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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你是我的劫-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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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朝左侧一歪,我惊得差点站立不稳,花叶似早有准备,手从我肩上迅速挪下掐住我的腰,快不过半秒,我已直直立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狐狸身上,没人看到我那细微的一颠。

王辅臣脸色没变,他身边两个蓝衣人却好象震了震,目露惊讶之色,仿佛未想到狐狸会出现在他们眼前。我无暇再多观察他们的反应,眼睛定在狐狸身上就再也挪不开去,他……他看了我一眼,眼波一转,妖色立现,唇边泛起柔笑,与伤前模样没有任何差别,我脑中一阵恍惚,他受伤了?他没受伤?

王辅臣笑道:“阿楠今日起晚了?”花叶立刻接口:“他呀,平日睡得比这还晚呢,不掀了他的被子他是不会起的。”

狐狸道:“请大人进厅坐。”

王辅臣摇摇头:“出门就是散散闷气,不进去了,你陪我去那小园中走走。”

我不错眼珠子的瞪着狐狸,他真的像是睡了一个好觉刚刚起床,一副精神爽利的模样,朗声答道:“好!”说罢下了台阶,身形稳定,脚步踏实,下巴微扬,傲气依然,纵观在场几人状态,说谁生了病也不能说他生了病!

狐狸陪在王辅臣身边向小园儿走去,我见他们全转了身,立刻望向花叶,她桃花似的粉脸在一瞬间变的铁青,腮骨处咬得极紧,死死抓住我的手,扣着牙关说了声:“跟着走!”我刹时明白过来,狐狸他……是装的!

心瞬间碎成了千万片,每一片上都扎了一根针,每根针上都连了一根线,千万条线就连在前方狐狸的脚步上,他每走一步,我的心之碎片就刺痛千下,他每笑一声,我的血液就凝固一寸。那前胸上,肩胛上没有经过缝合的刀口,在撕裂么?在流血么?他怎么受得住?他怎么忍得住?我想捂住脸痛哭一场,可我的手被花叶紧攥着,只能任她牵着我,像牵着木偶。皮肉筋骨麻木,血液全数凝结,他们终于走进了小园儿。

云风比我沉得住气,看见狐狸出现那一刻,他就没有表露过半分惊异,此刻更是挂上了一脸笑意,掏出帕子对王辅臣道:“大人,雨湿石凳,擦擦再坐。”

王辅臣摇头道:“不坐了,随意看看,这几棵银杏倒是长的很好,可是建园就在此处?”

狐狸语调轻快:“不错,当初建园就是看中了这几棵百年银杏。”

“嗯。”王辅臣背着手绕着小园溜达了一圈,我与花叶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我低着脑袋,不敢再看狐狸的背影,每看一眼,都觉得自己遭了凌迟般痛苦。

“那位……呃……谢姑娘是吗?”王辅臣忽然唤我的名字。花叶用力一捏手,我惊醒抬头,见他正回转了身子对着我,努力控制着全身肌肉,我又施一礼道:“是的,大人,我叫谢三毛。”

不出所料,他听了我的名字状似开心的呵了几声,突然问道:“谢姑娘可认识一位异国男子?”

感觉花叶脚步一动,我急抬肘轻晃了下,抬头答道:“认识的。”他想杀我一个措手不及,想看我惊慌失措的表情,我这心神若稳不住就要被他抓住把柄。

“嗯”他点点头,“你们的家乡在一处?”

狐狸脚步向我挪来,脸上表情虽似轻松,眼底却有压不住的心惊。他怕我答错话,他怕我露了端倪。

在我身边站定,他抬手搂住我的肩膀,亲昵低头道:“回大人的话呀。”

我微笑着点点头,冲王辅臣道:“哪里,我是中土人,他是西洋人,家乡自然不在一处。”

王辅臣眯起鸱目道:“那谢姑娘是如何认识此人的?”

我呵呵笑道:“那人与我并不熟络,原先在京城时他是个传教士,我听了几次教义便与他认识了,听闻我去云南游历,他便与我同过一路而已,后来我与阿楠一起看望姐姐时,他也曾来坐过几次,之后我便不晓他去到哪里了。”

感觉肩膀上的手力道一轻,心里暗松了口气,我没糊弄错吧。

王辅臣又道:“谢姑娘去过京城胡家大院吧?”

“去过。阿楠带我一起去的。”

“你在那处见过那异国男子么?”

我奇怪的望望狐狸,摇头道:“没有啊,住了一日就来大同了,他不是留在云南了吗?”

王辅臣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表情突然阴了下来,一字眉蹙的愈发紧凑,默了半晌,嘴角又咧开来:“哈哈哈!阿楠与谢姑娘成亲时我定要送份大礼!”

他蓦然转移话题,却无人觉得不妥,都跟着嘿嘿笑了。

他一甩袖子:“好啦,食也消的差不多了,该走了。

狐狸忙道:“大人不如留下吃了晌饭再走?”

“府里有人候着我呢,过几日还得回陕西去,今日就不多留了。”说罢向小门走去。几人都赶紧跟上,花叶窜到前面拉开了门,桃花面上又是一片娇娆妩媚,咯咯笑道:“大人慢走。”

狐狸紧跟在王辅臣身后道:“若回陕西,我便陪同大人一起去。”

眼见着王辅臣已踏出了门外,忽然脚步一顿,迅速转回身来,对着狐狸胸前猛掏了一拳,笑道:“不用你小子陪了,好好陪着你没过门的媳妇吧!”

