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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灰原死了,死了……或许,在工藤新一决定陪小兰一起死去的时候,世界上就不再有灰原哀这个名字了。那么,我岂不是杀死哀的凶手了?柯南苦涩地笑,说了近十年的真相只有一个,最后,福尔摩斯却变成了凶手,谁又来惩罚我呢?柯南仰卧在床上,低低的天花板看不到星星,这原本是灰原的床,现在变成了他的。她把一切都带走,或扔掉,周围好像是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似的,除了在大家的回忆里。他认定,灰原哀是他生命中的一颗流星,一颗拥有轻盈舞步和七彩华服的流星,突如其来地出现,又匆匆离去。他曾立足的恒星毁灭了,于是无暇再欣赏流星。
工作之余,她跑遍欧罗巴洲的绝大部分国家,在这一大串地球上的钻石地带留下自己淡淡忧伤的侧脸。她站在丹麦的海岸上,看着冰冷的礁石上美人鱼等待的目光,站在阿尔卑斯山麓美丽的村庄里,仰望白得刺眼的雪峰,站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高耸的脊梁上,俯瞰雾气弥漫的朦胧森林,站在海平面下阿姆斯特丹Keukenhof的土地上,远眺一望无际的郁金香花田……看着看着,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每次都忍住,忍到自己都觉得痛了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天空,无比凄凉地微笑,然后赶往下一个目的地。也有时候,她就花一整个上午立在卢浮宫内,在维纳斯的雕像前,或者在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画像前,静静接受回忆带给她的刺痛。最后回到伦敦,伸手抚摸着头顶上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天空像灰色的高原,志保自嘲地冷笑。
这天,志保一个人徜徉在伦敦的街头,忽然想起那次险些致命的游戏中十七世纪的伦敦,还有那个无所不能的福尔摩斯……突然,一种久违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猛回头,街角晦暗的地方一个女人披着黑色的风衣,静静地盯着她,锐利的目光如同翱翔在暗夜里的秃鹫,有着黑色的翅,黑色的尖喙。
“Sherry,好久不见。”黑衣女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怎么,就你一个人?”
“Vermouth,你找我有什么事?”志保皱了皱清秀的眉。
“昨天Gin在梦中告诉我,他一个人在地狱呆得很无聊,他说他想你了……”Vermouth邪恶地笑着,从黑色的风衣中掏出一柄装有消音器的黑色左轮手枪,用准星套住志保的心脏,缓缓扣动了扳机……
这几天他有些心神不宁,连续十天一直没有她的消息,神通广大的记者此时也显得力有不逮,博士看出了他的忧虑,于是建议他打个电话看看,他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那个虽早已印在脑海中却未曾拨出的号码。在数十声等待音过后,电话“啪”地转到留言功能,一个有些陌生的女声响起,“这里是宫野家,有事请留言。”清冷的声线由细细的电话线传来,柯南愣了五秒钟,挂断了电话。她会去哪儿呢?烦躁地靠在沙发上,他重重地叹气。
Vermouth细长的手指扳动扳机,“咔”的一声。没子弹?志保微微惊异。
“吓着了吧?”Vermouth收起枪,将一只手搭上志保的肩头,“叙叙旧,怎么样?”
“随你。”志保耸耸肩,刚才,就在枪指向她的那一刻,她竟然有种只求速死的念头,为什么?她在心中问自己,使我不再知道死亡的恐惧,还是,我早已死了?
昏暗的咖啡馆,柔软的沙发,志保把自己深深陷在里面,却不敢放松,面具戴得久了,分不出哪张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脸。
“看你现在过得很不错嘛!这些本就是该属于你的。”Vermouth用手指拨弄着咖啡杯,却像在拨弄酒杯,“Gin如果地下有知,一定会很开心,其实他真的很爱你,只是爱的方式有些偏激罢了。”
“不是每个人的爱你都承受得起的,到了地狱,我会向他好好道歉的。”志保喝着不加糖的苦咖啡,任由这棕黑的液体刮伤自己的胃。“有些爱情只能藏在心里,不管它多猛烈……”
“听你的口气……”Vermouth诡异地笑着,“你现在和那个小侦探怎么样了?进展的应该很顺利吧!?”
“你说工藤?我怎么会和他有联系。”
“怎么会没有?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么?谁看不出你对那小子有意思啊?”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而且,没有了Angel,他当然会发现,其实你在他心中一直是有地位的,不同于其他人的地位……你还不明白么?Gin杀掉Angel的真正理由?”
“你……你说什么?”志保觉得指尖开始颤抖,“他是因为我才杀的毛利兰?”
“是啊!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跟工藤新一在一起嘛!”Vermouth诧异地看着志保,“难道你一直都不知道吗?”
“怎么可以这样!”志保被愤怒和愧疚充斥,“这就是你所说的他爱我的证据?你们在把人命当玩笑吗?就算我不和工藤在一起又能怎样?即使毛利死了,我和那个侦探也已经没有联系了,他并没有变回去,所以我们永远也不会在一起。”
“为什么?他不和你在一起还能和谁在一起呢?你也是啊,你不和他在一起还能和谁在一起啊?”
