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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轩女-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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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秋默默点头,提笔写回信。考虑到不能有过于敏感的字眼,她的回信比金小小的内容都要苍白。她看了看随手团了扔进纸篓,丧气地叹口气。

艳春见她郁郁不乐,提笔斟酌着写了半页之多,递给她:“这样回可好?”

素秋略惊讶地望了眼艳春,伸手接过。她见上面讲了些她最近的学习情况,用语平淡读来却还有味,不像她的那样空泛。

“就这样回吧,哥哥。你该读文学,若是你到我们学校肯定还是第一名。”素秋仰慕地说,将信珍重地折好放进信封。

“素当第一就好,哥哥才不会去抢。”艳春帮她涂糨糊柔声回答,脸上是温润的微笑。

素秋学习刻苦,在班上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茅,上学年已得到了全额奖学金,这件事一直是艳春的骄傲。

“那是不同的。”素秋托腮看着艳春,沉思,“哥哥是天才,学什么都掌握得很快很轻松,我要拼命努力才不至于跟丢了。”

艳春的手顿了一下,仍旧涂好糨糊压紧封口,再去洗干净手。最后他才坐到素秋身边,温润地注视她的眼睛,目光里充满了柔情。

“不需要那么辛苦,素。哥哥早和你说过,不后悔就好。哥哥永远都不会丢下素,素不用担心。”

素秋的脸热了一下,放下手认真地望着艳春说:“我不担心,哥哥。可是我仍会继续努力,因为我是中国人,不希望别国的人看不起。”

“怎么,有谁说什么了?”

艳春敏感地捕捉到她话里意思,微蹙眉问。

“有,可是我应付得来。”素秋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我还有几个好朋友,他们也会帮助我。哥哥你不必为我担心。”

艳春看着她脸上的朝气和坚定,轻轻弯起唇角,叹息:“素,你长大了,做事有了自己的主张,哥哥很高兴。”

“对哦,到八月我就十八岁了。在这里算是成人的年纪,可是哥哥还得养我哦。”

素秋软软糥糯地撒娇,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明眸灵动漆黑像是两汪深潭。

“一定,哥哥养素一辈子。”艳春忍不住将素秋搂进自己怀里,闻着她的发香心神俱醉。

素秋脸红红地偎在艳春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轻轻合上双眼,感觉内心无比温暖。

国内的局势通过各种渠道断断续续地传到巴黎,都是令人压抑的消息,不是工人罢工就是学生游行,还有紧跟着的逮捕和关押。

卢森堡事件不久,留法学生会再次召开大会,号召留学生们放弃党派之争努力学习,以知识救国科学救国为已任,莫辜负了祖国和亲人的期望。

当天参加会议的大多数留学生都能听取学生会的号召,不再与政见不同的留学生争论不休,甚至大打出手。也有少部分人不认同,要么仍留在国外无所事事,要么回国加入到自己认为正确的行列中去,无法再安心读书。

艳春和几个平日来往较密切的同学商量了一下,都认为无论怎样先完成学业再说。他们都是典型的文人,认为不管何党执政,国家都得要发展,文明也需要建设,所以一致决定继续留在法国,待适合的时机再回国。

恰巧余父也来信表达了同样的意思,兄妹俩就更加坚定了继续求学的决心。

二年级的比较文学专业课程比大一还要再多出两门,素秋每天都要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来去。布书包不堪重负,背带断了两次后彻底无法再用。

她只好狠下心用零用钱买了只皮书包,可以拎在手里,特别结实耐用。

艳春也经过了基础训练,进入到较高深的高年级,课程也很紧。但他坚持每天出门都要帮素秋拎书包,生怕会累到她。

不是没有考虑过让素秋住校,以免她总是来回奔波。但巴黎大学的宿舍不以经济为上,而是以舒适闻名。每间宿舍至多安排两名学生,里面的设施比艳春他们租的阁楼还齐全完备。相应地,房租也较贵。

素秋坚决不同意住校,艳春考虑再三也终于放弃。房租是一方面,他更加在意的,是她住校俩人就不能天天见面了。他不能忍受这种分离,素秋也不可以。

他们的关系现在虽然已经明朗,但是日常最亲密的接触仍只限于拥抱,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已经很满足了。

每天早上,艳春和素秋都急匆匆地坐地铁到卢森堡站。素秋下车,艳春继续向前坐到大学城。午饭仍是各自在学校里解决,还是自带的三明治和苹果。

放学后,艳春会和素秋在地铁站约好一同回家去。往往提前一站下车去买菜,回到阁楼俩人先不忙做饭,而是趁着天光还亮再用一阵子功,等要点灯时才开始准备晚饭。

他们已经适应了巴黎的用餐习惯,每天晚上八点才吃晚餐,如果之前谁饿了就吃一块面包垫垫肚子。

逢素秋去补习班的日子,艳春就去守画廊。素秋下课后赶到画廊继续温功课,等到八点关门后再同艳春到附近的小餐馆吃简朴的晚餐。然后俩人沿塞纳河散步到地铁车站,赶九点那班车回去。

