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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如衣服。
她们的胸口能温暖我的双手,她们的腿间能温暖我的双脚,她们的口舌能温暖我的每寸皮肤……
所以……人们总说女人如衣服!
冰水的刺激,让周穆成的大脑更加活跃。他对自己触摸到真理沾沾自喜。
我他妈怎么早没发现呢?我曾经竟然花了那么多钱去购买这些无用的废物!
我就是一只动物,衣服就是我的毛发;我就是一株植物,衣服就是我的表皮;我就是一颗细胞,衣服就是我的膜层……
毫无疑问!
周穆成举起杯子冲向半空,他为自己发现真理而干杯。
“衣服,是人的必需品之一!”
他一饮而尽。几滴碎冰,落在他厚重的黑色加拿大鹅上。
住。
喝完后,他又点起一根烟。
我需要一个房子。
人,生来矮小软弱。他们不得不缩小他的世界,用墙壁围出安全的空间。雨季,寒冬,和炎炎烈日都可能摧毁脆弱的肉体。他们需要房屋的庇护,需要能安心睡眠的空间。
在每个人的孩童期,人们总是去寻找荫庇。这是祖先传达给我们的天性。钻进遮风挡雨的岩石,探索通往洞穴的曲径,或搭建房屋的游戏,都是儿童的本能。而成年人,更是疲于奔命,耗尽一生只为了支付一个豪华的,宽大的房屋。
女人如房屋。她们那温暖、潮湿、神秘的洞穴永远吸引着男人。当成功探入那勾魂摄魄的洞穴后,安全感会霎时间遍布人体每一个细胞……
我爱洞穴。
暖气管的呼噜声打断了周穆成的胡思乱想。再过不久,暖气管里残留的液体就要彻底冻结。
张帆说停止运转的城市楼房不如野外的洞穴。
可不是嘛。城市的居民已经与维持生存的技能脱节。
制造食物、建筑房屋、缝制衣服、调制药剂、获取原料……这些基本技能人们都表现出惊人的无知。
若没有张帆。我过不了这个冬天。
这个游戏里,他升对了技能点。
我就是孤岛上那个一无是处的家伙。
食物、衣物不再奇迹般的出现在商店的货架上。但我可以去偷,去抢,去掠夺。
可房屋呢。我怎么能亲手搭建自己的房屋?
水管会在这个冬天被冻裂,消融季节到来时水会流淌到我的房屋内。雨水会从楼顶渗入,从堵塞的沟渠里溢出。地板腐烂、金属锈蚀、门窗破碎……
混凝土砖瓦和砂浆在温度的影响下被水浸透,然后被无情的冰冻消融碾碎。蟑螂,白蚁或是木蛀虫和真菌会吃掉这里的一切。地板塌陷、天花板坠落、墙壁凸起、油漆脱落、蚊虫遍地……无人看管的排水系统、堵塞的下水道和核弹爆炸后的雨水、洪水、水涝会给现代技术的建筑致命一击。支撑他们的地基会被侵蚀,分解,下沉……藤蔓和树根肆无忌惮把墙体地皮撑裂……一幢幢大楼会倾斜,坍塌……哦,别忘了,还有烈火。火灾会肆意的在北京蔓延。一个房屋被点燃,一栋楼都无法幸免。
“高楼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坍塌……只有无筋混泥土最后屹立不倒。数千年后,长城依旧,而北京会成为荒原”
张帆的寓言需要千年才能实现。我看不到那一天。我要做的,是找到能让我存活五十年……哪怕十年的住所。
远离都市,寻找洞穴。温暖的、潮湿的、神秘的洞穴。
也许我会有充裕的时间写下一本巨作。两千年后的人类或丧尸会发现它。它们会称我什么呢?华夏梭罗?汉族罗伯特内维尔?现代鲁滨逊?
周穆成越来越清醒。那颗药和之前数颗一般,毫无作用。他不但毫无困意,而且不断骚扰自己的耳语也渐渐消散。
他抖擞了下精神,开始用目光清点需要携带的物品。
放弃那些身外之物。它们是陷阱,它们是枷锁,它们是肿瘤。
一个背包够了!装满衣服,带着食物,寻找住所。
还有行。
汽车的杂音会吸引它们。要选择最安全的交通工具。
自行车看起来是唯一的选择,除非能找到一匹骏马。嗯,骏马。
骏马上前后摆动臀部,犹如和女人做爱。
还是自行车吧……一辆越野自行车……找个进口的……找个最他妈逼贵的!
足够了吗?不……缺少点什么。是什么呢?
衣食住行……缺什么呢?
窗外微微发亮。北京迎来新的一天。
周穆成关闭手电来到窗口。他打开架子上的相机,和往常一样拍下了一张照片。电脑上他仔细的和昨日对比。
很遗憾。所有场景和前日一模一样。
没错。这孤岛除我们三人,再无活口。
那个姑娘,她死了。
张帆。你根本不想让我的得到她。根本不想。
你说待你做好足够的安全措施,储好足够的食物和水,备好足够的过冬资源……
你永远不打算准备好!永远!
