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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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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坂田武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反转了身体,而伊琦理纱将额头抵着他的背,他一刹那浑身不自在,糊里糊涂的刚放松下来又听到伊琦理纱之后的话后哑然了。

“早知道在放弃喜欢你的时候,就不去对任何人抱有那方面的想法了……为什么明白的还那么晚,还自以为可以有很长的时间慢慢想清楚,结果……结果现在只得到了一封信。”伊琦理纱的声音从开始到中断都很平静,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带上了哭腔。

在坂田武的印象中,伊琦从没有这么脆弱的时候。他一向是活跃气氛的好手,可现在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心里憋得实在是难受。

身后的抽噎声渐渐停止,坂田武听到伊琦理纱说:“让我靠一会儿。”

上午停止的雪又一次飘了下来,坂田武少有的没有对此刻过于漫长的安静抱怨,就这么挺直背站着。

他抬起头,指甲盖大小的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他眨了眨眼。

猛然听到身后的人喃喃道:“以后我再也不喜欢任何人了。”

“……呃,这种承诺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说是这么说,但其实坂田武曾经也这么想过。

“不是轻易……那个绿毛真可恶,让我这么难过,让我觉得……觉得世界好像一下子崩溃了。”伊琦理纱凝缓的语气一点都不像一直以来乐观开朗,灿烂微笑的少女,仿佛站在悬崖边的人,退无可退,悲伤的难以自已。

“绿毛,绿毛那家伙拒绝你了?呃,不对!伊琦你喜欢上绿毛了!什么时候的事?!他居然还拒绝你了?”坂田武立即转过身,双手抓着伊琦理纱的肩膀,他听到的声音虽然带着些微的呜咽,但他以为她已经不哭了,却没想到伊琦理纱早就流泪满面,只是强行的让语气平静罢了。

伊琦理纱看着坂田武紧张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这人对她没意思,大概又会误会了。她看着这个对别人感情迟钝到极点的家伙,点头承认:“对啊,我喜欢上若月伊京了。只不过又被他拒绝了,而且……永远没机会在追上他了。”

“你在说什么?”

“你没听到早晨传出来的消息吗?五番队若月伊京六席前晚在流魂街丧命了……”伊琦理纱并不相信这个消息,但就算队长知道真相也不会告诉她。只有一点她很清楚,至少在最后若月伊京也明白了自己的心,也对她表白了,但那种充满歉意的表白……她看着只觉得更伤心。

坂田武瞪大眼,他从没想过和自己吵吵闹闹纷争不休的若月会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但就算不相信又如何,这就是瀞灵庭,这个表面看似光明的地方,其实内里指不定早就腐烂了……他不是不悲伤,不是冷血,而是在十一番队这个战斗番队,死亡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作为组成护庭十三番队的一份子,他们死神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

坂田武将手放在伊琦理纱的脑袋上,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说道:“就算什么都不剩,我们也可以买那绿毛最喜欢的……呃,他喜欢什么来着?”他其实也没和若月伊京多熟,还真不知道那绿毛喜欢什么,温暖的气氛一下被破坏了。

伊琦理纱拍掉坂田武的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之前若月伊京拍过的地方。她低着头踢了踢地上的雪,“樱花糕。等春天了,我来做。”

“你还会做这东西?”

“不要小看我。”伊琦理纱忽然转过身背对着坂田武,仰头看着天空,“你先回去吧,我在这边待会儿。”她刚才只是想找个人依靠一下,软弱一下,过了今天她依旧是那个笑的欢快的伊琦理纱。

坂田武迟疑了一下,点了头,“啊,那我先回去了。不要做出什么傻事哦。’

“你以为我是谁啊,快滚。”

“哎,想当年暗恋人家的时候羞涩的像朵小花,果然时光是把杀猪刀,现在已经成长为一朵霸王花了。”坂田武抱怨完后看看伊琦理纱仿佛怒火喷射般的背影,逃也似的瞬步消失了。

“噗……”在感觉着坂田武灵压的远去,伊琦理纱笑了一声,笑着笑着表情苦涩起来,她从口袋中拿出那封信,展开又看了一遍。

陈长的一段叙述后,最后才点名了重点。

【伊琦,对不起啊。我直到最后还是想给你留下个印象,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发现原来我挺喜欢你的,不能说挺喜欢……应该说很喜欢,不是朋友之间,而是男女的。我想过追求你,之不过再想到我的命运后,一次次的放弃了。

很抱歉这么不负责任的告白了,很抱歉。

……能不要忘了我吗?】

“我接受了。不会忘记你,因为……我也喜欢你,伊京。”

伊琦理纱呆呆的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打了个喷嚏,她想着是不是应该来个浪漫的撕纸行为,最后还是没舍得。

在成为死神后,生离死别太多了。只不过从没想过这个人会走……

伊京,什么时候我也会这样不知不觉消失在这个瀞灵庭呢。

(二)

松崎凛走在市丸银身边,在她回来后市丸银只说了一句“我们去【故物】”后就一直沉默着,她也不认为这个人会对自己说什么。

她边走边发着呆,直到在快要到达店门口时她听到市丸银问了一声:“松崎,不觉得不甘心?”

