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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教各民族与国家史-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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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穆尼斯的领导下(穆尼斯以前曾在穆耳台迪德执政时期任禁卫军统将,后来被谪放到麦加,这时刚刚回到巴格达不久),拥立穆格台迪尔的人守住哈桑宫,抵御来自拥立另外一个哈里发的一帮人的攻击,并且在一次出击时,巷战获胜,于是穆耳台兹的儿子不得不在一个友好的珠宝商家里避难,908年12月29日,即他称哈里发十二天,他在那里被刺身死。穆尼斯企图利用他对年青的统治者穆格台迪尔的影响来保证他取到爲穆格台迪尔效劳的报酬,但是大臣伊本·佛拉特经常成了他的障碍。哈里发有两次要想把这个家伙除掉,因爲他贪婪无厌而又庸碌无能,使得哈里发的政权岌岌可危,但是哈里发一再受到他的影响的支配,一直等到他满了三次任期之后,才把他连同他的儿子穆哈辛一起于924年7月18日处决掉。
    我们所得到的关于穆格台迪尔统治期内国家财政的材料,是根据流传下来的918—919年度的预算。虽然大部分省份几乎完全独立而不受巴格达的管辖,但它们继续缴纳大量贡金。在阿拔斯王朝统治期的头几年内,东部各省用白银入贡,而在从罗马帝国夺来的各省则用金币,在那里,自古以来就已开采金矿了。流入巴格达的黄金后来也流往东部,在整个帝国内,白银原来的流通价值跌了一半以上。但是银币虽然贬值,却随着中央政府权力的日益缩小而扩大了地盘。在穆格台迪尔执政期内,哈里发只是在伊拉克、库齐斯坦、波斯、美索不达米亚、叙利亚和埃及仍被公认爲实际上的君主,在阿曼、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被公认爲直接的宗主。在土地税、航运税、饮水消费税、通行税以及市场税等方面,伊拉克上缴一百五十四万七千七百三十四第纳尔(当时每一个第纳尔包含十六个以上银迪尔汉);东部各省上缴六百二十一万三千二百八十三第纳尔;埃及和叙利亚上缴四百七十四万六千四百九十二第纳尔;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一起只上缴二十二万六千三百七十第纳尔这样一笔总数,哈里发也无可奈何:另外还有一笔土地所有权和宗教基金的收入一百七十六万八千零十五第纳尔,用这些收入所充的开支包括维持麦加和麦地那这两个圣城,朝觐公路,边疆要塞,法官、市场警长的薪俸,上诉法院以及各省邮驿站。但是最大的支出是哈里发宫廷的费用和军饷,尽管如此,哈里发和他的亲属还常能攒积相当巨大款项。当穆格台迪尔开始执政时,他前任的财库内有一千五百万第纳尔,其中九百万是穆耳台迪德搜括的。但是预算在决算时常出现亦字,因爲当时不可能象在一个现代国家一样用贷款来弥补赤字,所以必需的款项是以罚金的形式向有钱的人,通常是向得过肥缺宦囊累累的官吏们强征而来。由于经常施用这种办法,因此就将它订爲制度。  914年,穆格台迪尔曾经没收过一个珠宝商的价值在四百万第纳尔的财産;罚金五万到十万第纳尔更是屡见不鲜的事。因爲现金财産这样不安全,购买土地就自然成了竞向追逐的一种投资方式,特别是因爲地産的负担比较轻。对地方上的统治者所握有的土地,一般是全部免税的,或者是顶多只付出一笔固定的款项。使财産既能免税同时又免于没收的一种常用的方法是宣告将这些财産充作宗教上用途,即作爲赈济穷人的基金,或维持边防和两个圣城以及其他等等的基金。管理这些基金的权力保留给本人,本人死后则由长子接掌,世代相传。在埃及,真正的家庭保管金就是由这种基金发展而来的。穆格台迪尔的母亲就企图用这种方法来保全她的地産,但没有好久,因爲在她的儿子死去之后,当他的异母兄弟嘎希尔开始执政而她坚决不答应把她的大宗基金转移时,嘎希尔干脆就用一道司法命令宣告这些基金无效。但是当哈里发们因爲缺少现金而开始以地契付给他们的军队充作军饷时,国库便遭到最大的损失,这最初发生在嘎希尔的执政初期。我们已经提到过,各省军权和财政是严格分开的。埃米尔(总督)身旁的阿米勒(财政官)保证以一定数目的款项给中央政府作爲一省上缴的税款,因此自然极爲卖力,不仅张罗这一笔钱而且也给自己弄到数目、可观的收入,他的下属也依法效尤。如果总督把财政管理权也抓到手,象埃及的艾哈迈德·突伦那样,那麽他们的权力便完备了。哈里发们在全伊拉克的广大地区内也任命土耳其将领爲包税人,让他们自己去筹措他们的军队的饷银,这样,他们的收入就不归国库。当事情发展到下属官兵们也以同样方法自措饷银时,所造成的损害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大领主们爲了自己的利益无论如何还保持爲土地的肥沃所必需的灌溉设备,这是需要继续支出金钱的;但是下级军官们在把农民榨取得一千二净的时候就把土地归还政府,而要求分配给更好的土地。在伊拉克境内,不仅在农村中的生活极不安定,城市内也是如此。多年来,奴隶战争和盖尔麦兑派的入侵摧残了商业、贸易和交通。上层阶级的穷奢极侈与下层阶级的普遍贫困形成显明的对比,尽管东方人崇尚节俭和货币仍然有相当高的购买力。
