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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不在撒哈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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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了我们前面。难不成他要带着我们?坐在车里面的我们被这个小镇居民的好心与热情彻底征服了。就这样,一直到了前往拉斯帕尔马斯的公路,他们才掉头回去,那个好心的男人只是从车窗里伸出手来挥了挥,表示再见,来不及向他们说声谢谢。

  我们行驶在高海拔的山上,在弯道处,看到那一片片星星点点的灯海,那万家灯火,其实活着还真是件美好的事,不在于风景多美多壮观,而是在于遇见了谁,被温暖了一下,然后希望有一天自己也成为一个小太阳,去温暖别人。

  加纳利是一座很奇特的岛。有沙漠,有大海,也有直入云霄的山。

  路边水果摊小憩

  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前行,最终到了云层之上,看着滚滚白色的云海,涌上一种神仙般的悠闲,未曾想过山景居然能够如此美丽。

  山上有人居住,观景台旁还有当地人开的小店,贩卖零食、芦荟护肤品以及新鲜水果,价格合理,吸引了大量游客。这些游客有同样租车上山的,有来自德国骑着自行车的男男女女,有来自英国的专业摄影师。虽然阳光很好,走出车我却感到一阵寒冷,但没有马黛拉的山顶来得恐怖。加纳利岛中央的山顶仍然布满了仙人掌,即便是十二月还是有盎然怒放的花朵,茂密苍翠的树林,想起马黛拉的迷雾,还有那一片片长满枯黄野草的山地,我觉得这里才是被上帝眷顾的地方。

  公路边的小店

  下山时候,我们遇见了赶羊的当地人,我们跟着羊群慢慢前行。时间在真正的大自然面前是没有意义的,就像是一只贝壳,它不会和上帝讨价还价,不过是躺在那里,变成了永恒,一点点幻化成沙粒。

  树不喜欢住在大城市,我们一起住在巴塞罗那的小镇,镇子里有诸多高迪学生的建筑作品,去市中心很方便,去看日落更方便,家附近就有这样一处荒野。有时候,我们自嘲是大城市的乡下人,即便离不开那些大城市的必备品,可是心却给了宁静的镇子。

  旅途中看到的羊群

  “遇见”三毛

  越读三毛的文章,越觉得她每一次流浪的背后,是对生儿育女安家落户的渴求。《滚滚红尘》里,听到林青霞说的那句:“你饿不饿,累不累?”我立刻笑了,那简直就是三毛自己常爱说的话,她爱关心人,无论是对在撒哈拉被贱卖的哑巴奴隶,还是加纳利甩不掉的卖花女,或者是南美洲遇见的高烧不止的荷兰女孩。

  住在这里一定很幸福,因为所有的时间都是定格的

  我并不觉得三毛是潇洒的。她去西班牙孤身留学,是因为初恋的失败;她再次回到西班牙,是因为德国未婚夫的死带来的绝望;她去撒哈拉流浪,是因为荷西的相随;她去加纳利定居,是为了远离撒哈拉战火,与荷西过上安定祥和的生活。

  快要到三毛家的时候,我整个人是颤抖的。

  这里属于泰尔德(Telde)小镇的郊外,开车很容易到达。沿着山路一直走下去就是大海,海天的分界线似乎触手可及。小镇很安静,不时有居民开车出门或者回来。我不由得想起了和树参加的一次家族聚会,是在加泰罗尼亚一个沿海小镇,有一栋很大的彩色房子,是树舅舅的家,沿着房子一路走下坡,同样是大海,周围也很安静,有些房子门口堆满了报纸,可能还未到主人来此度假的日子。

  支走了友人,我选择一个人在三毛家门口停留。思绪太多,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梳理。这时,邻居探出头来,是一个大约六十岁的女人,很瘦很白。她说了一串西班牙语,口音浓重我没能听懂,于是向她摇了摇头。结果,我突然听到“三毛”两个字,原来之前她一直在问:“你是不是找陈平?”

  三毛的家

  陈平,这个名字对于很多人来说有些陌生,大家熟悉的是三毛这个名字,可是那个女人却问我是不是找陈平。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口气很凶地说:“隔壁三号就是她的屋子。”随后就转身走回了屋里。

  就这么一直坐在三毛家门口

  而我,还停留在那一刹那的惊讶中。为什么她只称呼为陈平?为什么这个女人那么凶?

  我停留了很久,不肯就这样走了。就这么,我一直坐在三毛家门前。这时,屋子里有人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我前去打招呼,中年男人却不理我。终于,我知道了他们冷淡的缘由,原来他们已经对无数游客的来访厌倦了。这一刻,我很讨厌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为什么要去打扰这些“无辜”的居民?

