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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谋小计五十年:诸葛亮传-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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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亮服了!”诸葛亮诚恳地拱手一拜。
  庞统霎时百感俱陈,将手里的卷宗一放,抬起诸葛亮的手:“孔明不必谦礼,统治县一月尚有纰漏,再给统一年,我定让耒阳真正大治,那时孔明再来检验!”
  诸葛亮一笑:“只怕士元不能再治耒阳了!”
  “为何?”庞统一疑。
  “士元若是继续做县令,奈刘备何,欲让天下人都骂刘备有眼无珠,放着大才不用,致其委屈么?”一个洪亮的声音铿然响起,绛红的身影仿佛被风吹入的火焰,刘备大笑着从门后走了进来。
  庞统又惊又喜,再也不敢倨傲不羁,敛了满脸的谦逊,深深一拜。
  刘备慌忙扶住他的手:“士元何须如此,说来是刘备不识才干,有负士元,险些失去你这大才,备向士元赔礼!”他说着真的向庞统长揖下拜。
  庞统唬得哪里敢受,搀着刘备的手,满脸惶急地说:“何敢受此大礼,庞统恃才傲物,不识好歹,有此蹉跌,方知锋芒乍露,必遭摧折。凡事当脚踏实地,小而不立,何以创大!”他一面说一面悄悄看了诸葛亮一眼,目光里含了钦佩的笑。
  刘备虔诚地说:“士元可愿与备并肩而驱,辟疆土、创基业,共谋远志?”
  庞统整冠修容,恭恭敬敬地给刘备拜下:“庞统半生书剑飘零,欲寻一明主报效平生所学,今日得将军不吝赏识,庞统心何快然。愿自此相随左右,不离不弃,尽效犬马之劳!”
  “好,好!”刘备大喜,捉住庞统的手重重地一握。
  庞统忽地转到诸葛亮面前,那素日里的跋扈消失得干干净净,他诚心地说:“庞统到今日才知道孔明苦心,孔明欲显庞统钝才而激将庞统,统身处孔明断谋中而不知计。孔明果然才略高于庞统,龙凤之称,龙在前,凤在后,庞统心服口服!”
  能得庞统真心服膺,诸葛亮不由得感慨:“士元过谦了,诸葛亮只会使这等不入流的雕虫小技,士元经略大谋,才是安国正道!”
  “孔明若是雕虫小技,庞统便是微末尘土,不值得一提!”庞统笑着一摆手。
  “都别谦虚了,一条龙,一只凤,都是大才!”刘备笑眯了眼睛,“水镜先生曾言,‘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我刘备何德何能,竟能同时得到龙凤!”
  他一手握了庞统,一手握了诸葛亮:“走吧!”
  三人笑声不断,轻踩着白玉般光洁的青石地,阔步走入了一片灿烂的阳光里。
  ※※※
  灯焰微暗的屋里,一直在窗外逡巡的月光毫不犹豫地跳了进来,仿佛忽然丢入的一件银丝编织的衣衫。屋里的烛火被深情的月光凝眸,害羞地眨起了眼睛。
  习习晚风扑面而来,刘备却感觉不到凉意,兴奋的燥热感仍在四肢八脉燃烧。他和庞统从白日青光之时促膝而谈,七八个时辰过去,两人废寝忘食,不知时间过往,此刻竟是星垂平野,暮色四合。
  他回过身来,却看见庞统在喝水,这一日不眠不休的恳谈,彼此早已口干舌燥,这会儿停顿下来,才感觉出身体的异样。他不禁一笑,也去取了水润口。
  “今日与士元一番恳谈,令吾茅塞顿开,如饮甘泉,久久不能自已!”他诚挚地说。
  庞统笑了笑,望着窗外已微露晨光的夜景:“天色已晚,主公还是早些歇息,今日作罢,不可再说了。不然天光放亮,耽搁了主公就寝,庞统罪莫大焉!”
  刘备笑着摇摇手:“我此际睡意全无,还想与士元彻夜畅谈,但恐士元倦怠,故而迟迟不敢相留。”
  庞统笑道:“主公无倦意,统岂敢生疲沓,今夜舍命陪君子!”
  刘备顿时大笑:“好一个舍命陪君子,也罢,刘玄德当往而不顾,与君共勉!”
  有人轻轻敲门。
  刘备应了一声,流泻的月光是涨起的潮水,涌出一个白如明玉的影子,竟然是诸葛亮。
  “孔明?”刘备又惊又喜。
  诸葛亮见这两人熬着酒糟似的红眼,脸上却盈着兴奋的红光,案上摆着已冷硬的肴馔,不禁笑道:“亮还担心主公已歇下呢,我来之前卜了一卦,为革卦,爻辞‘巳日乃孚’,颇让我不能明了。此时见得主公与士元情形,方知‘巳日’之爻不虚也,待得明日金乌现身,主公与士元方罢言复家也。”
  一席话说得众人皆笑,刘备笑问道:“有事么?”
  诸葛亮肯定地说:“有!”他敛住笑容,严肃地说,“主公,北边刚刚传来消息,张松离开襄阳了。”
  刘备像忽然收到了万金赏赐,眼底闪烁出一片激动的光芒:“是么?他现在何处?”