“我们宁可一辈子单身,这样回答够清楚了么?”志保冷冷地说,“我不想再见到你,别忘了,我们是因为证据不足才对你免于起诉的,如果你还不知回头,Gin就是你的榜样。”
“你在威胁我么?”Vermouth拉过志保的手腕,“你也别忘了,Angel是因你而死的,你永远是恶魔,这是无论你救多少人也无法赎还的罪过……”
“……”志保站起身,将10英镑放在桌上,走出了咖啡馆。
这晚,她无法入眠。
第3章 离别戏3
第3章离别戏3
郁金香的种子需要七年才可能绽放傲世的美丽,她明白等待的苦闷,所以珍视每一朵盛开的花——节记
就在他快要被急疯了的时候,电视上终于出现她的脸,一颗悬着的心倏地落下。他明白,自己很久没这样担心过了,他承认,对她的感觉是不同于其他人的,但他也同样明白,现在的宫野志保,是他无力碰触的。他不要再抽走她仅有的幸福,他对自己说,如果希望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不如没有希望来的快乐。
飞往日本的客机上,志保在头等舱的软椅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明白了毛利兰死因的真相,于是决定回去看看那个人……
又是樱瓣翻飞的日子,志保离开已有一年了。柯南呆呆地望着碧蓝的天,一架飞机越过空灵的画布,留下一道淡淡的划痕,白得很纯很美。或许,身在天堂的兰,也会拥有一双这种颜色的翅膀吧!在小兰走后的日子里,他学会了笑着想她,也许午夜梦回时还会有一阵阵的绞痛,但他已可以忍受。而且,他也终于明白,一直在故作坚强的志保,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爱妻工藤兰之墓」,志保看着碑上的字,微微笑了,她没学会嫉妒,就像没学会如何忘了他。她从来不把他认为是自己的,即使是毛利兰去世之后。把手中从荷兰空运来的郁金香放下,掏出手帕拂去了墓碑上的灰尘,灰尘很薄,说明他不久前才来过。她蹲下,平视着墓碑上的字和毛利兰微笑的照片。默默地祝祷:愿上帝庇佑,请允许我祈祷他们能在天堂重逢,我愿用我的幸福,换取对所做过的罪孽的救赎……Angel,上帝与你同在……她最后看了一眼毛利的笑容,低低地说了声:“Angel,真的很抱歉……”然后站起身,走出了墓园。夕阳染红樱树,叠加了两种艳红的樱花纷纷扬扬地洒下,遮住了视线,于是看不见,走进公墓的男孩。当然,她也不想看见,亦或是不敢见。
郁金香?男孩驻足,伸手抚摸洁净的墓碑,心中盘旋起无数想法:虽然毛利夫妇和园子也经常来看小兰,可他们总是会带百合的啊?而送郁金香的人……难道是她?柯南猛地一震,手如触电般抽回,转身疯狂地跑在大街上,寻找那个只能在电视或杂志上看见的身影,可她早已坐上了出租车,驶在去羽田机场的高速路上。他跑回博士家,没有人,跑回自己家,还是没人,终于颓坐在路边。回想着自己方才的举动,才发现其实还是想见她的,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她。他只是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过得好,是不是还记着他……此时,她正靠在返回伦敦的飞机上,望着舷窗外暮色苍茫的云海,沉沉的睡去,梦中没有男孩,只有银翼的天使,对她笑……
回到家中,她打开电话留言,在一堆没用的情话中夹了一条不一样的信息:宫野小姐,我是赤井,有要事相告,听到速回。留言结束,志保颇有些奇怪地拿起话筒,按下回复键。
“你好,我是宫野志保。你找我有事?”看门见山一向是志保的长处。
“呃?哦……是的。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需要和你当面谈谈。”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继而说道,“是关于你的父亲宫野厚司先生和你姐姐明美的。”
“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到。”
“Claridge‘s酒店。”
挂了电话,志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赤井秀一所在的Claridge‘s酒店,他此时已在一楼大厅等待,看到她匆忙赶来,赤井迎了上去。
“赤井先生,你的东西在哪儿?”志保微微喘着气,柔软的茶发被伦敦的晚风吹得有些乱。
“在FBI总部。我们进去说好不好?”
两人进了酒店,来到赤井秀一住的客房。
“现在可以说了吧?”对FBI的谨慎致以敬意的同时,志保也不得不抱怨他们有点太过小心了,毕竟现在组织已经毁灭。
“我在整理明美留下的那间在外面租的房子时,很偶然地发现了一个档案夹——你父亲的。她把它砌在墙里,我是在搬开书柜后发现那面墙的漆很新,才找出来的。”
“上面说什么?”志保不由睁大了眼睛,姐姐那么小心要留下来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上面说了这样一段话:撒旦的正四棱锥刺破长空,神秘的微笑眼光指出道路,命运转门旋开缝隙,通向地狱的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