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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锁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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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该死!”那人走过来放下可乐,就在我面前,接着走到后面解开一边手铐。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最后他把手铐的另一边固定在水龙头上,就在把手下缘。
  “小子,乖乖待着,我马上回来。”
  接着他离开厨房,去打探隆恩的状况。留我一人在厨房,只有我和手铐。
  我仔细打量手铐,记起自己以前想过的事:上次被铐住的时候……这种锁太容易了,就是锯齿咬住齿轮,而齿轮又是唯一固定的……
  我听到那人大声喊他的同伴。不知道我有多少时间。
  看到餐台另一端有一把剪刀,要是我伸长手臂,能够到吗?我站起来试。
  手铐咬进我的左手腕,但是再伸长一点,就能碰到剪刀的一边把手了。我把剪刀拉过来放到面前,接着抓住可乐罐子,传到被铐住的手。拿起剪刀,用力刺向脆弱的铝罐。
  我开始切割,可乐洒得到处都是,但是我一点也不在乎。最后割下一小片,大概两寸长、四分之一寸宽。放下罐子,我开始把铝片插进手铐的齿轮里面。
  要是能把这个插进去挡住锯齿,那么齿轮就松开了,整个手铐也会滑开。
  但是铝片太过脆弱,费了好久还是插不进去,该死!我都听到警笛的声音了,警察随时会到。
  放松,专心,不要急。慢慢滑进去,到齿轮前面就好,就是这样,再来一点!再来!再推一下……
  手铐打开了。
  我看到那人回到厨房来,也见到他脸上惊讶的表情——他看到我推开高脚凳,往后门冲。我推开门,冲进冰冷的夜晚,没命地往树林里跑去。后面那人还在大吼。
  我看到最后一个死人的尸体,这样就是四个人了。杰克背躺在花园边缘,了无生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用力一跳,跨过他的尸体。后面的声音还在叫我站住,我跑进树丛里,脸都被树枝刮伤了。我尽全力跑,跑到全身发痛,跑到不能呼吸,一直跑到我确定只剩自己一个人,没有回头看。
  ?
  我继续在树林里走,走到天亮。一路上脚步很快,不时回头。中途碰上一条小溪,我停下来把手和脸上的血迹洗掉。水好冷,冷到我的脸发痛。外套上还沾着大嘴的血,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我干脆脱了外套,就算冷又怎样?我已经在树林里走了这么久。
  只要听到警笛的声音,我就马上躲到树干后面。我觉得应该有一组人马会出来追我,穿过茂密的树林,说不定还有一整群咆哮的猎犬在前面带路。
  最后终于来到一个火车站,站前还停着几辆计程车。司机聚在一起抽烟,我绕了一下,从铁轨那一头走进车站。现在没有火车,我还希望能碰上一班回纽约去。
  试试候车室的门,门锁上了,上面说开放时间只到九点。要是没有票,应该直接上车买。我抬头看钟,发现快十点了,不知道下一班车是几点。一阵冷风吹来,让我一阵哆嗦。
  转头打量计程车司机,觉得不能过去找他们,毕竟,一个十七岁的小孩,没穿外套,头发湿湿的,太明显了。警察一定也在找我,这样太过冒险。不过这样说来,搭火车也一样危险,可是我有什么选择?
  我背靠着砖墙坐下,希望听到火车进站的声音。我坐着发抖,觉得好饿。后来我一定是睡着了,因为接着是被火车的刹车声惊醒的。面前停着火车,又大又吵的火车。我慢慢站起来,觉得自己像九十岁的老翁一样僵硬。车门打开,乘客下车,大部分是打扮体面的男人,也有几个女人。看起来都是从城里回家的。现在大家要回家享用晚餐,我却缩在这里,像条野狗。
  接着我才想到,这车是从城里开来往东,会继续向东走进康涅狄格州。我应该跳上去,先离开这里再说。
  不,这样不行。我想回家,就算“家”只不过是中国餐馆楼上的单人房。那是我仅剩的东西了,就算要我的命,我也要回去。
  大部分的乘客都上车要走,火车发动、开大灯、开走。几个人在排队等搭计程车。我现在有两个选择:等往西走的火车,或假装自己刚下这一班,跟等车的人混在一起,跳上一辆计程车,付钱要他载我回纽约去。
  我知道这里距纽约应该不到四十里,不是太远,而且只要我先亮出现金,应该没问题。我身上有几百块钞票,是大嘴前一天晚上给我的。拿出五张二十块,我走到最后一个等计程车的人后面排队。接着该我了,只剩下一辆车。我想,这应该是好预兆,现在司机应该会很想做我这笔生意。
  “先生到哪去?”司机是黑人,说话带点软软的加勒比海腔调,应该是牙买加人。
  我打个写字的手势,他一脸困惑地盯着我看,最后才懂。他拿出纸笔,纸是从前座的笔记本撕下来的。我在上面写字,他在旁边看,脸上带着好笑的表情:一个要用写的客人?接下来又会怎样?