  在这里徘徊的时候,我想到了那个强悍的卖花女人,那个和三毛一起拾荒的友人,三毛在这里获得了写作的灵感,她时常去市中心超市买菜,等待荷西回家,两人一起布置小屋……这里是三毛曾经快乐过、哀伤过、自闭过的地方,多少次三毛出入这里,想想这些,我就不由得发抖。

  三毛的家,没有典型的西班牙式遮光窗户,只是简单的白色织布窗帘,院子里面高大的椰子树一直都在。

  上山后,看见远方在云中的帕尔马(Palma)山,那是荷西葬身的地方。三毛曾第一次抵达便说:“觉得这座岛不对劲。”最终,我没有去那里,只是这样远远看着。它很美,美到像是毒药,如果七座岛屿中没了它,三毛与荷西的故事或许就此改写了。

  远处的山是荷西葬身的小岛

  三毛家门口的大海

  沿着山路去海边,只有五分钟的路程,我却走得很慢。我打电话给树,“你猜我在哪里?我终于还是去了三毛的家。”

  “傻瓜,哭什么?”他问道。

  “那么多的相似,我只希望到此为止。我不想失去你。”不知为何,我泪眼婆娑地说出这些话。

  “我说过,我不去潜水,我只是爱游泳。其他时候,我就和你在家里吃着薯片看电影,好吗?”树有些不知所措。

  沙滩上,许多年轻人赤裸着身体晒太阳、下海嬉戏,而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平静。天空很蓝,风轻云淡。

  临走前,我回到三毛的家,那个女人——三毛的邻居又出来张望我。我对她说:“是不是很多人来这里?如果是,真的很抱歉。”她只是说没事,就又转身了。我对着她的背影有礼貌地说:“再见。”

  她却回复我:“很快见。”

  加纳利环岛之行

  最后一天,我们决定用五六个小时开车环岛,然后直接开往机场。加纳利岛面积并不大,沿岛有环形公路,因此五六个小时环岛是可能的。

  五彩的小房子

  车沿着山路行驶,一个又一个转弯,左边是山,右边是海,像极了加泰罗尼亚。

  山中的小镇令人欢喜,简单的小房子,当地人黝黑的皮肤在太阳照射下格外可爱,还有大团大团鲜艳的花朵。可是开到了临海地带,就是一栋栋巨型的酒店,还有一个个旅行团。在三毛那个年代,这里的旅游业就已经发达起来了。途中,我们停在一个观景台上,立刻有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过来帮我们倒车指路,替我们开车门。男人还递过来一个盘子,盘子里面是一个个用牙签扎好的小点心。开车的沙同学伸手去拿,我见状立刻说:“还给他。”然后对那个男人用西班牙语说:“谢谢你,我们不需要。”

  他立刻将沙同学还给他的那块蛋糕扔在地上,用脚蹍了起来,咒骂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浑蛋。”说完,转身就回到了他的小店里。

  看他这样的反应,我顺理成章地认为:果然是一个靠小聪明赚钱的人。和树一起在西班牙南部塞尔维亚的时候,街头就有人帮忙倒车,最后索要一欧元报酬,如果不给他们钱,就恶意划你的车,简直就是强盗。更有许多来自南美洲的妇女,人手抱着一个可能捡来的小孩,游走在街上骗取游客同情心讨钱,这种情况很普遍。

  可能是见到太多这些为了面包不惜骗人的把戏,我不得不提高了警惕,人心也变得不再柔软,但换来这样的咒骂,却也是意料之外的。

  下车后,大家都去拍照,我就在一旁观察那个男人。又有车开来,他立刻端着盘子迎了过去。他协助别人停好了车,又前去开车门,将手里的小吃递过去,对方接过去后,他便转身回到店里面了。

  一个人的大西洋

  他竟然没有要钱!

  看着这一切,我不由得内疚起来。我们对他的好意根本不领情,还误会了他,所以他反应才那么大。

  于是,我走到他边上解释道:“对不起,因为在巴塞罗那……”他翻了翻白眼,恶狠狠地说:“走吧,再见了,再见了,永远不见了。”后面的话虽然到了嘴边,我却只能吞下去。

  我们拍完了照,倒车离开观景台,我从后视镜看见他其实一直在看着我们。不知道为何,我感到很羞愧,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为了保护自己披上了伪装的针刺?童年时候,我们把世界想得很好,大人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将世界改变了。

  我想起一次和树在巴塞罗那拥挤的地铁上,树突然大叫:“把你的手拿开!”我抬起头,看见对面一个东欧模样的男人恶狠狠瞪着我们,他的手从一旁不知情的日本人的口袋里拿了出来,而周围人却假装没有看到,生怕被小偷报复。

  在微博上,我们会转一些令人心酸的帖子,满怀正义感,可是现实里宁可买冰激凌也不愿意把钱施舍给门口快要冻死的活人。我们每个人都愿意相信自己是善良的,可是心里却始终不肯抛弃那个敲打的算盘。有时候,我愿意做一个简单的乡下人,从来没有进过大城市,从来没有那么多的主意和想法,耕地赶羊,奔跑在田野上……

  当飞机抵达巴塞罗那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海岸线,还有如同星星般散落一地的灯海。当树出现在接机口,我突然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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