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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班同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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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略略地带讽刺,张凡侬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前头到底有几条岔道。她抬头看看徐明威。他似乎迟疑了一下,但只是一刹那,随即若无其事地往左边走去,说“这边。”

从右边的巷子拐出去,直线距离约五十公尺,再拐绕一个弯出去就是公车站了。从左边巷子走的话,这个弯那个巷地拐又绕,起码多了三,四倍的冤枉路,只是多绕远路。

但徐明威怎么带,张凡侬只能不明就里地跟着怎么走。

一路让人发慌的黑暗,偶而一盏街灯,也是快没电似地暗淡。徐明威对地方熟,又走惯了,倒没什么感觉;张凡侬却边走边皱眉。她不习惯这种黑,好几次险些绊倒。

“快到了。”走了有一世纪那么久,总算在几排房屋的夹缝后,看到隐隐闪烁的霓虹灯光。

她精神一振,加快脚步,一个不留意,也不知道踢到什么鬼东西,像只死鸡似地往前一栽。

“小心!”徐明威叫了一声,想不了那么多,反射地将她揽腰抱住。

她狼狈地勉强站住,慌乱中惊人地感受到徐明威的呼吸声。她整个人几乎都在他怀里,靠得那么近。

“我没事了。”她挣动一下,示意他放开她。

他不但没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对我友善一点?”

那声音那么低,低得如诉如慕,绵绵地竟像情话,悄声地从她耳畔侵蚀。她不断自觉地感受到他的身体,甚至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她甚至闻到他的气息。

“放开我!”她慌了起来,同时感到生气。

“告诉我!我该怎样做?”他将她抱得更紧,紧到他们彼此之间完全没有空隙。

他是那样的情不自禁,整个人满溢到无法控制。

“放开我!”她试着挣扎,试着不让自己靠近他──他的身体。但没用。他将她抱得那么紧,他把他所有的力量都放在那拥抱上,她觉得仿佛被紧紧釜锁链住,无处可逃,全然地被困紧在他怀中。甚至,感到窒息,和渐渐地一股疼痛。

“徐明威!你这个──放开我──”她叫起来,心中充满了怒气,仰起头,忿怒地瞪着他。

“放──”她再次叫喊起来,他蓦然侵向她,深深吻住她,将她的叫声淹没。

她感到他的舌头卷住她的舌头,身体忽地一阵软弱,脑中一片混乱。她觉得心头有一股猖狂的火气,但在生气的同时,她又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不平衡感。

徐明威紧抱着她,不让她挣脱,吻着又吻着她。他现在完全处于非理性,完全受感情主宰。在他伸手抱住她免于栽倒的那一瞬间,一切就爆发了。他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他不断地吻着,又亲吻着她。

被他那样抱着、亲着,张凡侬晕红满了脸,一大半是因为生气,一小半是因为某种说不出的、莫名其妙的原因。就是那个原因,让她的身体奇怪地变得无力,感到晕眩,心脏发狂地跳动,甚至还会颤抖。

“放……”她不断挣扎着。

他不放。她气极了,狠狠咬了他的嘴唇。

“啊!”他叫一声,松开了她。唇上一片殷红。

“徐明威,你这个变态!”她目光凶狠地瞪着他,气得发抖。随即转身跑开,跑向霓虹闪烁的道路。

徐明威缓缓跪了下来,懊恼地抓住自己的头发。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唇,手指染了一片殷红。那唇曾沾着她的唇,吻入她心中。

他是确确实实亲吻了她了,但──他弯身跪在地上,环臂抱住他自己,额头几乎抵在地上。

他觉得他的心像是坏掉了。

※※※

第七章

水声哗哗啦地,像在下雨,打在玻璃窗上,打在墙壁上,满处乱弹,满地乱窜。热气氤氲,晕得张凡侬视线一阵模糊。即使如此,一低下头,她还是清楚地看见腰部那一团瘀红的痕迹。在那地方,在热气氤氲中,热水不断地滑过,但它却像烙印似,越洗越清晰,成为一种记号。那根本就不是用洗洗得掉的,她也知道。热气使它的红热更加明显,仿佛永远无法消褪。

那时他抱得那么用力,她觉得她整个人似乎快坏掉。好几天了,这痕迹一直不消,不断提醒她那一晚。

她仰起头朝向着莲蓬头,强大的水柱不断地打在她脸上,然而,感觉却越混乱。她并不喜欢这种情绪,害得她上课和念书精神都无法集中。她极力想摆脱脑海心中那一团混乱。

“阿凡!”她母亲在浴室外喊着,有些不放心。她已经在浴室待了快四十分钟了。

她没回答。

“阿凡!”她母亲又喊了一声。“洗好了吗?你同学打电话给你。”

“喔──”张凡侬关掉水笼头,勉强喊说:“是田边吗?麻烦帮我记下电话号码,我等会再打给他。”