我看在眼里,刹时肝胆欲裂,如被一刀劈中后颈,喉咙一阵腥热,硬着头皮咽下了已到嗓门的一口血!

狐狸却岿然不动,硬生接了他这一拳,笑容坦然自若,抱拳道:“谢大人关心。”

王辅臣盯着狐狸,笑意未达眼底,鼻中轻哼一声,出得门去。

门,关上了,花叶将门栓紧紧插住,回望我二人。

狐狸似一尊雕像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直干爽的额头此时才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我低低哀叫一声,抱住他的胳膊,却再不敢下手扶他的腰。花叶的脸变的煞白,一步上前,刚将狐狸手臂架在肩上,他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一层一层解开狐狸的亵衣,竟解了五六层之多,每件亵衣的带子都死死系在腰间,每件亵衣上都濡透了血迹。花叶哭了,边哭边骂:“你这个傻瓜!跑了就是,不跟他了就是,逞什么英雄!”狐狸听不到,他死过去一般躺在那儿,气息全无,嘴唇和脸一个颜色,惨白!

我没哭,眼眶干干的,咬紧了下唇专注地解带子,那些带子都打了死结,很难解,我却解的耐心。一层又一层,亵衣解完,狐狸的上身裸在我眼前,裹身白布早成了血布,两边的皮肤,竟已青紫。

我的手抖的太厉害,再不能落下,花叶泣着接了我的工作,扯开纱布的一瞬,狐狸嘴里“呃”了一声,缓出了口气,微微睁了眼,看着我俩全蹲在床上,蹲在他身边,居然还扯了扯嘴角,我急制止他:“我求你别说话,一句话也别说!”他怎会听我的话呢?一向都是我听他的话而已。

他断续道:“大……大人已起……疑心……三……三毛今……今夜……与黄……毛……一道……一道离……离开大同!”

我呆呆的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来,凝固成冰的血液,仿佛瞬间又鲜活热烈的奔涌起来,碎成千万片的心,仿佛瞬间又拼做了一个整体,只在一瞬间,他的这一句话终了,心底一股奇怪的热流突然爆发了出来,我竟无法控制它们的喷涌速度,像火山、像海啸、像泥石流、像龙卷风!短短几秒已席卷了整个心房,好似在冰层下被掩埋了许久许久,终于从厚厚的封冰积雪中扒开了一条小缝,寻到了温暖阳光的踪迹……

那热流是什么?我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遗落的魂儿

从滚水中夹出早已备好的针线递给花叶。她跪在床的里侧,像一个真正的外科大夫那样,在狐狸胸前穿针引线,那下针的速度、娴熟的手法,一看便知绝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我屏住呼吸,照了她的吩咐关门、开窗、撩起床帐、烧热烈酒,水烫针线,再一次次的夹给她。那一条裂开的伤口缝合了多长时间我没计算,只知花叶剪断最后一个结口,从床上翻下来时,腿似乎已经麻的站不直了。

当第一针穿过狐狸皮肉时,他就昏了过去,事先准备好给他咬口压痛的手巾也没有派上用场,我不时擦擦他的额头,握握他的手腕,感觉着他的脉搏时强时弱,心情也随之高低起伏不定。

缝好的伤口裹了层薄纱布,轻轻覆好被子,狐狸的呼吸却一直不太平稳,手心热的发烫。花叶担心道:“今夜可能要起高热,我得去为他煎点柴胡水。”我忙道:“今夜还由我来看着他。”花叶擦着手,眼睛未看我,直接道:“今晚你得离开。”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犹豫着摇头:“不……不行,他不好起来,我不会走的。”花叶抬头望我,口气仍然淡淡:“这么说,他若好起来,你便会走了?”

我顿时噎在那里,怔怔望着她,无言以对。

她靠近我,右手食指弯曲,勾起我的下巴,那狐媚的眼睛,略带了一丝狠厉之色的眼神,与狐狸惊人的相似。她冷然问道:“黄毛现就在金莲阁,阿楠躺在这里,你,想怎么做?”

我张张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她嗤笑一声拿开手,将手巾扔进盆里道:“阿楠早上再三交待我,今夜必要将你与黄毛送出大同,一阵去把你的东西拿着,待云风过来,便让他带你去金莲阁!”

我垂眼盯着地面轻道:“那王大人来查看过了,知道我是华楠的未婚……未过门的娘子,如果我走了,他会不会起疑?”

花叶冷笑道:“你以为现在他就没有起疑么?他已经信了腊八堂的话,怀疑到了我们身上,你走,或者留,他也不会减消半分疑心。况且……”她斜着眼睛睨我,“黄毛一定要走!我们只保得了他一时,这里还是大人的地方,留在大同早迟会被抓到,阿楠要你必须和他一起走,你们若不想死就只有这条路可行!”

我想走吗?不想走吗?还是没有答案。我只能呆呆望着狐狸无知无觉的昏睡模样,望着他颈子处露出的一小截纱布结口,望着他的黑发散在枕上,望着他没有血色的皮肤,突然觉得心底又泛出了疼痛,细密而尖锐的疼痛,夹带着一丝末世来临前的惶惶。

天黑透之后,云风来了,与花叶躲到外面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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