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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孤注掷温柔-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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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看见横在床上的背影,被子褪到腰间,单衫下躯体轮廓清晰可见,随着肩头的轻微颤动,整个屋子都似乎摇晃起来。
长生想:我这是……怎么了?还是……他怎么了?
虚领顶劲,气沉丹田,凝神屏息,意守正念。
走过去,伸手抱起来。
“啊!疼……”子释轻呼。腰腿好比拧得过紧的扭股麻绳,几乎面临绞断的危险。揪着他衣袖皱眉,笑容却舍不得收敛,那副既痛苦又享受的模样,看得某人差点散功。
“子释。”
“嗯?”
“别……这样。”
“啊?”那一个没听懂,露出微带讶异和询问的表情。
唉——
长生发现,似乎不管他哪样,最后都会变成这样。每一个随意的表情举动,无不充满诱惑。有些恍惚的想:之前也是这样么?一时竟回忆不起来。好像是,又好像不完全是。
“别这样……大夫说……”
后半句好懂。子释问:“大夫说什么?”
“大夫说……要……清心寡欲……”
子释愣住。然后爆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头痛肚子痛,挂在他身上“哎哟”。
长生拍着他的背。怀里这个会笑会闹会说会动的身体简直就是一把火。
“你这样……我……真的受不了啊……”
“嗯嗯,我是祸水,我离你远点儿……哈哈……”子释推开他,东倒西歪去抱被子,却又被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搂住。
笑够了,抬头问:“哪个大夫说的?”
“谭先生。”
“哧!谭先生家里五房姬妾,小儿子才三岁,怎么不见清心寡欲?”
“……!”
看他一脸震惊,子释憋不住捶着他胸膛大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好德兼好色,君子人也。”过一会儿,才微笑着道,“谭先生连养了六个闺女,急着生儿子继承家业——谭氏医术传子不传女。我劝他好几回,大概也没管用。刚才那话,跟你开玩笑的,可别出去瞎说,老先生非气死不可。”
斜睇着他:“至于你——我看你就是闲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听见那句“该干什么”,想起桌上的药和食物,长生给他垫好枕头,先将粥碗端过来。终于可以平心静气说话:“事情渐渐理顺,反而没有起先那么忙了。他们尽可以应付,用不着我。”
两个人一面慢慢吃,一面细细聊。
“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不急。京里来信说,老三那边肯定没问题——秦夕和黄云岫都是最谨慎不过的性子,话说得这么满,还真少见。蜀州投降的消息,南边东边,包括涿州,都知道了,反是京里知道得晚些。等咱们真正动身,庄令辰估计,就该有人锦上添花,给父皇进表请封太子了……”
子释眯眼:“就算没人及时添花,庄兄也必定要设法点醒几个的——你这个军师,找得可真不赖。”
长生暗忖:最近军师大人似乎有事没事请教公主殿下的时候比王爷殿下还多,这个……要不要说呢……
口里却道:“我想,哪天得空,让符敖单独来见你。蜀州的水太深,这一个多月,可把他磨惨了。出发之前,你给他说说吧。”
“嗯。”
“等过了中秋——咱们多久没一块儿过中秋了?可惜子周不在……”
“那小子就会煞风景,不在正好。”
长生知道他光是嘴上说得狠,声音愈发轻柔:“等过了中秋,赶在入冬之前,咱们就动身,回京城去。”

永乾六年九月初,靖北王符生离开蜀州州府寿城,返回顺京。
京城的事不急在一天两天,长生索性把蜀州各方人员事务充分安排妥当,过了中秋,等子释又多休养半个月,才正式出发。
随行押解着投降的锦夏太子、宫人、王室宗亲、公侯贵族、五品以上文武官员及部分眷属三千余人。
昔日堂上君子,今为阶下囚徒。江山依旧,人事全非。
如此境况返回故都,怎不叫人倍觉凄凉?
