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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念头也就想想而已,他还不至于真傻到被马踩。于是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马上的人似乎也算及时控好了马,总之,算是险险避过了。
原本就聚在醉月居围观的那群人又是一阵唏吁,直呼好险好险。
马上那个一身黑色劲装,面若寒霜,二十几岁模样,看样子应该是官宦子弟,带着一身的贵气。此时冷冷地一眼扫来,让原本还不甚在意的杨东阳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幸好也只是看了一眼,杨东阳抖着胳膊夸张地颤了一下,正打算离开,只是那黑衣男子却先他一步夹了马腹狂奔着带着身后跟着的十来个看着像侍从的武夫飞快地消失在街道尽头。
怎么会有这么没礼貌的人?杨东阳在心里啐啐念,扬起头看还留下来的那个唯一一个身穿白色儒衫,看着就像笑面虎的男人。
“你不跟上去吗?不怕被丢下?”杨东阳问。
看那群人的速度,再看看这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准真要追不上的。
白衣男子原就是要留下来善后的,听了这话微愣了下,又即刻恢复了笑容,下了马,直直朝着杨东杨走来。
“不怕,我们还得在江州呆上一段时间。”白衣男子笑答,“请问兄台……”
“我叫东阳,你呢?”
杨东阳其实生得……怎么说呢,就是让人第一眼看着便觉得……挺和善的,细眉毛大眼睛,水汪汪的无辜地不得了,所以当他很真诚地瞪着大眼睛看着你问‘你呢?’的时候一般人大概都会不自觉地为他解惑,就像现在。
“我……”白衣男子虽然脸上笑着但是心里却是有些震惊的,暗地里抹了一把汗,改口道:“在下……姓安。”
“安公子,”杨东阳微微点了下头,,装模作样地朝自称姓安的男了作了个揖,说:“若是无事的话,可否容我先行告退?地凉天冷,鄙人想回家换身衣裳穿双鞋子。”
那位姓安的公子这才发现杨东阳还打着赤脚,再上上下下打量了杨东阳一眼,这抱歉笑笑,正要开口,却被从醉月居闯出的一干打手给打断。
一个丫头打扮的女子捂着额头被扶了过来,颤抖着用手指着杨东阳哑着嗓子哭喊:
“就是他是他杀了玉娘还打昏我的,呜……”
杨东阳傻眼了,安公子也终于不笑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直到杨东阳被人捆了带去衙门,那位姓安的白衣男子才回过神来,听得后面人群认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叫东阳的人不但是个不付银子的嫖客还是个逼奸不成反杀人的恶徒。
可是……不像啊……
安公子想起那双眼。本能地觉得他不是会干那种事的人。
不过算了,这次出来本就有任务,旁的无关的事还是少管为妙,再说江州知府也不是个糊涂人。
想到这一层,安公子释然了,翻身上了马,朝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给读者的话:
汗……取名好痛苦……
3。…逃犯
驿站离江州府并不远,安公子赶到时,大部分人已然歇息去了,他走到一处门前问守在门外的两个青衣男子:
“他没吃东西吗?”
“没有,直接就睡下了。”其中一人答道。
“也好,必竟赶了这几天的路,”安公子低语,接着又吩咐青衣人道:“他这一觉大概要睡很久你们也去歇着吧,记得吩咐下去时时备着热水和饭菜。”
“可是,主子他……”其中一个青衣人踌躇着,即便是真的很累,却还要记挂着主子的安危。
“没事,我就在旁边屋里,再说已经到了江州,出不了多大乱子,而且你们也太小看自已主子了,”安公子笑笑,又拍拍那青衣人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两个青衣侍从相视一眼终于行了礼,退下了。
安公子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绕过屏风,站在床前。看了和衣躺在床上的人好一会儿,又轻手轻脚替他盖好被子,掩好门窗出去了。
此时驿站外人声鼎沸,驿站内,却悄无声息。
刚刚赶到驿站的那群人正安静地补着眠,除了那位安公子。
他当然是不能睡的,因为住他隔壁的那人,需要用命去守护。
那人姓李,是下任国主。
安公子自然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小名十一,是大理寺卿安华安大人最小的儿子,他自小聪明机灵,且满腹经伦。
安十一当然也不是弱不经风的。他身手很好,因为他有个武功很好的父亲和一群厉害的叔叔伯伯。甚至拜他三伯所赐,连治国之道他都有略有涉猎。
安十一的三伯,是当今国主。只是安十一从未上朝议政过,所以他见到的,只是他三伯懒鬼。而不是朝堂上那个股掌间翻云覆雨君临天下的帝王。
安十一的三伯说他是只狐狸,安十一很不服气,指着自己风华绝代的爹说那他算什么?
