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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神作(穿书)-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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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惊诧于那一瞬间的美丽,也为这份美丽的转瞬即逝感到惋惜。
  晚间还要守岁,在今日最后一次庆菩萨放过烟花炮仗后,那真与双胞胎兄弟三人围坐在小桌边,她在两人中间的位置。
 小桌上放着果盘还有蜜饯、芝麻糖酥这些个小零嘴。
她一面吃着零嘴,一面与另外两人说话,多半是她在说,不过他们偶尔也会应声说几句话以做回应,再加上不时投喂这两人糖酥蜜饯小点心,气氛不说热络倒也存着难言的温馨。
  就这么三人在一起守岁着,不过守到后半夜那真便有些撑不住,上下眼皮直打架,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思绪也伴随着瞌睡渐渐有些迷蒙不清。
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自己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最后陷入柔软的床榻,被人盖好被子,又捂了捂被角,她则彻底陷入睡梦。
那真一直相信时光和陪伴是治愈伤痛最好的良药。
 正月初一,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了,她这一睡睡到日上三竿。
 窗外的阳光撒进来,金灿灿的,照的整个房间明晃晃的一片,看着格外让人觉得心情舒朗。
那真在洗漱用过饭食之后,去了从前沐雪棠的院子,她那早逝的夫郎,他还在时,她还在那院里做丫鬟时,曾为对方酿了几坛子酒埋在院里的棠梨树下,期待来日共饮。
只可惜这来日是早就再也不会有的了。
   那地下埋的酒一直埋着,不喝也是浪费,索性她今时还在此界,不如就拿出来饮了。
这么想着,她走进棠梨院,院子还是记忆中模样倒不见太多变化,那真径直走到棠梨树下,在找准方位之后日,提起手里拿着的小铲子握好,开始铲土。
铲土铲得土在一边堆了一小堆,她费了好些力气,可终于挖到当初埋下的酒坛子,挖了其中的一个酒坛子出来,放到一边。
而后看了一眼旁边堆着的土,再看了看身前这个自己挖出来的坑,好嘛,她继续要乖乖的把土给填回去。
填完土,那真拿出手帕,擦了擦酒坛子坛身上的泥土,将其擦得干净些,随后一把抱住酒坛子,把它抱回到自己的房间。
酒坛子被她放在桌子上,她打开盖子,用用来盛酒的有着长柄的小竹筒子舀了一壶酒后,再次把坛口封好。
那真拿着这舀出来的一壶酒去厨房,将酒温好,温酒的片刻顺势麻利的炒了几道小菜,她把温好的酒和做的几道小菜放进食盒里,揣着食盒去找兄弟俩了。
可惜她找过去只在书房找到个,还有一个不知在哪。
她一向也知道这兄弟俩是白天一个晚上一个轮流着过日子,只也不知不轮着的时候人是在哪里。
“他在哪呢?也一起过来吃吧。”那真的眼睛扫了扫四周,“告诉我,我去把他寻过来。”
正值年节,不似年前,王府里的人也各自有各自的热闹,那真觉得这时日里宸出来也不妨事,药水染黑眼睛,袖袍遮了手,谁能看出来,他们心中敬仰的王爷实则是两个人呢。
男人一直端坐在座位上,低头手中执笔唰唰书写,不知在写什么,看样子似是在处理什么事情。
那真这时顿觉自己可能打扰到对方,有些讪讪,嘴中话也停了,一时有些尴尬。
“他在禁地,你去吧,寻他过来我等你们。”
乘这时方撩了眼皮,眸底一片寂寂,打断房内变得有些不大自然的气氛。
只你若仔细看,便会瞧见那一片寂寂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她一下兴起,觉着自己是被这话激励到,略有些兴冲冲,提了提裙子,就往外走,到禁地寻人去了,压下心底隐约的不安。
禁地……
走到半道儿上,开始的那股兴冲冲就散了,她想到禁地的冰池冰棺和尸体,心里出来个猜测……
到禁地,怎么还果真就和她想的一样呢?!