  诸葛亮道:“正往南下,二三日内会途经江陵,他走得不快,似乎心有不惬,也许还在观望。”
  刘备轻轻一击掌:“好,刘璋特使到底被曹操撵走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他沉思着来回踱步,“如何将张松请来公安,又不让他生疑,却是很棘手。”
  庞统道:“主公,我倒有个主意,不知主公可否采纳?”
  “士元但言!”
  庞统露出狡黠的笑:“张松在襄阳盘桓近两年,他投诚曹操之心可见一斑,也不知受了何等屈辱,方才决绝离开。统猜他此际既羞于回益州复命,又痛恨曹操轻薄士子,只怕胸中横着一股戾气,我们便从此戾气入手!”
  “士元是何主张?”刘备越发疑惑了。
  庞统笑吟吟地看着诸葛亮:“无他,区区小谋耳,只是此事统一人断断行不得,还得劳烦孔明襄助!”
  “士元要我做什么?”诸葛亮被勾起了好奇心。
  “请孔明与庞统布局,守株待兔。”庞统说,眼睛明亮如星。
  ※※※
  路途很长,蜿蜒成一条黄色的河流,马蹄踏在道上,颠颠地抖得身体疲惫虚弱。
  阳光融融,四野开满了鲜花,白的、黄的、红的、紫的,色彩斑斓,犹如一只只展开翅膀的蝴蝶,轻轻盈盈地停在萋萋芳草之间。
  风光无限好,只是心不惬。
  张松松松地挽着缰绳,坐下马儿撅着头颅,走得有气无力,身后的随从也一脸的没精神。在此光明如水、繁花盛开的季节里,这一行人是如此不合时宜。
  一路怏怏无神地行来,暖风吹得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乍想起这一年多以来的遭际,不免生了三分气,又添了三分愁。
  忽然闪出四个字:不识好歹!
  张松倏地笑出了声,自言自语地说:“对对,曹操就是不识好歹!”忽又想到大事未成,而自己竟有闲心调侃,甚觉笑得没味。
  他奉了刘璋之命,从建安十四年初便在荆北一带活动,原想将西川沃土付于曹操,找上这么个有实力的大靠山,一能抵御汉中张鲁,二能护住巴蜀丰乐。不料他去的时机不对,当时曹操刚刚兵败赤壁,无心西向,整日心思都在应对荆南的刘备和孙权。他去了也不先提投诚,却留了个心思想观察一下曹操,哪想曹操还以为他是刘璋遣来打秋风的,对他爱理不理,加之他自负才学,不免言谈孤傲了一些,更为曹操所不喜。
  后来曹操撤兵返回许都,他则被晒在襄阳,想着临行时对刘璋许下信誓旦旦的承诺,说什么必定给西蜀带回一个强力屏障,如今人家却把他当作灰尘,随意地掸在角落里。他一向自负,不想功败垂成,也没脸回去见刘璋,便滞留在荆北,想相机游说曹操手下众将,给他搭一个通向许都的桥梁。但令他沮丧的是这帮人除了曹操,谁的面子都不给,见他无日不在荆北出没,都当他是吃白食的闲汉,嫌弃他话多,爱掉书袋,不入这帮武将的耳。
  张松自然看出了这帮武将的厌烦心思,只是因着想达成两家交好的愿望,才一次次忍住那屈辱感,直到前日被曹仁手下的一帮莽夫死命地嘲笑了一番,终于忍无可忍,不告而别,索性绝了这邦交游说。
  可是气性发过,只身走离荆北,才发现自己的意气用事封堵了自己的后路。想回成都,但如何面对刘璋,尤其是面对益州那帮早就视自己为眼中钉的大小臣僚;想返回襄阳,可到底忍不下这口气,何况人家说不定对于自己的出走抚掌欢庆呢,何必去碰一鼻子的灰。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张松附庸风雅地吟了一句诗,想着自己自负学富五车,风雅有量,却被一帮草莽讥诮,不禁又恨又恼。
  马儿信步游缰,野风吹得游人醉意蒙眬。张松扬了马鞭,赶着四方飞来的飞絮,睨到前方似有一座邮亭。一棵梨树掩映了半边亭台,满树的梨花簇簇向阳,微有一些花瓣随风飘飞,一瓣瓣在半空浮动,很久才落下,倒像是一幅极美的图画。
  蓦地,听见一个人的声音从邮亭里传出:“曹子建《七哀诗》云:‘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倒是应了今日的景致了,风荡一花,遍野飞尘,煞是醉人!”声音柔柔的,听着像山谷里静静流淌的干净泉水。
  “说起这首诗,我却喜欢另一句,‘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反复吟哦,却有一种凄婉缠绵之感,亏他怎么想得出!”另一个声音跟着说。
  “可叹这些令人欲罢不能的佳句,全给曹子建占了!”那干净的声音不胜艳羡地说。
  “曹氏三父子都做得一手好诗,曹操雄浑大气,曹丕容若深情,曹植华茂雅怨,各占一魁,同得风流!”那另一人也是满口称赞。
  那干净声音啧声一叹:“诗倒罢了,文章也是极好,近闻曹子建新作《铜雀台赋》,文辞华美,好不喜欢!”
  “你可记得,左右无事,不如吟唱一番如何?”
  干净声音轻轻咳嗽一声,听得衣料的窸窣作响,像是那人在亭中缓缓行步,悠扬如曲的声音流畅地荡在了风里:〖从明后而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
  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
  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
  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仰春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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