  通常我很讨厌这样的情况,不过当下,我只希望他越快了解我越好。
  我写着:我要去纽约,我知道很贵。
  接着把纸笔还他,然后亮出手里的钞票。
  “你要我载你去?”他的声音好像在唱歌,“我要收你来回一趟的钱。”
  我点点头,成交。快走吧,好心的先生。
  我举起两手,没问题,我同意。
  “你又湿又冷,快上车吧!”
  当然好。我上了车,数着时间,直到他终于把车开出车站。耳边好像还听到枪声,鼻端还闻得到血腥味。那种味道,我一辈子都会闻到。
  司机打开收音机。完了,我对自己说。会有电台广播,说要追捕逃掉的第五个人。司机会转头看我,马上就知道了。要是我够幸运,他不会在路边停车,而是会让我乖乖坐好,让他掉头一路开去警察局。
  没想到广播没消息。感谢上帝,广播电台跟警察局没连线。司机继续开,我还是没敢放松,心想随时会有头条快报。说不定还有某种我不懂、只有司机知道的代号密语,意思是车上有逃犯,警察还会设路障要抓你。
  代号没出现,司机载我一路来到纽约,一路上还哼着小调。我又拿纸过来,写了一个距离餐厅几条街外的地址。不能让他知道我的去处,这只是以防万一的步骤。
  车资加小费总共是一百五十。司机谢过我,要我赶紧进门,说这种天气,没穿外套在外面跑是白痴。他好像还想多说什么,不过我对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开。
  等车走了,我才转往一二八街,走过转角,就看到餐厅,灯还亮着。虽然很晚了,柜台前面还有客人排队。我从侧门进去,走上楼梯,回到我小小的房间。
  这时,鞋盒里的白色呼叫器响了。
  
  第九章 密歇根州,1999年6月
  
  学期的最后一天,我还有一年才毕业。不过还是觉得这一天很重要——葛里芬可能要去威斯康星州上艺术学校。据说离家还不够远,不过他的选择不多。我不知道没有他会怎样,不过那一天,马提先生把我带到旁边,说有好几间艺术学校在打听我的事,说它们在这一区的艺术成果展看过我的作品,对我的“特殊情况”特别感兴趣。我猜这是很好的卖点,“奇迹男孩”受创的心灵得到艺术的抚慰。
  “这是很好的机会。”马提先生说,“你知道去艺术学校会怎样吗?”
  我摇摇头。
  “你那么会画细节,还有天生的技巧,学校会让你完全发挥实力,大家都会很高兴,还会要你在画布上拼命泼颜料。等你毕业,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高中教美术。”
  好吧,这真是动人的鼓舞。
  “好处是,美女多,搞头也多。”
  我对他点个头,比一下大拇指。马提先生拍拍我的肩膀就离开了。
  那一整天我都在想这件事。说不定我最后也会去威斯康星,再跟葛里芬当同学。见鬼了,只要能离开,哪里的艺术学校都可以。我胸口有了轻飘飘的感觉,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学校结束,接下来就是长长的暑假,不晓得晚上要怎么打发。铁定会有派对可去,可是我不太喜欢派对,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但是我知道葛里芬和其他的美术课同学,到了晚上,铁定要“做点什么”。
  葛里芬在晚餐后来酒店接我。我在外面等,他开着红色的雪佛兰过来,椅子皮套居然是格子纹。等我上了车,指一下自己,比个开车的动作。
  “不行,我开。”葛里芬看了大伯的马奎斯一眼就决定了,“来啊!快上车。”
  我指了指葛里芬,接着比个喝酒的手势,然后两手在耳边画圈,表演一个开车很猛的疯子,这样葛里芬就懂了。于是我们最后还是开了马奎斯出门。这车当然很有型,还是双色的——深褐色和浅褐色。后保险杠撞凹了一块,大概跑了十万里,还有,闻起来像是一间雪茄工厂。
  目的地是美术课一个女同学的家,外面已经有几个人坐在折叠椅上,一脸无聊相。我们闲逛了几分钟,然后就去下一家。太阳下山了,天气也变凉了。
  我们就这样一家家逛下去,又来到另一个同学家里。看起来还是没什么搞头,不过这一家比较有趣,起码人很多,而且暗下来的天色,好像是告诉大家,好玩的才刚开始。后院里音乐声很大,烤肉架的烟雾飘向天空。女同学对我挥手,还过来两手抱住我,我面不改色。她还贴在我耳边说只要我努力,什么都办得到。这种话,只有在空腹喝酒之后才会说。
  她又把我拖进后院,音乐声大到我耳朵痛。我记得这女生喜欢奇怪的电子舞曲,大家都随着奇怪的旋律跳舞或摆动。还有六七个人在旁边的跳床上蹦跳,还撞在一起,差点从上面摔下来。现场好像只有一个大人在,他固守在烤肉架旁边,耳朵戴了一副耳机。
  同学不知道又吼了什么,我听不出来,接着她干脆指向一群站在远处的女生。娜汀看到我,挥手要我过去。
  穿过拥挤的人群,我终于来到另一头,看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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