她想应该是田边才对。她其实并不是太有人缘的人,朋友也不多,除了田边,她想不出还有谁会打电话给她。

她草草擦干身体,裹件罩衫,随便拉条毛巾包住头发,走回自己的房间。

“阿凡。”她母亲开门进来,看她随便用毛巾擦两下头发,皱眉说:“不行,你这样会感冒的。”

她也懒得争辩,找出吹风机将头发吹干。

“你这几天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母亲问。

“没有啊。”张凡侬低着头,不看她母亲。

“没有就好。你啊,听听妈的话,别太用功了,偶而也花点时间看看电视或和朋友出去走走。”

这实在不是一般父母会劝子女的话,不过,张凡侬父母例外。对这个女儿,她父母什么也不担心,唯一烦恼的就是她太用功了。像她那样,早也念,晚也念,随时随地捧着一本书,一点都没有青春少女该有的娱乐或活动,看了不免教她母亲泄气。她希望她像一般女孩一样,多少崇拜一点偶像或明星,看看电视电影,关心些流行的事物,而不是成天啃著书,把整个人埋进书堆里。

“喔。”张凡侬咿咿哦哦,并没有认真将她母亲的话听进去。

“你有把妈的话听进去吧?别敷衍我。你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点教人担心。”

“知道了啦,我少念一点就是。”

“说真的喔,你别老是像只山羊那样整天啃那些纸头,多出去交些朋友。”

“那多浪费时间。”张凡侬反射地皱眉。

“你看你,就是这样!”她母亲不禁摇头,也无可奈何。“对了,你这个礼拜天没事吧?陪妈出去逛逛街──”

话还没说完,张凡侬便死命摇头像波浪鼓一样。“不行!我没空!”

“你有什么事好忙的?”她母亲瞪瞪眼。

“反正我没空就是了。”

她怎会有空!她还有两篇英文短篇文章要背,各五十道英文和数学题要做,还要应付星期一的国文默写,哪有那种美国时间去逛街!

这时间,客厅的电话响了。张凡侬适时脱身,一溜烟跑出房间,边说:“一定是田边,我去接电话。”

她爸妈老是担心她太用功,但她自己可一点都不觉得。她喜欢念书,她觉得那是一种使命,只有像徐明威那种鬼混惯的人才会──她蓦然站住,乱七八糟的甩头。该死!怎么又想起那个混蛋家伙!

“喂,田边啊!”她抓起话筒,不假思索且理所当然地喊了一声。

“是我。”话筒传来一声极磁性,但经过压缩似的低沉声音。

她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忍不住一阵烦躁。

“你想干嘛?”口气当然也很不好。她觉得上腰部那团瘀痕仿佛着热了起来。

“我想跟你谈谈。”那声音是那么的干涩,充满恳求。

“我说过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拜托你!我只是想跟你谈──”

“我告诉你,徐明威,”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丝毫听不出包含在他声音的苦涩,也不在意。“这世上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能不能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你比那些人还要烦,还教人讨厌!”“那些人”指的是她口中那些草包。

她那样,一句句话都像毒箭,漫天射向徐明威,也不在乎他是否会受伤。她只想到她的忿怒,态度凶狼的接近残忍,充满了刺。

“为什么你非要用这种态度不可──”

“我这样对你已经很客气了!”她对着话筒恶狠狼地吼了一声,随即“啪”一声挂断电话。

“谁啊?”她母亲走到客厅,看她怒气冲冲地,觉得奇怪。

“一个疯子。”她悻悻地。“如果再有人打电话来,就说我睡了。”不想多解释。

回到房间,她试着计算数学题,怎么计算怎么错。她把它丢到一边,换了本英文,只见黑压压的一群蝌蚪在游泳,完全看不懂,就是无法集中精神。

啊──她闷吼了一声。为什么扯上了徐明威她就变得那么烦躁?她的生活原本一帆风顺,平静无波地朝目的地方向前进,稳稳地向前行,但自从碰到他后,她的日子就再也没有顺遂过,偏离了轨道不说,还害她沾了一身麻烦!

就是这样。所以,要她不讨厌他也难。

※※※

“这里!明威!”看到徐明威从人行道那边走来时,陈丽媚高兴地招手。

她原也只是试试,听花田提起徐明威对天文有兴趣,没想到他会答应和她一起去看展览。想接近一个人,“投其所好”果然是非常重要的。

“来很久了吗?”徐明威礼貌性地问一句。事实上,他也没迟到。上了高中以后,他对天文产生兴趣,陈丽媚邀他,他反正也无所谓了,这时候,不管是任何人找他,他都无所谓,都不会拒绝。他已经决定不再自找难堪,彻底把心中那个阴影拔掉。

“没有,我也才刚到。”陈丽媚甜甜一笑。

“我另外约了朋友,你不介意吧?”

“没关系。是花田吧?”

“不──”徐明威微转个头,发现了他要等的人,说:“啊,来了。”他招个手,说:“余小薇,这里!”

有个女孩从他刚刚走来的方向跑向他们。喘着气说:“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关系,我们也才刚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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