那真到禁地,进了堂屋,走到屏风之后,就看到那人站在不远处盯着池子中央的冰棺看。
哎哟,个小祖宗,尸体有什么好看,这十余年这兄弟俩莫不是日日盯着尸体,好好的孩子可不要养成了恋尸癖。
那真蹭蹭蹭跑过去,一把牵起人的手往外带,边跑边解释,“我把自己昔年酿的酒挖了出来,把酒温过,又做了些小菜,你也同我一道前去与你兄长一起尝尝,可不也好。”
一路匆匆,那真没给个停歇的机会,宸只好一边跑一边从怀里掏出备着的药水往眼睛里滴。
她带着人一口气跑到底,直接到书房门口,这就导致她在门口呼呼喘了好一会儿,方缓过气来,小脸也是变得红扑扑的。
身边的男人倒好,脸不红气不喘,那真看着他,暗暗握了爪子——她要锻炼。
推门进到书房里,房间里烧了银丝炭,暖乎乎的温度驱散身周寒气,她搓一搓手,把食盒里的小菜、点心、酒和碗筷拿出来摆好,又一人倒了一杯酒。
那真自己饮了一杯,温好的热酒微微凉了一些,不过依旧温热,入口温和甘甜混着酒香,半点不觉辛辣,倒不似酒像果味饮料一样。
她觉得挺好喝,自觉手艺真是颇为不错。
“滋味如何?”那真抬起眼看向对面的两人。
那两张清冷的容颜似也带上了笑意,异口同声,“好酒。”
听得她眉眼弯弯,继续倒酒。
这般寒冬这般佳节,三人一起聚在这暖洋洋的房间,围坐在一桌,饮酒谈天,却也美哉,连心也跟着身体暖乎起来。
直到今年秋风再起,那棠梨院中的棠梨树开始掉叶子,那真一直待在王府,陪在双胞胎兄弟身边。
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陪双胞胎。
一年的时间只剩下几日。
如今他们倒不大去禁地了,虽不常笑,但总比从前笑的多,掩盖在清冷之下的冷漠残酷无情也消减很多,不笑时依然清冷,笑起来却似冰雪消融,添了人情味儿和烟火气。
期限之前的最后第三日。
那真做了祭酒祭菜祭饭带上蜡烛纸元宝和一把香放到竹篮子里摆好,盖一层布,提着篮子出府去。
她去哪里?她去墓地。
做什么?祭拜。
祭拜谁?沐雪棠。
故去的夫郎啊,妾这几十年很生想念。 
期限之前的最后第二日。
那真借用小厨房花费大半日的时间做了极丰盛的一顿筵席,全作为今日豫王的晚膳。
晚膳时摒退下人,她与双胞胎兄弟三人一起吃这顿饭,这顿离别宴。
都是聪明人,她今天做这一番动作,做这许多吃食,他们不会没有察觉到异样。
心里都有数,谁也没明说,那真抢在先前开口,“你们打算一直共用一个身份,白天黑夜轮流着过吗?”
“要公开身份太难了。”她勉强的笑了笑。
“豫王的身份只会有一个,穆轩宸也只会有一个。”
红瞳六指双子被弃……许多事情到如今,即是身份曝光,要被世人所接受,已经太难。
那真双眼看向乘,“乘儿,当初的念棠楼,不想如今仍在经营,林乘风的身份也依旧在,你们大可一人为乘风,一人为轩宸。”
“其中思量,你们当比我更清楚。”她转回头,看这兄弟二人,“莫再桎梏于当初。”
话音落,那真一口饮下杯中酒。
“我要走了。”
对面的两人垂眸饮酒,一言不发,心底却若有所思。
这大概是那真这大半年来吃的最闷最尴尬的一顿饭,一直是她在说,交代了许多离开后的琐事,啰嗦的说了一大堆,可惜就是没有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应。
这顿饭结束的时候,她已是口干舌燥,没忍住当着面儿倒了许多杯的水喝,润了润嗓这才感觉舒服不少。
现在,她也该……走了。
那真起身向门外走去,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略作收拾,洗漱之后,天色不早,月已当空,她熄灯入眠。
期限前的最后一日。
那真醒转,洗漱、进食,带上昨夜收拾的包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祝君安好,愿君安好。
这是她在此界的最后心念。
一闭眼再睁眼,是全然不同的世界。
但眼前的世界是她最初生活过二十余年的,熟悉的,一心想要回来的,她的父母她所亲所爱所牵绊之人都在这里的世界,是她家之所在。
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那真的嘴角不由漾出一个笑。
         她终于回家了。
         墙上的时钟,时针分针呈一条直线,此刻是六点。
再看手机的时候,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017年7月3日18点,那个关于系统的软件已经消失。
一切都恢复正常,只除了她身上依旧穿着的古代衣裙。
回来之后的日子,还是和前二十多年一样的,那真一步一步照着自己的人生轨迹踏踏实实的走着。
只是偶尔还会想起那段奇异的旅程中所遇见的人,所经历过的事。
大半年后,华国迎来2018,18年1月底的时候,天空出现百年难得一遇的蓝血月全食,大家纷纷跑去看月亮,空间、朋友圈网上晒出来许多蓝血月亮,偶尔中间掺杂几张莹莹发亮的某月亮牌洗衣液被P上夜空,引人笑意。
可惜那真倒不曾瞧见,那日当地下了小半天雪,小半天雨夹雪,还有小半天的雨,抬头看窗外,只看到黑沉沉一片天空,月亮是看不见的,就连星星也瞧不着几颗。
今年下了好几场的雪,一到室外便是寒风凛凛冻得人直打哆嗦,叫那真觉得今年的冬天格外冻人些。
错过了这般奇景,确是让人觉得很为惋惜,不过也仅止于惋惜,生活依旧有条不紊的继续。
从小年到除夕眨眼间正月初一,那真早早爬起来去拿了花生瓜子里的硬币,又回到被窝里继续睡回笼觉。
等到睡够了爬起来已经九点半,房间外传来父母和客人聊天说话的声音,那真洗漱好换上新衣服,精神抖擞的去厨房觅食了。
填了肚子,她在客厅待了会儿,听长辈们聊天,听了十分钟,没什么地方她能插嘴的,眼见着话题似乎要扯到自己的婚事上,那真麻溜的跑了。
她跑出家门,兜里揣了个手机,耳边想起几声炮仗的声音,一时兴起,就准备去附近的小店,买些小时玩过的炮仗,再玩玩儿。
走到半路,一狗子蹭的一下从她脚边掠过,那二狗子看品种似乎是只哈士奇,一颠一颠跑着,方才的冲击力差点叫她没站稳给摔倒,只是那真再瞧这狗子一眼,两眼,三眼,惊觉好生熟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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