    除了统治者之间的派系斗争之外,还有宗教派别之间的紧张,这种紧张继续不断地由宣教师一再煽动起来。这不只是十叶派和逊尼派之间互相敌对的一个问题。逊尼派,特别是宗教狂热的罕百里派,继续不断地挑纠纷。比较有思想的人就想从有关宗教—政治和教义问题上的吵闹中摆脱出来而进入安静的沈思。这种趋势在伍麦叶王朝统治下的伊拉克就曾经出现过;巴士拉的哈桑·巴士里(死于728年),十叶派的炼金术土查比尔·伊本·哈彦和库法的诗人艾卜·阿塔希叶就是这样的。在巴格达成爲帝国的京都之后,专心于沈思生活的人士在那里组成一些团体,在清真寺内举行公开讲座,并在他们自己的居处试以音乐来激起和提高神秘心情。他们摹仿基督教的僧侣穿着白色羊毛粗布大袍(苏非),因此很快就以苏非派着称了。在沈思仪式上显而易见地可以看出基督教的影响,但是这个运动的起源纯然来自阿拉伯和伊斯兰。除了巴土拉的哈桑的讲道之外,我们从穆哈西比的忏悔中可以极其清楚的看到他们的根本动机。穆哈西比于781年生于巴土拉,早年定居在巴格达,于837年死在那里。鉴于当时伊斯兰教分成无数的宗派,他起先要想寻求一个统一的宗教领袖而无结果。象那个孤独的伊斯兰创始人一样,他也承认个人只有在世外寻求自己的灵魂得到拯救,只有研读《古兰经》才能指点出他的正确途径,而通过最认真的遵守《古兰经》教条和严格的仿效先知的行动,这条途径会通往上帝。在遵天命而蒙神恩后,灵魂就会洋溢着感谢上帝之情和爱戴上帝之心。这个神秘主义者认爲这条通往上帝的道路是分九个阶段的,首先是通过悔恨和耐心引导他同上帝亲密无间,最后引导他思考纯粹的真理(哈克)。这种用来见正统经传的方法使灵魂接近上帝的尝试不可能不遭受到正统派的反对。虽然穆哈比西的教义还没有被公开的谴责过,但是艾哈迈德·罕百勒宣称它和穆尔太齐赖派教条主义的思想悟道的方法的关系过于接近了。这种教义得到祝奈德进一步的发展,他首先由其叔父萨里·萨卡提传授给他苦行主义者克尔赫人麦耳鲁夫的教义,但克尔赫人麦耳鲁夫的教义过于简单平易,不能使他感到满足。当然他也拒绝了他的新师傅以教条主义者的言语来包藏他的教义的倾向。他的全部思想的焦点是对上帝的爱;据说这种爱是无限的,使个人放弃整个自我而和上帝交溶在一起。这是后来的一切神秘主义的中心思想,以后给祝奈德的门徒侯赛因·伊本·曼苏尔·哈拉只 (“刷毛人”)通过严格的实践把它发展了。他于858年生在波斯,是一个袄教徒的儿子。在库齐斯坦的土斯达(又名舒斯达)地方,他同独立思想家赛海勒·图斯塔里交往,赛海勒在穆哈西比主张必须回到上帝那里去的教义成了经典之后给了它严格禁欲形式,并且借用十叶派诺斯替式的教义,说到所有的信徒的灵魂中都有先在的灵光,使他们有权利感到和上帝合爲一体。京都的繁华也迷住了哈拉只,他在巴格达加入了祝奈德的团体。但是约摸过了六年之后,由于赛海勒在他的心中引起了他已上升至和上帝合爲一体的水平的意识,他就和祝奈德分手。而这种水平还是他的师傅祝奈德所还不能达到的理想。他成了一个游方教士,外出旅行远至印度,在旅途中他遇见了当时最着名的医师拉齐(又名拉齐斯),接触到希腊哲学。他据说也遇见了盖尔麦兑派的一些领袖。他在再度去麦加朝觐之后于908年回到了首都。他的神魂出舍的教义最终就是通过忍受苦难同神的意志合而爲一以及苦行者得到神的灵感,因此苦行者作爲神的见证人有权把本人和神的真理等同起来,因而消除了宗教法律的不可侵犯性。这种教义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群的门徒。他的活动似乎进一步地危害了正在瓦解的社会秩序,因此神学家很容易地使统治者对哈拉只的教义发生猜忌。他被投入狱中达八年之久。哈里发穆格台迪尔的母亲和侍从大臣奈斯尔企图救他出来,但是正因爲他们的恩宠引起了大臣哈密德对他的仇视。在长达七个月的审讯之后,他被代表各派的最高法官们一致判决死刑,于922年3月26日在底格里斯河右岸巴格达新监狱前面的广场上绞死,他的尸体被割去了头颅后焚毁。他的殉道使他的教义在将来反而变得真正有力量了。他的门徒逃往呼罗珊,在那里爲伊斯兰教文化最美丽的一朵花,即波斯人和土耳其人的神秘主义的诗歌准备了条件。
    哈里发穆格台迪尔一直不能使他的不断遭到盖尔麦兑派的威胁的政权巩固起来,即使在他撵走了大臣佛拉特之后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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