
七月,敕命三军广选精壮能水之士,填充水师。东南海盗自前朝末年开始横行,日渐猖獗。此患不除,最直接的后果,是严重影响舶务转运司的收入。裁减兵员及军制改革等事项也正式启动,由万户府、镇国上将军单祁负责具体执行。
八月,诏令各州郡确保归田于民,严禁各级官员地方士绅借机私敛土地,抽纳租税。开常平仓赈济洪涝干旱,责成户部建立常平仓维持与出纳制度。
……
之前一直暗中准备的许多事,终于等到名正言顺无所掣肘,须放开手脚操办。
之前已经开始动手的许多事,终于不必遮遮掩掩迁就妥协,能光明正大执行。
新皇早在做太子的时候,便已威重望尊。于今初登大宝,年轻有为,励精图治,满朝上下跟着忙得一塌糊涂。

子释直到八月才搬进宫里去,因为长生花了一段时间收拾整顿。子归弄晴等还住在原太子府,他身边只带了三个人:李文、李章、鲁长庚。至于袁尚古,出正月就到太医院上任去了。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搬家换地方需要时间适应,反正房子越换越大,越换越舒服,也没什么可不满意的。不能随便往外跑,但是仅仅围起来的安全领域就足有十几亩,溜一圈能累趴下。子释溜了一个月,每天都有新发现,兴致盎然,权当考古。
唯一美中不足,是太清静了些。有资格在中宫当班的内侍宫女卫兵,据说审了又审挑了又挑,人数本来就不多,又极端守规矩,完全可以当成装饰。好在子释最不怕清静,虫鱼花草、笔墨纸砚,在他看来,都热闹得很。偶尔觉得妹妹不在,有些不方便,可是妹妹眼看要嫁人了。跟孩子们厮混许久,难免想念,无奈小孩子终归是别人家的。冷不丁想起弟弟,那小子天生的长脚硬翅膀,自己只有羡慕的份。
听说集贤阁盖了近两年,主体部分已经完工。也不知他打哪儿化缘募斋讨来的银子。似乎预备把蜀州的书都弄到京里来,千里运输也挺费劲。然而不弄过来吧,还真是不放心……
子释忽然发觉,所有这些,惦记归惦记,好像谈不上更多热情。身体自从春天以来,明显比过去好。然而最近几个月发生那么多大事,心情居然没什么起伏。究竟是从容呢,还是无所谓?是满足呢,还是……疲倦?
这一晚,莫名的就失了眠。文章二人当即紧张起来。子释把他们打发出去:“我想点事情。顺便等等他。”
长生进门,照例先要到床边看他一眼,再去更衣洗漱。寝宫内罗幕珠帘,锦屏纱帐,一重又一重,长生还不是十分习惯。每夜忙碌归来,身边金盘彩烛,光摇影动,总不免产生穿云过雾的错觉。每每瞅着躺在紫檀盘龙大床上酣然入梦的人,心中就想:他可比自己习惯多了,天生就该消受此等排场。
走得两步,发现里边烛光比平日亮堂,脚下自然加快。
“子释……怎么还不睡?”
“等着看看你。”
“……?”
“我觉得……好像很多天没看到你了。”
“……”
长生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以为每晚陪着他,其实都是在他睡着的时候。
弯腰抱住:“对不起……过些日子就好了。过些日子,事情都上了轨道,肯定没有这么忙……等倪俭把宫中和京里的人手调动妥当,你想出宫也没问题……”
子释拍拍他的背。
长生以为他要安慰自己,却不料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在耳边道:“从明儿起,子时以前必须回来,卯时以后才准起床。”
“不行啊,卯时都过了上朝的点了……”
“大冷天的,卯时天还没亮呢。你不知道自古就有摸黑上朝淹死在御河里摔死在御阶下的么?以后都改卯时三刻开启宫门,辰时上朝。”
“呃……”
“谁有意见?叫钦天监的人给他们讲,辰时属龙,百官于此刻朝见天子,恰合天时。辰时位列地支之五,五乃正阳之数,百虫不出,邪祟避让,最吉利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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