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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万福-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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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迟疑了下。
“董将军和小公子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属下实在不懂,太子的人,如今即便有所察觉,想来所知,至多也不过十之二三而已,大人却为何故意安排,让太子的人全部知晓?如此一来,万岁那里,岂非坐实此事?”
裴右安沉默片刻,答非所问:“杨云,朝廷此次海禁,你如何看?”
杨云一怔:“难道不是出于防范倭寇之故?”
裴右安道:“这只是表象。万岁此人,雄心勃勃,仰帝德广运,求的是乃圣乃神,乃武乃文,要的是万邦来朝,彰显我大魏之文治武功,如此一次倭寇袭扰,绝不至于令万岁退缩守地,他非如此之人。我在泉州之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杨云吃惊:“大人是说,万岁已经知道了小公子?禁海的目的,是和小公子有关?”
“我接到万岁急召,便越发确定先前猜测。万岁所知,即便没有十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他召我回来,不过是为试探于我,即便我此次遮掩过去,想必他很快也能查证。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本以为,小公子之事,就算日后纸包不住火,也不至于如此快地泄露,却没想到,因此次倭寇之乱,终于出事。既不慎泄露了,留给我的时间,便也不多了。帝心难测,我怕我日后万一难以自保。我若一人,便也无所牵挂,但如今还有甄家,万一我出了事,太子日后必定不会放过甄家,故我只能铤而走险,迫太子先动。只要太子动了,便不怕抓不到他的疏漏。”
杨云越发糊涂了:“大人,我实在不懂,这与大人故意透漏消息给太子,有何关联?”
裴右安微微一笑:“你不懂。天家父子,亲情往往薄若一纸。我若所料没错,万岁和太子,父子猜忌已然多过信任。我是在赌,但愿我能赌胜。”
杨云对裴右安,除为报恩慕义,甘心追随之外,对他的智计谋划,向来也是深信不疑。
他既如此安排,想必便有他的考虑。
杨云虽然依旧不解,但见裴右安不再解释,便也闭口不再多问,只朝案后那道身影下跪:“裴大人,你多保重。”
杨云行礼过后,起身,迅速离去,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裴右安在昏暗里独自坐了许久,看向角落的那面铜壶滴漏的影子,想来早过了她从前限定自己回房睡觉的最晚时辰亥时中刻,伸了个懒腰,起身,踏月回房。


第78章 
隔几日,满朝文武便都知道,皇帝下朝,频召裴右安入御书房议事,进膳之时,乃至于分汤而饮,一碗而食,吏部虽还未曾下文,但显然,这是要夺情起用守丧还不到半年的他的一种预兆了。
如此之殊荣,不过再一次验证了一直以来的一件事:君臣相和,皇帝对裴右安的倚重和信赖超乎寻常。
裴右安自归京后,行事依旧低调,除受召入宫,少与同僚往来,大多时间在府中闭门不出。倒是一直有个传闻,说他和白鹤观里的含真女冠子向有交情,除了替那女冠子的弟弟看病之外,和女冠子也有和诗应赋的一段风雅往事,这次回京,也被人看到去过观中。
一个是玉骨含香、不同俗流的传奇女子,一个是惊才绝艳、权重望崇的倜傥郎君,所谓檀郎谢女,惺惺相惜,且谢郎着帽,文人风流,自古以来,这也在所难免,想必裴右安也未能免俗,众人提及,倒是艳羡不已。
白鹤观里,裴右安为迟含真诊脉察病完毕,转身到书几前,提笔蘸墨。
许久不见,迟含真人比黄花,病的弱不胜衣,方才因咳的厉害,此刻面颊聚起的红晕尚未退去,撑着被一个小道姑搀扶而起,跟了过来,面含愧色道:“病了有些时候了,换看了个几个郎中,都未见好,病势反更缠绵,宫中太医,先前来此,乃奉命为我弟弟看病,如今我也不敢再请太医。一副残破之躯,原本死不足惜,只是我若有个不好,留下幼弟更是无人照拂,只得厚颜,又烦扰大人了。”
裴右安写了方子,待墨迹干后,交给侍立在旁的另个小道姑,转向迟含真,温言道:“你何出此言?先前我便对你说过,无论何事,你若有了难处,只管来寻我,何况关乎身体?你此次病的不轻,除身子孱弱所致,想来思虑也过重了,内外相交,方一病不起。除了依方吃药,更需放宽心怀,勿做无谓之思。”
迟含真目中泪光闪烁,点头答应。
裴右安环顾了下四周,见四壁徒然,陈设比之从前空了许多。
“方才入观时,我听清心道姑说,你近日当了不少的物件?”
迟含真道:“此处为女观,我阿弟身体见好,毕竟男女有别,且我自己亦寄人篱下,故叫他搬了出去,托付给了一个同乡,人是极信靠的,只阿弟日常吃穿用度,需费些银钱,我手头无多少积蓄,故收拾了些身外之物,或当或鬻,叫大人见笑了。”
裴右安道:“可需我周济一二?”
迟含真慌忙摇头:“大人万万不可。我便是不愿再受外人之馈,这才当鬻物什。大人本就对我助力良多,我只恨报谢无门,怎会再要大人周济于我?”