松崎凛摇了摇头,“队长,在那个人回来后,请帮我对她说一句话,可以吗?”

市丸银挑了挑眉,“什么?”

……

五十岚一叶惬意的喝着茶,感受着整个身体变得暖洋洋,他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在来人打开门的瞬间随手开了灯,笑着说道:“欢迎光临。”

“阿拉,我可是从没听到过五十岚你说这句话。转性了吗?”

他就知道是这个家伙,“对啊,有时候也想尝试一下其他的设定。进来吧,把门关上。市丸先生,你午饭没吃吧?”

“诶?五十岚你这么关注我吗?难道还能从我的身上闻出味道不成?不过我确实没吃,当然是要等凛醒过来后一起享用晚餐咯。”

“谁说凛小姐今天就能醒过来了?”五十岚走出来,不待市丸银提问对松崎凛说道:“松崎小姐,大致的情况你应该了解了吧。”

松崎凛向前走了一步,点头,“队长把大概的情况和我说了,我只需要睡着就行了吗?”

“嗯,不过可能就一睡不醒了呢。”

“我知道。开始吧。”

“没有其他话想说了?”五十岚自觉是个宽大通融的研究者。

“没有了。”说这话的时候松崎凛转头看向看着她的市丸银,笑了笑,“队长,那个人回来的时候可以说一声欢迎回来。”

“呀咧呀咧,松崎,这点不需要你教我也会。”

“嗯,那我走了。”

在五十岚带着松崎凛走向仓库的时候,黑发店主突然转头对面对这市丸银——明明看不见。“市丸先生,有一点我忘记告诉你了。凛小姐可能会在明天回来,也可能会在明年,更可能是在几年之后,不想饿死的话你还是去吃点吧。”

市丸银笑看着五十岚一叶,手却是放在了刀鞘上摩挲着,“五十岚,还真是谢谢你的提醒呢。”

(三)

她已经在这里好久好久了,但即使这么久了,上次遇到市丸银的记忆,上次被抱在怀里感受到的温度还能够回忆起来。

她不停地念着银的名字,不知何时,缺少了最终要一笔的回忆变得清晰起来。市丸银的脸清楚地映现在脑海中,细长的眉毛,狭长的眼眸,总是喜欢眯起来,带着狐狸似的三弯线表情看人,嘴角的弧度弯起得夸张,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但就算如同狐狸般邪恶的感觉,在她看来也一点都不可怕。在还没有开始交往之前想着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在开始交往之后依旧想着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只是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到底离市丸银有多近了,……又或许更远了。

即使感觉出去无望,果然还是截止不住的想他,也只有在想他的时间里……时间才流动起来,才让她觉得心脏有了刺痛感,有了活着的感觉。

——银,你会来找我吗?

——我想回家。

(四)

六番队朽木白哉队长的义妹被审判了“双殛处刑”,这些都不足以让市丸银打起精神,更何况他早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算自己本来应该站在蓝染身边的未来改变了,有些既定的事情依旧在发生着。

过去了六年,黑崎一护那颗小草莓都长大了,凛却还在睡着,就算他偷偷地给了睡美人好几个吻,也没见那双眼睁开来。

想当初他向松本乱菊等人解释的时候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扯东扯西,幸好第一时间就告知了总队长松崎凛的情况特殊,总队长也很体谅的在之后颁布了松崎凛到现世执行任务,归期不定的消息。这种任务原本一直都是十三番队接受的,但既然是总队长颁布的也就没人再质疑了。乱菊虽然嘴上总嚷嚷着凛真是无情无意,一点消息也不给她——这种话,但相信多少是有点明白凛出事了,并没多问,站在市丸银身边支持着。

夏季的阳光照在柿子树的绿叶上总能让人感受到勃勃生机,尤其是坐在树上,鼻尖味道的清新味道,吹拂在脸上的夏风,俯视着下方的感觉,都让市丸银享受。

他以为六年时间足够淡化对凛的情感,确实在想起时已经没有起初那么疯狂想见到她的冲动了,甚至于不会像一开始时不时的想起,只会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那已经不需要从脑海中调出的记忆就会自动的浮现于眼前。

这种不咸不淡的思念会在见到那躺在五十岚店内的女子身体时收紧,渐渐收紧束缚住他的心,让他想要背叛都不可能。

市丸银是不知道五十岚一叶到底做了什么,每次问五十岚都会圆滑的推到其他的话题,当然市丸银很容易就能调回来,只不过次数一多,他也失去兴趣了,他唯一知道的是五十岚是绝对不会害凛,这点他还真是奇怪的很有信心呢。

一日日过去,他都开始习惯凛躺着仿佛睡得很香的样子了。

今天黑崎一护会出现在白道门,他要去阻拦还要砍掉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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