……
一个多月以来,周穆成为迎接对楼的女人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他把徐若楠的背叛抛入脑后,他积极配合张帆的工作。他睡前要做一百个俯卧撑和一百个仰卧起坐。他看名著驱散脑中淫秽的幻想,他听音乐让自己对未来充满希望。每天沉睡前,他都止不住对那位姑娘的幻想。虽然只能看清那双腿,那双脚,但周穆成足以勾勒出一个完整的人。
就算丑又如何呢?就算老又如何呢?
那双脚,那双腿就能让我扛过整个末日。
四天前,他决定朝对面的姑娘发出邀请函。他不想让冬至日这天独自度过。
那几天,他把家布置一新。干净的客厅里整整齐齐罗列着罐头粮食和矿泉水。窗台上借助天气保鲜的狗肉汤泛着白油。楼顶顺下的电线被钉在墙壁上顺顺溜溜的接着两个接线板。卫生间洗漱池里准备着干净的水,污水桶中的水都清澈见底。痰盂被洗刷的像口杯,地板擦的锃亮,床单被套全部换新。
什么金银首饰口红包袋都被堆积在卧室角落里。床头甚至还摆放了几本装逼的名著。烧了几天的熏香已经摄入墙体,可爱的洋娃娃体内也埋入了香包。这个屋子就像新房一般,整洁清香。
要给对方一个好印象。要让她知道,选择我不是被迫而是幸运。
周穆成用半桶水擦拭了身体,然后把提莫扔进用过的废水中狠狠洗了一番。一人一猫蜷缩在被子中哆嗦了一个小时。等天亮时,周穆成穿上了崭新的衣服,抱着提莫准备登上天台。
用猫勾引女人,屡试不爽。
张帆再三劝说后还是妥协了。大早他就来到周穆成屋里。
“本来打算冬至日过后再邀请她,咱们过冬的能源还不够。既然你不同意,那就依你吧。这是徐若楠写的标语,我们一起贴上去。”张帆将手中的一张卷好的纸递给他。
“我们一行三人,两男一女。我们可以提供食物和水,提供温暖和安全。我们曾经是守法公民,今后也一样。我们邀请你与我们一同居住,一同面对这场浩劫。我们相信春天总会到来,我们相信正义必将战胜邪恶。我们会来接你,如果你愿意,请在窗前给予答复。”
徐若楠画着淡妆,穿着长袄站在门口。周穆成不由自主的挺直腰杆。
她变胖了,变白了,变的……奇怪了。
她不敢直视我。当然……她当然不敢。
她是婊子,是荡妇,是偷男人的骚逼。
对视不到数秒后,她面带恐惧的轻声说:“它们来了。”
周穆成一愣,转身回到自己屋中。张帆安顿好徐若楠后跟了过来。俩人匍匐在窗口边,从窗帘缝隙里朝下望去。
它们来了。
除了一个肩膀缺失的家伙外,其余人是那么健康而有活力。
它们时而急速行走,时而缓步四望。进入小区后,它们用鼻尖牵着身体四下游走,后来干脆跪在地下嗅着地皮。它们脖颈好似鸽子,每次一转向都是毫无征兆的抖动变换。
猛地,一只丧尸扑向一楼单元门的门口。那里挂着张帆为它们准备的一截狗肉。
它们……吃狗肉了……
来不及细思,玻璃瓶坠下。
啪……
狗肉被取下时,小巧的机关被触动,藏在门上的玻璃瓶被带下。
声音太小了!太小了!为什么会这么小!
周穆成心急如焚!这么小的声音她能听到吗?
周穆成拿起望远镜,俯看对楼九层的落地窗。
女人晾晒在地板上的衣物还没收起。她还未起床?
别醒来。
求求你,别醒来。
第一次,他不希望窥见到那双雪白的腿。
神啊,让她今天起晚一点吧。
神没有听到他的祈求。女人按时醒来。她慢慢悠悠来到窗前,把衣物收起。接着,摆上了新的物品。有袜子,有床单,有毛巾。
嘘……
绝对的安静。只有绝对的安静,才能躲避丧尸的追捕。
它们越来越近了。
周穆成和张帆趴在地板上,露出半只眼睛。
探出头看一眼吧……只要她看一眼……她会知道要绝对的安静。
一只丧尸发现了女人单元门口的一袋垃圾。它怯手怯脚走了过去。
不是扑过去,不是冲过去……而是小心翼翼的滑步。
它们又进化了。它们比冲击天安门时更聪明了。它们惧怕陷阱。
就在靠近大门时,丧尸猛然抬起了头。这摆动没有过程,它的脖颈里藏着齿轮,第一节平时前方,第二节便是对准女人。
周穆成的望远镜内,女人趴在窗前目瞪口呆的看着下方。
他看见她的脸了!
完美!
这辈子他没见过这样完美的女人。她有一张脸,两只眼睛,一只鼻子和一张嘴。她有脖子,有肩膀,有隆起的胸部,有一双腿,和一双脚。
女人只停留了半秒就消失在房屋中。
半秒足以让周穆成确信,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半秒也足以让丧尸确信,她是一顿可口的早餐。
丧尸开始了冲击。
它们用头、用肩撞击大门。它们知道这里有人就永远不会放弃。
如果冲不开,它们会去呼唤同伴。一百,一千,一万……
如果还是冲不开,它们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