裴右安微微颔首:“气清志洁。也好,我便不强行以俗物侮你。只是往后,你若实在困难,无须矜持,尽管告知于我。”
迟含真低眉,朝他深深拜谢。
裴右安收拾了携来的医箱,开口告辞。迟含真不顾病体孱弱,亲自送他到了院中。
裴右安叫她留步,自己行了几步,忽似想到了什么,略一迟疑,转身,低声道:“你祖父当年字画双绝,我记得天禧先帝曾做题跋,还盖过先帝私印。不知那些字画,如今你可都还保存?”
迟含真追忆过往,目露怆色:“难为大人还记得祖父字画。当年家中出事,人尚且不能自保,何况别物。恰好当时,祖父也是感念先帝之恩,因那几幅上头有先帝御笔,故预先留存,悄悄托付给了一个密友,如今已经回我这里了。也就剩这几张字画,权做念想罢了。不知大人问及,所为何事?若是有需,大人稍等,我这便取来,大人拿去便是。”
裴右安微笑道:“你误会了。我是见你一个弱女,独力照看幼弟,境况未免艰难,你又不愿平白受人恩惠,故想提醒下你,那几幅带了先帝题跋的字画若在,你好好保管,到了日后,必千金难求。”
迟含真目露惑色:“大人之意,我有些不解。何以到了日后,便会千金难求?”
裴右安微微一笑:“你记住我的话便是了。我先告辞。你吃了药后,病情若还反复,不必顾虑,尽管叫人告知于我。”
他朝迟含真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衣袂微拂,步履沉稳。
迟含真定定望着前方那道渐去渐远的背影,渐渐目露苦痛之色,竟是痴了。
……
六月,上林苑监正上奏,上林苑新辟四门,已扩建完毕,如今占地数百余里,中间缭以山墉,湖泉相对,内中獐鹿雉兔,奔走不计其数,一切完备,只待皇帝御驾亲临,以检成果。
上林苑地处城西,距城数十里,管理极其严格,规定一应人等,不得擅入围猎,犯禁治罪,虽亲王勋戚,概莫能免。萧列年少起,便喜好射猎,犹记十六岁那年,曾偷偷带了几个亲随入苑游猎,当日是尽兴了,不想到了次日,却被人告于皇帝面前,皇帝虽喜爱这个幼子,但为儆惕效尤,不得已亦按制处罚了他,当时境况,诸多羞耻,沦为兄弟笑柄,至二十岁,被遣往云南后,数十年间,每逢苦闷,也常以射猎遣怀。如今登基为帝,任贤革新,励精图治,一晃竟也将近两年,忙忙碌碌,终日不得空闲,这日见到奏报,一时起了兴致,恰好又逢今科武举,各省举子,纷纷入京,便择了日子,下令罢朝一日,将武举殿试移到上林苑内,凡在京四品以上官员同行,既是游猎,也是考核取士,可谓一举两得。
萧列登基后,自己勤政不怠,不分寒暑,几乎日日早朝,累的文武官员也跟着如陀螺般转,天天四更起身,预备五更早朝不说,有时连休沐之日也不得安宁,皇帝召之即去,不敢有半分松懈,听的终于能罢朝一日,游猎于上林苑内,无不欣喜,到了出发前夜,全都放松下来,随同大臣,各自预备明日随帝出发,侍卫军则几天前就开始入驻上林苑了,大汉将军、府军前卫带刀官、神枢营等,把总、指挥,领着各自手下,清理猎场校场,预备迎接帝驾。
这一夜的月,有些诡异,如六月间下起了一场夜雪,毛白的月光,纷纷茫茫地洒在东宫的琉璃殿瓦之上,泛出一片冷冷的幽暗怨光。
这一夜,太子萧胤棠的心,仿佛也被一把利刃,从中一剖为二。一半如火,鼓动,跳跃,燃烧,令他眸底泛出红光,血管里血液激荡澎湃,一半却如这瓦顶的月光,叫人心底深处,泛出丝丝怨凉。
他的父亲萧列,这个帝国的至尊皇帝,终于令他彻底地失望了。
那夜,他曾怀着激动的求好之心,将消息带到了他的面前。而他的反应,却令他失望,甚至是愤恨。
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的父皇,竟真的动过要把皇位逊让给别人的念头。哪怕那夜之后,他还是不敢相信。过后细细回想,甚至觉得当时可能只是他对自己的一种试探。
直到那日,太子妃把女冠子和裴右安的见面经过,以及他说过的全部的话,转到了他的面前。
裴右安为何提醒女冠子保管好有天禧帝题跋的字画?他说将来,这些画将会千金难求。这是什么意思?
想明白,一切便豁然而解。
萧彧还活着。作为天禧朝旧臣的裴右安,不但和他关系匪浅,对天禧朝,必定也怀了一种旁人所无法理解的感情。
极有可能,就是他在游说萧列秉承当初许诺,迎少帝归来。
萧胤棠不确定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否真的被他说动了,但萧胤棠相信,如他梦中所知,皇帝对裴右安这个不能被人知道的儿子,所怀的感情,远远地胜过了自己。皇帝对这个儿子的信赖和倚重,也非一般人能够想象。
以裴右安的城府,他应当不会力劝皇帝自己逊位。但如果,他旷日持久地在皇帝面前进言,劝皇帝将继位者定为少帝,以此博名史书,流芳千古,这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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