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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低声说:“鳞片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与我相通,摸它,就是摸我,小舅舅,你摸到我的胸了,再继续往下就是小腹,小腹之下就是龙根。”
小舅舅的眼神沿着龙神的胸膛落到龙根上。
龙神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不谦谦君子了,急忙补救:“真是不太好意思,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小舅舅不用当真,随便摸,我的龙根竖起来算我输。”
小舅舅拍了龙神的胸膛:“宴老板的嘴巴,真是欠螃蟹夹一夹。”
小舅舅的话音落下,就听见身后传来几声咳嗽声,唯恐他们听不见一样。
俞秀山回过头去,才发现这片空地上也不是空无一人,在空地的旮旯角里有一处小摊子,小摊子上挂着一块白布,白布上用毛笔写着一个大字,卦。
一个老头坐在后面,一见俞秀山回头,立刻招呼他:“来来,小伙子,我给你们俩算一卦。”
龙神还没有算过卦,脸上带着些跃跃欲试。
小舅舅看他那样,就问算卦的老头:“算不准要钱吗?”
老头拍拍桌子:“算不准不要钱!”
得了这句话,小舅舅指着龙神说:“那你给他算算吧。”
龙神坐在摊子前的板凳上,伸出手去让老头看上手相,老头问龙神:“算姻缘还是算钱财?”
龙神想了想:“算姻缘。”
老头刚才看着他们两个突然就出现在这片空地上,连定情信物都交换了,刚才说的话完全是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自然把这他们当成一对,心中想着,算姻缘真是太好说了。
老头装模作样的看着龙神的手纹:“怕是命中难有子嗣,现在公子已经心有所属,公子心中的人就在不远之处,只是可惜,怕是要遭遇棒打鸳鸯这种事情,尤其是公子的双亲,怕是很难成全公子的情谊啊。”
老头算完,捋捋胡须,一股高深莫测的模样:“也不是没有化解之法,只需二两银子,我就能公子有情人终成眷属。”
俞秀山跟着听完了,问宴谙:“他算的对吗?”
宴谙琢磨了一下:“前两句还是在理的,后面的就完全不准了。”龙神朝着老头解释:“我的双亲大概已经死了几千年了吧。”
龙神从生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双亲,他的双亲倒底是黑龙,还是青龙,龙神一点都不知道。从他睁开眼睛,就是在深潭的水中,身边游荡着白鱼。
唯恐老头不相信一样,龙神放在摊子上的手变成了一只龙爪。
老头吓得惊叫起来:“妖,妖,妖怪。”
俞秀山告诉老头:“说好的,不准不要钱。”
小舅舅和龙神离开算卦的小摊子朝着杂街的热闹处过去。刚才的老头被龙神吓到了,其实在这杂街之中,隐藏着更多的妖怪,它们或许是沽酒的舞姬,肉行的老板,甚至是街头站立的妓、女,台上浓妆艳抹的戏子。
小舅舅伙同老龙神欺骗了算卦的老头,一点也不觉得愧疚,进了杂街,小舅舅从街头买了一包香糖果子。香糖果子就是在油里炸锅的糯米粉。糯米粉搓的圆圆的,在油里一炸膨胀起来,炸的焦黄酥脆,再滚上白砂糖,咬上一口,又酥又脆又甜又香。
香糖果子一个有杏子那么大,叉着竹签子,一口一个,白砂糖容易粘在唇边上下不来。
小舅舅的唇边上就沾了一片的白砂糖。
龙神咬了一口香糖果子,他们现在要去最大的戏园子听戏。俞秀山听戏的时候是母亲还在的时候,母亲带着到杂街上听过一回戏,那个时候,缩在母亲的怀里,就看着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热闹的很,其实唱的什么,俞秀山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就是记得热闹,白衣服的戏子贴着花黄举着伞,布做的船来台子上动来动去,青衣小生咿咿呀呀的哭个不停。
龙神心不在焉的听他讲,龙神的注意力又落到小舅舅的唇边的白砂糖上。
龙神叫他:“小舅舅。”
俞秀山举着香糖果子回过头来:“嗯?”
