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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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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回了长安,出家做了尼姑。论年岁,这位如是尼也不甚大,当时据说至多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杨广听得两眼灼灼放出光来:照王世充描述的情形,这位如是尼不就是花姑本人吗?一瞬间,杨广竟然想到了鲜于罗曾说过的一句玩笑话:白天做姑子,晚上做婊子。没想到居然被这小子一句话给说中了。

    “这么大的一座宅院,就交给一位出家的尼姑来打理,自己则不闻不问,褒国公为人倒是大方得很哪。”杨广将信将疑地感叹道。

    王世充抿了一下嘴唇,思忖着说道:“宇文护在前朝已被诛灭了三族,褒国公后来又追随了当今皇上,成为我大隋的重臣,兴许是出于避嫌的考虑,他才会如此放手吧。”

    王世充所说确有几分道理,杨广暗自点头称是,旋即又向王世充问道:“你可知这座石屋院是由何人设计建造的?”

    杨广对石屋院如此感兴趣,王世充本欲问问究竟石屋院中出了什么事,可张了张嘴,却没敢问出声,只得努力揣摩着杨广的心思答道:“下官虽不知石屋院出自哪位匠人之手,但若王爷想了解这座宅院的详细构造,眼前就坐着位营造方面的大行家,王爷不妨问问何兄便是。”

    听王世充称呼何稠为营造方面的大行家,杨广才恍然想起,那日在府门外,自己撺掇着染干和张须陀比试箭法,张须陀拉开三石强弓,一箭射落飞鸟,却偏偏连箭带鸟都落入了王府的花圃当中,砸坏了江陀子精心培育的木芍药,当时,这位何稠好像就在场。

    “哦,本王没想到,何署令不但对花草、裁缝诸事极为擅长,在营造方面也是位大行家,当真是失敬了。”杨广在座中略欠了欠身,向何稠表示敬意。

    “王爷,据下官粗粗看来,王爷问及的这座石屋院虽建造于地势较低的一块地界上,但西南两面俱建有排水明沟,且整座宅院中屋脊低平,在南面建造有二层临街房舍以做遮掩,当年建造之人确实颇费了一番心思于其中。”何稠听王世充讲了多时,自己呆坐于一旁,不免技痒难耐,此时好容易说到自己擅长的方面,便主动向杨广解说起来。

    杨广听何稠只从石屋院旁边经过,就能将石屋院的与众不同说出个八九不离十来,不由得大感兴趣,立马转向何稠发出邀请道:“若是何署令明日得闲,本王欲邀何署令再到石屋院里外看上一遭,好为本王释疑解惑,不知何署令意下如何?”

    明明身负有制作锦袍的皇命,然而何稠与王世充怀的竟是同样的心思:想借此机会攀附上杨广,在朝中为自己找个强有力的靠山,当下便笑容可掬地站起身答道:“王爷但有差使,下官求之不得,自然乐于为王爷效命。”

    “唔,如此就有劳何署令了。明日何署令若果能替本王消去心头困惑,本王必设法命人找得孔雀金丝线,赠予何署令缝制锦袍之用。”

    杨广抬手示意何稠坐下,转向王世充问道:“在西市时曾听王署丞提及甜水路,但不知此名因何而来?”

    王世充十分卖力地为杨广介绍了半天石屋院的来历,没想到何稠三言两语间就嬴得了杨广的称赏,自是心有不甘,此时听杨广向他询问起甜水路来,便也学着何稠的样子从座中站起,拱手答道:“王爷,下官不但知道石屋院中有一条甜水路,还知道有一条苦水路。说起这两条路名称的由来,还要从宇文护说起:前朝武帝于宫中设伏,诱杀宇文护后,立即命人将宇文护的家小、三族以内的亲近族人大约二百多人俱关押到了石屋院中。据说,宇文老夫人听到儿子的死讯,又见自己藏身居住的石屋院中一日之间关进了这许多人来,当天就惊吓过度,染上了风痹之症,瘫倒在床,再也无法下地走动了。武帝传命对宇文护的族亲进行一一问讯甄别,凡是愿意认罪悔过之人便罚做奴仆,从南面走出石屋院,也就是所谓的甜水路,而对宇文护的家小及不肯悔过自新,与宇文护划清界线的族亲,则当即押赴西市门外的独柳树下斩首示众,后来有人便把石屋院通往西市门外独柳树下的这条路称做是苦水路。”
………………………………

第172章 漏洞

    第二天还未到辰时,屈突通和鱼俱罗一道带着二十名军士赶到晋王府向杨广报到来了。

    杨广见何稠未到,便吩咐鲜于罗将两位禁军将佐叫进正殿来问话。

    屈突通是昨晚得到留守在石屋院的军士向他报信,称晋王亲至石屋院,与鱼将军带着一干军士在石屋院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不知在找什么。由于当初窦荣定向屈突通交待下这件查案的差使时,说得十分明白:晋王年幼,查案之事实则由屈突通来负责,如遇难决之事,也不必向晋王请示,直接入宫找他就是。及至窦荣定被调至洛州任总管,太子杨勇接掌了宫中宿卫,自然也就接替窦荣定成为了屈突通新的上司。晋王如今直接插手查起案来,屈突通闻讯后自是不敢有一丝的怠慢,主动提出今日与鱼俱罗同来,向杨广当面问个究竟。

    然而,杨广却没给屈突通开口打探案情的机会,一见他就问道:“屈将军,本王问你,清查石屋院的第二天,你、我,还有鱼将军,咱们三人带着司马皇后和尉迟芳林入宫面见父皇禀报案情之时,在石屋院可曾留下军士监守?”