他三伯说那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安十一无语了。那年他九岁。
十四年过去,事实证明,帝王的眼光的确毒辣得很。他的确长成了一只狐狸,还是只笑面狐狸。
只是他终究没斗得过他的狐狸老爹,所以他被遣往江州,和同样被自己老爹坑了的下任国主一起,做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任务。
其实原本没必要这么赶的。只是这人跟他的皇帝老爹生闷气。一路上死活不愿开口说话,弄得他这个做哥哥的心里也堵得慌,没了命似地追着他屁股后面跑。就这么提着口气,跑了十几天终于赶到江州,他倒好,倒头便睡,却要累得他在后面帮忙擦屁股还要兼职当保镖。
还好三伯就你一个孩子,要是再多几个,上演一出谋权篡未兄弟反目的把戏,看你还敢不敢这么任性。死小孩。安十一恶毒地想,不过刚刚那人熟睡的脸,才半月工夫就憔悴了许多,唉,摊上这么个不负责任的爹,也不知是福是祸。
不过到底是心疼了,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弟弟唉。
就这么翻来覆去地想着事,偶尔在心里咒几句自己家里那几个老头,这时间居然也过得挺快的。看看天色,已近戌时。
有人敲门,端着食物推门进来。
“公子,吃点东西也睡一觉吧。”
送餐进来的青衣人道。必竟安十一也跟他们一样的赶路,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仗着内力强过他们罢了。
“属下跟十一会好生守着,请公子放心。”
“嗯,知道了。”安十一说着话,示意青衣人将饭菜摆在榻上的小桌子,随后挥了挥手,“去吧,记得警醒些。”
“是……”青衣人弓身行了礼,正要退下。
“对了,阿一,你去联络一下容主子,看看他现在在哪,几时能与我们会合。还有……把你主子叫醒让吃点东西再睡……”
“公子……”青衣人有些为难,抬头望了安十一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安十一无奈,想说你们主子是面冷心善,只是叫醒让吃点饭,不会对你怎样。不过,那人的身份确实……
叹了口气,安十一站起身,往门外隔壁房走去。
守在门口的另一个青衣人朝他微微弯下身行了礼又面无表情地站直了身子。
安十一直走进房里,那人正在恬睡。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不过空腹睡觉很不好受,那人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正皱成一团。
“小昶……小昶……”安十一拍着床上那人的脸轻唤,然后迷迷糊糊翻个身对着自已,皱眉的表情让安十一闷笑不已,这小子平时就冷冰冰一副表情,如今这样子,看着挺可爱的。于是忍不住就捏了一把。
若是李昶是清醒着的话,指不定就跟安十一打起来了,不过他现在睡得神智不清,所以只眯着眼茫然地叫了声:“十一哥?”
“唉哟,你还记得你十一哥啊,我还以为你给忘了吧,这都几天没开口了,啊?”安十一瞧关节个醒着是十分精明的少年刚醒时的憨态,起了玩乐的心思。捏着人脸皮死命掐。
李昶被扯得蛋痛,可还是没打算醒,只委委屈屈咕哝一声:
“十一哥,我困。”便让安十一内心邪恶的火苗‘兹’地一声灭了。放轻了声音,道:
“困也得吃点东西,两天没进食,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听话,吃点东西洗个澡再睡,嗯?”
李昶显然不想这么‘听话’,软绵绵地任着安十一拉扯就是死抱着被子不起来。但是安十一下一句话便让他整个从床上蹦了起来。中气十足地朝安十吼:“你说什么?”
安十一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阿一已经去联络了容叔,估计他很快就会过来的。要是让他知道你没好好吃饭……”
“十一哥你要害死我了。”李昶懊恼,掀了被子下了床,飞快地奔向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的桌子,抓起筷子就吃迅速去不失优雅。
安十一笑笑,拿起另一副,陪着他一起。
填饱肚子,李昶得空,又狠狠瞪了安十一一眼,这才唤了青衣侍从进来收拾了桌子,让将热水往里间抬。之后清清爽爽洗了个澡,换下那身黑色劲装,披了件白色外衣走了出来。
安十一微愕:“你不睡了?”
李昶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还睡得着吗?哼。”
安十一无奈,刚劝了他吃饭,这会儿还得哄他睡觉:“江州那么大,容叔一时半会还到不了,再说,以他的性子,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再来?你就再睡一下吧,不然,你是要顶着黑眼圈见他吗?”
听了这话李昶打了个寒颤,像是极怕那安十一口中的那位‘容叔’。连跟安十一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赶紧又跑去躺回床上,“我睡觉。”
安十一坐在桌旁喝了会茶,留了片刻,正打算离去,原本说要睡觉的李昶又出声了。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