龙神伸手把他唇边的白砂糖抹下来,他的手指上沾上了砂糖。
龙神把沾着白砂糖的手指放到唇边尝了尝:“甜的。”他把手放到小舅舅唇边:“小舅舅也尝尝。”
大庭广众的,小舅舅才不想要尝一尝。小舅舅拿一个香糖果子放到龙神的手里:“这个更甜。”
龙神接过香糖果子,注意力回笼,闻到一股浓重的粉脂味儿。龙神抬起头,才注意到他们停的不是地方,他们停在一栋飘着五彩丝带的楼前,楼上站满了浓妆艳抹的女子,聚集着,排列成行的站在楼上往下看,手里的帕子还是不是掉下来,落到哪个行人身上。
要是行人捡了帕子,楼上的女子就朝着他们咯咯笑。
楼下也站几十个女子,靠着墙,朝着路人痴痴的笑,有人进门,就一簇拥的迎过去。
毫无疑问,龙神跟小舅舅停在了一家妓、院门前。
各种廉价的,高级的,茉莉味的,梅花味的,月季花味的香粉直冲龙神的鼻孔,刺激的龙神想要打出几个喷嚏。
但在龙神抬头的那一瞬间,喷嚏被生生的憋了回去。
龙神立刻低下头,拉住小舅舅:“我们快点走,我拉着小舅舅,街上人多,不要挤散了。”
俞秀山一只手拿着装香糖果子的纸包,一只手拿着一个香糖果子。宴谙拉住了小舅舅的手腕挤开人群朝前走。
走了两步,就听见楼上有人喊:“宴谙,宴公子,宴郎,亲亲,心肝啊,是你吗,是我啊。”
声音挺好听的,里面带着针,带着线,好像挂在身上就说不出的勾人缠人一样。
小舅舅跟着宴谙往前走,用吃完香糖果子的竹签捅捅宴谙:“宴老板叫你呢。”
宴谙头也不回:“听不见。”
楼上又传来一句:“亲亲,心肝啊,你等等我,我马上过去。”
小舅舅又对宴谙说:“又叫你呢。”
宴谙走的更快了,小舅舅得两步合做一步才能赶上宴谙的步伐。宴谙一心向前:“还是听不见。”
一阵香味朝着俞秀山扑过来,他的衣领子被拉住了,接着听到一声娇嗔:“心肝宴郎都说了让你等等人家,你怎么自己就往前走了。”
小舅舅被揪住衣领子只能停下来,小舅舅停了下来,宴谙也只能停下来。
俞秀山回头看,看到个高个儿美人。高个美人眉眼微微吊起,带着一股媚、态,胸口饱胀,露出半个雪白的胸膛来,如同两颗要熟透的蜜桃要跳出来,细腰长腿,一走路必定要扭上十八扭。
高个美人比俞秀山要高出半个头。
高个美人松开俞秀山,扭着细腰朝着宴谙过去,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宴郎。”
情人太多了,总是会不小心的遇上那么一两个,原本遇上一两个,也算是一种有缘分的艳遇。眼前的这个高个儿美人是一只狐狸精,叫狐七,狐七是个俗美人,也喜欢金灿灿银灿灿的,床上功夫很是了得,最喜欢的是宴谙的龙精。
狐七跟龙神厮混了一段,修为高了三百年不止。
眼下狐七看见像是宴谙的人,就又惦记起宴谙的龙精龙血来,急得从花楼上跳了下来,朝着宴谙奔过来。
但龙神现在是个谦谦君子,早就自动把自己风流债翻页了。他转过头,松开小舅舅的手腕,十分生疏有礼的问:“这位姑娘是?”
好像在金灿灿银灿灿的大床上跟狐七翻云覆雨的不是他一样。
狐七朝着龙神靠过去:“讨厌,宴郎,我是狐七,当年你还叫人家小心肝,现在问人家姑娘是谁?”
龙神非常正人君子的退后一步,躲开狐七:“真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我不认识狐七,也不认识狐八,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请姑娘自重。”
狐七没想到老情人翻脸不认人,一时愣住。
龙神要趁着狐七愣住赶紧离开,但是他被小舅舅拉住了。小舅舅用竹签叉出一个香糖果子,咔嚓咬了一口,香糖果子很脆,发出的声响很大。
龙神觉得那声响像是咬了自己的肉一样。
小舅舅笑起来:“还没进去看过呢,要不这位姑娘,你带我们进去看看。”小舅舅把兜里的碎银子拿出来:“就是我们没有多少钱了。”
小舅舅说完这话,询问龙神:“宴老板,你说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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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散
香阁妖粉使用指南
第二十八章
宴谙摇头:“我并不认识这位姑娘; 怎么能随随便便跟她走呢。”
小舅舅就站在一边看着老龙神笑。
狐七被这两弄得莫名其妙,老情人翻脸不认; 旁边站着一个人类说话怪里怪气。狐七翻了个白眼:“这是你的新情人; 长得不怎么样啊?”
狐七向来性格放肆; 老龙神就喜欢狐七的放肆,在床上的时候很是放得开。狐七打量小舅舅:“个子不高; 宴郎你自己瞅瞅,他有我好看吗; 有我好看吗。”说着; 还觉得自己很委屈,就要动手去拉龙神的手。
龙神躲开,也跟着狐狸一起看向小舅舅。
小舅舅举着香糖果子看着他们俩笑呢,笑的跟看戏一样; 笑的老龙神脊背一凉。
龙神冷下脸来:“狐七。”
狐七惊喜:“宴郎; 你终于肯认我了。”
龙神摊开手介绍:“这是小舅舅。”
狐七再一次愣住:“小舅舅?”
小舅舅自然的应下:“哎。”他从钱袋里到出两块碎银子来:“这是见面礼; 小舅舅手头紧。”
狐七接过碎银子; 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小舅舅占了便宜; 她把手里的银子扔到地上; 呸了一声:“别占老娘便宜; 你要想当老娘的小舅舅,还得再个一千多年再说; 你这种短命鬼活的过吗?”
小舅舅看见碎银子在地上滚了滚,弯下腰去捡。
狐七说完,她的头顶上多了一片乌云; 乌云向下,释放出看不见的雷电,狐七的头发瞬间变得焦黑,一摸一手的头发渣子。
她觉得身后一疼,急忙去摸,摸到一手的血,狐七是条三尾狐狸,摸到一手血之后,一脸苍白。可惜,她的脸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