    原来,杨广昨晚听王世充和何稠详细介绍了石屋院的来历和构造特色,回到寝殿后久久无法入睡,在心里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找到了他自认为是关键的两处所在:第一处是安若溪虽向自己暗示出杀人真凶难以在万善尼寺藏身,但自己记得很清楚,屈突通那晚率军士从石屋院秘道没有追到花姑等人,回来向自己禀报说,秘道中的确残留有刚刚有人跑过的痕迹和气息,也就是说,那天晚上确实有人从秘道逃跑了,只是不知他们出了秘道之后藏身在何处;

    第二处则是即便是真如自己推断的那样,花姑于那晚并没有从秘道逃跑,而是先躲在了某间尚没有发现的秘室之中,待防备有所松懈后才离开了石屋院,那么依时间推算,花姑离开石屋院的时间最有可能是在第二天的白天,因为当时自己和屈突通、鱼俱罗押解着司马珞和尉迟芳林入宫去了,而屈突通半夜带去清查石屋院的军士和李渊之前率领的千牛军士加起来尚不满百人,这近一百名军士既要看守被关押至后院上房中的一百多名寻欢客和石屋院的姑娘们,又要逐一对这些人进行问讯、记录供词,人手可说是严重不足,极有可能给躲在院处某间秘室之中的花姑造成逃脱的机会。

    正是想到了这两点,杨广今天才一见屈突通,劈头就向他提出了一个十分紧要的问题。

    屈突通脸色一红,冲杨广抱拳答道:“也是那日末将走得匆忙了些,未向留在石屋院的军士们交待,要他们继续把守住石屋院的各出入路径,在末将随王爷入宫走后,军士们便将查扣的一百多人一并押解回了大庄严寺,挨个审明问清,录取口供,直忙到当晚近三更天,才一一问完。末将回到大庄严寺后,也曾考虑到石屋院无人留守甚是不妥,但顾惜到麾下的军士们过于劳累,当晚便没有派人到石屋院值守。此事皆因末将而起,请王爷严加惩处。”

    杨广闻听此言,低头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从军士们带领石屋院的一百多人离开到次日天明后屈突通才派人赶到石屋院值守,其间几乎有整整一天的时间,足够使得花姑从秘室出来,从容不迫地远走高飞了。

    “不过王爷,即使真有人夜里躲藏在暗处,等到第二天天明后才离开,她多半也跑不远。”屈突通抬起头,望着杨广,提醒他道,“末将随王爷入宫不久,皇上就传下口谕,令京兆衙门出动人马,封锁了长安城的各处要道,如此初算下来,那人至多有一两个时辰趁机溜走的时间,而且,以花姑这样身份、装束的人,那日如在长安街头上出现,京兆衙门的人决不会不理不问的。”

    “嗯,你的意思是说,花姑即便于第二天天明后才离开石屋院,她也走不远,多半还躲藏在西市附近?”从屈突通的话里,杨广顺理成章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屈将军,本王在想,你虽然将石屋院通往万善尼寺的出口给填死了,但仍不能放松对万善尼寺附近的搜查。这样,你现在就赶回大庄严寺,带齐手下人马,立即前往万善尼寺,严查寺外五里范围内的所有人家和可供人藏身的地方,以备不虞。”杨广不愿屈突通参与今日的清查行动,趁着何稠没来之前,想及早将他打发走。

    “可王爷,太子那边……”屈突通没来得及向杨广问上一句话,就被他打发走了,一时间颇不情愿,犹豫地提示杨广道。

    “大哥辅佐父皇参掌朝政,每天需处置的朝务繁多,本王既奉旨牵总查案,这件事就不必叨忧大哥了吧。待案情有个眉目后,你再去向他禀报不迟。”杨广明知屈突通想要说的是什么,却有意搬出了自己奉旨牵总查案的身份来堵他的嘴。

    屈突通今天一到晋王府,就被杨广当着鱼俱罗的面儿揭出了他的一个重大疏漏,此时再不敢多说一句,只得抱拳领命,心有不甘地奉命办差去了。

    屈突通走了约有一刻钟的光景,把守府门的军士才来向杨广禀报称,府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少府监细作署令的何姓官员求见王爷。

    这个何稠,初次跟随自己办差,就如此地不守时,多半也和王世充一样,是个今后指望不上的人。杨广对何稠姗姗来迟颇感不快,连个“请”字都没赏下,只阴着脸说了声“传”。

    然而,待何稠刚一走进正殿,首先映入杨广眼帘的便是他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眼瞅着何稠日上三竿才依约来到,犹带着一脸倦容,杨广心中有气,冷冷一笑,问道:“何署令昨夜睡了几个时辰,来得倒是挺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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