在学习间隙,艳春完成了一系列夏季美术作品比赛,取得了很好的成绩。除那家拍卖行外,另外几家较大的画廊也与他取得了联系,商量寄展的事情。

休的作品也获得了好评,他兴致勃勃地打算扩大“或缺”,却因手头不宽裕而搁置,为此他很有些失望。

在快节奏的学习比赛之余,艳春还参加了学校网球比赛,与一个留学生朋友组队闯进了校网前三,让毕克朗教授大感欣慰。

素秋也经常参加同学聚会,在小客厅里和大家讨论雨果、巴尔扎克、劳伦斯等世界著名作家的作品,气氛通常都是热烈而严肃的。

这些有益的活动多少遮盖了些他们心中的悲伤。但也仅仅是遮盖,对母亲的思念如塞纳河水流淌不息,永无止境。

艳春在五斗柜上摆了只花瓶,那是他偶尔去雕塑专业参观时自己做的。通体素白的瓶体上,有一枝梅花清贵淡雅,让主课教授找了好几次毕克朗教授请求让艳春转系,遭到老人家的严正拒绝。

那只花瓶平时并不插花,只有当他们谁想念母亲时才恭敬地供上朵小花。他们不信神佛,自然不会摆香案纸马,只是默默地合掌和母亲说几句话以慰思念。

周六下午艳春和素秋都只有两节课,三点半就放学了。于是他们在百忙中抽出这半个下午休息,当作自己放假。画廊则在周日由艳春守全天,休也可以趁机和劳伦斯享受二人世界。

那天下午他们通常在卢森堡车站碰面,然后回到地面上随意地散步。

巴黎街头形形色色的人很多,其中不乏相貌各异的外乡人,但兄妹俩人仍很引人注目。

一个儒雅淡然丰神如玉,一个则像瓷娃娃般可爱。俩人相貌明明不相像,可是那种神秘的东方气息却令善于幻想的法国人禁不住浮想联翩,自然地将他们想成一对。

他们经常挽着手臂沿米歇尔大道向前漫步,走到旧书摊上各人挑着自己感兴趣的书。有时会买上一本,有时只是看看。偶尔也走进路过的博物馆或书店去看有没有新的展出或是新书。

目的地通常是米歇尔广场或是卢森堡公园,不过自从偶尔在米歇尔广场遇上过一次半裸游行后,目的地就只剩下了卢森堡公园。

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享受明媚的阳光,偶尔说说话。他们几乎是在同一个环境中长大的,对方知道的自己也了解,彼此又心意相通,往往一方刚起个头,另一方就明白了。所以对话时断时续,有时仅需一个眼神彼此就可明了了。

有时俩人也去先贤祠瞻仰沉眠于此的伟人学者们。来自于不同的国家、阶层,却不约而同地选择将自己最终托付在巴黎这个充满文化底蕴的土地上,一座座雕像和墓碑伫立在草坪上,寂寂无语,宁静安详。

素秋为自己最喜欢的几位作家献上花束,面对雕像和先贤们进行精神交流。艳春则徜徉在著名画家雕像前,沉思遐想。

每去过一次先贤祠,都可以安抚他们因为忧国忧民而生出的焦躁,让他们的目标可以更加明确和坚定。

偶尔他们也会在某个街边露天咖啡馆盘恒半个下午,一边品咖啡一边听周围的客人操着南腔北调的口音聊天,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是一件很有趣味的事情。再不然就一人捧本书,读到夕阳西下。

或者到一家相熟的面包店去买刚出炉的面包,再顺便买几个水果,直接回到阁楼就着水果沙拉吃脆脆的热面包,再喝上杯从国内带去的好茶,就是一顿很丰盛的下午茶了。

然后俩人一起动手大扫除,将原本就很洁净的小屋再彻底打扫一遍。艳春扎着围裙洗床单被罩,素秋擦玻璃、地板和家俱。

将洗净的衣物晾到屋角铁丝上,任它们在夏日的暖风中飘动飞扬。俩人各端一杯茶,靠在窗户两边开始向窗外远眺。

高高低低的屋顶耸立在视线内,一眼难以望到尽头。远方是绯色的云烟,头顶的天空则是亮蓝色的,高远而飘渺。成群的鸽子偶尔飞到半空盘旋,成为一幅流动的斑点网。

因为天热,艳春上身经常只穿一件灰蓝色的法兰绒衬衣,敞着领口露出白皙的脖颈。他的脸也是雪白的,没有一点瑕疵,眼睛温润而聪明凝视着远方,目光深邃宁静。他的头发漆黑,柔柔地搭在额上随着吹进来的夏风缓缓飘动,给人一种轻灵的感觉。

素秋常常看着看着,眼睛就湿润了。这样一个不应该存在于浊世的谪仙却是她最亲近的人,发誓一辈子陪伴她的人。

她放下茶杯慢慢走过去,慢慢抱住艳春的腰,将头搁在他胸前同他一起向外看,默默希望着,当不可知的命运来临时,他们仍是在一起的。

艳春没有对此表示惊讶,甚至都没有问一句话就将她搂进了怀里,温润的脸显出更柔和的神情。

俩人常常这么一站一看就捱到了日落霞飞,随后在夕阳中相视而笑,松开手一起准备晚饭,然后再次开始温习功课。

刻苦努力获得了很好的回报,期末兄妹俩成绩均名列前茅,让他们都很高兴。

暑假开始后,素秋利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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