虽然靖北王明确表示保证大家生命安全,但今日的华荣皇帝、曾经的西戎王符杨,在锦夏君臣心目中的印象实在太不怎么样。赵昶诸人对于自身今后的命运无不忐忑难安。许多王公大臣家眷被扣在蜀州,这一点令他们感到既担心又放心。
队伍中仍有不少原西京后宫的妃嫔宫女。因为赵琚的后宫队伍太过庞大,这么些日子,能遣散的遣散,能速配的速配,最后还是剩下好几百,情愿跟回顺京去。
其中一些年轻貌美的,早已经打起了辞却旧叶攀新枝的主意。有人目光长远,等着要进十足真金如假包换的皇宫。有人且图实惠,眼珠子有事没事遥遥往靖北王身上瞟。这些人相当一部分认识子归,当宜宁公主殿下来询问各人意愿的时候,直接就拿人家当王妃巴结了。如今的子归是什么胸襟肚量?且由得她们表演,压根不去点破。
行至仙阆镇,与自蜀东过来等候在此的单祁汇合,加上部分改编的锦夏降军,人数合计超过二十万。若再算上留守蜀州及东北涿州的大量人马,以及散在各地屯田据点的督粮军,靖北王直接掌控的军队,总数虽不及朝廷,精锐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出仙阆关,沿雍蜀官道往北,还有近二百里狭窄山路。
自从长生五月初转战蜀北,这段路就控制在手里。几个月过去,关口内外一片宁静,沿途重新建起了驿站,允许商旅通行,当初做战场的种种痕迹很快就要看不见了。偶尔路边稍微开阔处,会出现一串堆叠的小土包,那是昔日死在这条路上的无数平民与降卒的葬身之所。
——距离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也差不多快两年了。
蜀道狭窄,最宽处不过两丈,多数地方只有丈余。二十万人马,中间还有车辆,再怎么紧凑排列,也拖了几十里。为避免出现首尾不应的情况,长生将部队编为若干独立单位,分别由本单位最高将领全权负责。每一位将领任务明确,或开道,或断后,或押解投降人犯,或守护粮草辎重……训练有素的通信兵以旌旗号角为讯,专管传递消息。山地战经验丰富的士兵组成前锋营,预先清理两面山崖可能存在的隐患。
反正不着急,靖北王的队伍走得很慢。赵昶诸人本来还担心路上遭罪,谁知这一趟倒比当年仓惶南逃不知舒服多少。前太子殿下心底暗暗松口气,偷偷撩开车窗帘子。
队伍迤逦,一眼望去,前不见头,后不见尾。速度虽然慢,士兵的状态却丝毫不曾松懈,军容整饬,节制森严,行即成列,止即为阵。除去马蹄声脚步声,偶尔兵刃相触的叮当声,再无喧嚣。
赵昶虽然不会打仗,史书好歹是读过几本的,毕竟有些眼光。呆呆看了一会儿,默默缩回车里。

四天后,队伍行进到勒马崖附近。丈把宽的道路两侧,一面峭壁一面深谷,乃是雍蜀官道上最后一处险地。走过这一段,山渐缓,沟渐平,路渐宽,平川旷野,坦荡无垠。
勒马崖,顾名思义,山崖直立如刀,峰顶平整如削,下方除了一条官道便是深谷,攀登到此,只能后退,不能前进,是为悬崖勒马。
雍蜀官道直通京城,修得比较精细。靠崖一面筑石为堤,防止山石崩落伤人,靠沟一面钉桩锁链,避免人畜车辆不慎跌入谷底。此地险则险矣,却没有太多军事上的意义。既不能攻,又不能守,上下峭壁一片光溜溜,埋伏偷袭更无从说起。将领们只提醒靠外的士兵小心侧面深沟,所有人马便步行走,以免把石头震下来。
没有人抬头。
都在注意脚下,没有谁想到要抬头。
一阵山风吹过。
长生忽然仰头望了望崖顶。
真高。偶尔几丛灌木贴在石壁上,浅黄褐的枝叶跟暗赭的岩石一个色调,若非有风,还真不容易看出来。
这是个半阴天。长生看见一丛灌木枝上银光闪过。
勒马、挥手、弯弓、搭箭。
亲卫军一齐停下脚步。
一大片叶子仿佛被风吹落,倏忽下坠。
挟着银芒点燃空气,自上方垂直加速,呼啸而至。
来得好快!
长生当即撤弓,拔刀,一声断喝,从马上冲天而起,全力出击,笔直迎上去。
倪俭立刻下令:“长枪队列阵,弓箭手掩护!”自己策马后退一步掠阵。长枪队转瞬间将后面一辆马车团团护住,顶上也没放过。弓箭手们四散排开,弯弓满弦,对准敌人,等待时机。
“当!”
随着尖锐的金属碰撞之声,长生弯刀断作两截。
对方攻势自上而下,出其不意,尽得先机,这招迎击本就是以攻为守。长生虽惊不乱,借着反震之力急遽下落,欲图摆脱身后如蛆附骨的剑锋。倪俭一把如意铁莲子及时赶到,替他抢得瞬息空档。长生运足十二分功力,蹿出战圈,顺手接住符干扔来的兵器。正要设法再抢出点儿距离好射箭,针对自己的弥天杀气忽然转了方向。
回身看时,就见子归架着弓箭站在马车前,目标锁定中间的剑客,渊停岳峙,岿然不动。
知道她手里也是把稀世良弓,微觉放心。
剑客手中青锋指向子归,盯住她:“是你?”
“不是她。”长生退到合适的位置,拍拍腰间箭袋,道:“是我。”
待对方回过头,重申一遍:“不是她。是我。”
慢慢把背上长弓取下来,抽出三支箭搭上去。一分一分徐徐拉开,艰涩凝重,仿佛手上托着万钧之石。周遭空气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凝固,当弓弦完全拉开,凝固的气团霎时化作一张有形的网,将对方的剑和杀气全部笼在其中。
那剑客正面看清长生,双目精光一绽:“是你?!”
这时,子释终于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还有我。”
等对方目光转向自己,眨眨眼睛,微微一笑:“屈大侠,别来无恙?”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屈不言。
他穿了件浅褐色长衫,凭着绝顶轻功,紧贴崖壁,潜藏在灌木丛后。只等靖北王经过,便从天而降,以电闪雷击之势刺杀之。
长生和子释对个眼神。
两人都担心屈不言跟傅楚卿照过面,不知内中详情了解了多少,又相信了多少。听到对方掩不住惊诧的提问,显然这时才认出自己等人,稍感轻松。
原本就希望能主动将他引出来,真正来了,先吓够呛,随即难题也摆在了面前。这么个棘手人物,抓不得杀不得关不得放不得,只有尽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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